老爷子为了让我快速理解,还便递给我了地图,上面画的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部分地形图。
身为学渣的我,根本没有听过什么塔克拉玛干沙漠,就问老爷子这个沙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老爷子说他也是文盲,便让他身边的姜欣跟我讲。
听姜欣给我讲,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课堂,可惜如今身份不同了。
通过姜欣的讲解,我对塔克拉玛干沙漠有了一定量的理解。那是个闻名于世界的大沙漠,在里面能看到很多沙漠特有的景象。
不过我对地貌风景什么的没有太在意,值得我注意的是,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流沙,那可是害人性命的东西。
早知道人一旦陷入流沙,就相当于大半个身子进去了棺材里,可谓是九死一生。
但姜欣说我不用太担心,他们早就联系好了当地的向导,向导会带领我们在沙漠里行走,那样是不会遇到流沙的。
老爷子又告诉我,当年吴二就是在那个沙漠里消失的。所以说我们必须也要去沙漠里,就算有流沙也不能害怕。
我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一切要小心为上。等摸清了塔克拉玛干沙漠,我便低头不说话了。
在火车上的时间很无聊,而且很慢。我们这样坐了一天一夜,才到站下车。
下车后,老爷子就找来了车,带着我们去了目的地。
那是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城镇,城镇里的建筑风格,很有维吾尔族人的风格。
我们没有在这个异地城镇多留,等老爷子他们找来了向导,我们便上车出发了。
我和老爷子他们坐的是一辆车,车上还有位维吾尔大叔,他便是我们此行的向导。
哪位维吾尔族大叔先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阿尔萨克,是当地的牧人,对塔克拉玛干沙漠很是了解。
阿尔萨克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也是他当向导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在和他谈话的时候,我知道了刚才路过的城镇,是个名叫罗塞的小镇。
我从未听过叫罗塞的小镇,阿尔萨克告诉我,罗塞是个不知名的沙漠小镇,就算是中国地图上,也找不到。
阿尔萨克还说,罗塞很少有外人来,因为从这里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是很危险的。
因为这里属于新疆南疆的极端,这里常年收到暴风和黄沙的侵蚀,还有很多的毒虫野兽。
疤眼也和我在一辆车,他听阿尔萨克这么一说,就问阿尔萨克:“我说这位大叔,照你这么说,你们罗塞还他娘的是个危城?”
“这位兄弟,你说的很对!我们罗塞这里的人,那个不懂点防身术,为的就是保命啊!也不怕你笑话,别看我们属于镇,其实人口才不到刚过五百。”
偌大的小镇,竟然只有百人口,这样的数字真让我惊叹。
老爷子竟然要从这么危险的地段进入,是我没想到的。不过回过头仔细考虑一下,从这里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确很容易。
我们的车才开不到几公里,便进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
正如吴小二的那本书所描绘的那样,大漠的风光独特且美丽。那种直入天际的浩荡黄沙,也只能用壮观来形容了。
车又开了一段距离,我们的前方就多了很多土柱。阿尔萨克告诉我们,那些土柱,都是受风蚀天然形成的,每个都坚硬无比。
考虑到临近中午,我们便在此处停车了,所有人都下车集合,准备架火吃饭。
风太大,就算我们架起了碳炉,也是感觉不到碳火带来的温暖。
在吃饭的时候,我留意了周围的土柱群,发现有一边的土柱最为密集。
我向阿尔萨克指了指那边的密集土柱群,问他为什么那边的土柱,那么密集。
阿尔萨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当他看到我指的方向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阿尔萨克说哪里是不能去的,尤其是到了晚上。因为凡是进到里面的人,进的去,却出不来。
当地人还为哪里取了个名字,叫萨拉齐。那是维吾尔语,翻译过来就是迷镜的意思。
阿尔萨克以为我要去,就一直在劝我说不要去,我告诉他自己只是问问,便低头继续吃饭了。
在沙漠里吃饭要比平时更困难,因为你总能吃到沙子,那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等吃完饭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了自己是吃了多少沙粒。我用水漱了漱口,便跟老爷子他们上车了。
但没开多远,阿尔萨克就喊着让司机停下了。他的表情很不对劲,那样子就像是预知到什么事了似的。
我问阿尔萨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让我不要出声,然后打开了车窗,把头探了出去。
阿尔萨克很快把头收了回来,告诉我们说沙尘暴要来了,让老爷子通知其他人不要出来。
坐在我身边的疤眼,不相信阿尔萨克的话,也站起来把头探了出去。没一会儿,他就坐回来说什么也看不出来。
阿尔萨克苦笑着摇头,说自己不是靠看的,而是用耳朵听。常年生活在这一带的人,都能从风声中听出,是否要来沙尘暴。
这是一项不错的能力,我很佩服阿尔萨克,生活在罗塞这里的他,的确有过人的生存能力。
老爷子联系了其他的人,告诉他们把车窗禁闭,所有人没有得到他的命令,都不能出来。
在等待沙尘暴来临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看车窗外面。旁边的两辆车,和我们一样都很安静,谁也没有擅自下车。
刚开始天空还很透亮,但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我看到远方的天空有些发黄。一场夹在天地之间的沙尘暴,向我们这边靠近了。
如此让人看得发憷的沙尘暴,就这样降临到了我们头上,这还是我头次遇到这种情况。
外面的世界黑了下来,耳边都是飞沙拍击车窗的声音,我能感觉到车子剧烈晃动。
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顶多一柱香的功夫,我的耳根一下子清净了。
噬人的风沙就这样停下了,但我的心跳还没有慢下来,刚才的事实在是太刺激了。
阿尔萨克这时说了句:“这场沙尘暴的风力不大,咱们是赶到好时候了。以后要是在步行中遇到,大家要想尽办法增加自身重量,这样或许能活下来!”
啊尔萨克的话很有必要,我记住了这样重要的求生法则。
现在车窗上都还是沙子,我们打开车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从车窗上掉下来不少黄沙。
老爷子下令让他的手下下车,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车窗,并且找人检查下油箱。
白空他们所在的车出了点问题,需要修理,我们只好停在这里等待车修好。
修车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在等车修好时,我就在想爷爷派来的人,会不会出事。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老爷子朝我走过来了。他还抽着那杆烟杆,边抽着边对我说:“真他娘的晦气,本来打算天黑前抵达的,没想到会遇上沙尘暴,车还坏了!”
“啊!”我不想和老爷子闲谈,就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老爷子见我有意不和他搭话,就自顾自的,没再说话了。
但没过多久,老爷子又对我说了句:“你二叔他是个人才,也是我的好朋友。他要是看到现在的你,应该很高兴!”
老爷子的话让我觉得恶心,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过身朝疤眼他们走去了。
疤眼正在看着修车的人修车,就在我来到他身后的时候,就听到钻进车底的那个人说了句:“咦?这尼玛好像是什么东西抓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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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沙漠亡灵
114沙漠亡灵
修车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听后便蹲下身问那个人:“喂,这位朋友!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被什么东西抓的?”
修车的人听到我的话后,就从车底钻了出来,他站起来拍拍手就对我说:“那个…我在车底盘看到了好几条爪印,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抓的!”
就在这时候,阿尔萨克走过来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修车的那人的话,告诉了他,他听后就瞪大了眼睛。
“难道是那些亡灵?可现在还没有到晚上呢?”阿尔萨克嘀咕了几句,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可以听清。
我问阿尔萨克口中的亡灵是什么意思,他就告诉我说,亡灵就是鬼魂的意思。
阿尔萨克真是太老实了,我也知道亡灵就是鬼魂的意思,就换了个说法,让他告诉我有关亡灵的事。
阿尔萨克这次听明白了我的话,就告诉了我。
塔克拉玛干沙漠曾属于古丝绸之路必经的路段,阿尔萨克也是听老人说的。
说是在沙漠的夜晚,沙漠底下会冒出鬼魂。它们会杀死路人们的骆驼,让路人们困死在沙漠中。
阿尔萨克最后还告诉我,这只是那些路人无聊时说的鬼故事,并没有什么依据。
沙漠亡灵的存在还有待验证,眼下我只想知道,车底盘上的爪痕是怎么形成的。
阿尔萨克说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怪,就亲自钻近了车底去看。他在车底待了会儿,便出来了。
阿尔萨克抖抖身上的灰尘,就对我说:“那些应该不是什么抓痕;很有可能是沙尘暴卷起来的石头刮得;毕竟这里是沙漠!”
我有考虑过,阿尔萨克说的也是有可能的,自己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修车修好后,已经是下午了。大漠的天气和别的地方不同,还没到晚上,就能感觉到有些凉了。
阿尔萨克说我们现在走是不行了,因为这个时间段塔克拉玛干沙漠更容易起沙尘。安全起见,我和老爷子商量过后,一致同意在这里停下。
我们找个较大的土柱边上停下,三辆车形成一个包围圈,这样好挡风。老爷子手下的人拿出了九个睡袋,分给了我们,留着今晚上用。
在原地休息的时候,我就想趁着机会欣赏下大漠的落日。不得不说,大漠的落日真的很美,怪不得诗人王维会在诗中写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句。
疤眼和白空并没有离开我的身边,他们自然也看到了这样的美景。疤眼和白空俩人很对性格,都是在一边赞叹着。尤其是疤眼,赞叹的同时还不忘骂几句。
老爷子说过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午后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也就是说这样的美景我只能看这么一次。所以我很懂得珍惜,用手机给我们三个人拍了张合影,算是纪念一下。
就这样在沙漠里度过一晚,我还真有些睡不着。守夜的人第一个安排的是疤眼,我因为睡不着觉,就和疤眼闲聊了起来。
大漠的晚上的确很冷,就算我把下半身都藏在睡袋里,也能感觉到那股凉意。和疤眼聊着聊着,我就打了个喷嚏。
疤眼担心我感冒了,就让我赶紧去睡。可能是时间太晚的缘故,被疤眼这么一说,我还真点困了。跟他打声招呼,便躺到睡袋里睡去了。
不知道怎的,这次在大漠里睡觉,我睡得并不像往常那样死,反倒有意识的听到了周边的动静。
也不知道我保持这样半睡半醒多久,我就感觉到了有人在摇晃的自己,睁开眼一看竟然是阿尔萨克。
我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阿尔萨克捂住了嘴,他凑到我的耳边。对我小声说了句:“我是吴老爷子派来的,负责保护少爷安全的,另外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阿尔萨克说着,便伸出手指指向了另外一边,意思是让我跟他去那边说。
我并不担心阿尔萨克会害我,就按照他说拉开睡袋,跟他朝那边没人的地方走去了。
来到哪儿后,阿尔萨克就小声跟我说:“小少爷,这些人存心不良,他们给了我三十万让我在路上结果了你!不过你放心,吴老爷子对我有恩,我是不会害你的!另外,这是吴老爷子让我给你的信……”
阿尔萨克从他的布衣兜里掏出了一封信,我打开后借着手机的光阅读起来。
那的确是我爷爷的字迹,爷爷在上面明确指出阿尔萨克就是派给我的人,他让我大可放心这会是骗局。爷爷还嘱咐我要处处小心,看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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