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眼走到了我的身边,跟我说:“开心点儿,不就是一个扳指嘛,你老想那么多别的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这东西值多少钱,咱们出去好把他买了——”
我白了眼疤眼,说在没搞明白之前,自己是不会把这个扳指给买了的。
“啊?好不容易得到个看着值钱的东西,以为出去后能发财,可这回儿我又还要当穷光蛋……唉!”疤眼的情绪有点低落了。
我没去安慰疤眼,而是来到了吴俊身后,毕竟疤眼哪嬉皮笑脸的个性,我还是很了解的,等过会儿就没事了。
我问了吴俊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扫了眼整件墓室后,才回答我说:“看来这里没有什么机关,那些声音应该是从外面透出来的!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就在吴俊说原路返回的时候,我们耳边的铜铃声戛然而止了……
整件墓室静了下来,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要动,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静给吓到了吧。
保持这样没多久,疤眼就先开口说话了:“声音怎么没了?咱们…是不是该抓紧时间走了?”
我也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走,自己一直看着眼前的吴俊。在疤眼的话说完后,吴俊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朝那边的甬道口走去了。我叫上了疤眼,让他拿好东西,就和他快步跟上了吴俊。
等我俩跟上吴俊来到甬道口后,吴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就这样走进了甬道里面。
甬道里面还是那么的窄,我走在中间时不时地要看眼后面。因为我记得那些阴兵是在铜铃声响起后消失的,但现在铜铃声已经停了,自己很担心那些阴兵会再次追上来。
我这样不断回头,引起了我身后的疤眼注意,他问我:“小二爷怎么了?就算我长得帅你也用不着老回头看我吧?”
“没事,我就是看看…”说着,我又转回来了,至于这是第几次转头,自己早就记不清了。
总能让你发觉不到的危险,反倒能让你的心静不下来…这话说的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眼看就要穿过这个甬道了,那些阴兵还是没有出现,可我们的前面竟然亮起了光,这让在黑暗里呆久的我有些承受不住。
前面的吴俊见到光后,也是站住不动了,他面过来跟我和疤眼说:“你们要做好准备,这种时候能出现光可不是什么好事!小二,把你的刀给我——”
我按吴俊说的,把自己的短刀递给了他,他接过后就招呼了疤眼,让他掏出刀准备。待疤眼也拿好刀后,吴俊就带领我和疤眼冲出了甬道。
光在我们冲出去的瞬间变得更亮了,我眯着眼睛,好让自己去慢慢适应。虽然视线会因为我这样编的短小,但我还是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榕树,直插我们所在的山洞洞顶,光就是从露天的洞顶上面投射过来的。
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住了。
甬道通往的应该是那个画着壁画的墓室,却变成了如今的露天山洞,尽管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有些事就是这样悄然发生,出人所料!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记得咱们没来过这里?”疤眼望着上面的榕树树干惊呼了句。
吴俊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淡定模样,说了句:“还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我们刚才不小心触碰了墓室里的机关!”
“不对啊白毛,我记得你不是说没机关了吗?”
“应该是我预料错了……”
吴俊和疤眼说完,就撇过脸去不说话了,看样子应该是对自己的失误感到失望了。
在一旁的我转过身看向了背后的甬道,甬道里还是漆黑一片,自己还是没想到,那竟是另外一条。
这样可以改换空间的机关,我还是头次遇到过,很难想象出这个机关是怎么运作的。但想到之前在我取黑石的时候,都能遇到计算精准的镜面发射墙壁,那这个空间转换的装置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疤眼在我身边边看着榕树,边挠着他的脸蛋。我知道那是他惯有的思考动作,心想自己正好想得头疼,和他逗两句嘴,好缓解下大脑。于是,我就走到疤眼跟前,问他:“你有想什么闹笑话的事哪?”
“小二爷,你能想到是什么机关把咱们送到这儿的嘛?”
疤眼问的这个问题正是我所头疼的问题,我摇头说想不到,并问他想没想到。
疤眼乐了,不知怎的,我看到他乐就条件发射地想到了,他又要说些无厘头的事了,就听他说:“嘿嘿……小二爷啊,你知道电梯这种东西吧?你说那个机关的原理会不会就是电梯的原理?”
“噗……”我真想吐血,自己被疤眼这个新奇的想法雷到了。
我本想着说疤眼两句,让他别胡思乱想,可一边的吴俊这时听到了疤眼的话,竟然走过来夸起了他:“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机关用的就是升降机的原理啊!”
“不愧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白毛,这可是你头次夸我啊,他娘的这真是历史性的一刻…”疤眼说着,就大笑了起来。
既然吴俊都这么说了,我只好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吴俊却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跟我说:“你试着联想一下,一个能通上下的电梯,在两层高的的楼房里!”
我按着吴俊的提示想了想,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想到答案的那一刻,我不由得用右手的拳头砸了下左手的掌心,心说自己怎么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而先提出电梯的疤眼,被我和吴俊俩人整蒙了,就问我:“小二爷,你这么激动干嘛?你听懂白毛的意思了?”
我点下头表示自己懂了,就跟疤眼说:“那当然了,其实吴俊他说的很明白了,就算再怎么绕弯也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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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机关
081机关
我还是高估了疤眼的智商,他还说自己想不通,非要我跟他说白了。我对疤眼的智商打败了,只好叹口气告诉他,机关的原理。
为了方便疤眼理解,我还特地用短刀在地上画起了结构图,是两层房间,边上儿还有一个房间。我告诉疤眼说那个边上儿**的房间,就是我们发现坛子的墓室。至于那上下两层的房间,上面的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山洞,下面的就是最早看到的,那间画有奇怪壁画的墓室了。
“大概结构就是这样,当我在进旁边那间墓室的时候,触动了机关,让整间墓室上升,和现在的山洞连上了!我这么说,你能懂吧?”在话收尾的时候,我还问了疤眼有没有听懂,自己还真怕我这么说,他都听不懂。
“哈哈,我懂了!原来这么简单啊——”疤眼的笑有点假。
看着他的哪僵硬的嘴角,我还真怀疑他这个表情的意思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不过,机关的事我认为就算疤眼弄明白了也没用。因为当中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机关是如何运作的。就算那间墓室不大,但能托起那么重的重量,这定是不能让人不思考的事。
我没有去问吴俊,自己给疤眼讲的对不对,更没有问他有没有想过机关运作的问题。对于有问题就爱问旁人的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把问题留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疤眼这时又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告诉他自己早就想好的方案:“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只有试着从那颗大榕树上下手了,我还是不敢相信有人会在自己墓里种树,就好比那个坛子里的人头,它们能出现在这儿,一定是有的原因的……”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吴俊看我的眼神,那是种惊喜,也可以说是意外。但同时,这让我也很意外,心里想着那种眼神,原来也能在他那双灰瞳里表达出啊!
“小二爷,我发现你越来越有领导者的范儿了!”疤眼插了句嘴,打断了我对哪双灰瞳的续想。
疤眼说的什么领导范儿,我觉得用来形容自己还是不够贴切,我只不过是被这一切逼出来的范儿罢了。如果说换做一个人,让他经历我所经历的,他也会产生哪所谓的“范儿”。
我笑了笑,跟疤眼说:“你我只是走过的路不同而已,没有什么范儿不范的——好了,说了这么多,那颗大榕树我还没有好好看过呢,咱们走……”说着,我拍了下疤眼的肩膀,自己先行一步朝那大榕树走去了。
山洞虽然很高,但是并不宽,才没走多远,我就来到那棵榕树的树下了。
眼前的这棵榕树,要比我在钟山后山看到的那棵大树粗的多,就连榕树暴在地上的树根都快有我的一个大腿粗了。在我抬头仰望的时,根本看不全头顶上方的洞顶,洞顶早就被榕树的树冠封住了。我现在享受到的阳光也,不过是从树枝间的缝隙露出来的一点点而已。
这的确是棵罕见的榕树,可我不是个会赞美大自然神奇的诗人,只会想这么大的榕树干嘛要放在这儿。
疤眼和吴俊他俩人也来到了树下,早就惊呼过的疤眼,近距离看过后又惊叹起来了:“哇,真他娘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树!走近了看果然比远处看好多了,这棵树,看样子应该有十几层楼房那么高吧?”
我表示和疤眼估摸的差不多,自己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个念头,如果我们爬上去会怎么样?想到这儿,我就问疤眼他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吴俊听后没说什么,可疤眼却想阻止我说:“小二爷啊,你这是在跟我俩开玩笑嘛?这么高的一棵树,你还想爬上去?你也不怕到时候摔下来可咋办,那样不死也得残废——”
“呸呸…”
我呸了几下,就说:“你少说丧气话啊,难道你这个高手也怕爬树不成?”
“我在部队也训练过攀爬,虽然这个高度我还是没有试过,但以胜爷我的气概,这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担心你啊小二爷,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二爷啊——”自始至终,疤眼顾忌还是我,这便是我能在冰冷的墓下,还能感受到温暖的原因了。
我也知道疤眼对我好,可以我的条件和处境来说,除了不断去拼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思来想去,我还是把生死看淡了,跟疤眼说:“你不是说咱们经历这么多事都没死,很幸运吗?既然这样,那我害怕什么,老天爷应该会保佑我的!”
这样的话充其量是自我安慰罢了,这次的我还是因为哪几个问号,而骗了自己。在常人眼里我可能更符合傻子的形象,但我想说,没有再比这个更英明的决定。
尽管疤眼还是不同意我的爬树提议,但我那句相信老天会保佑我的话,还是让他就此打住了对自己提议的发对。
吴俊我有问过,他和我想的提议没有差别,看来这次又是我的提议得到了全票的支持,虽然这有可能会是个错误的全票通过……
我让疤眼把包留下来放在了地上,毕竟爬树是个抵抗重力的事,自身的重量还是越轻越好,带上些用得着的物品就行。
现在包里就剩下了一颗照明弹和几袋压缩的干粮,疤眼把剩下的最后一颗照明弹,装进了自己的宽裤兜里,他还将他那把短刀丢给了我,说是让我应突发状况的。
在上去之前,我们三个人便把干粮都分了。等吃好后,我们这才动身决定爬树。
树我从小到大很少爬过,只好学着吴俊和疤眼的样子向上爬,好在榕树垂下来的树干很多,不然要我爬一个光秃秃的的树干,估计自己费多大力气也上不去。
因为我缺乏经验,所以很快就被疤眼他俩甩在了后面。那俩个人一个比一个爬的快,看着就像是在竞赛。要不是我叫他们,让他们等我会儿,他们还就把我忘在后面了。
不得不说爬树是个考验人的运动,才爬到离地两米多,我就开始吃不消了,额头的汗水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可我不能腾出手去擦汗,只有忍着那种隐隐的痒继续向上爬。
这样的不断克服心里和身体上的阻碍,我们三个人已经爬到大榕树的一半树高了。趁着树枝开始密集起来,我就跟吴俊他们说先找了根树枝休息下,他们见我呼哧的样子也就同意了。
我找了根还算结实的树枝,搭在上面喘息起来,边擦着脸上的汗。汗水就像是开了闸的大坝,擦干没多久就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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