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这会,她也只能赌了不是?
安心因为她,差点被鞭抽死,而且,当初第一次逃离时,她那么义不容辞的帮着自己,无论安心做了什么,自己总要还恩情给她吧。
若是南门子轩知道此事是安心做的,那么安心就死定了。
那之前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枉然么,所以换作是自己,也许事情就不一样了吧。
好吧,其实安晨自己也挺鄙视自己的伟大情操的。
“安晨,你到底在想什么?”第一次,慕容皓这样生气地叫着她的名字。
安晨耸耸肩,“没想什么啊?只是这事的确是我做的嘛。”
“够了,你的谎言,谁会相信?”他瞪她,真是恼极了她这样的神情。
“你们都相信不是么?”
“……”他不再说话,转身离开牢房。
“喂,跟南门子轩说一声,若是真的要我死,用个让我没那么疼的方式吧?”冲着他的背影,安晨说出自己的要求。
慕容皓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绝决离去。
慕容皓刚走不久,又来了个耶律君华。
他端着热气腾腾的晚膳,看到安晨身上裸着的棉被时,怔了一下。
安晨挑眼,主动开口,“这是慕容皓带来的。”
抱歉,我很笨的
安晨挑眼,主动开口,“这是慕容皓带来的。”
话说,她跟他俩最多的接触也就是迎亲路上吧,倒是真的瞧不出,这两人这么热心肠呢,她出事,都来探望她了。
“饿了吧,吃吧。”耶律君华将晚膳端到她的面前。
安晨吞了吞口水,准备动手,却忽然想起什么,看着他问,“没下毒吧?”
“你怕死?”
“当然,难道你不怕?”废话,谁不怕死哦,不过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肚子痛。
“既然怕,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王爷的底线?”耶律君华觉得自己真的不了解她。
只是听到她承认时,他还震憾了。
他们都以为,她会深痛地望着安心,然后指出安心是奸细,可是,她却自己认了。
承认得毫不模糊。
安晨喝着新炖的鸡汤,啧啧两声,“我什么时候挑衅过他?”
“大哥很聪明的。”耶律君华叹,这王府的事,有什么能逃得过大哥的眼睛,何况还是她。
“哦,我很笨的。”
“看得出来。”他接道。
“……”用得着接得这么快么?
“为了小小的一个侍女,不觉得这样做太傻了吗?”他看着她吃得香极的模样,都有点冲动想一并尝试一下菜色了。
“如果当时是她,那么这会……”
“生不如死。”他接道。
安晨点头,“是吧,但是如果是我,只是暂关在这里而已,看,还有你们来看我。”
她明知道这样,却还是承认了,耶律君华有些无语,“吃饱了没,我要拿盘子走了。”这女人有时倔得要死。
看来劝她指证安心,那简直就是枉想了。
别说大哥,他都有点想掐死她。
“谢谢,饭菜很美味。”
嫁鸡随什么
“谢谢,饭菜很美味。”
探监的人似乎很乐不思蜀,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耶律君华走没多久,闻人澈来了。
他们当中,她跟闻人澈最陌生,就那晚为他而办的选秀呆的时间久些,平日,基本上不怎么接触。
可是,他来看她,她真的觉得很诧异耶。
大概就是生熟的问题吧,他跟慕容皓,耶律君君华不一样,他是空手而来的。
“大嫂,呆得习惯吗?”他一开口便是微笑地称呼她在嫂。
安晨耸肩,“如果小动物少些,大概会习惯点吧。”
“呵呵。”闻人澈轻笑出声,看了看从面前淡定经过的老鼠,若有其事般点头,“嗯,的确有点多。”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吧?”安里眨了眨眼,“不知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何事?”
“你的侍女安心……不见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只是,她却只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下。
“我这个做主子都下牢了,她这个婢女逃走也很正常。”她试图将安心的离去说得云淡风清,但实际上,她也没有想过安心就这样离去。
好吧,一切都当扯平好了。
“你不伤心吗?”闻人澈俯下头看她,“为了她,你才会被大哥惩罚,现在,她却自己先逃了。”
安晨挑眼,“为了她?闻人澈,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不明白。”对他,她始终少一些信任。
并没有像跟慕容皓和耶律君华那样坦承承认自己的包庇。
闻人澈似乎早已料定是这样的答案,叹气,“大嫂,嫁鸡随鸡,不是么?”
她又不是鸡……
“不敢当,若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回吧,啊,我觉得有些困了。”安晨下起了逐客令,即便是坐牢,她也是有权力见谁或不见谁的。
有人劫狱啊
“不敢当,若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回吧,啊,我觉得有些困了。”安晨下起了逐客令,即便是坐牢,她也是有权力见谁或不见谁的。
好吧,终于安静了,该探监的人都来过了,她可以安静地睡一觉了。
只是……
夜半时分,她突觉床边多了一道人影。
有些害怕的睁开眼,却见那人对她做了一个不要作声的手势。
“安心?”来人一身夜行衣,蒙脸,可是,安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安心点头,“不要做声,跟我来。”
还有什么事让人更加惊讶的吗?原来一直看起来弱到极点的安心同志却是个高手,安晨这次真的惊住了。
可是,这会的确不是出声的时候。
她不知道安心是怎么搞定外面的那些看护,但一路的畅通无阻,安晨起码可以猜到,安心应该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出乎顺利地出了地牢,安晨被迎面而来的亮光给刺得微眯了眼。
待适应过后,才发现,地牢外面诡异得一片安静。
这么的顺利?
寒风有点冷,安晨缩了缩肩,看着眼前的安心,怎么就觉得如此的陌生呢。
“安心,还想逃吗?”忽地,南门子轩从暗处走出。
然后跟着走出的是早已埋伏的军队。
安心微眯眼,却忽地转过身子,然后不知从哪抽出匕首放在安晨的颈前,“南门子轩,你若是敢过来,我就让她偿命。”
安心的声音冷得如地狱罗刹。
真的很陌生啊,安晨默,无动于衷于自己突然间由被救转换为被威胁。
南门子轩眼睛闪过冷光,只是火光下的他却是静站在那,“是吗?她本来就是你们一伙,就是你让她偿命,又关本王什么事呢?”
天涯海角
南门子轩眼睛闪过冷光,只是火光下的他却是静站在那,“是吗?她本来就是你们一伙,就是你让她偿命,又关本王什么事呢?”
“王妃,你说句话啊。”见安晨一直沉默,安心只得在旁低语提醒。
说什么呢?安晨默,说你动手吧,还是对南门子轩说,救命救命?
“我……”静默许久,双方僵持不下,于是安晨还是开了口。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道:“想回牢房。”
“……”
“……”
“……”
所有人无语。
安晨轻咳两声,再次重复,“呃,我想回牢房。”你们争也好,斗也好,都放过我吧。
“王妃。”安心翻了翻白眼,这关键的时刻,王妃怎么可以说这么无用的话呢?
真是,太没有用了吧。
她冷哼一声,手动了动,然后便见安晨雪白的脖子冒出一条血丝,“粤王,你若是再犹豫,我就杀了她,反正,我死也会拉垫背的。”
此话很狠,很俗。
但安晨真想破口大骂,可不可以不要在冬天的时候伤她的小脖子呢?
很疼的,知不知道。
南门子轩清楚地看到倔强的安晨,忍痛不吭声的模样,他望着她身边的黑衣人。
视线在冰冷的空气里交汇,谁也不肯退步。
“我数到一,二,三。”
“放她们走。”在安心话末的时候,南门子轩语气沉重得吓人。
“大哥。”闻人澈在旁诧异地惊唤。
“放她们走。”南门子轩的视线一直都不离开安晨半分,“走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会将你寻回。”
安晨却是无动于衷,这句在别人耳里听起来,似威胁,又似深情承诺的话,她就这么的左耳进右耳出了。
可是我怕
从王府出来的时候,安心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匹马,然后把她拉上马背,便二人同乘一匹,在夜色下奔走。
安晨是不会骑马的,她一直以为弱弱的安心也不会,得,现在的安心是强强的,所以看到安心会骑马,而且技术看起来不错时,她就把所有的问话吞下肚了。
如果一开始还有点开心安心来救自己的话,那么这会无疑是不安的。
安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带自己回京城?还是……杀了自已?
马跑得飞快,一直跑一直跑,直至出了粤城许久,在一条河边,安心才吁停马。
她利落的跳下,安晨却是坐在马背上,纠结着应该是用跳式,还是用爬背式?
似乎知道她的困扰,安心伸出手,然后用力一托,将她轻松地扶下。
“王妃。”安心开口。
安晨点点头,“你要杀我?”
安心诧异地看她一眼,忽地跪下,“王妃,你带我走吧。”
咦,这突来的转变可不在安晨的料想之中,刚刚她明明有看到安心眼里的杀意,不是么?
她不语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安心,良久才启口,“地上有露珠,会冷。”
安心扯下面巾,却是不肯站起,“对不起王妃,欺瞒你这么久,其实我是皇上的暗卫成员。”
所谓暗卫,是指杀手么?安晨想了想,那么,之前在安心背后看到的鞭痕也就可以想象是从哪里来的了。
“鞭痕是受训时伤的?”
安心怔住,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所指,点头,“嗯。”
“那么你应该知道,背叛南门奕的后果……也许非你能承受的。”安晨提醒她。
“我不怕。”
“可是我怕。”定定地望着她的眼,安晨严肃地继续,“蝼蚁尚且偷生,你又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的让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好吧,带上你
安心也用严肃的表神回视她,“我不随便,王妃,从我服侍你那天开始,就已决定要追随你。”
“那么玉玺为什么会在我房里。”安晨微叹,然后找了块大石擦拭干净,坐了下去。
“……”
“安心,我们的缘份尽了。”单是她欺骗这一项,安晨就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再相信她。
“王妃。”安心眼湿润了。
“你要杀我,还是要放我,都随便。”说这话的时候,安晨脸上表现得很淡定,手心却冒了汗。
她不能带安心走,但是,她也没有把握安心会就这样放过她。
安心忽地从手中拿出匕首,然后安晨诧异的眼神里,果断地往自己的手臂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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