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银票里的那个标志……
那是,之前她被南门子轩没收的银票,当时,不小心把其中一张的角给弄缺了。
管家来之前就已想好说词,“王爷这些日子没去后院,赏的东西什么的自然就少了。所以我就……”
安晨抬眼深看他一眼,“下去吧。”
原来,她敛财一事,南门子轩早就知道了啊。
真的是有些可笑呢,自以为很聪明,却是没想到,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玩政治的人,果然是有很多心思的。
她自认不如了。
那么,没有什么是南门子轩不知道的吧?
突然间,她有些头疼。
次日,安心步伐不稳地冲进来,“王妃,皇上安插在王府的人都被查到了。”
安晨仍是躺在贵妃椅上,不冷不淡地道,“哦。”
很正常吧,他既然像个神似的,什么都知道,那么抓奸细肯定就是迟早的事了。
“王妃,王爷让你去书房。”一侍女前来传达南门子轩的命令,安晨这才动了动身子,“知道了。”
“王妃。”安心按住她,眼里有着担忧,“王爷这次怕是会大开杀戒。”
审讯
“王妃。”安心按住她,眼里有着担忧,“王爷这次怕是会大开杀戒。”
将安心的惶恐不安看在眼里,安晨拍了拍她的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走吧,本王妃倒也很好奇,到底南门奕派了多少人来呢。”
书房
冬情与烟梦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
冬情万万没想到,南门子轩会知道她是奸细一事。
在她的初衷里,她只是想将事情的一切推给安晨和烟梦,顺便铲除这两号目中钉。对南门子轩,她早已就决定不背叛的。
可是……
南门子轩手中的书信的确是她的笔迹,也的确是她向京城方向告密的。
但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告诉南门奕,王妃似乎不够努力完成要做的事。
“王爷明察,冬情对您绝无二心。”跪在地上,冬情百口莫辩,只希望南门子轩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进行明察。
只是她忘了,南门子轩对她们这些姬妾从来都未有情过。
烟梦背挺直,抬眼望向冷着脸色的南门子轩,“王爷,妾身从未背叛过您,无论你信还是不信。”
原来她们的下场会比惜玉还要惨。
而这个时间,只不过隔了几个月而已。
安晨来到书房的时候,刚巧听到烟梦的话,眉头微敛,她走了进来。
自那次事后,这是第一次再见南门子轩。
他的下巴处冒出胡渣,似乎已多日未有刮过。是太忙了吗?
“王爷。”她不重不轻地唤了一声,然后迈过门槛走向南门子轩。
“坐吧。”他看向一脸平静的安晨,指着旁边空着的椅子。
慕容皓,耶律君华,闻人澈,三人都在场,却都没有一个人出声。
安晨安静地坐在椅子里,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个美女。
本王……相信她
安晨安静地坐在椅子里,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个美女。
其他的她都不熟,除去新人两个,还有几个是她不认识的。这些都是奸细么?
南门奕是怎么想的?用美人计?
突然间,她对南门奕这样的做法有些无语,他当南门子轩是笨蛋么,安插这么多人。
“……”她看向南门子轩,“怎么了?”
怎么了?南门子轩回望着她。
“算了,你退下吧。”他突地改变了主意。
既然不打算追究她,那么就没必要再这么婆婆妈妈。
黑线从安晨的额际冒出,他这是耍她玩吗?
不过她还是站了起来,只是还未迈开步伐,就已听烟梦在不甘的低吼,“王爷,若是奸细,王妃才是最可疑的那个吧?”
她的语气强烈的表现出的不甘,美丽的脸容因为嫉妒而有些扭曲。
今日,也许她们都活不下去,但她也要拉垫背的。
安晨顿住脚步,然后侧头看向南门子轩。
黑白分眼的眼眸此时无辜得紧,不言语,但似乎也等他的开口。
唤她过来,是想查她是不是奸细?这个,在强X的那晚,他不是已经认定了,是要治她罪,还是什么?
治罪的话,为什么又要她退下?
安晨脑袋有点乱,猜不懂南门子轩,在玩什么,又到底想干什么。
大家都摒住呼吸,等待着南门子轩的话。
“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相信她。”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却是只看安晨一个人。
只是……
“那么臣妾退下了。”安晨受到的震憾不小,但,这不代表她会感动。
“嗯。”
“相信她?王爷不觉得很可笑么?她之前是宁死也不愿嫁给你,却突然间同意,来到王府,对王爷你爱理不理,欲擒故纵的把戏表现得如此完美,王爷,你如此英明,却也难过美人关么,可是妾身却觉得,她都没有我们美呢。”
跟我解释有什么用
“相信她?王爷不觉得很可笑么?她之前是宁死也不愿嫁给你,却突然间同意,来到王府,对王爷你爱理不理,欲擒故纵的把戏表现得如此完美,王爷,你如此英明,却也难过美人关么,可是妾身却觉得,她都没有我们美呢。”
烟梦连讽带刺,就是看安晨不顺眼。
凭什么她可以大门花轿抬入,坐正妃位置。
而她们这些,却只是当物品一样被送入这里。
安晨眉头皱起,她第一次发现烟梦原来嘴挺利的。
转身她走回来,走到烟梦面前,俯头看她,“请问,你说这一番话,是嫉妒我吗?”
烟梦抬眼与她对视,“我只是据实以告而已,王妃,皇上派的任务,你得手了吧?”
“南门子轩,她承认她是奸细了。”安晨抚额,女人,讲话为什么不能有逻辑一点。
自以为很聪明,其实笨得要死。
南门子轩眼里闪过笑意,稍纵即逝。
闻人澈却是挑了挑眼,还能如此淡定,不愧是大嫂。
慕容皓与耶律君华对视,都有轻微的笑意。
“你含血喷人。”烟梦对于安晨突然笃定的回答恼火不已。
安晨退后一步,摇头,“第一我没有含血,第二,我没有喷你,所以你用错词了,这第三,请问你这个深居简出的姬妾,是怎么知道本王妃我之前不愿意给王爷呢,第四,皇上派了什么任务给我?”
“没错,我是皇上派来的人。”烟梦磨牙,“但是我从未背叛过王爷。”
“哦,这点你应该跟他解释,跟我说有什么用吗?”
“王爷,玉石就在她房中,王爷若不信,可以命人搜。”烟梦忽地抬手指向安晨,眼里嫉妒恨意红果果展现。
东西我拿了
“王爷,玉石就在她房中,王爷若不信,可以命人搜。”烟梦忽地抬手指向安晨,眼里嫉妒恨意红果果展现。
安晨有些囧,“你在说什么?”这些日子,她都未出过门,不是么?
南门子轩脸色有点沉。
使了个眼色让闻人澈去搜。
……突然间,安晨觉得这事是冲她来的。
她看向一直垂头的冬情,还有一脸不安的安心。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安晨回到原先的位子坐下,烟梦所说的玉石就是玉玺吧,这东西,南门子轩不见了吗?
闻人澈手捧一个盒子而来。
烟梦眼里闪过恨意,望着直至现在都还在淡定不已的安晨。
南门子轩接过盒子,啪的一声打开,里面一个狮身的玉印现在大家眼前。
安晨似乎有听到冷抽气的声音,可是她却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传闻中的玉玺,南门奕要她偷的东西?
这东西单手都不握不住吧,南门子轩会将这样的东西放在身上?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南门奕到底给的是什么情报啊。
不过现在她应该更加关心的是,这东西怎么会跑到她那里去了?
“王爷,您要找的就是这东西吧,王妃就是奸细。”烟梦冷瞪着安晨,嘴角擒笑。
“你怎么说?”南门子轩合上盒子,望向安晨。
安晨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门口处不安的安心,心沉了沉,然后微笑,“如你所见,王爷,这东西是我拿了。”
安心,竟也是南门奕的人么。
可是,怎么让人相信呢,她真的不想相信,但理智告诉她,这些日子,能进雪泠阁的只有安心,只有安心做了什么,她才会发现不到。
好吧,入狱
可是,怎么让人相信呢,她真的不想相信,但理智告诉她,这些日子,能进雪泠阁的只有安心,只有安心做了什么,她才会发现不到。
安心怔住,脸色不正常地看着勇于承担罪名的安晨,“王妃。”
若不是王府这些日子守卫森严,这个任务早就可以完成了,可是现在……
安晨只是轻睨一眼安心,然后再将视线看向沉默的南门子轩,“是我拿了。”
“来人,把王妃抓起来,打入地牢。”南门子轩深望她一眼,冷冷下令。
“其他人,全部斩杀。”无情地话再次从他口中吐出,他闭眼,不再看她们。
“王爷。”烟梦与冬情同时脸色刷白,“妾身是无辜的。”
南门子轩冷眼射向她们,“无辜?”他将手中的证据扔给她们,“当本王是傻子吗?”
“带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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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有些脏,还有就是小动物有点多,比如老鼠啊蟑螂什么的,总是相约地在她面前淡定而过。
安晨开始还有些害怕,但过一会,便连害怕也省了。
入夜的时候,慕容皓拿着一床被过来。
“为什么承认?”他让人打开牢门,不解地望着她,眼神夹带着生气。
安晨抬了抬眼皮,秋末初冬,夜晚总是冷些的,本来她还在琢磨着,这地牢要怎么过夜,没想到这才一会,就见有人雪中送炭了。
她接过他的棉被,微笑道谢,“谢谢哈。”
手碰触到她的手,慕容皓眉头皱起,“这么冰?”
安晨拿棉被将自己包住,笑笑,“坐牢嘛,难不成你以为我还可以拿个暖壶暖在手?”
弄个让我没那么疼的方式吧
安晨拿棉被将自己包住,笑笑,“坐牢嘛,难不成你以为我还可以拿个暖壶暖在手?”
“你不是很怕死吗?”盯着她微笑的脸,慕容皓一脸的严肃认真。
安晨打打哈欠,“嗯,是啊,现在我依然怕死。”
“你知不知道大哥会杀了你。”慕容皓开口警告她。
杀?
安晨皱眉,“那我也没办法了。”不过她赌,南门子轩不会下手杀她。
原因?
谁知道呢,反正这会,她也只能赌了不是?
安心因为她,差点被鞭抽死,而且,当初第一次逃离时,她那么义不容辞的帮着自己,无论安心做了什么,自己总要还恩情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