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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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上)-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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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这是什么?”忽然隔着墙的院里传来丫头的声音,继而似是调笑:“啊,春妮长大了啊,这大白天的都做起男人的衣裳来了,要不我回了太太去,早日把你给嫁出去得了!”
  “去去去,少拿我来说事,你不还给你情哥哥做了双鞋的么?你要敢给我咧咧,我就告诉太太你早动了心,反正你比我年长,看太太先把
谁嫁出去!”
  “我不过逗你一句,你倒嘴巴利的划拉我,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衣裳?呵呵!”
  “好姐姐,还我吧!我错了还不成嘛!”
  “嘘!”
  “呵呵”
  隔着院的丫头还知道小声,但无奈隔墙有耳,苏悦儿已经和身后的两个丫头听了个真,当下三人相视一笑往一边去。
  待入了凉亭,苏悦儿懒散的一坐,便看向她们两个:“我问你们,这一般像送给意中人的,都是送些什么东西表示心意?”
  两个丫头看了看,一时不语,苏悦儿摆摇手:“我不过好奇问问你们,又不是套你们的话,怕这什么,何况,你们这个年纪,就是思春喜欢上谁也没什么啊,唉,翠儿,你不是中意海二爷吗?就没说做点什么给她?”
  翠儿的脸立刻红了,人撇着嘴:“奶奶别拿人家逗笑,我不过是个丫头,有什么资格中意?更有什么资格做东西送去!”
  “不是吧?”莺儿在一边笑的贼兮兮的:“我可瞧着某人,做完荷包做鞋子,做完鞋子绣鞋垫,这会的,好似想着做衣裳呢,她床下更有那一箱子的心意呢!”
  翠儿闻言剜了她一眼:“你还说?我,我自己做做不成?反正,反正也送不出去!”
  “谁说送不出去?你放心,将来只要有机会,我一准的给你都送出去,让那海二爷知道你的心意!”苏悦儿说着便笑,翠儿当下红的脸和熟透的苹果一般。
  苏悦儿此时捏捏手指:“难道给中意的人送东西,都是送这些?”
  两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继而翠儿答到:“一般都是做鞋子,绣鞋垫,要不绣个荷包,弄条汗巾的,多是这些啊!反正做来容易,也拿手啊!”
  “就是,做衣服那种,都大抵是很亲近了才会做的,毕竟需要人家的尺码嘛…”莺儿笑着揶揄,当下翠儿就追着她打。苏悦儿瞧着她们两个打闹,心里那个愁啊:做衣服?怎么做?我又不是裁缝!绣什么荷花鞋垫的,咱又不会,我会做的就是毒药啊,难道我给大爷送毒药?毕竟这个我最拿手啊。。。。。。
  心里无奈的叹气,忽而有些闷,但随即她一转眼止住了两个打闹的丫头吩咐到:“翠儿,你去趟海姨太太处,请真妈妈到我院里,就说我找她有事。”
  翠儿听了吩咐立刻应着去,这苏悦儿便带着莺儿往回走,可才走过一个院子,耳里就传来一个女子的抽泣之声,并有一个婆子的声音在唉声叹气:“我和你说了几次,你哪次听了?给你说了,这男人都是满肚子的坏水,你不防着点,就等着吃亏,每次你答应的好,可哪次照做了,如今好了,人家背着你外面养女人,你除了冲着我哭还能怎样?你看看你每个月那么辛苦挣下的那点月例银子,如今全贴给你那男人养的小上,你说你得了什么?”
  “我,我哪里知道他会这样,明明瞧着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啊,也对我挺好,可谁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竟这般对我,他养小的,我认了,可如今为了小的竟喝斥我,我真是委屈啊,老婶子,我真的后悔该是听你的,手里攒下些,如今也不用这般看他的脸色。。。。。。”
   苏悦儿听的皱眉,拉着莺儿退到一边才问:“那两个是谁?”
  “哭的那个是崔老三家的,在白府帮厨,劝说的那个是吴管家的姐姐,夫家姓孟,我们喊的孟妈妈,自做了寡妇后就在白府家帮着打点些外家媳妇的事。”
  苏悦儿听着点点头,口中轻喃:“女人就是如此,恨不得贴着心巴着肝的对男人好,可男人呢?又几时看重了女人?”
  莺儿听着竟点了头:“奶奶说的是呢,我干娘就总是念叨,女人啊要疼自己一些,要防着男人一些,更要手里有些私房钱,要不然,直不起腰来,人家要如何就如何,哭都没用!”
  苏悦儿当即点头:“说的好啊!”
  
154 第一件礼物的故事

    一场小小的相遇,本是个不大的事,但却无疑是给苏悦提了个醒。
  故而大爷对她是极好的,但她也知道这只是开始。现实社会里因为恋爱自由,所以离婚也相对自由,这使的她常有耳闻种种离婚的事,也每每听到做为女性,在婚姻中的弱势以及相应所受到的伤害。而大凡她所听过的离婚八卦里,十个有八个都是男方的过错在先,而每一个男方在这之前都是女人口中美好的化身,称之为好男人,可是一旦反目,那个态度转变的好似两家曾是仇人一般,斤斤计较的程度,只怕连去菜市场买菜都不还价的男人,都恨不得把每一分钱上刻上他的大名。
  热恋的时候,总是洋溢着甜蜜,幸福感捧晕了脑袋,这使得女人丢失了警惕。即便信奉着两人在一起信任为基,彼此恩爱的苏悦儿此时也是明白,是该留个后手为自己打算一些,就算不是攒私房钱什么的以备后需,但也该是经济能力独立,不受操控。
  所以她忽然觉得,老太太给自己的绩效考核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能够让自己趁机对这个世界更加了解,继而利用红门已有的人脉,也能光明正大的从中为自己挣出一份事业来!
  有了这样的心思和主意,苏悦儿忽而觉得自己的穿越人生将再不是混吃等死,或是与这一帮老少玩心思那般打发日子,她开始觉得让自己的人生过的绚丽多彩才是重活一回的意义,毕竟把现代的日子看做是上辈子,那么她的上辈子,除了行走在灰色基调里与刀为伴,与毒为伍,属于她的只有永远的灰黑的话,这一辈子,她也是应该去寻觅一下彩色
的生活。当然,大爷的爱,应是她新生活里粉色的一笔!
  心中有志,便是精神抖擞,只是一个瞬间,苏悦儿的慵懒便丢的干净,挂着满面的笑容,她迎着那阴沉的云天,笑的心中一片晴空!
  “大奶奶有什么吩咐?”真妈妈被引到了正屋外间里,瞧见苏悦儿撵了下人下去,便是一本正经的低头问话。
  苏悦儿笑着摆手:“哪里来的什么吩咐,您坐吧,我只是想问问您,若我和大爷出门探粮路的话,海家能帮的上什么忙不?”
  真妈妈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当下便答:“您是幸魂选出来的海家继承人,这趟出去,就是海家再难,也自是要帮的,只是海二爷陪着太子爷赈灾远行,暂时还无法分身给予帮助,所以具体的能帮到哪一步还不好打包票,不过呢,您这次出去要探的是路,自称一道的出来,海二爷之前倒是留了一封书信,详细的说了各处的一些势力,回头了,我给您
送来,想必是有用的。”
  “真的?那倒是极好了,到一处去怕的就是人生地不熟的惹来麻烦,如此,我心中有数,能避讳一些,终究是好的。”苏悦儿说着便是笑了起来。
  “能帮到大奶奶,是我们的福气。”真妈妈笑着再问:“不知大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苏悦儿讪讪一笑:“是这样,你呢也知道,我是打别处来的,我们那里的生活方式和现在的有很大差异,说白了,就是你们现在的生活,如同我们那里几百年乃至上千年前一般。”苏悦儿说着认真的看着真妈妈,而真妈妈比她还认真的问着:“所以呢?”
  “所以啊,像刺绣啊,制衣啊什么的,除了有专门的行业来做外,也大多是用的机器,恩,就是一钟新的手段,总之,总之就是,就是不用自己来做!”苏悦儿说的有些想挠头。
  “所以呢?”真妈妈依旧一脸认真。
  “所以,所以就是……”苏悦儿无奈的摊了手:“我不会!”
  真妈妈了解似的点点头骸八阅兀俊?
  苏悦儿窘的脸有些烧:“制衣刺绣我都不会,但我又想给大爷做份礼物,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按照大爷的身材,给我把料子裁成做衣服的布片,然后,我把它们缝起来!”
  真妈妈听了点点头:“好的,大奶奶。只是,不用我缝吗?”
  “裁衣都是您做的了,要是缝也是由您做的,哪里还有我出力的地方,又怎么好算作是我做的呢?”苏悦儿的脸红红的,心中却感叹:还好,缝东西我还会!
  “那您是打算给大爷做正装呢,还是常服?”
  “自然是常服!”苏悦儿倒不是想着常服常穿,而是觉得常服就是长衫,简单。
  真妈妈笑吟吟的答应了。当下的苏悦儿从箱子里翻出一匹蓝色的宫锦料子抱给了真妈妈,这料子还是二奶奶从叶家弄来的,打那次她救了其,人家就送了几匹好料子拿来做了回报。真妈妈看了看料子,便动作麻利的将布匹摊开铺到软榻上,苏悦儿惊奇的赶紧给递送上剪子,心中还纳闷着难道她不要尺寸,也不需要尺子,更不需要用什么来做记号好比照着裁。真妈妈以手为尺,在她折好的布料上丈量了位置,继而大拇指在锦料上一勾一划,当下的料子上就有个口子。她这般划啊量的弄了几下,继而折了剪子,让苏悦儿帮着拿捏,便拿着剪子开剪。大约半个小时后,苏悦儿惊奇的看着眼前摆放好了已经具备大致模样的布片。
   “大奶奶,我给您裁好了,您把这些一缝就成,至于领子袖口以及衣摆的,因着料子本身是有花色的,那般缝出来可能不大合适,我回头给您寻同色的布料,裁出边出来,您缝上去就成!”真妈妈说着满脸的笑。苏悦儿惊奇的拉着她的手:“真妈妈,你好生利索啊,尤其这料子说裁就裁,我倒瞧着比二奶奶带来的那个大师傅利索多了!而且您都不用去量大爷的身段的!”
  真妈妈笑着摇头:“大奶奶就别逗我了,大爷可是我和海姨娘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穿多大的衣裳瞧着就心里有数,哪里还用量?再说了,我这手段可比不上人家大师傅,我只是裁了一件衣裳罢了,人家大师傅这几日赶着做衣服,那么多套下来,还赶的急,那才是人家的本事。”真妈妈说着扫了眼自己裁剪好的东西,便抽手的把那些余料收了,又把剪出的碎屑捡了去,才说到:“大奶奶既然您是要给大爷的礼物,那就赶着出门前做好吧,免得在路上,你在人前倒不好意思缝了!
这些便是缝衣要的布片,缝起来就行,您这里还要我帮忙不?”
  真妈妈正问着,便有人来找,说是海姨太太那边喊,苏悦儿也不好意思给人家瞧自己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当下例顺势把人给送出了门。
    苏悦儿回身进房掩上门,想了想,找出一件大爷的衣服来,摊在了床上,继而找出针线,穿好,便把那些布料照着一摆,倒也是完全清楚该怎么缝了。
  照猫画虎,缝,我总行啊!苏悦儿笑着抓了针,这便开动了。
  于是这个下午,屋外的天由阴沉变成小雨淅沥,再到大雨滂沱,最后又恢复成淅淅沥沥,而屋内的苏悦儿则是咬牙切齿,呲牙裂嘴,傻笑几次的缝啊缝。
  她咬牙切齿是因为她发现,缝衣服也是工程巨大,一边怀念要是有缝仞机就好,一边针脚忽大忽小的赶,而呲牙裂嘴不用说,因为实在不熟,不专业,所以扎手数次…至于傻笑,当她比对着床上的衣服将手里的布片已经缝出型来的时候,她的成就感突显,脑中不断闪现出大爷穿上这衣服时的爱不释手,以及感动的夸奖她的模样。
  黄昏后,掌灯,苏悦儿为了赶制她的礼物,没让丫头们进门,只是自己点了灯火,一边掐算着时间,希望能在伺候老太太前能赶完,一边楗的飞快,针脚又大了些。
  许是老天爷照顾,因着普法大师要离开平城继续云游,老太太那边传了话来说不用伺候,自己带了人出府,说是去论论佛经,其实苏悦儿明白,那是师姐与师弟的碰头会晤。
    “奶奶,大爷他们回来了!”莺儿伶俐,听的门房上的信儿,就先回来招呼。她倒是简单,只当大奶奶懒在屋里睡觉,才专门过来招呼,是要大奶奶好起来梳妆打扮。而苏悦儿此时奋战的只剩下一条袖子了,便是高声招呼道:“莺儿,大爷是去喝酒的,他回来,先伺候他去洗澡,把酒气发了再让他过来!”
  莺儿闻听奶奶这般说,只当她打扮需要时间,便笑嘻嘻的应了,跑去了院口,而苏悦儿,只得加紧奋战。
  不一会,大爷满面红光的晃进了院门,只是才走上廊厅,莺儿便站在他的面前:“大爷,瞧您那一身的酒气,多熏人啊,奶奶叫我们给您已经备好了热水擦洗,说取了您的酒气,才许进屋呢!”
  大爷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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