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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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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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禩心

  胤禩微皱着眉:“以后,那些小人还是少接触,免得累坏了你的名声。”
  胤禟不以为意的笑:“八哥,世上小人多过君子,小人有小人的用处!”
  胤禩不再说话,只是挑一支笔,随意在纸上写起字来。边写边道:“鄂七十是近来皇阿玛很倚重的人。”
  胤禟也皱了眉,叹口气道:“我也是气糊涂了,原不该由我出这个头!只是……”他要说那丫头太猖狂。又忍下来了,跟个小丫头置气,说出来自己也没有面子!
  胤禩却了然的笑了,放了手中的笔,取一旁的湿帕净手,只是说:“也是不小的人了,该收收性子的。”
  胤禟也笑了:“真是奇怪,鄂七十怎么教出那么个野丫头。”胤禩把帕子掷到一边,看胤禟:“你没去打听她?”
  胤禟有点尴尬,不过最后还是坦然了:“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能不打听!这丫头一直在南边她外祖那儿住着!……”
  胤禩沉吟:“鄂七十的岳父,不就是胡彦突。”
  胤禟点头:“可不是,听说胡彦图是大清国的巨富。可惜儿子女儿都没了。”说着感叹:“可见要钱做什么?”
  胤禩笑了,看着胤禟笑,笑的胤禟莫名其妙:“怎么八哥?我说的不对!”
  看自己的手指,仍然笑意未减半分:“巨富?”首富才对,连谣言都谦虚。
  巨富二字有什么蹊跷,胤禟不解:“听说他还要把半分家产给那丫头当嫁妆,原以为是谣传现在看来是这么回事。要不然太子也不会,托四哥去敲打鄂七十。”
  胤禩笑起来:“四哥?怪道四哥病了。”原来为了这一桩。
  胤禟也笑:“朝都不上了,皇阿玛为这事儿,这些日子不知暗地里白了太子多少眼!”
  兄弟俩正在笑,十阿哥欢天喜地冲进来:“八哥,可不得了了,有新笑话。”
  十阿哥边说边笑:“索大人那学富的五车,原来不过是可治痔疮的偏方?”胤禟笑得靠在椅子上:“这丫头可是太阴损了。”
  胤禩倒是笑得淡然:“阴损是有点,可是要推拒太子,不用阴损的招数,太子是不会死心的!再说索额图肯定认为此女粗鄙,不可娶!”
  十阿哥微侧头沉思:“倒是这丫头的招数最好使!”
  胤禩淡淡摇头:“你要是她,你怎么拒太子!”停一下又道:“不过似乎她还有其他的心思!”
  胤禟皱眉问:“什么心思?”十阿哥就调侃胤禟:“看九哥急得!我可听说了,九哥这阵子打听过她。”
  胤禟微怒:“胡沁,这阵子打听的人多了,怎么就单挑出我来。”
  十阿哥撇撇嘴:“不是就不是,连玩笑都开不得了!”
  胤禩在一旁打量他们两个,心里在计算如果可以,让那个弟弟娶了最好!是啊!娶了这个女人,就等于有了巨额家产。不能便宜了别人!
  胤禩敞了书房的长窗轻倚在窗边,呆呆看着黑夜繁星发呆!曾经也是这样的月夜,她的眼如繁星般闪亮,牢牢的看着他:“我什么没都没有,什么也没法给你。”
  他微微的笑了,这一辈子他想得到的东西很多,而她却是一个他想把所得都给她的女人。
  她走了多久了,不愿去想。她走后,连这样美的月夜也无趣了!
  蓉月进来也没有打断他的沉思!她站在他身后看他的侧脸,目光里有忧伤,嘴角却带着轻笑。
  这种时候的胤禩是蓉月害怕的,成了亲她才忽然发现她从没了解过这个男人!她自以为知道一切,可是越接触她才越明白,她了解的不过是他让她知道的那部分!而且是最微不足道的那部分!
  这种恐惧总是占据着她的心,仿佛他随时可能抛弃自己!
  蓉月轻轻的唤他:“爷,该安置了!”胤禩缓缓地回头看她,蓉月不自觉打了个寒噤!那样冷森淡漠的神情!
  胤禩转回头把窗关上,在回头时脸上已经是,原来那样温和的笑容了:“何必还自个儿来找我,夜里凉,别受了风!”然后慢慢的走到蓉月身边,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蓉月的心还在咚咚的跳,片刻有安慰自己‘是看错了!是刚才的月光太冷了!’
  夜半蓉月看身边的胤禩,他背着身子离自己很远,几乎是睡在床边。蓉月靠过去看他,额头上微微出了薄汗,正要找帕子给他擦拭!
  听见他喃喃的叫“夏末”她手停住了,苦笑这个名字,到底是谁?她查了很久也没有叫着个名字的宫女!
  那次娶妾的闹剧,她已经不敢再试了!因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被七手八脚从梁上救下来时,胤禩看她的眼神,冷得像冰。
  人都出去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安慰,没有软语,他只是冷冷看着她:“你要是还想做我爱新觉罗•;胤禩的妻子,就给我记着永远不要想用这种手段威胁我!”
  他也没有再提娶妾的事!虽是个门人提的,可是总有这么个女人吧!他只是给她面子,才没有直接说!
  蓉月叹息,她爱这个男人,越不了解越爱,越爱就越怕失去!
  蓉月知道的那部分事实是,胤禩从塞外赶回来办急务累病了!那是一场大病,整日发烧昏迷。
  等他好了,蓉月忽然觉得他变温柔了很多,有一次他抱着她时说:“我欠了你。”蓉月就落泪了。
  胤禩微笑在心里说‘抱歉,没有真情还你,只好用假意。’
  这是报应吗?背叛爱自己的人,就得把爱人还回去!

  原来是你

  太子妃来了,呼啦啦一大群贵妇小姐们都迎驾去了。好在我回来的及时。我实在不想站在那三个金佛旁边,就蹭到乌代身边,她和她额娘因为身份的关系站在后面。
  太子妃平和亲切的说:“不必拘谨,我也是来凑凑热闹的。”
  我会不会太自作多情,我总觉得太子妃大人是冲我来的,来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这么不着调?如果真是冲我来的,那胤禛就是我的敌人,这客是替太子请的。
  四福晋很年轻秀雅的一个人,举止优雅有理。再看看我们家那个大婶,唉!!!!虽然不能和未来的皇后娘娘比,也不要这样惊人。
  她们一阵寒暄,我抬着头看太子妃,长得……长得……太忠君爱国实在让人没有遐想了!坊间流传太子好色,我忽然可以理解太子了。
  我们这一群人跟在她们身后,我百无聊赖得很,乌代的额娘在,乌代规行矩步我也不能和她说话。
  我只好在队伍最尾上,心里哀叹早知道太子妃来,我就穿的和那母女三人一样,这样我什么都不必做了。现在千万别逼我,我真的不想在胤禛府上惹事。
  不知道那位四爷什么模样?可是他在历史上的名声可不好听,我可不想拿我这条小命去试探他的脾气。
  对面来了一个锦衣丽人,皓齿明眸笑起来时神色里有飞扬的姿态。那身百蝶穿花的红缎这么晃眼,我几乎下意识抬手去挡了眼。
  听她给太子妃请安,又对四福晋道:“知道四嫂这里忙不开,今儿晌午让他们兄弟到我那儿去用膳吧。”
  四福晋感激不尽:“劳动弟妹了。”我们这波儿人也给她请安,她淡淡笑着抬了手 。然后就打量我们这群人。
  看到我额娘那三位,眼看就要笑,赶紧把帕子掩在口边。一边打量我那大些的妹妹,有点疑惑的问四福晋:“四嫂,这位就是董鄂家的小姐吗?”我又叹,我有那么丢人吗? 
  四福晋打量人群,远远看我一眼:“这位确实是董鄂家的二小姐。”言下之意,是二小姐,大小姐在后面呢。
  那丽人也抬头顺目光看向我,我没有低头,她看过来我也看过去,彼此对上了的眼光。我礼貌的微笑。
  太子妃借机开口:“早听说董鄂家的大小姐伶俐聪慧,是要见一见的。”可给她机会了,她原本也许想静静的看看,结果没看真切。
  满京城都知道,我拿我阿玛的痔疮拒了太子,一进来就找我太跌份儿。规矩做作样子就行了,我学不来那一套恭谨有加。
  我上前去请了安,大约是我神态太轻松自在。太子妃不太高兴。
  “到底是名不虚传呢,好个洒脱的美人儿。”美人夸我,我自然微笑道谢,我喜欢把话往好的地方理解,这样自己会高兴一点。
  美人又问我:“叫什么名字啊?”   “夏末”二字出口美人瞬乎变了脸色,上下好好的打量我。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出来:“多好的名字啊!”
  正说着,一个男人走过来了,一眼就看见是那位冷先生,该谢他的是他亲自送的我。实在是他指点我半天我都是蒙的。 “往东转,过了那个水榭,在往南……”
  我沉着脸问他:“哪是东?”我看他下意识靠在身旁的树上,就像今儿早上被我额娘吓着的阿玛一个表情,然后我就笑了。然而那个谢字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别扭就是说不出来。
  他慢慢的走过来,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嗯,现在是另外一个人。“弟妹,今儿个辛苦你和老八了。”他说。
  “四哥四嫂都太客气,没什么辛苦的。一会儿四哥也过去吗?”原来她是八福晋!
  “过去。老八他们来给太子妃问了安,就一起过去。”他淡淡地说。他就是胤禛?我是不是惹了大祸?
  四福晋却温柔的提醒:“爷先去换了衣裳再过去吧。”胤禛看她,她微笑着轻弹了他肩头的黑尘:“必是刚才在后院跟孩子玩蹭上的。”
  胤禛看一下仍然脸色不动“是,太不小心。”
  他们夫妻也要这样打机锋吗?四福晋弹衣时明明在看我。而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他自个儿的老婆。他老婆警告我,他警告他老婆。
  对不住,此时不笑对不起我活了两辈子。我没见过这样的境况。于是我笑得天真无邪。
  我是个土人,没见过这阵仗,再说见了这阵仗如何?低头战战兢兢?人家要找你茬儿,磕头山响也跑不掉吧,不如做天真状。
  胤禛走了,那大群的阿哥们就来了。十阿哥一看见我在前头就笑,一通打量看到脚上,忍不住笑。
  九阿哥就微推他,让他注意点儿,一边还解释:“嫂子们别见怪,刚看了个笑话儿,还没好呢。”又说:“请太子妃恕罪,八哥刚接了急务进宫去了。”
  太子妃大度的说;“这有什么,你们好好办事要紧,这些都是虚礼。”
  笑话?我就是那个笑话。一个个打我跟前过,全都列着嘴,笑吧!我也微笑,我害怕笑吗?笑给太子妃看看,我就解脱了。
  八福晋临走好好的看我,我就附送最真诚微笑,她可是女性偶像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
  吃饭的时候我好好的吃,不吃白不吃这辈子也许就能占四贝勒一次便宜,不能放过。
  从四贝勒府一出来,我二话不说让去了晴婉家。一进门,把晴婉好好上下拉着转了一圈,只是手上包了,其他总算没事。我才放下了心。
  我打听当时的情景,就知道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不过听一听好骂骂那个混蛋。
  晴婉倒是不以为意:“没什么,姐姐的车舒服又牢靠,虽说翻到了我也只是慌乱才伤了手。”我点头,这可不是吹,我们家阿玛弄得这个车安全系数是很高的。
  晴婉低头仿佛有点害羞吞吞吐吐才说:“那个……那个还有人救我的。”
  以我敏锐的判断,男人?我兴奋的拉住她:“谁?谁救了你?”
  她的脸泛微红:“我也不知道。”我叹气:“你就不能打听一下,说日后好登门拜访之类的话。”    靠在榻上半晌才说:“我只知道他系着黄带子。”
  乖乖,我今儿个看见很多黄带子,会不会在这些人中?我一拍桌子:”你放心,姐姐掘地三尺也把他给你找出来。”

  纷至沓来

  我回府时天色已晚,刚进门一个白胡子大胖老头,就深情地喊我的名字:“末儿”边哭边跑向我。
  我呆住这是哪位?既然这么热情管他哪位先哭了再说,不认识就说是吓得。认识就更好似乎是久别重逢,流泪很应景啊。
  于是一老一小拉着手在院子里相对而泣。我阿玛在一旁那张扑克脸也柔和了很多,让我不要让外祖父伤心了。
  原来是我的外祖父,阿玛的前老丈人。于是抹了泪,赶紧劝解。
  晚宴?我一脑门子官司,又吃?一日两宴并不幸福,只是做做样子。做完样子又陪着去内室聊天去,我哥容泰也在。
  我的外祖父说起话来平和安宁慢慢吞吞,举手投足都很有气度,我喜欢。
  他慢慢的吃茶,放了杯子而后宠爱的看我:“这次来就是要瞧瞧末儿,正好内务府近日有一批御制的供奉,我有年月不走宫里的路子了,他们找上我,少不了来看看。”
  荣泰比较心直口快:“内务府?现在八贝勒管得可严谨。”
  我阿玛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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