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一双深情的凤目凝神看了身后跟着的瑶铃。
“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当用蓟国最奢华的轿子迎娶了你,我当握了你的手布告全天下的人,你容瑶铃是我蓟如锦此生唯一的爱。因为牵了你的手而遭到臣民的微词又怎样?他人又能奈我何?”语气虽轻却有着无比的霸气。
瑶铃愣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人又相对而视了片刻,蓟如锦一改惆怅落寞的神情,佯装的轻松说道:“走吧,你能来看我,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番情了。为了兑现我的诺言,我已经命人准备了蓟国最好的美食,就看你这个馋嘴的猫儿能吃多少?”说完他貌似潇洒的转身走出了雅间的门。
走到门口他却站住了。
屋内的瑶铃微站了一个呼吸间,也抬步跟了出去。
出了门口,蓟如锦依旧站立着没有动,这让身后的瑶铃有些奇怪;微微的向一边错了一下,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绕过他的肩膀向着他的侧脸望去,却发现他好似看了什么。
于是她又顺势向楼下望去。
“雪蓉姐!”
一声清脆的欢叫声从瑶铃的嗓子里冒出,带着惊喜带着不可思议,可是马上得她发现了什么,带了惊喜的容颜立时严肃了起来。
这一刻的天下第一吃的一楼大厅已经没有一个食客了,每张桌子都是空的。店里的老板和小二早已没有了踪影。
在瑶铃他们这件雅间的门口右侧,站立着一个弯了腰的大气不敢出的中年宫人以外,就是楼下一身红衣的女子格外的醒目。(想知道《月夜瑶铃》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Qidian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箭指瑶铃
空空的大厅一个红衣的女子,左手握一柄金色的精美无比的弯弓。身后背着一个箭囊,露出金光灿灿的箭尾。曾经娇媚风情的面容上此刻已是阴云密布。
女子正是江雪蓉。
那双曾经含情风流的俏目只是注视了楼上的蓟如锦,眼里婉转流露着幽怨悲愤。
瑶铃默默的看了眼前的情形,曾经对江雪蓉身份的猜疑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好在月明与风照从未告诉过她刺杀风泽误伤吴玓的人就是江雪蓉,否则,方才的她也不会待她那般亲热。
蓟如锦那一双细长的凤目冷冷地注视了楼下的江雪蓉片刻,突然斜挑了眼看了旁边的瑶铃,眼神阴柔轻佻,“有人找你的麻烦来了。为何每次和你在一起总是有人要找事呢?”他一脸的无辜。
瑶铃不由一愣,“你。。。。”她有些气结,“明明是你招惹的风流债,却要怨到我的头上。”她小声的嘀咕着。
忽的一张阴柔如女子的美颜凑近了她的脸庞,“谁说不是因为你的原因?”细长的凤眼里绽露出的魅惑神情足以颠倒了众生。
瑶铃又是一怔:“妖精啊。”心里骂了一句,忙避开了那双满是魅惑的眼睛扭头看了楼下的江雪蓉。
一看之下她的神情立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蓟如锦看到摇铃变了脸色,也慢慢的侧过头也向楼下望去。
只见一柄金灿灿的弯弓已被举起,一根金色的羽箭搭在弓弦上,箭尖直指摇铃。
一抹心痛一分不相信,从瑶铃美丽柔和的大眼睛里流转出来,“雪蓉姐,你这是要杀我吗?”声音低转沉重。
握了弓的手微微的抖着,江雪蓉那双曾经风情万种的眼睛满含了幽怨悲痛,闪闪烁烁着躲避了楼上瑶铃投射下来的含着问询与心痛的目光,却直视了她身旁的蓟如锦,娇媚的面容上是瑶铃从未见过的颓败与不甘。
“我与你无仇。但是他爱你就是不行。”过了一会儿她收起一脸的悲,貌似坚强冷漠的说着。
瑶铃微动了动唇,却无话可说,心里一个劲的懊悔着。早知如此就不该来看了蓟如锦,平白的惹了这一身是非。
听她这样说,蓟如锦却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举了弓的那满脸都是愤懑的江雪蓉,细长的丹凤眼里闪跃着阴沉不定的光泽。
沉默了一会儿。他收起了变幻莫测的神情,一伸胳膊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了瑶铃,身形微一动就站在了瑶铃的面前,将她堵在自己的身后。
“你曾经说过,要是有人欺负了我,你一定会替我打了他,这一刻还是让我来保护你好了。”背对了瑶铃,他微侧了脸一双凤眼斜睨了身后的瑶铃,优美如女子的侧颜流露出丝丝缕缕的风流情态,他说话的声音貌似很小。可是足以让楼下的江雪蓉听见。
“你。。。。。”瑶铃再次气结无语,这个蓟如锦明明是想将事情惹的更大些。
果然,她听到了微小的弓弦紧绷的声音。“小心了。”猛然她小声提醒了蓟如锦,一枚银色的铃铛无声的捏在了手心里。
蓟如锦脸色一正,扭正了脸面向着楼下看去。
江雪蓉手里的弓已被拉到最大的角度。
“你要弑君吗?”方才还一副玩世不恭纨绔风流模样的蓟如锦,此刻面上的神情却变的阴沉无比,声音不大然冷厉森然。
身后的瑶铃心里惊了一下,想要站出来,却被蓟如锦后背的手阻挡住了。
一旁弯腰站立的宫人忙向楼下跑去。
“快,江姑娘放下箭。你这犯得可是弑君之罪,任是谁也救不了你。”他焦急的挡在了江雪蓉的面前。
眼泪一滴一滴从江雪蓉凄伤的面庞上滚落,眼底有着深深的绝望。
“你不惜为她,让我背上弑君的罪。”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字字好似带了血般的痛。
蓟如锦没有说话,只是负了手冷漠的将目光看向了别处,并不再看江雪蓉一眼。
此刻偌大的酒楼充斥着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那个挡在江雪蓉面前的宫人一脸的焦急与无奈。
“蓉儿,你在做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威严低沉的喝声从酒楼外传了进来,声音清正浑厚。
接着走进来一个高大瘦削的中年灰袍男子,神态凝重严肃。气势稳重大气。
听到声音,瑶铃从蓟如锦的后背偏出了半个脑袋打量了进来的中年人。
一看之下不由暗自心惊了一下。
这个人的身形和三年前的刘铁极是相似,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沉静澄澈,相貌也要儒雅稳重的多像是一个文士。
在她看了来人的时候,来人却也透过蓟如锦看了她,一双历经世事的眼睛犹如多变的激流,不停的闪耀着各种光芒。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瑶铃忽然感觉好似有无数的麦芒扎在了身上,心下当知此人的功力之高深不是自己可比得。
但是她又实在想不出蓟国怎会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在心里暗暗的叮咛自己回去后一定要问了月明。
收回看了瑶铃的目光,刘毅抬手将江雪蓉拉开的弓挡了下去,“雪蓉不懂事,让皇上受惊了。”他沉声说道,面上的神情不卑不亢。
“先生来得正好,还是将你的宝贝女儿带回去吧。只要她不伤着瑶铃,朕是不会怪罪于她的。”蓟如锦轻轻地甩了一下衣袖,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神情变得从容优雅。
“谢皇上,微臣自当会教训了她。”刘毅说完拉起江雪蓉的手,看了女儿的眼睛里满是疼惜。
“跟爹爹回去吧。”他柔声说了,牵了江雪蓉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江雪蓉好似失了魂般,跟随在父亲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了出去,只是在临出门时扭转了脸看了蓟如锦一眼,眼神就像春天里死去的枯树,没有一丝的生气。
“我这般待你,你却如此负我。”轻浅绝望的声音飘过瑶铃和蓟如锦的耳边。
看着江氏父女消失的背影,瑶铃轻轻从蓟如锦的身后转出,怅然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酒楼大厅。
片刻转头又看了蓟如锦,他还是那般貌似的冷漠淡然。
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叹了一句:“你心里明明疼惜她却又何苦这样对她?”
这一刻的蓟如锦收起了那抹冷漠与淡然,眼底掠过一缕无奈。
“她是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为我去死的人,我又怎忍心伤了她,我心不在她,娶了她岂非害了她。皇室后宫佳丽无数,于我来说那也都是可有可无之人,我又岂能将她的青春与那些女子一般荒废在清冷孤寂的皇宫之内?”说道这儿,他发出了一声长叹,叹息中有着无比的孤寂凄凉。
瑶铃的心跟随了那一声长叹变得难过起来,脸上的神情也跟着落寞忧伤起来。蓟如锦的这番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还有敏妃。
或许是看到摇铃面上神情的变化,蓟如锦的嘴角扯过一抹笑,笑容苦涩酸楚。
“很是奇怪,从第一次相识我便当你做了知心的人儿,而你也确是懂我的心。何曾有人看出过我对她的情意。虽非爱她,可也在我心中有着极重的分量,若是没有你,我或许会爱了她吧。”轻轻浅浅的话语里有着无限的深情与寂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东山顶上那孤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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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瑶铃和蓟如锦面对了愤怒的江雪蓉时,一袭白衣的月明身形飘逸的行走在蓟城的大街小巷。不多久他来到了皇城不远的一条街市上,提腿迈步轻浅的踏进了一间卖了文玩字画的老店。
柜台上趴着的一个矮个中年掌柜看到进门的月明,眼底闪过一缕惊讶的光芒,又瞬间灭去。
等着店里其他的客人走了以后,他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向外望了一眼,然后将店门从里面关上,这才慌忙向月明走去,抱拳行了大礼。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免了。”月明扫了一眼面前的那个掌柜模样的暗探,眼神微冷沉静。
“我想知道大龙的粮草是如何被劫得?”问完后,却不再看了那个掌柜,只是微仰了头打量了屋内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幅幅山水字画。
回到雍关,秦远并没有告诉月明有关粮草被夺之事,月明却也听得军中兵士的议论。
“粮草被夺之后,属下派人曾经打探过。只得知此次夺取粮食的蓟国主帅是一个年轻的红衣女子名叫江雪蓉,蓟国和漠龙联合攻打大龙其实就是为了抢夺这一批军粮。”
“可知江雪蓉的背景。”看了字画的月明脸上依旧的一马平川,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是蓟国新任大将军刘毅的女儿,但是不知为何却不姓刘。”矮个的掌柜认真严谨的回答着月明的提问,他是月明派在蓟国的主要负责人。
看了字画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早已怀疑江雪蓉那一身的好弓法与刘毅有着某种关联。
“蓟国在大龙护送粮食的军士里混进了武功高强的虎卫,在粮食快要到达雍关时,蓟国与漠龙突然大举袭击了离雍关不远的枯渡口,目的就是将宁郡王爷调出雍关口。趁此机会在粮食到达雍关后,那些潜藏的蓟国虎卫挟持了押送粮食的主将风河,逼迫秦远放粮食出关。”
掌柜说完后。就很认真的站立着等着月明询问。屋内暂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稍许月明收回看了字画眼睛,扭头看了一边的暗探轻轻问道:“虎卫?”
“虎卫是蓟如锦登基后组建的一只专门负责皇室安全的卫队,直属于皇上本人亲自调遣。”那个装作掌柜的暗探忙向月明解释着。
“嗯,接着说下去。”月明的语调依旧清冷平静。心中却是明白了那些在草原上援助了瑶铃的蓟国黑衣人当是蓟如锦的虎卫。也清楚了蓟如锦建立虎卫的目的就是与大龙的鹰卫相抗衡。
“属下们在查这件事的时候,打听到很奇怪的一个现象。”那个暗探接着说了下去:“听押送粮草的大龙士兵说,风河在起初押送粮草时很是认真严谨,一路披星戴月奔波行走不停。可是在将要到达雍关的前两天,忽然一改先前的急行军。反而拖拖拉拉不好好前行,人好似也变了一个样,不知是何原因?”
月明微微的怔了一下,一双俊美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同时有一道寒光倏地从眯着的眼底划过,像是宝剑出鞘的光芒。
沉默了那么一会儿,他再次问道:“那蓟国这边可有什么消息?”
“蓟如锦将这一批粮草全部用来赈灾了,并且颁下法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