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女的倒也罢了,养个男的当爱人有什么乐趣可言呢?更何况还是个嫩得不解风情的少年。」
「那可就难说了。恋童癖是门高深的学问,很多人就是喜欢含苞待放那股劲儿。」
岂止是含苞待放或处女可以比拟,冬贵的纯净已远远超越世俗范畴。或许正因如此,才会让人更垂涎于他的
肢体。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伯爵再怎么样,也不会让重要的继承人去卖身吧?你不要再道听途说了。」
「寻常的伦理道德哪能套用在清涧寺一族人头上。他们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就不会传出养在深闺的千金人尽
可夫啦,或是初夜待价而沽之类的谣言了。」
户冢信心满满地嗤之以鼻。
「清涧寺家历代传承于神宫寺家系,但现在已经改信邪教。再怎么离经叛道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
「胡说八道!如果是锁国时期也就罢了,都进入现代化社会了,哪来的什么信仰邪教……!」
伏见勃然大怒地驳斥,一副随时想冲上前去揍人的凶恶表情。忍不住倒退一步的户冢瞪大眼睛。
「喂、喂喂,我是说笑的嘛。」
户冢按住伏见双肩,顺便拍了几下平息他的怒气。
「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你到底是怎么了……?」
恢复冷静的伏见,紧紧握住了拳头。
「——抱歉。最近考试成绩下滑……我一时心烦乱发脾气。」
「不会吧?你也会学人家闹情绪?既然这样就早说呀。」
伏见随口编了一个借口,户冢当下就信以为真了。
「不过,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什么可疑?」
「据说清涧寺财阀是靠着天皇颁赐的家门永续资金踏足商界,但他们得到这笔资金才不过十年。这么短的期
间,有可能打造出财势如此雄厚的财阀吗?」
「也许是清涧寺伯爵经商头脑高人一等吧。」
口头上做出合理的解释,伏见心里却同样感到纳闷。
「哪有这么简单!清涧寺家的事在财经界同样被视为禁忌……不止家父坚持守口如瓶,就连杂志报导也被一
概封锁。这背后绝对有什么惊人内幕。我一定要成为记者,挖出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户冢慷慨激昂地握住拳头。
「不过,竞标的事千真万确。家父说过,下个月就要正式拍卖了。」
「拍卖?」
露骨的辞汇令伏见蹙起眉头。
「当然是因为清涧寺的金孙已经亭亭玉立,有本钱挂牌接客了啊。」
不可能。这种事绝无可能。
他想要一笑置之,嘴巴却僵硬得不能动。
用那么残酷的竞标把冬贵推入火坑……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之后的三天,伏见仿佛置身地狱。
冬贵即将成为某个男人的物品——而且是透过拍卖的方式,光是想像都是一种亵渎。
然而,这个丑恶的妄想如影随形地占据了伏见的脑海,尽管放暑假蛰居家中,他却提不起半点心思读书用功
。
他把心一横,提出要去镰仓的别邸一个人静心念书。父母并没有反对,或许他们也察觉到伏见最近似乎心浮
气躁。
「……」
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伏见向周遭景物茫然一瞥,蓦地停下了脚步。
他是为了避开冬贵才下定决心前往镰仓,但双脚却自然而然地朝麻布走去。
下意识的惯性行为真是可怕。
在车站附近的西式餐饮亭点了一杯咖啡,伏见眉间深锁地陷入沉思。
见到冬贵又能怎样?
冬贵对自己的境遇一无所知,根本不可能从他身上问出什么吧。
但是,只要看他一眼就够了。他要听到他亲口否认有拍卖这回事。
这样,他就可以不再疑神疑鬼,卸下心头的大石。
反正这个时候,也赶不上前往镰仓的最后一班火车。今天就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把该做的事情办完。心意已
决的伏见二话不说,立刻动身前往清涧寺家。
天色已晚不方便正式上门拜访,于是伏见从后门偷偷溜进去,匆匆跑向冬贵的房间。
清涧寺邸旧有的宅院是和馆,后来又增盖了一栋洋馆,因此生活空间也折衷为日西合璧。伏见正打算走过和
馆时,发现澡堂的灯亮着,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清涧寺伯爵亲自帮孙子沐浴更衣——想起户冢曾这么提过的伏见,鬼使神差般走向了澡堂。
澡堂窗户开了一条缝,伏见朝里面偷偷望去。竖耳聆听之下,里面传来男性的嗓音。
「——你真美……越来越有你母亲的影子了。」
声音的主人似乎不是俊贵。字正腔圆的口音清晰优美,隐含着一抹荡气回肠的蛊惑。
澡堂内光线昏暗,袅袅雾气更使得表情模糊难辨,但仍旧看得出有个男人让冬贵坐在膝盖上替他穿上浴衣。
冬贵宛如人偶般乖顺地依偎在男人胸膛,白瓷般莹润的肌肤在昏幽中格外醒目。
「你也到了思春梦遗的年纪,必须给你找个交媾的对象。你有属意的人选吗?」
「那,我要祖父……」
冬贵以柔腻的嗓音如此喃语。
「你要我?」
那个人——就是清涧寺伯爵!?
虽然看不见脸孔,但男人如叹息般醇美磁性的嗓音,实在难以想像是出自一名老者。
凭一己之力开创了清涧寺财阀的丰功伟业,这个清涧寺贵久,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你这孩子真是一鸣惊人啊。不过,我不行。俊贵的话勉强还可以。」
这段匪夷所思的对话才是骇人听闻。伏见浑身寒颤不已。
「能碰你的人,一定要有够资格的身份地位。我会挑选配得上清涧寺家末裔的人,来当你的对象。」
伏见真想冲进去,当场问清楚这些话的含意,但他终究压抑了沸腾的冲动。
他得等待冬贵落单的机会,好把事情问个一清二楚。
拜夏天服装轻便所赐,伏见三两下就爬树攀上冬贵房间的窗台。或许为了通风凉快,冬贵房间的窗户大敞着
,伏见沿着坚固的窗台溜进了室内。
在房间内心急如焚地等了好一会儿,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伏见赶紧躲到窗帘后面。
室内被微弱的灯光照亮,伏见探头一看,冬贵正独自整理床铺准备上床就寝。伏见小声唤了一声『冬贵』闪
身而出,只见冬贵神色自若地向他微微一笑。
「义康。」
伏见一语不发地走近冬贵,粗鲁地扣住他单薄的肩膀。才刚沐浴过后的身躯比平常温暖红润,一想到这是贵
久一手促成,伏见全身几乎被席卷的怒火烧得颤抖。
「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就是……等你『长大成人』后,会发生什么事。」
伏见语焉不详地说完,冬贵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初夜要跟祖父挑选的对象圆房吧。」
「你……」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亲耳从冬贵口中得到证实,仍带给伏见远远超出预料的冲击。
从一开始,冬贵就被当成财政界要人的贡品而扶养长大吗?
「你一点也不在乎?」
「我生下来原本就是为了这个。」
就是为了这个?
伏见恨不得掐死他一般,深深地、深深地收紧扣住他肩膀的手指,死盯着冬贵琥珀色的双眸。
不对。我辛辛苦苦教育冬贵,不是为了让他做这种事。绝不是为了把他拱手让给别的男人。
玷污他吧。脑海深处有个声音在怂恿着。
只要夺走冬贵身为商品的价值就好了。不仅如此,还要灌输冬贵快感的滋味,让他为你神魂颠倒,身体再也
离不开你。用欢愉诱使他成为傀儡,就可以轻松坐享清涧寺家的实权。
既然不动手也会被他的祖父推入火坑,那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任由竞标的人得到他,冬贵一定会被带到伏见再也遥不可及的地方。
「——跟我走。」
「咦……?」
「跟我一起走就对了。」
望着伏见递出的手,冬贵叠上了自己的手。
少年的手指,已经冰冷得浑然不似才刚洗过热水澡。
伏见紧握住他的手,牢牢绷住了唇线。
4
伏见家坐落于镰仓的别墅,是一栋在邻近仍相当罕见的雅致洋馆。
由于伏见计划在这里度暑假,家里已经事先请人打扫过并备好食粮,所以两人一到,就有不愁吃穿的舒适环
境可享用。
将冬贵带离清涧寺家并不容易。冬贵平常习惯裸足,从未穿过鞋子或木屐,光是要他穿上木屐走到门口,冬
贵就嘟嚷着脚被木屐带磨得好痛。
伏见好话说尽才把他带离清涧寺邸,随便找了家简陋的旅馆窝了一晚。天一亮,两人便搭上横须贺线的火车
来到镰仓。
「冬贵,你肚子饿不饿?」
在宿舍时常常买东西回来开伙,一些简单料理还难不倒伏见。
「嗯……」
傍晚把冬贵叫醒时,他揉着一双惺忪睡眼望向伏见。
此刻清涧寺家,一定为了少爷遭诱拐而鸡飞狗跳吧。伏见算准他们为了避免事情张扬出去,一时半刻还不至
于报警处理。
被外界知道清涧寺家的公子遭到绑架,一定会有闲言闲语猜测冬贵的清白受辱。精打细算的清涧寺伯爵应该
不会笨到,亲手毁了自己苦心培育的商品价值。
「你睡得很沉,一定累坏了吧?你没搭过火车,又被人家打量盯着看,难免会紧张。」
「我还好。」
冬贵的衣物都是少女穿的和服,伏见挑了一件最朴素的绢织单衣帮他换上。来到这里的一路上,宛如楚楚可
怜美少女的冬贵引来无数侧目。一般人在外界视线聚焦下都会坐立不安,冬贵却处之泰然,伏见不禁为他的
不知羞涩而苦笑。
冬贵凝视着伏见的眼光,像是在问『为什么叫我起床』。
「……冬贵。」
冬贵仰望自己的纯净眼眸。
现在的自己只想将它污浊。
用剧毒耽美的感情,把冬贵践踏摧毁。
光是此刻被他凝视着,心跳就要失控了。
「你对出来外面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感想。」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冬贵没有回答。或许不知道答案,对他反而是一种幸福。
「在你初夜之前,有件事我希望能让你记住。」
伏见轻轻捧住冬贵的脸颊,凝视他的瞳眸。
「你绝不能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做爱。」
「——喜欢……?」
「没错。人类只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做爱。」
这真是睁眼说瞎话。
他很怀疑冬贵连『喜欢』这两个字的定义都不明白。
但是,冬贵没有必要明白。
他只需要去喜欢伏见就行了。
他将会对冬贵说上几百次、几千次这句话,让他把心掏出来献给自己。就像训练野生动物一样,把『爱』这
个概念灌输到冬贵的脑海。
「我喜欢你,而你也同样喜欢我。对你来说,我是特别的。」
用虚伪的告白,束缚住冬贵。
「所以我要你发誓,除了我以外,绝不能让任何人碰你。」
伏见顺理成章地把冬贵压倒在床上,凝望他琥珀色的眼眸。
对方是同性这件事,意外地并没有让他踌躇不前,这也许该归功于冬贵具备的中性气质吧。
「可是……」
「把我在你心目中不同于其他人的证据,证明给我看。」
伏见极尽温柔地低喃,一手拉开冬贵浴衣的腰带。底下并没有穿着底裤,少年的裸体霎时一览无遗。
一直认定性别尚未分化的胴体,不知何时已渐渐具备少年的轮廓,但肌肤仍如丝绢般柔细。一想到贵久精心
培育这具身子,让他取悦那些君临财政界的男人们,燎原般的欲火和妒恨便翻涌而上。
不过是试探性轻吮他的颈项,上面便染上了一抹红痕。
伏见用指尖缓缓划过冬贵的肌肤,把双唇印上胸口娇涩的突起。
「呜!」
即使是凡事都鲜少有反应的冬贵,也瑟缩着倒抽了一口凉气。被挑起兴致的伏见,用舌尖绕着柔嫩的乳尖打
转,霎时感受到冬贵的身躯微微颤抖。
「啊……!」
即将征服这具洁净身躯的人,是我。
谁也不曾碰触过的禁忌胴体,将刻上我的印记。
「难受的话就发出声音,这样你会好过一点。」
「……嗯……」
在手指和舌头刺激下,两朵茱萸很快便高高坚挺,开始主张它们的存在。艳红的象征矗立在雪白肌肤上,显
得格外淫荡。
「不…啊……」
受到伏见执拗的舔弄,冬贵无意识地扭起腰肢。
「怎么了?」
「那边……好痛……」
这是正常人都有的反应,不仅如此,这副身子比伏见抱过的都要敏感。
「熬过最开头就不痛了。」
「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待会儿就会变得很舒服。」
伏见把冬贵幼嫩的性器纳入右手掌心,用手指呵护备至地搓揉起来。
「啊、…啊啊……」
冬贵难耐地挣动身躯,情不自禁逸出诱人的吟泣。
「很舒服吧?」
「……嗯…嗯…!」
白皙的雪肤渐渐染上红晕。沉浸于淫乐的眼眸蒙上水雾,姣好樱唇吐出娇媚喘息,令伏见诧异不已。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冬贵平素只是眉目含情的美貌,竟会转变得如此风情万种。
偶尔摘弄乳首轻轻捏揉,总会换来冬贵的惊喘,裹在掌心的分身也渗出透明蜜液。
「怕不怕?」
「……不怕。」
汗湿的身躯瘫软地躺靠着,冬贵摇了摇头。被冬贵春色旖旎的模样刺激了中枢感官,自己的男性象征也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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