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上床。”不由分说,杨勇连人带被地把恪靖打横抱起,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两条手臂主动缠上他的脖子,更惊讶的还在后头,毛茸茸的头颅往他脖子那边蹭,就跟一只乖巧的猫咪那般。
柔软的毛发摩擦着脖子那一带的肌肤,麻麻的酥酥的,他咽了口口水,下一刻是两瓣软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杨勇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眼底也开始深邃起来,而当事人就像没意识那样。
他知道趁人之危不是君子应有的风范,可是这次是她主动,烈酒的作用也好,她有意也罢,若不心动,他就是残废,然事实是他身体健全着。
而且他也真的好久没碰她了,冷战加上做事,让他没有心思在男女之情,忍了好几天不主动来找她,最后也还是成为失败的那个。而一见面就是看到卸下强硬和伪装的她,让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对她的思念。
明明同住一个屋檐,明明为了公事都会碰面,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思念,只因没有过多的交流和互动。
“阿媛,我们睡觉吧。”他抵着恪靖的鼻尖,暗哑着嗓音道。
从喉咙间发出的声音格外的低沉,恪靖睁着迷蒙的眼,留着些许清明摇头。杨勇却不依不挠,抓过她的手往下带,放在他已经有了抬头趋势的小兄弟上。“你就不想我吗?”
恪靖无意识地抓了几下,顿觉手中的那根更加粗大了些。“找其他人去。”
杨勇翻了个白眼,真醉还是假醉?
“只有你才是我的妻。”杨勇的气息有些不稳。
恪靖扭过脑袋,“美人如此多娇。”
“就想要你。”带着惩罚性质的,杨勇低头咬上她的红唇,双手也不闲着熟练地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长久的思念和酒精的助兴,导致的是一夜的疯狂,每一次的撞击,每一次的顶入都带着渗到灵魂的魄力,把思念悉数化为身体力行。
红烛高烧,杨勇望着身下不断发出娇吟的女子,一个翻身让她在上,然后手扶着她的腰肢在她落下来的时候迎了上去。恪靖尖叫了声高高仰起脖子,她下巴流畅的线条和绯红的身子更是为这场水鱼之欢增添情趣。
杨勇爱极了这次的欢。爱,也爱极了她的表情,怎么要也要也不够,而恪靖支离破碎的那句“夫君猛如虎”,让他只想将她拆穿入腹。坐起身子,让两人的结合处贴得更紧密,他搂着她做快速的冲刺。
灭顶的快感涌遍全身,可还是缺了点什么,她看着他,也不知道到底缺的是什么,却挠心挠肝的难受。
“给我……”
杨勇故意使坏,在她耳边吹气,“给你什么?”
恪靖无意识地摇头,只是一个劲的说给她。
“说出来就给你。”
她明明不晓得那是什么还要让她说出来,这不是为难她嘛!恪靖睁开眼,狠狠眄了眼杨勇,紧跟着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原来在她没准备的时候,那滚烫的热流全部喷洒到祂深处。
抱着她大口大口喘息,杨勇暗暗咬牙:都是那一眼惹的祸,本来他还能继续战下去的。
呼吸好不容易平稳的时候,恪靖咧开嘴嘻嘻笑道:“刚还夸你呢,原来那么不禁夸,一点都不威猛。”
杨勇不爽了,挑起眉问:“娘子是在质疑为夫的实力?”
“不是质疑,而是事实。”
杨勇拍着床板嗷嗷叫,再战再战!到底威猛不威猛一会儿见分晓!
日上三竿,下过雪之后的天色很蓝,纯净的蓝色,一尘不染。总管府的人们各就各位,开始为新的一天忙碌,而还是有两个人,关在房里还没出来的。
“太子妃还在休息?”程青天站在拱门外问恪靖的贴身丫鬟春苑,他来这里快半个时辰了,等得脖子都伸长也不见恪靖,本来丫鬟只是说她在休息,他就想等一会儿就行,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那么久。
春苑也是面有难色,“程大人,奴婢……不骗你。”
程青天尴尬了下,他不是这个意思,却让一个小姑娘误会了。
“要不大人去前厅等,奴婢也好招待您。”春苑这样建议道,听得他拒绝了。
“哎哟,那不是程大人吗?程大人,您这次该不会是来等太子妃的吧?”
一听到这酸辣的口吻,程青天就一个脑袋两个大,杨勇的妻妾,他每个都见过了,说起印象最深的除了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太子妃,就是此刻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他生平没讨厌过人,更别说是女子,不是他个性随和,而是懒得去在意,可是这次不同,他遇上的是一届高手,能把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激成精神错乱者,可见不是一般的高人啊。
心里纵然有千百个不愿意,程青天还是转过身想王良媛问安。他是四品官员,而王良媛的位分虽比他低了一些,可礼数还是不能废的,何况还是在别人的地盘。
“那么早就来找太子殿下了呀?只是可惜了……”她边摇头边叹息,“听说昨夜,太子殿下怒气冲冲地到太子妃那边去,后来就没声音了,都快一个上午了也没见他,估计他们还在……”
王良媛的话很明显,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时有发生,昨日他们俩是吵了,可吵得到现在还没出来,可见……
“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甚好,甚好。”程青天撸着他的山羊胡,笑眯眯地自言自语。
王良媛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本来是想讥讽恪靖的,想不到反叫别人给换了方向,这人傻啦吧唧的,可她还自以为是地来找他做挡箭牌,她也是傻了么?
第八十二章 :
就在王良媛想着怎么离间程青天和恪靖的时候,就听到春苑来报;说是杨勇已经起来;让他先去前厅再稍等片刻。
听春苑这么说,程青天的心瞬间松了口气,见过世面的他竟然也不自觉地喜形于色,然后急急向王良媛道别;便头也不回地到前厅去了。
“呿——跑得比兔子还快;不中用!”望着他急速离去的背影,王良媛嘲讽。同时;远处传来响亮的喷嚏声。
屋子里面,一个勉强可以容纳得下两个人的浴桶,毛巾早已不知了去向,热水晃动,溢出桶外。
“不要了……天都那么亮了……”恪靖怕痒地躲开来自身后的袭击,呓语不清道。一个又一个的吻如同羽毛般落在她的后背、后颈,瘙痒的让她想笑又不敢笑得太大声;“不要让程大人等……唔!等太久……”
实在是;太累了。
还是在半个时辰前;那个时候窗外的日光穿透木窗格子照射了进来;他们醒了不到半个时辰,她是被啃醒的,睁开眼就看到杨勇趴在她身上亲她裸露的肌肤,而身上全是黏糊糊的一片。
她一把推开他,勉强挣扎着起来并让丫鬟打来洗澡水,她可不想把自己搞得腥臭的。她刚进到浴桶,杨勇就死皮赖脸地跟着进来了。
一个浴桶装一个人太大,可装两个人空间一下子就拥挤了。累了一宿,她也懒得跟他计较,何况还有免费搓背的,正好可以趁享受的时候稍微补个眠。
她是这么想的,可某人就不是单纯到此的。即使整夜的劳力,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继续战斗。
昨夜疯狂到了四更天,杨勇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缠着她要个不止,就算是到天荒地老,他也觉得还是不够。那种深埋在她温暖的身体里,被她紧紧吸附、绞紧的滋味,差点要了他的命,可偏偏又爱惨了这种融为一体的感觉,所以一次次一遍遍,看她求饶看她哎哼,看她明明已经累到不行昏昏欲睡,他还是坏心眼地把她撞醒,强迫着她跟上他的节拍。
休息了几个时辰,照样精神抖擞,面对那布满颜色深浅不一的斑斑点点的后背,那片印有他战绩的肌肤,杨勇发现他的小兄弟又在叫嚣了。于是,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手中的搓澡巾被扔到一边,改为直接的肌肤相触。
这么狭小的环境,也正好给他创造了得天独厚的环境。
凑过去亲了亲恪靖有些红肿的嘴角,他笑道:“娘子你就算是太害羞了,那么久了都放不开,俗话说天亮好办事。”
在这种事上,恪靖知道她永远都驳不过他,而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也就默许了他进来。
水的滋润和一夜的开垦,让杨勇进入得异常顺利,即便如此,恪靖还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杨勇进行得如火如荼,就听到外面王良媛和程青天的声音,跟着身下一阵紧缩,将他缠绕住,几乎就这么泄在里面,而经过昨晚被恪靖的调侃,他是拼了命地忍住,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反而越咬越紧。
“你这是……谋杀亲夫么?”额头泌出了汗水,杨勇咬着牙道。
他知道恪靖在害羞,也在害怕,那双小手就在推拒他,让他出去。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愈是这么害羞,他就愈发地想要捉弄她,程青天等了那么救,再等上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唔!你?”恪靖扭过头,瞪大眼望着一脸坏笑的杨勇,“你故意的……”
杨勇勾起嘴角,回了一个『是又怎样』的眼神过去,冲撞的速度开始有所改变。是那种慢慢磨慢慢研,距离那一点剩下一丁点又退回来,偏不让怀里的人儿满足的把戏。
果然,他瞧见她难受又难堪的表情,眼角还泛着淡淡的粉。然而风水轮流转,他忘了他可以耍心机,她也可以,甚至还以十倍。
最后的最后,也不知到底是谁输谁赢,两个人皆以酣畅而告终。
不要招惹晨起的男人,这是经常听那帮书友说的话。杨勇现在想添一句,其实也不要招惹晨起的女人,你输不起。
杨勇在换好装后坐在床头,虽然心里知道程青天在外头等着,但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床上的人儿还睡着,纤长的睫毛,微翘小巧的鼻子,呼吸绵长而沉稳。洗澡水早已凉掉,却还是不能让她脸上的酡红给褪去。手指划过她光洁的额头,沿着她的琼鼻往下,点住她嘟着的红唇。
“为我生个孩子吧……”
门被掩上,将偷偷溜进来的光线全部阻挡在外,只留下杨勇离去前的那一声冗长的叹息。
腊八,一辆简装的马车急速驶往和州方向,车顶的朱红色盖冕缀着许许多多的琉璃,在车身颠簸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将近和州的时候,一只保养得当的素手撩开布帘朝外看去,见一队穿铠甲的士兵们昂首挺立,把守着城门。
车夫和士兵说了几句,就很顺利地进入,女子让车夫慢点驾车,自己则端坐在车厢里,耳听六路地打探着她所要的消息。
“排队排好,不要争不要抢,每个人都有。”
“哎呀,总管大人又发粮食给咱们啦!哟!真丰富,多谢总管大人!”
“阿三,种子领了没?一会儿官兵大哥还要帮我们播种呢!没领的话快去领,总管大人说了贫困户都有,保证明年大家都有粮吃。”
“总管大人还将物价下调,让那些黑心的商人不再为非作歹,如今咱们也能有饭吃有衣穿了,多亏了总管大人。”
“是呀是呀!俺孙子说他要好好读书,将来也要当个像总管大人那样的好官,为百姓造福。”
“我家妮儿也是,说要去读书,还要去赶考,看她那么喜欢读我也没法,只叹是女儿身啊,要不然……”
“谁说女儿身就不好啦?看看人家总管夫人,还不是不逊总管大人?就算不能赶考成为进士,当个进士的夫人也很好啊,你家妮儿那么聪明,也可以成为有用之才的。”
“对呀,俺就是这么跟俺小妹说的。”
马车渐行渐远,女子睁开眼的时候,眼角都湿湿的,她让车夫快马加鞭,一刻都不停留。
恪靖和杨勇是在接到管家通知才匆匆回府的,一进前厅,就看到那个背着手站在孔夫子画像下的女子。
消瘦了,背影却依然挺拔,那掩饰不住的气质,是时间所无法抹去的。
杨勇突然感到喉咙一紧,喊出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女子转过身,只看了一眼,就上前紧拥住杨勇和恪靖,“母后来了。”
一句话,将杨勇的情绪挑了出来,左右的人见状,一个个悄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独孤伽罗和她的儿子、儿媳。
等杨勇的情绪稳定下来,独孤伽罗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她却勉强欢笑,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哭。”
杨勇抹了把眼睛,“哪有,孩儿已经坚强很多了。”
“是啊,确实坚强很多了。”独孤伽罗无比的欣慰。
这个大儿子,是她和杨坚宠着带大的,从小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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