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不去也罢,田风霄是我的老下级,我还是去看看他吧。”苗长安说。
苗长安出了办公室,就直接去了地下室的审讯室,有关人员正在对田风霄进行审讯。苗长安站在门口,透过窗口注视着田风霄,他的心里有些许说不出的滋味儿。是啊,曾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如今成了对手,这不能不让苗长安感到难过。
“就是这些吗?”预审员端坐在田风霄的对面,说。
“是的,我多次给马大刚他们透风报信,使他们幸运地逃脱了公安机关的打击,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也有愧于人民警察这个光荣称号。我悔不当初啊。”田风霄低着头,以躲避眼前刺眼的灯光,说。
预审员一听,马上打断了田风霄的话,厉声说:“田风霄,现在还不是你陈述的时候,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交代的?”
田风霄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了,我知道的全交代了。”
“带下去吧。”预审员命令道。
两名警察欲将田风霄带走,田风霄突然说:“我想见苗局长一面。”
“这可不一定了,你先回去吧,我汇报一下再说。”预审员说。
“我一定要见苗局长,我有重大问题向他交代。”田风霄高声说。
重大问题?预审员一愣,说:“好,我一定转达。”
就在这时,苗长安推门而入,与田风霄打了个对面。
“苗局长,我真的很后悔,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无济于事了。”田风霄一见苗长安,马上情绪激动起来,说。
“好,你有悔罪的态度和行动就很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苗长安一脸严肃,说。
“感谢你能单独来见我。”田风霄感激涕零地说。
“这有什么要感谢的?”苗长安冷若冰霜地说。
“苗局,我有重大情况向你单独汇报。”田风霄看了眼周围的预审员及法警,说。
“好,你们回避一下吧。”苗长安对旁边的人说。
预审员等马上离开了,苗长安关上了审讯室的门。田风霄向苗长安要了一支烟,拼命地抽了几口,把他掌握的重大情况向苗长安做了详尽的汇报。
“田风霄,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我也答应你,替你保密,将来量刑的时候,我会正式向有关部门说明情况。”末了,苗长安说。
“谢谢苗局长。”田风霄泪眼蒙眬,说。
“好吧,就这样吧。”苗长安说着,守候在门外的法警招了下手,两名法警推门进来,站到了田风霄两边。
“走吧。”一名法警冷冷地说。
田风霄没有动,只是怔怔地看着苗长安。
苗长安走到门口,又折回头来,说:“我知道你的胃不好,烟瘾也大,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些胃药和一条烟,现在在看管人员那里,等他们检验过了,就会给你的。”
田风霄听罢,泪水禁不住流下来,说:“谢谢。”
苗长安觉得,必须将田风霄对他提供的情况向水城市公安局曹毅汇报,给曹毅打了电话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市局曹毅局长的办公室。
曹毅听了苗长安的汇报,眉头紧锁,良久不语。
“田风霄提供的情况就是这些,曹局,你看怎么办?”苗长安问。
“田风霄提供的情况很重要,但是,有些事情他也拿不准,仅仅是猜测,或者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事就到你和我这里为止,注意保密,不要外传。”曹毅叮嘱道。
“好,请曹局放心。”苗长安说。
第五节警钟长鸣
下午三点,东山派出将召开全体干警大会,就田风霄的问题进行通报。这几天,刘子芳一直惦记着为抓捕马大刚而牺牲的老周的家属。赶在会议开始之前,刘子芳与叶玉清带领几名干警赶到老周的家里,送来了慰问品,并代表干警感谢老周在关键时刻所作出的巨大贡献。
“大妈,您要多保重自己啊。”刘子芳紧紧地握着周妻的手,说。
“老周死得值得,我想得开。”周妻眼含热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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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内容预告
防患未然难阻止命案再
暴尸荒野从干警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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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老将出马(4)】………
“大妈,周大爷刚正不阿,疾恶如仇,是我们的榜样啊。”刘子芳也禁不住流下热泪来,说。
“老周为党工作了一辈子,无论是抗美援朝还是在铁道部队,他都经历了多次死的考验,有一次,为了排除哑炮,他就差点啊。人都是要死的,他这个死法他自己都会安心的,我太了解他了。”周妻说。
刘子芳激动地说:“大妈,我们会常来看你,你看看,这些干警都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打招呼,啊?”
“真的没什么困难,谢谢你们了。”周妻摇摇头,说。
刘子芳久久地注视着老周的遗像,带领干警们向老周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告别了周妻,回到所里,直接进了会议室。
“田风霄是东山派出所的原教导员,他出了问题,是整个东山派出所的耻辱,是每个公安干警的耻辱。他走到这一步,有他自身的原因,面对利益的诱惑,他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一名**员。同志们与他一起工作了多年,对他很熟悉,大家在揭露田风霄的问题的同时,都要想一想自己,我是怎么面对利益金钱的。现在,上级党委还没有给我们派新的教导员来,田风霄的工作先由副所长由叶玉清兼任,好,请下面叶玉清同志说几句。”刘子芳在座位上坐定,马上开门见山地说。
“教训,刚才刘所长已经讲了,我就不再重复,我给大家准备了几本书,警察法、警察管理条例,这些书以前也给大家过,不知大家认真看过没有?看过的,再认真地看一遍,相信会有新的收获,没看过的,更要认真地看,领会贯通,散会后,到内勤去领,每人都要写读书体会,然后交到我这里来。”叶玉清说罢,示意民警丛武将书分给大家。
“这不是一人有病大家吃药吗?”有人小声议论说。
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被刘子芳听到了,她表情严肃地说:“对,现在就是要一人有病,大家吃药,不过,你现在吃的不是治病的药,是预防药,等你真病了,就无可救药了。你现在去问问田风霄,后悔药都没得吃。”
是的,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刚开完了会,陶玉佳就给刘子芳打来了电话,第一句话也是这句,但是,第二句就有些不客气了。
“刘大所长啊,你还以为你是黄花姑娘啊,人家潘东升人多好,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电话里的陶玉佳说。
这个时候,刘子芳身边尽是退出会场的干警,陶玉佳的声音很高,吓得她将手机紧紧地捂在耳朵上,生怕别人听见。
“你旁边有人是不是?”见刘子芳唯唯诺诺地不说话,陶玉佳马上明白了,说,“这样吧,晚上见,我在那个以前你叫我去的那个公园等你。七点,不见不散啊。”
刘子芳知道,陶玉佳说的那个公园,就是她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后向陶玉佳哭诉的地方。
这天晚上,月光如银,天气出奇的好。刘子芳与陶玉佳准时到达了约会地点,她们看到,身边不时有情侣走过。
“刘姐,你看,我们两个坐在这里,有些对不住这美好月色啊。”陶玉佳坐在石凳上,说。
“你想跟谁坐在一起啊?”刘子芳打趣道。
陶玉佳久久地注视着天上的圆月,说:“这话是我想问你的。”
“问我?你叫我来就是要问我这个?”刘子芳说。
“刘姐,我实话给你说吧,潘东升昨天晚上找我了。”陶玉佳终于实话实说了。
潘东升私下里找陶玉佳干什么?刘子芳顿时一愣,马上说:“他找你干什么?我先声明,如果是案子方面的事,你不能顾及情面。”
“你神经过敏是不是?人家是托我向你求情,想和你好下去。”陶玉佳心存不满地说,“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一说起与潘东升感情上的事情,刘子芳就有些摇摆不定了。
“小陶,照片的事我也给你说过,就是在这里我对你说的啊,我真的很为难啊。”刘子芳的眼睛里有几丝忧虑划过,说。
“刘姐,潘东升可是问我了。”陶玉佳说。
“他问你什么?”刘子芳吃惊地问。
“问我你为什么突然提出要与他分手。”陶玉佳说。
“你怎么说的?”刘子芳着急地问。
“我把实话说了。”陶玉佳说。
刘子芳一听,立时急了,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那些照片是针对我的,是有人故意伤害我的名誉,你怎么能让人家老潘也跟着受屈辱?你让老潘怎么能接受得了?”
陶玉佳静静地听着,久久不语。
“你说话啊!”刘子芳关切地说,“老潘怎么样?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没事吧?”
“刘姐,你瞧你急得那样,这不是你心里有他吗?”陶玉佳说。
“我心里是有他,可是,你也不能……”刘子芳说。
陶玉佳哈哈大笑一声,说:“我什么也没说,我只说你工作压力太大,顾不上。”
“这就好,这就好。”刘子芳如释重负地说。
“刘姐,我看潘东升真是好男人,你别有那么多顾虑了,主动一些吧,啊?”陶玉佳劝说道。
“也真委屈他了。”刘子芳眼睛湿润地说。
“你不是知错犯错吗?”陶玉佳指责道。
“我找他,我一定找他。”刘子芳终于下定了决心,说。
“这就对了。”陶玉佳放心地说。
刘子芳没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她觉得,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圆。
第六节祸从口出
宋来平终于决定将枪杀钱娟的计划在今晚实施了,无论是他还是章向河都认为,钱娟是目前最大的隐患,不除掉她,他们这个团伙将陷入危机四伏之中。像每次行动之前一样,宋来平将放飞一只鸟,现在,他与章向河就站在鸟笼前,看着笼中的鸟。
“放鸟吧,放鸟吧。”鹦鹉叫道。
宋来平与章向河相视一笑,说:“知我者,鹦鹉也。”
“宋总,您一定要小心,要不,我跟您一起去。”章向河关切地说。
“这只小鸟还要用几杆枪?再说了,人多了,目标就大,小心为妙啊。”宋来平若无其事地说。
章向河没再言语,径直走到一只鸟笼前,摘下来,提到宋来平跟前。宋来平看了看,打开了鸟笼。
“走吧,孩子,远走高飞吧。”宋来平微笑着说。
小鸟扑腾几下,冲出鸟笼,展翅高飞了。
宋来平从茶几上拿起枪,插到腰间,快步走向门口。
“宋总,您千万小心,我在这里等您。”章向河紧随其后,说。
“放心吧,一会儿见。”宋来平自信地说。
宋来平走出别墅,出现在马路上。他前后观望了一会儿,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先生,请问您去哪儿?”司机头也不回地问。
“光华广场。”宋来平说。
“好。”司机说。
出租车向市内光华广场开去,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广场边停下来,宋来平付费下了车,然后走到广场的对面马路,又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宋来平坐进了这个辆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司机a说:“先生,去哪儿?”
“兴隆小区。”宋来平低声说。
司机a一听,蓦地停下了车,说:“先生,对不起,兴隆小区我不想去,你找别的车吧。”
“为什么?”宋来平不解地看着司机a,说。
“现在社会治安乱呢,偏的地方出租车都不敢去。”司机a小心翼翼地说。
宋来平一听,笑了,说:“兄弟,你看我像坏人吗?”
司机a回头看了宋来平一眼,说:“先生,你不像,可是,要碰上打劫的你也对付不了啊。”
“兄弟,你说得严重了,没那么可怕,你看,马路上不是到处都有巡逻的警察吗?要相信人民警察是不是?”宋来平后仰在座位的靠背上,说。
“你不会是警察吧?”司机a也笑了笑,说“好,有你给我壮胆,我就去吧。”
“这就对了,你放心地开车吧。”宋来平和蔼可亲地说。
“先生,我怎么看着你面熟啊?”司机a再次回头看了宋来平一眼,说。
面熟?宋来平听罢,心里不免一惊,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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