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强悍又热情的逼近,再多的防卫与矜持都显得多余,就算她嘴上倔强地不肯承认,但是她的心已经彻底地臣服在他的温柔里了。
入秋的晚风吹拂过霓虹喧嚣的城市,阗黑的天幕上缀着几颗星垦,随着时针跨向八点,办公大楼内的人潮逐渐散去,空荡荡的办公室显得格外的安静。
欧予洁坐在萤幕前,长指落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串清脆的声响,拟着企划案。
「还没走?」周佳蒂看见她座位上的灯还亮着,冲了两杯咖啡走进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谢谢。」予洁接过咖啡,微笑地道谢。
「在忙什么?」周佳蒂倚在她的椅子旁,凑近看了电脑萤幕一眼。
「我在帮『云樵艺术拍卖』做一个慈善义卖的募款酒会活动,正在拟提案。」她大略地说着。
当初简牧颐想追求她时,送了一份慈善义卖的案子过来,交往后,她发觉他是真心想帮助贫困儿童,不只是为了讨好她而做做样子,于是她担任起统筹企划,想将这个慈善义卖办得有声有色,募得更多资金,让更多贫困儿童受惠,
「你最近好像接了很多大案子,预算都挺高的。」周佳蒂有点不是滋味。
她轻啜了一口咖啡,嗅出火药味,连忙转移话题。「你呢?怎么这么晚还没有走?」
「忙着帮一家彩妆公司设计圣诞派对,拟了几个方案对方都不满意,一会儿嫌活动成本超出预算,一会儿嫌没新意,真是难搞。」周佳蒂忍不住抱怨道。
「你可以跟他们活动的企宣组多沟通,看对方的需求是在派对内容还是只想在媒体上曝光。如果是后者,你多在媒体宣传上下功夫就可以了。」予洁大方地给予建议。
「你真是厉害,一下子就点出问题的症结点。」周佳蒂嘴上赞美她,心里却存着一股妒意。「怪不得经理一直夸你,还说要升你当企划部组长。」
「升组长的事又还没定案,搞不好只是经理的场面话。」
「对了。」周佳蒂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是怎么找到方莲女士想要的那幅『奔马图』?」
对于失去叶董这个案子,周佳蒂一直耿耿于怀,尤其在案子要转交给欧予洁时,经理还劈头训了她一顿,重挫她的自尊,令她更是忿忿不平。
「我是透过一个朋友取得画作的,有问题吗?」
「我听叶董他说,你是用低于市价的七成价格取得画作,我想那个卖你画的人应该跟你私交很好,才会出这么优惠的价钱。」
予洁淡笑不语,她岂会不知道周佳蒂一直不能释怀叶董的案子改由她企划,如果她承认与简牧颐的恋爱关系,而他又是「云樵艺术拍卖」的执行总监,种种复杂纠葛的关系,会不会让周佳蒂说她是利用美色取得企划案和画作,而不是靠实力呢?
「刚好有个在艺术界工作的朋友认识云涛先生,所以可以取得比较优惠的价格。」予洁决定一语带过,不想公开她和简牧颐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免得产生不必要的流言。
「你那位在艺术界工作的朋友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我有个客户也很锺意云涛先生的作品。」
予洁正为难得不知该加何开口拒绝之际,桌上的手机恰好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抱歉,我接一下手机。」予洁歉然道。
周佳蒂别过脸,幸幸然地步出她的办公室。
予洁见她走后,立即接起手机。
『工作狂,你的男朋友病了,你还有心情加班?』简牧颐在电话那端甜蜜地抱怨着。
「我加班还不是为了帮你的公司企划募款酒会。」予洁好笑地解释,像是在安抚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子。
『我把那个案子派给你们公司执行,不是为了让你冷落男朋友的。』
「好啦,我在收拾东西,准备要回家了。」她移动滑鼠,将电脑关机,收拾桌上的文件。
『要不要来我家?』
「不要,我上了一天班好累,只想回家赶快睡觉。」她揉揉酸痛的脖子。
『我生病了……身体有点热……头也有点痛……』简牧颐卖起可怜。
「现在才八点多而已,你下楼去药局买药吃啦!」
「除非你来喂我吃药,否则我绝对不吃。』他耍起无赖。
「那你就继续生病好了,反正受苦的是你,又不是我。」这么大一个人了,都能把小泱照顾好,才不相信他会被感冒打败。
『你怎么这么没爱心,我是你的男朋友耶!』他不甘被冷落地大声疾呼。
「对,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喂你吃药的南丁格尔,更不是供你使唤的玛丽亚。我现在要去搭捷运回家了,bye!」她毫不妥协地收了线。
这男人真是宠不得,一宠就变得任性。
她俐落地收拾好东西后,提着公事包,关掉电灯,阖上办公室的门,匆匆步出静谧的大楼。
欧予洁回到家,梳洗完毕之后,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对于萤幕上喜剧演员搞笑的对白完全没兴趣,整副心思全都缠绕在简牧颐身上。
以往他总是会在入睡前打电话向她说晚安,分享彼此的工作心得或生活上偶发的趣事,为什么今晚却没打电话来呢?
她的目光瞟向茶几上迟迟没响起的电话,忍不住拿起话筒试了一下通讯,脸颊碰触到腕问温润的玉环时,脑海中浮现了他的脸庞。
刚才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没精神,是不是真的病得很严重、很不舒服呢?
他一个大男人既要管理一家公司,应付繁忙的业务,又要照顾小泱,也许真的累到病倒了……
人在生病时总是特别脆弱,需要安慰,渴望温暖,她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计较他是不是在耍任性呢?
予洁放下电话,站起身,走进房里换下睡衣,套上牛仔裤和连帽外套,匆匆地锁上门,走到巷口的连锁药局买了几盒感冒药、维他命锭和退烧贴片。
她拎着提袋坐上计程车,来到简牧颐的寓所,搭着电梯上楼,按下电铃。
半晌,简牧颐披着一件蓝色的睡袍起身开门,瞧见欧予洁伫立在门外时,眼底跃上了一抹欣喜之色。
「拿去。」她将手里的提袋递给他。
简牧颐侧身,想让她进屋。「你不进来陪我吗?」他声音低低的,佯装痛苦地咳了几声。
予洁拗不过他,只好脱下休闲鞋,走进屋内。
他锁上门后,从身后抱住她,将脸贴近她的耳畔,亲昵地说道:「亲爱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关心我了。」
她娇睨了一眼,说道:「我是怕你感冒不去看医生,传染给小泱了。小泱人呢?睡了吗?」
「你是我的女朋友,又不是小泱的保母,干么开口闭口都是那小子!」他不满地抗议。
她用手肘轻顶他的胸瞠,取笑他。「你在吃小泱的醋啊?他是你弟弟耶!」
「抢我女人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你很无聊耶,干么学电影对白。」她被他逗笑。「小泱人呢?是不是在房间里睡觉?」
「他去参加儿童足球练习营,要到星期日下午才会同来。」
闻言,予洁忽然意识到一种危险的亲密感,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虽然她进出这个家很多次,可是以往都有小泱陪伴,所以不会觉得特别尴尬,现在只剩下两个人,气氛显得格外的玻痢�
尤其此时他的胸膛熨贴住她的背脊,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息包围着她,炽热得仿佛要将她烧融,令她的心发烫地怦跳着。
她挣开他的环抱,试图拉开一段距离,将手里的提袋递给他。「我帮你买药来了,你哪里不舒服?」
他耍赖地往沙发上—坐,哀怨地说:「全身都不舒服。」
她坐在他的身边,拿他没办法,甜甜地抱怨道:「你真爱给我找麻烦!」
「我觉得身体热热的,好像有点发烧,不信你量—下我的体温。」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两人的鼻尖轻触,彼此的呼息暧昧地交缠着。
他黝黑的眼眸变深,的薄唇摩擦过她红润的嘴,低喃着诱惑她。「怎么样?我是不是生病了?」
予洁推开他,手心探向他的额头,摸了一下他的体温。「根本没有发烧的异状,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
「我真的觉得头痛痛的。」他揉着太阳穴,装可怜。
「头痛吃颗止痛药就行了。」她从药袋里掏出一包止痛剂,掷向他的胸膛,轻斥他的无赖行径。「根本没有感冒,还装病来诓我,你真的很可恶耶!」
她娇睨了他一眼,无奈地叹息。她怎么会爱上这么无赖的男人?
「谁说我没有生病?我明明头痛得快要爆炸了,理性和兽性一直在我脑子里打架,吵得我头痛得要命。」
「这个笑话很无聊。」她佯装听不懂他的暗示,弯拾起手提袋。「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保证不再闹你。」他乘机握住她的手,柔声地哄劝道:「留下来陪我嘛!反正你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留在这里,我们一起作伴。」
「留下来就中了大野狼的圈套。」她才没那么笨呢!
简牧颐站起身,双手牢牢地圈住她,俯首轻轻地咬嚿她的耳垂,继续诱哄着她。「要不然换你当邪恶的大野狼,我当无辜的小绵羊,随你整治好不好?」
他的胡渣刺痒着她敏感的颈间,低沈的嗓音充满了诱惑,令她不知所措。
他的唇亲昵地摩娑着她颈间的肌肤,忍不住轻咬着,在她耳边不住地低哺。「你不是常说我很无赖、欠修理吗?趁这个机会发泄平日的怨气,尽情地**我、报复我,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予洁被他戏谑的情话逗笑,瞠了他一眼。
简牧颐轻啄着她的脸颊。「留下来陪我嘛……让我当你的男人,好不好?」
他的身体散发出浓烈的情动气息,湿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充满诱惑的氛围。
筒牧颐收拢手臂,令她的背脊紧紧地贴靠在他的身躯前,亲密得没有—丝距离,她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坚硬的亢奋。
「我保证会对你很温柔……」他一边说一边吮咬着她的耳廓,双手忙碌地拉下外套上的拉链,露出白色的削肩背心。
他甜腻的耳语,击溃了她的拘谨与矜持,只能任凭他灼热的吻攻城掠地,沿着她的耳垂亲吻下来,落在线条优美的颈项以及的锁骨,接着褪去她的外套和背心,露出包覆着浑圆胸部的蓝色蕾丝胸衣。
他抬起她细致的下颚,轻柔地覆住她的唇,火热的舌采进她的唇齿间,那柔嫩的触感令他深深地着迷,时而轻柔、时而狂烈,重重地深吻着。
她在两人的黏吻中喘息着,感觉到双脚腾空,被他拦腰抱起,走进卧室。
屋内摆放了许多香氛蜡烛,小小的蕊心燃着一圈光亮,淡蓝色的床单上铺满玫瑰花办,营造出浪漫的气氛。
她娇睨了他—眼,轻声地说道:「你心机好重,根本是预谋好的!」
「好不容易那小子愿意去参加训练营,我们才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当然要把握时机,布置一下,让你惊喜啊!」
他将她平放在铺满玫瑰花办的床上,俯身褪去她身上的牛仔裤,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
他爱恋的目光漫游过她姣好的,看着她如云般的黑发披散在床上,细致净丽的五官、线条优美的颈肩、丰盈挺俏的胸哺、小巧的肚脐,和纤细的长腿,美得仿佛是一幅画,今他舍不得栘开目光。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教他如此倾心痴迷,不仅用温柔抚慰他孤独的心,生活上的默契更教他惊讶。每次靠近她,胸臆间就会涌起一股澎湃的热情,汹涌得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苦苦压抑着激切的热情,隐忍着欲望的折磨,害怕太过急切的需索骇着她。
俯,他亲吮着她红馥的芳唇,她尝起来清甜淡雅,美好得就像这些玫瑰花办般,令人难以抗拒。
予洁完全臣服在他热情的蛊惑之下,弃守她的理智与矜持,只想在这—刻紧紧地拥抱他,释放她所有的热情,成为他爱情的俘虏。
他细碎而绵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和被吻肿的芳唇上,紧接着滑向柔嫩的颈项和锁骨,留下一圈圈的齿印,就像是被爱情螫下的印记。
她伸手褪去他身上的睡袍,露出古铜色精瘦结实的身躯,两人的身体亲密地贴熨着,每一个接触的地方就像有一把火,灼烧着他们的每一寸肌肤。
他们在彼此甜腻的缠吻中剧烈地喘息着,他结实的胸膛贴覆住她的雪峰,炽热的亢奋热情地揉进她的体内。
她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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