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叶秋雨赶紧摸了摸小威的脑袋,示意它不要作声。
小威极通人性,当下,便也不再作声,只是睁着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
一时间,包厢中一片寂静,只有寒月月还懵然无知的打着呼噜。
忽然间,悄无声息地,一只细长的鹤嘴从门缝中伸了进来,随即溢出一股淡淡的轻烟。
迷香?
叶秋雨可是千年老妖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毛贼的下作手段,为免这迷香对寒月月造成伤害,他轻轻一抬左手的须弥戒指,心中默念灵咒,立时,这股迷香便被吸引了戒指之中。
小威似乎对这一幕很好奇,侧着小脑袋,盯着须弥戒指看个不停。
“嘘——”叶秋雨又轻轻安抚了小威一下,免得它发出声音来,吓跑了这两个毛贼。
不一会,许是觉得叶秋雨二人应该已经晕过去了。
一张很薄的卡片代替了鹤嘴壶的细嘴,“卡嗒——”一声轻响,便熟门熟路地拔开了门锁。
而小丫头这时,却兀自睡得很熟,警惕性低得一塌糊涂。
“吱——”
包厢门非常轻地缓缓被推开,两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嘿,在那。”
包厢里很暗,看不清什么,但是,小威的眼睛在夜里也闪着幽幽的绿光,顿时吸引了两个黑影。
就在这两人摸过去,准备把小威弄走之时,忽听“卡嗒——”一声轻响,包厢门竟然关上了。
随即,又“叭——”的一声,灯光大亮。
啊
这一下,可把两个黑影吓得是魂飞魄散。
“呵呵”尤其是这时,竟然有人笑呵呵地调侃道:“哟,原来是你们两位啊,这大半夜的不请自到,有何贵干?”
便见门口,叶秋雨正如门神一样,一夫当关。
罗光南的这两个保镖顿时面面相觑,脸色非常难看:这下完了,竟被人逮了个正着。
不过,两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吹进了迷香,这小子怎么会没事?
“怎么这么吵啊?”这时,寒月月也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忽见屋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吓得惊叫一声,慌忙用被子遮住自己身体:“师、师父,这是什么人啊?”
“嘿嘿”叶秋雨戏谑道:“你没认出来吗?这两位可是那罗老板的保镖啊。啧啧,瞧人家多热情,大半夜的还悄悄摸进来跟咱们打招呼。”
寒月月这才认出了两位毛贼,恼火道:“哼,什么打招呼?不用说,肯定是那姓罗的买不到小威,就让这两个混蛋来偷。师父,赶紧报警,我看那姓罗的要不要脸”
“Ok”
叶秋雨弹了个响指,也时髦的扯了句英文。
两个保镖顿时唬得魂飞魄散,这要是被警察逮去,不扯出那罗光南才怪。
那时候,他罗大少爷后台极硬,除了丢回脸,回去再被老爹揍一顿,不会有什么烦。
但是,他们办砸了事,估计下场就惨了——不用说,铁定会被当做替罪羔羊。
两个保镖一急,顿时目露凶光,他们都不想坐牢,所以,必须在警察来时冲出去,然后跳车逃跑。
至于罗大少爷会不会有麻烦,他们就管不着了。
“冲出去。”
两个保镖低吼一声,便恶狠狠地向叶秋雨冲了过来。
叶秋雨乐了,这不是找死吗,一抬脚,顿时踹翻一个,稀哩哗啦地撞翻了靠窗的桌子。
另一个正吓一跳间,却被叶秋雨一记手刀切在脖颈上,顿时轰然倒地,嘴歪眼斜的动弹不得。
小威兴奋了,跳到摔在窗前的那厮身上,一嘴就啄在其手腕上。
“喀嚓——”这洪荒灵兽的一嘴,可是非同小可,这厮的右腕顿时被啄开一个硕大的血洞,骨碴森森,鲜血横流,痛得是哇哇惨叫,好险没直接挂了。
叶秋雨也吓了一跳,这两人虽然可恶,却也罪不至死,见小威还气势汹汹地要再啄下去,赶紧喝道:“小威,快停手,别闹出人命。”
“呜——呜——”
小威极通人性,这才悻悻地住手,飞到叶秋雨肩上,一脸的顾盼自雄,得意洋洋。
寒月月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呢,战斗已经结束,看这两个毛贼凄凄惨惨的模样,不禁幸灾乐祸:“活该敢来偷小威,没死算你们命大。”
“砰——砰——”
就在,隔壁有人怒冲冲地捶墙大叫:“喂,你们在搞什么飞机,大半夜的,不睡觉折腾啥呢?”
叶秋雨、寒月月面面相觑,不禁都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归途之中(中)
不一会,警察便闻讯赶来了。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四名乘警在一名警官的带领下,急匆匆进了包厢。
“是我报的警。”叶秋雨点点头,一指地上这两个倒霉蛋道:“这两个家伙深更半夜的,撬门入内,准备偷我的金雕,被我制服了。”
“噢。”领头的警官一愣,这才看见叶秋雨肩上停着的小威,不禁也是一阵惊艳,好威风的雕儿一挥手道:“来啊,把这两个人铐起来。”
“是,队长。”
几个乘警上前,麻利地铐人。
一会,有人道:“队长,这有个家伙,似乎是被鸟啄伤了,手腕伤得很重,血流不止。”
“是吗。”
这警官上前一看,那血肉模糊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连忙道:“赶紧送去医务室,先处理一下。”
“好的。”
“另外,”
这警官对叶秋雨道:“也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务室,录个口供。”
“好的。”
叶秋雨耸耸肩,正好,他也要把那姓罗的说出来呢,敢让人来偷小威,甭想就这么算了。
“月月,你在屋里休息,我去去就来。”
“噢,知道了。”
寒月月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被吵醒,她正困呢。
于是,两个乘警押着那负伤的毛贼先去医务室,另两个乘警则准备押另一个去警务室。
然而,这厮不仅嘴歪眼斜,浑身还直挺挺的,根本动弹不得。
两个乘警没办法,便要抬着这厮。
“等一下。”
叶秋雨失笑,上前在这厮的脖颈右侧一点,立时,这厮呻吟一声,手脚才能活动开来。
两个乘警这下高兴了,踹了这厮一脚:“还不快走,真等着我们抬啊。”
这厮刚从全身僵硬、嘴歪眼斜的痛苦中解脱走来,顿时又苦了脸,垂头丧气地开路。
那警官诧异地看了眼叶秋雨:“有两下啊怎么,练过武?”
“是啊。”
叶秋雨笑着耸了耸肩。
警官顿时笑了:“看来,这两个毛贼栽得不冤。走吧,我也喜欢练武,一会好好聊聊。”
“行啊。”
叶秋雨笑了,向寒月月点点头,便自带上房门,随行直奔警务室。
很快,警务室便到了。
“坐吧。”
那警官向叶秋雨示意了一下:“认识一下,我叫贺平,铁路警察第九局第三分队长。”
“叶秋雨,天海大学学生。”一边说着,叶秋雨一边坐了下来。
当然,那位毛贼兄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直接被反铐着,勒令蹲在墙角,等待讯问。
“呵,名牌大学学生啊,厉害”
贺平有些惊讶,笑道:“具体说说吧,怎么回事?小王,你记一下笔录。”
“好的。”
一名警察应了声,拿出了笔录本,便记了下来。
叶秋雨便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然后道:“事情就是这样,我认为这两人肯定是那罗光南指使的。”
“放心吧。”
贺平很是正气道:“只要真是这罗光南指使,甭管他是什么董事长,也得认罪伏法。”
“好了,叶同学,请签个字吧。”那姓王的警察把笔录本递了过来。
叶秋雨便签上了字。
“小王,小张,”
贺平对那两个警察道:“审审这混蛋,看看那姓罗的住哪,然后一起提过来受审。”
“是。”
两位乘警应了声,上前踹了踹正蹲在墙角思过的毛贼兄:“听见了没?你们老板在哪?”
“1127号包厢。”
光棍不吃眼亏,这厮乖乖地招了,省得吃皮肉之苦,傻子才相信警察不会打人呢。
“走吧,提人。”
两个警察便出了门。
“叶同学,”
一时无事,贺平便兴致勃勃地跟叶秋雨聊了起来:“看起来,你功夫练了不少年了吧?”
“那是。”
叶秋雨笑着点点头,算起来,约有一千三百年了。
“我是‘八极拳’弟子,你呢?”
叶秋雨挠挠头:“我学得功夫比较杂,有道家的、有佛家的,不过,多为一些古武术。”
“是吗?”
贺平一听,顿时眼睛放光,要知道,近代因为战乱和火器的兴起,武术已大为衰微,很多厉害的古武技都失传了,所以,一听说叶秋雨会不少古武术,贺平便是心痒难耐:“太好了,叶同学,不,叶兄弟,咱们过过招如何,看我见识下你的古武技。”
“这个——”
叶秋雨摸摸鼻子,有些为难:“这场合有点不合适吧?”
此地可是警务室,旁边还蹲着个犯人,在这里切磋武技,可实在不是个好地方、好时候。
“呃——”
贺平这才意识到问题,讪笑道:“也好。反正到天海还有两天,有空我再找你吧。”
“好。”
叶秋雨对贺平印象还不错,指点一下对方也无妨,便笑着点了点头。
“混蛋,你们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警告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有你们好看的”就在这时,便听门外传来一阵嚣张的咆哮。
叶秋雨一听,便知道是那罗光南。
“少哆嗦,快进去。”
明显的,两位乘警不太买这位罗大少爷的帐,似乎有人踹了一脚,这位罗大少爷立时一个踉跄冲了进来,好险没趴下。
活该
叶秋雨一阵幸灾乐祸。
“报告队长,嫌犯罗光南带到。”两位乘警麻利地向贺平敬了个礼。
“嗯。”贺平对两位手下的雷厉风行很是满意,点点头,一指墙角道:“让这位罗大少爷到墙角蹲着去。”
“是。”
两位乘警领命,冷笑着一指这罗光南道:“罗大少爷,请吧。”
什么,蹲墙角?
罗光南哪受过这耻辱,顿时是暴跳如雷:“混蛋,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甘南省副书记。我警告你们,快放了我,不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事到如今,罗光南也只好亮出家世,即使事后会被暴揍一顿,甚至是禁足,但也总比坐牢强。
“咝——”两位乘警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虽然他们是铁路系统,跟地方不大搭界,但对方家世如此显赫,实在不能不让人心生忌惮。
“哼”
贺平一听,却是冷笑道:“我管你爸是谁你爸就是李刚,只要你犯了事,也得乖乖伏法。”
好样的
听着贺平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叶秋雨对警察的形象总算变得正面了一点。
罗光南脸色一变,他知道,这回算是遇上个油盐不进的主了,心中暗暗叫苦,当下,冷哼一声:“我要打电话。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罗光南知道,只有抵死不认,这样家里把他往外捞才容易些。
如果认了罪,不光往外捞会很难,万一被什么政敌利用,那后果可就变得不堪设想了。
贺平却是大怒,‘砰’地拍案而起:“姓罗的,你少给我嚣张想打电话,门都没有,给我老实的交待问题。”
贺平可不傻,要是让这罗光南一通电话打出去,肯定有说情的、施压的,那时候,再想办这家伙可就难了。
“哼”
罗光南却是冷哼着一仰头,一言不发,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
“不招是吗?”
贺平冷笑一声,走到那蹲着的毛贼身旁:“小子,叫什么名字?”
“常、常威。”
这厮结结巴巴地道。
“很好。”贺平一脸笑mimi道:“知道入室盗窃是什么罪名吗?就算是盗窃未遂,判你们三、五年,相信也足够了。当然,如果你们只是受人指使,那就另当别论了。”
常威立时明白了,这是让他招出罗光南来。
“这——”
常威心中挣扎开了,现在已经被抓住,坐牢在所难免,如果能减轻罪行,那当然好,不过,想起罗光南显赫的家世,却又有点胆怯,生怕遭到报复,一时间,颇为犹豫。
靠,卑鄙
罗光南也是急了,贺平的心思他当然明白,就算他不招,如果有人指认,证据确凿,也一样可以定他的罪,当下,恶狠狠地瞪了常威一眼,那意思是:你说了试试
常威在罗光南凶狠的眼光下,胆怯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贺平火了,一瞪眼:“来人,让这位罗大少爷面对墙蹲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头。”
“是。”
两位乘警领命,也顾不得罗大少爷的身份了,连踹再按,让这爷嚣张帝蹲墙角去了。
“小子,”贺平蹲在这常威面前,淡淡地讥笑道:“你不是真想替罗大少爷扛罪吧?那你可真是太伟大了,舍己为人啊。好好想清楚吧,为这种人多坐几年牢,值不值?”
常威又动摇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能少坐几年牢,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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