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艾斯与艾莎- 第27部分

　　　　调皮的男孩挂完木板之后，站在树干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艾莎，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啰嗦，我说可以就可以。”小时候的孩子，对上比自己小的孩子，即使是错的，也会强行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对的。艾斯也不例外，他认为自己年纪比艾莎要大，所以艾莎要听他的。

　　　　年纪要比艾斯小一岁的女孩犹豫的看着树上的木板，在艾斯的催促下才利用魔法在地上弄上一层厚厚的雪堆。

　　　　小孩子虽然富有想象力，但是手上的资源有限，尤其是被放养的孩子更是如此。现在的艾莎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美丽却难以控制的冰魔力，在这个基本不会下雪的国家，冰雪对两个男孩来说，其实也挺神奇的。

　　　　即使有了艾莎之后，这冰雪简直变成了随处可见的玩意。

　　　　因此艾斯和艾莎两人昨晚睡觉之前讨论了一番，决定让萨博在“冬天”里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等艾斯挂好那一块木板之后，整个布置也差不多好了。一片冰晶的世界看起来着实有些冷，艾莎还看到跳下来的艾斯嘴唇颜色变淡，冰冷的空气让他的手指一丝血色也没有。

　　　　三人都没有什么厚重的衣服，萨博还好，他穿的衣服一向比艾斯要多，还有一顶帽子。艾斯的话，艾莎每次见他，他都是穿一件背心，赤｜裸着手臂行走在柯尔博山的森林中。

　　　　外露的皮肤上满是树枝的划痕和在地上翻滚时的擦伤，这大半年来艾莎没少替他上药。

　　　　黑发男孩的头发开始长长了，柔软的头发有些卷曲，那张经常性紧绷的脸搭配他那头漂亮的黑发，气场更足。艾莎对艾斯算是比较信任，这位小哥哥虽然总会开口嫌弃她没用，却从来没丢下过她。

　　　　“萨博那家伙也太慢了吧，”没事做的两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后来艾斯受不了在附近走来走去，表情带着些许急躁，“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两人焦急的等了半个小时，在艾斯等不住差点跑去找萨博之时，带着蓝色帽子的金发男孩姗姗来迟，面色有点奇怪。

　　　　“你这家伙……来得也太迟了吧！”艾斯一改之前着急的模样，立即站在原地环手抱胸，脸色阴沉。

　　　　伸手捂住脸颊的萨博没有理会艾斯，他在看到眼前满片透明冰雪的地方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站在透明冰晶之下的两人身上多多少少带了些冰的碎屑，一个板着脸，一个带着可爱的笑容，让萨博忍不住开口了。

　　　　“这、这是你们两个弄的？”金发男孩一开口，就露出他那缺失的门牙。他似乎还不习惯，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漏风的感觉。

　　　　噢，他们的小伙伴换牙了。

　　　　“噗哈哈哈哈！萨博你的牙哈哈哈哈！”一开始露出严肃表情的黑发男孩立即大笑出声，笑弯了眼眸。

　　　　结果萨博听到艾斯的笑声立即怒了，他放下捂着脸颊的手，飞快的扑了上去。

　　　　“混蛋艾斯，有什么好笑的！”

　　　　两人顿时混作一团，在一地柔软的白雪中挣扎着，满头都是细碎的白色，连脸上都沾上些。

　　　　艾莎也不劝架，忐忑不安的心被两人的打闹冲散了许多。

　　　　两人打起来就不顾其他，不过他们一直都会比拼，艾莎也不太在意。两个男孩下手有分寸，况且现在也只是在打闹，平时或许打得更狠些。

　　　　除了装饰用的冰晶，已经满地柔软的白雪之外，艾斯和艾莎还给萨博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他们现在是急需要钱的时候，也没有多余的嫌弃去买大蛋糕，小小的蛋糕上插了根冰制的蜡烛，一看就知道是谁弄上去的。

　　　　“没有火，将就一下吧，冰蜡烛。”艾莎眼巴巴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萨博，脸有些红。说实话，这个蛋糕她觉得拿不出手，毕竟以前过生日时，国王和王后会让人给她做大大的冰淇淋蛋糕，那可是完全吃不完的分量。

　　　　不过艾斯说这样已经足够了，反正他和萨博也不爱吃这种甜甜的东西，怎么样也无所谓。

　　　　待萨博捧着蛋糕笑时，艾莎抿了抿唇，由于特殊情况没戴手套的双手背在身后。

　　　　“我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萨博，”大半年前的意外夺去艾莎对魔法的信心，她还记得最近那一次表演是在安娜出事的当天，美丽的雪花飞舞在宽广的大厅中，细碎得落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嗯……想看魔法吗？”

　　　　她冰蓝色的眼眸带着期待，背在身后的双手忍不住搅动起来。

　　　　“当然，让我看看吧！”比艾斯要温柔许多的金发男孩露出灿烂的笑容，在那头金发的映照下，简直比太阳还耀眼。

　　　　虽然他的门牙缺了一颗。

　　　　以往随心所欲就能做到的魔法，在此刻死死的压在艾莎心中，连呼吸都似乎困难了许多。萨博和艾斯两人眼睛黑白分明，倒映出艾莎那张略带紧张的脸庞。

　　　　“看好了哦。”

　　　　穿着蓝色衬衫的女孩弓起身，两只手放在身前转动起来，泛着蓝色的魔力有着雪的寒气，亮晶晶的绕着她的双手，随着她的动作不断飞舞。

　　　　她将那一团烟火般的魔力扔到半空中，透着冰蓝色雪花的魔力球很快在空中炸开，一片片白色的雪花缓缓下落。

　　　　“哇……”头一次看到艾莎这么做的两个男孩眼都不眨的盯着不断落下雪花的上空，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很多时候，艾莎都是这么哄安娜的。她的妹妹很爱笑，虽然调皮，但是绝对是让人无法责怪的存在，每个人都宠着她，任由她做一些无伤大雅的事。

　　　　例如一大早就爬到艾莎的床上喊她起来堆雪人，偶尔在她学习结束要休息的时候过来让她读故事书。

　　　　或许是因为冰魔力的缘故，艾莎的声音有种清冷的感觉，说话时声音又像雪一样柔软，安娜最喜欢缠着她不放了。

　　　　可惜的是……这种关于魔法的记忆，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记住了。

　　　　“艾莎，再来一次！”到雪花完全落完的时候，萨博已经忽略了手中的蛋糕了，当即眼睛闪亮的想让艾莎再做一遍。

　　　　他的话语打断了艾莎的回忆，让艾莎迅速的回到当下。

　　　　“嗯，再来！”

　　　　是了，虽然安娜不记得她的魔法，但是还记得和她玩耍时的快乐。

　　　　这样……也足够了。
第11章　№10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安伦戴尔的王女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挑战的地方居住了半年，体能和对魔法的控制力也提高了不少。

　　　　而她似乎也在这种生活中学到不少东西，有好有坏，最能体现出她不同以往的则是由艾斯带着，才会做的一件事。

　　　　例如吃霸王餐。

　　　　艾斯似乎已经很习惯做这种事，他第一次带艾莎去吃大餐的时候，萨博并不在场。两人穿着捡来的灰色斗篷，装作大人跑去餐馆吃饭。

　　　　一开始，艾莎是拒绝的。

　　　　后来……她就习惯了。

　　　　习惯这东西相当的可怕，它能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变成一个熊孩子，也能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变成忽略性别的糙汉子（将来时）。

　　　　“拉面真的很好吃。”回柯尔博山山顶木屋的路上，艾莎还在回味着不久前吃的霸王餐拉面那美味的味道。她的国家并没有这种精致的东西存在，吃的多是肉类和乳制品。

　　　　茂盛的森林野草丛生，没有一条明确的路。艾斯握紧手中的铁制水管，在前方开路。他的动作并不轻柔，却十分熟练。

　　　　明显做惯了这事。

　　　　“是吧，下次再去吃吧？”一旦和别人熟起来，艾斯也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或许他笑起来的表情没有萨博那般灿烂，那上挑的眉毛以及毫不做作的笑容却也驱散了他板着脸时的阴郁。

　　　　“下次去会被发现的吧？”艾莎有点担心，她和艾斯组成的小矮人成年人的粗劣画像布满大街小巷中，这一次去吃霸王餐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也怪“不确定物终点站”的那群混球，跟艾斯说什么“荣一楼”的拉面很好吃，这才让艾斯起了带艾莎一同去尝尝鲜的念头。

　　　　还差点被守卫抓住了。

　　　　“没问题，下次带上萨博一起去就行了。”艾斯不像艾莎那么细心，却也知道问题在哪里，这两义兄妹并不是一直都和萨博混在一起，偶尔会脱离萨博跑去城镇那边玩。

　　　　他们以为这样惬意的日子会过很久。

　　　　在“不确定物终点站”翻找能够换钱的东西，互相对打锻炼彼此的体能和力量，与山林间的猛兽搏斗，拖回达旦一家当食物，或者是跑到城镇里吃一次霸王餐，或是买些衣服——小孩子身高长得快，一不留神衣服就不合适了。

　　　　艾斯还好些，艾莎这半年来长高了不少，身高快赶上艾斯了。她吃的不多，身高却像抽条一样长得飞快，明明半年前还是豆丁一样小小的一只，半年后就能和艾斯比肩，甚至有超越之势。

　　　　艾莎那一件从安伦戴尔带来的衣服早就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破烂成布条，光荣的变成达旦一家那条刚收养的凶小狗的窝。

　　　　那只没有名字的小狗本来就不温顺，它甚至还会在吃饭时间狡猾的抢一块肉，将弱肉强食表现得淋漓尽致。

　　　　作为打猎者的一份子，艾莎自然不需要和山贼们抢肉吃，她胃口小，只需要吃半块肉就饱了。艾斯常常皱着眉让她吃多点，这个斯文的女孩总是用她买来的一块手帕擦嘴摇头。

　　　　有些习惯，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甚至到最后也无法改变。

　　　　艾莎野的时候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有时候又会矜持自己还会在日后回去安伦戴尔当继承人，这样的行为让她总是表现得很矛盾。

　　　　不过艾斯和萨博并不怎么在意，两人都是无拘无束惯了，也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最多在某些时刻会吐槽一下啦。

　　　　然而，快乐的日子并不会一成不变，就像时间会给人带来变化，抚平伤口，忘却那时候的痛苦。

　　　　极少人会一直活在回忆的痛苦中，人总是会向前，寻找自己想要的一切。

　　　　话说回来，艾斯和艾莎两人遭遇了相遇以来，最大的危机。

　　　　在某天艾斯带着艾莎回到达旦一家时，他们看到了站在门口，身形高大的卡普爷爷。

　　　　“那个老头……”首先看到自家爷爷的艾斯见仗势不对，咬牙切齿的开口，然而他还没来得急给艾莎说那位老人的不对劲之处，身旁浅金色短发的女孩子便飞奔出去，高兴得像一只见到骨头的哈士奇。

　　　　“卡普爷爷！”高兴的心情让四溢的魔法冻结了艾莎踏过的那条路，带着丝丝蓝色的透明冰块散发着薄薄的雾气，渗人的冰凉气息透入空气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的彩色。

　　　　正如此刻艾莎欣喜若狂的心情。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安伦戴尔的王女在柯尔博山的森林中生活，除去一开始那高傲得理所当然的贵女面孔，她表现得如同一个爱耍的普通小孩（并不），和艾斯的相处也比山贼们想象中的更加和谐。

　　　　环境似乎磨去了她的棱角，所有人都没看到过她如此高兴的面容，连艾斯也没见过。

　　　　卡普爷爷在艾莎的内心中是十分特别的存在。

　　　　这位海军英雄是艾莎和安伦戴尔之间联系的桥梁，他带着艾莎对亲人那十万分的想念，所以才会这么高兴。

　　　　“哟，是艾莎啊，”卡普爷爷在对待艾莎和艾斯两人，区别对待不能更明显，他一见艾莎扑上来，立即弯腰，两手放在艾莎的腋窝下，将她举了起来，“好像长高了，也很有活力哟！”

　　　　激动得睁大眼睛的女孩身上散发的寒气绝对让普通人受不了，在卡普身边的几个山贼，包括达旦也离这笨蛋爷孙二人组远远的，生怕情绪激动就控制不住力量的艾莎会误伤别人。

　　　　只有卡普完全不怕，还是笑嘻嘻的和艾莎接触。

　　　　“这是当然的啦，”艾莎话语间带着她自己也没能察觉的抱怨，淡色的唇有些不满的抿了起来，“卡普爷爷已经半年没来看我了。”

　　　　卡普对艾莎撒娇似的话语不作回答，而是将艾莎放下，眼睛望向了森林那边的艾斯。

　　　　“艾斯也长高了呀。”

　　　　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