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娶的。你以后莫要与我这般身不由己,一定要找心爱之人,话说你咋还没成亲呢?”
她脸一红,我还以为是我酒喝多了,眼花了,居然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阿茹脸上的绯红。
“哎,自然,自然是有的,但但但还不知道人家中不中意我呢。”这连话也说结巴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道:“你现在飞黄腾达了,人家怎么不可能崇拜敬仰你呦!哎,说老实话,那人是谁啊?”
早知道就不问了,因为阿茹娇羞地掩着脸跑了。
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悲。从这天起,七大姑八大姨磕着瓜子讨论的未婚事情再也扯不到我身上了;可从这天起,我就要跟洛子觞抬头不见低头见,还不知道我该怎么应付呢!
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今晚谁那边都不去了,不如抱着大黄拉家常。
我把大黄摞到腿上,摸摸它的头,用石子弹灭了烛火 。我跟它轻轻滴说:“大黄,我今天成亲了,你看到了吧,虽然新郎不是你,因为你是母狗狗,我们是不可能的。”它开始摇晃它的头,显得那样坐立不安,我顺顺它的毛像以前杨绸缪生气了我顺她的毛一样,然后继续说道:“这是事实,你必须承认,我跟你说啊,东厢那个,跟我差不多是两情相悦吧。”
哎,刚刚还跟阿茹说是被逼的,好吧好吧好吧,我做作,我矫情。
一扯到东厢我便开始了我一人的争辩赛:
嗯?西施是美女而东施是丑女,老娘为什么不让丁弃一和洛子觞对号入座呢?还偏偏搞反了呢?
还有还有,为什么这世上只有《西厢记》而无《东厢记》?莫非老娘是在暗示我去西厢跟洛子觞偷个情?
不过,等等,按皇帝来扯,东宫大,西宫小哎,这是不是意味着丁弃一大而洛子觞小呢?
……
一整夜都是我一个人在脑洞大开,也不知道大黄是被我绕晕了口吐白沫双眼直冒金星还是被我学识之多生生给佩服倒了,反正就是不吱声了,最后不知道是胡扯到了哪儿就睡着了。醒来已是日上三四五六竿。
我低头一看,怀里早没了大黄的踪影,大红色的喜服还套在身上,瞬间我老脸一红,这会儿碰到丁弃一和洛子觞该怎么办?怎么说?说我昨日喝多了,回房倒头就睡?
哎,要不去厨房的米缸里躲躲?
思绪万千,不知到底该怎么办。遂先换下喜服,走至门口,这个大黄,实在是太没规矩了,走了连门都不晓得关。
掂着脚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人喊:“娘子?娘子?”
心下想着谁那么粗心,老婆都丢了,还到我家来找。却有一只似曾相识的芊芊玉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扭头看去,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原来是丁弃一。他呆呆萌萌地问我:“娘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情不自禁地扯了下嘴角,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讪讪道:“饿了,下去端碗粥来喝喝。”
“娘子可有兴致一同前去?”他问得真诚。
这楼上全被我承包了,就一个卧房。他身在楼上想必是刻意等我,我柔了声:“可以是可以,但是以后不许叫我娘子了,听到没?”
他答:“好的,娘子。”
我默默地下楼,在厨房拿了碗阿庆做的南瓜粥,正要鬼鬼祟祟地溜回去,丁弃一似有似无地说了一句:“洛子觞一早就回客栈了。”
我大喜,又回了饭桌。
到了晚上,老娘还没回来,一个小厮通知我我娘歇在邻镇的醉梦亭了,洛子觞肯定也不会回来的,邻镇客栈到这儿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时辰,天天这么来回奔波可真吃不消。
所以家里只剩我和丁弃一这两个闲人还有厨子阿庆了。
我们坐在院内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其实这也没什么意思,我用胳膊肘戳戳他:“喂,你说老娘和洛子觞是不是私奔了呀?”他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打量我,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最后戳戳我的头:“你脑子是个什么构造?”
我答:“不知道,大概是豆腐脑吧!”他鄙视我:“当初我怎么会和你一起出去闯荡呢?”
我咧嘴一笑:“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信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当初叫我娶你还真对,按洛子觞这个法,我终有一天会耐不住寂寞的。”
他用深邃的眸子盯了我许久,我身上寒栗都起了。最后他问:“你,还喜欢他?”
我立马摇头:“怎么会?!我与你开玩笑呢。”
不得不承认,今天我开了好多玩笑,而且还当一个男人的面说了句猥琐的话,尽管那个男人青楼出身。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报应就在这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终于写到这一章了!也就意味着快完结啦!!太棒啦,第一个完结的作品,嘿嘿
☆、终结章
那夜我睡得正香,突然一只又硬又软的东西穿过我的后脑勺,我被惊醒,他的脸背着月光,所以看不清,正要挥拳而去,可这人身上的味道实在太熟悉了,那人默默地躺下,用手指把我正在高速思考的脑袋压到了他那又硬又软的胳膊上。
喜欢用手指戳我脑门的,除了丁弃一还有谁哦!
我放下拳头也放下了戒心。
“你来干嘛?”我压下心中的狂喜冷冷道。
他不答,只是撇头看向那开了的雕花檀木窗。月亮十分的皎洁,以至于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窗外一轮清月挂在黑夜中,还有一段梨花的枝桠,好似那枝桠支撑这满月,若是梨花开了这景象一定更美。
“其实我有三个哥哥,一个被抓去征战,一个饿死了,还有一个是智障。”就当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冷不丁道。我闷嗯一声,这丁弃一开始感慨他不幸的一生了,不过,我敢发誓这不幸会到嫁给我为止!
他徐徐道:“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可娘却哭红了眼,因为前一天来了个人说可以带我和三哥一起走。我娘说,老三脑子不好使,进宫是不可能的,老四。。。。。。让我再想一会儿吧。然后第二天娘就让我跟那人走,起初她对我说,进宫是为了让你能吃得饱穿得暖。不论我怎么哭喊,娘还是坚持让我离开,最后她没办法了,她说,我们家有你这个拖油瓶迟早会把我和你三哥饿死的!于是我便什么都没说,跟着那人离开了破木屋,离开了鸟不生蛋的小村庄。”说到这他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挂着泪珠的脸,我以为他会帮我擦眼泪,可谁料到他根本没理会我,继续说:“后来在路上我们就碰到了我爹洛萧恒,他把我们这些要送去当太监的小孩全买了,还帮我们重取了名字。”
说到这儿,我插了嘴:“那他为什么给你取名字叫丁弃一啊?”
他说:“因为我原本就姓丁,而且那时候我认为娘丢弃了我,独独丢弃了我一人,便取弃一为名。”
“哦。”既然这个人不给我擦脸,我就自己拿起他的宽袖擦脸擦鼻涕擦手。
“取名字的那天晚上,月亮也是这么圆。”
“哦。”我的左手不小心按到了他坚挺的胸膛,在那一瞬间我突然间就不想放手了,欺身而上,望向他的眸。
他的右手敷上我那只不安分的左手,嘶哑着声音问:“你。。。你干嘛?”
哦?丁大美人紧张了哦,我答:“看看你有没有哭 。”
的确,这是我最初的目的,我可没撒谎。但是,气氛那么暧昧,让我有点想入非非。
他的眼眸黯淡了下去,我深知再这么暧昧下去可就大事不妙了,便翻下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左手也离了他的胸膛,右手伸到他头上,摸摸他的发,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快睡觉吧,忧伤的小宝宝,不然明天早上起迟了,被老娘看到就不好了哦!”说着说着我闭了眼。
他轻嗯一声,温柔地把我的手从他头上拿下来,我的手握在他的手中,那肌肤紧贴的感觉甚是美妙,于是,我便嘴角上扬地坠入了梦境……
第二日,右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不过床单上的褶子标志着他曾经在这里睡过,我觉得这褶子甚是可爱,都不想把它铺平了。
日子就如闲云野鹤般平淡地度过了。不知不觉间便入了秋,我和丁弃一就收拾东西去参加武举了。
武举分男女,考得内容也不一样,男人要考举重、平射、步射、马射、摔跤,我看丁弃一瘦成这样,着实为他烦恼。
女人呢,除了各种射以外还要考谋略与兵法。我自认为有勤加练习,什么《孙子兵法》啦、《阴符》之类的兵书都被我翻烂了,自是信心满满。
果然不出所料,我们都中了进士,而我只是马射时比探花少了两分,所以我很不甘心啊,伸出爪子在丁弃一的背上狠狠地挠了好几下,看来得再勤加练习了。丁弃一则表示可以把自己当做靶子来给我“勤加练习”。
考完试才想起要“清理门户”了。
这洛子觞自我们成亲后就没现过身,我拉拉走在我前面那个人的衣角:“喂,你说我与洛子觞合离如何?”
他惊愕地转过身,我能透过他的眼眸看出他的心情,小鸡冻是不是?
“你可要想好了,别以后旧情复燃了,又要娶他了。”他转过身故意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嘿嘿一笑,停下了脚步,等丁弃一走了几步后我开始助跑。猛冲到他的背上,他被我撞得向前倾,然后手忙脚乱地用两臂搂住我的大腿,我把爪子摸索着,用力地向外捏他的脸:“你就偷笑吧,哼哼!”
我在心里邪恶地想此时他的模样一定很狰狞,若是被他以前的“老相好”看到了,看谁还敢来打扰我相公!
他摇着头,企图把我的爪子甩掉:“我可没偷笑,谁知道你会不会旧情复燃呢?”
我深知他这是在逼我表白,我才不上当呢。
“那什么李商隐,他写了首诗叫《锦瑟》,里面有这样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觉得我对洛子觞的情意就是诗中的'此情';但是呢,我可没有惘然哦,不过那也是你的功劳哎,毕竟是你让我看穿他的,带我忘掉那个根本不爱我的人。”
“切,你就吹吧!”
“真的!你别不信我!”
“停停停,你捏我捏得好疼哦,我信你信你可以了吧?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嘛。”
“你居然敢跟我开这么太伤大雅的玩笑?!”
“……”
“……”
我们就这样打着闹着回了家,夕阳无限好。
我静静地凝视他绝美的面庞,心想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也好。
只要是和爱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是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正文完喽,下面是番外君喽!当当当,刚刚看到这一章字数是2013,遂又填了个“居然”,凑到2015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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