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我把昨夜的事情也告诉了他,逗得他哈哈笑。
到了午夜,杨绸缪春光满面地过来了,自然,我也是该走了,遂对他挥挥手。他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也对我挥挥手。
一天又过去了,杨绸缪又来老娘的古董店找我了,我正在和阿忠擦拭新来的一个大鼎,听说是商朝时期的一个大地主墓里发现的,老娘自然是花了重金买来了,所以我们要好好地擦。
我外婆是个赌鬼,把钱赌光了在一个月黑风高,雷电交加的夜晚。。。。。。被一个东西绊倒了。。。。。。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石雕,挖出来一看,估计是汉朝的,第二天拿去鉴赏,没想到还真是!遂卖给一古董收藏家,赚来好多银子,从此外婆洗心革面,金盆洗手,用这赚来的第一桶金拿来做古董生意,然后越做越大,如今已是一家小店铺了,后来老娘女继母业,成了这家“古董店”的掌柜,不错,它的名字就叫“古董店”。
而老爹,在一个夜黑风高,风雨交加的夜晚。。。。。。。说要吃瓜子。。。。。。然后。。。。。。就跑出去了,老娘在后面大喊:“要出去就别回来了,不许把水带进屋子里来!”老爹很听老娘的话,这一出去就真的没再回来,为了他要吃瓜子的崇高理想,他也是拼了。次日,老娘在老爹以前行医的医馆找到了他,听说老爹那时还在装瓜子呢。
之后,老爹也没来过古董店,大概是在哪儿住了吧,不过我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去看看他,他总是要我看医书,我才不看呢,那些太无聊了,我知道老爹的心愿就是让我成为一代名医,可是我对医术根本不感兴趣,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一个人一把剑,闯荡江湖。
“你天天来找我,老娘还以为是你陪我去那风月场所,搞得她老要我爹开肾虚体寒的药,真是气得我想把那些药渣统统往你嘴里灌。”我向她甩着抹布抱怨道。而她只是“嘿嘿”地淫笑。
“我现在还有事儿,你自己先去抢你家花魁吧。”我瞥一眼那大鼎。
绸缪上前:“哎呀,这儿有阿忠就够了,还劳烦你动什么手呢,更何况,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抢弃一,那个穆蓉蓉可厉害啦。”绸缪拉着我的胳膊甩啊甩,扭捏地柔声撒娇。
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武功那么高还怕斗不过穆蓉蓉?你也太不给她一条活路了吧?”她撇嘴。
最后她终于在我强烈的拒绝下独自一人去了凤瓷楼。我和阿忠擦完大鼎后,就各自干各自的事儿去了。我要奔赴前线,而阿忠要和隔壁炊饼店大爷的孙女在沁河桥上约会。
到了凤瓷楼,是肯定找不到杨绸缪的了,因为她一定在和丁弃一大花魁寻欢作乐。
可是,我也找不到洛子殇。
当我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找到老鸨子,听到他说:“你不是把他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时,我愣住了。
我害得他把工作丢了?难怪昨夜他的脸色一直很不好呢。
意识到这一点,我风一般地跑出了凤瓷楼,身后传来老鸨子的声音:“小姐别走呀,这里还有别的扫厕所的呢!”惹得大家哈哈笑。我自是没回头,权当没听见。
天已经黑透了,繁华的小镇,灯笼高挂,迷金烟醉。按照洛子殇的习惯,他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理应现在还没睡。我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地找,问。可是谁也没招过伙计。
“那打扰了,不好意思。”给一家布料店守夜的伙计到完歉后,我失落地往回走。
突然,一个想法在我脑中跳出来。你说他会不会在城外的那个破庙呢?那里可是无家可归者的好去处啊。
说到做到,我往镇东跑去,当我气喘吁吁地将右臂撑在破庙的柱子上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腿跑得已是僵痛了,撑住啊,我在心里大喊。往里瞅了瞅,黑灯瞎火的,连支蜡烛都没点,借着月光只能隐约地看到里面有一些乞丐,还有一股臭味传来。面对如此状况,我只能喊了,不过是小声地喊,因为里面有乞丐在睡觉呢,要是把他们吵醒了,指不定把我轰出来。
“洛子殇,你在不在这里啊?要是在你就吱个声啊!”喊完之后自我感觉不好,声音太小了,静等了一会儿,我蹑手蹑脚地进去了,噼里啪啦的枯草声在我脚下响起,我真是恨不得马上变成赵飞燕。在破庙里喊了四次,绕了一圈,又到了大门口,没有人吱声,我不甘心,又喊了一圈,终是无果。
我出了破庙,失落地回过身,黑乎乎的,到底是没有还是看不到他?完了,訾梓,看你干得好事,你把人家搞得流离失所了吧?现在想道歉都没机会了吧?看来你一辈子都要活在阴影之中了。
慢慢地走着,走到拐角处我的额头狠狠地撞上了一个人的下巴,我和他一起吃痛,“对不起,对不起!”
我愣住,这声音。。。。。。
猛然抬头,果然是他。呵呵,说来也巧,我昨天晒了一上午就是在等他,今天跑了一晚上就是在找他。哎呀,洛子殇,你怎么就那么好福气呢?
“你找到工作没?”我问。洛子殇愣了一下,伸长脖子,仔细地把我的脸看啊看,终于认出了我。“原来是訾姑娘。”我感受到他松了一口气,身体也在放松。
“还没。”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样啊~太好了!”我欢喜地跳起。
“啊!?”却换来他的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哎~上个星期一直在忙封面,所以一个字也没打啊~这星期补上,啊,今天是我生日哦!(01。18)
☆、四
我却不管了,因为我太高兴了。“那你跟我回去吧。”我说。
“嗯?回哪儿?凤瓷楼已经有新的伙计了。”
“不是不是,是跟我回家。”
“啊?!”他脸色大变。“这。。这样。。。不好吧。。。。。。”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额?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是去我家当伙计。”我红了脸,哎,这就是话不说清楚的后果。
“这也不行。”他冷冷地回到。
“为什么?”我不明白了,扯住他的袖子。他低下头深锁着眉头,显然是找不到理由的表现。“快,跟我走吧,天都黑了,我再不回去,我娘就让我睡大街了!”装可怜应该有用吧。可他还是那副样子,我来了火,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开始扯,瘦弱如他,被我拉得动了几步,我回头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难以置信,哈哈哈。正在我得意之时,我踉跄地移了几步,回过头一看,洛子殇的左臂的衣袖被某人撕烂了,断了半截,剩下的半截被风吹的飘起;而我的手中有着那触目惊心的一截袖子。心中的歉意涌上心头:“快!跟我回去!”然后洛子殇就被我扛走了。。。。。。
“訾梓!”那声破天长啸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说!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老娘指着洛子殇,咄咄逼人的形象让我扶额,我开始怀疑把洛子殇带回家是不是一件错误的决定。
“咦?这个小伙子我好像见过呢。”老娘细细观摩起洛子殇的脸,突然她大叫起来:“哦!你是凤瓷楼里扫茅厕的吧?”
我也学她:“哦,原来老娘你去过 凤! 瓷! 楼!”我实在是难以置信哎。“老娘你。。。 居然 。。。”
“额,呸呸呸,你忘了你老娘以前在凤瓷楼办过古董展览会啊?”她把鼻孔拱得大大的,那是她生气的样子。我抱歉的一笑。
“不过,这个凤瓷楼的伙计怎么会被你带到这儿来了呢?”老娘疑惑不解。
我哆哆嗦嗦地回答:“他被我买了。”
果然,老娘又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声。我只好抱头,嘴巴抿成一条波浪线“呜呜。。。。。。总之是我不好啦!我不应该擅作主张,害得他丢了工作。”
久久等不到回应,我抬头,只见到老娘微笑着看着我,我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好了!我的小祖宗,那么晚了我们先睡觉,明天再决定他留不留好吗?”随后她打了个打哈欠。嘿嘿,我笑了,老娘这么说的话就说明今天晚上洛子殇可以留下来了!
我亲自为洛子殇整理了一间厢房,拍拍手,尽力让我的嘴角弯到最大:“好了,小殇可以休息了!这里有新的衣服,你明天换上吧。”
他咽了咽口水,可能是因为本小姐唤的那声“小殇”吧。不过。。。。。。小殇?小伤,受伤,小受?呸呸呸,我的脑子是怎么了呀?怎么会想到这么邪恶的东西?哎~这都是跟杨绸缪那家伙混久了染上的传染病啊。
他开始宽衣,拿着外衣的手停在空中,随后转过头来看向我,我识相地转身要走,后面却传来:“谢谢小姐了!”我回头,心里一阵感动,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而且还是个男人,老娘老说男人都是思维低下,蛮狠无理的,可我看小觞就不是嘛,忙回道:“哪里那里,是我对不起你!”
回到本人的深闺,倒头便睡,管她杨绸缪来质问,还是老娘来赶人,我都不管了,从镇西跑到镇东早把我的半条命给丢了,那些烦人的事就应该统统抛到明天。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就怕老娘先我一步把洛子殇赶走,结果是,我起的太早了,连我家大黄都没起呢,隔壁家的公鸡也还没叫,真真是睡得比猪晚,起得比狗早啊。我犹豫着是回去睡个回笼觉还是继续在这儿呆着,结果就这个问题纠结到了天亮,老娘起来了,我忙迎上:“娘啊,你看昨天我不跟你说了吗,我害得小。。。。。。洛子殇,把工作给丢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将功补过,给他找个工作?”
“嗯?你花了一颗金豆子,还要帮人家找工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有你这么一个好心的女儿啊?”我知道她是在挖苦我。突然我灵机一动,朝她耳边小声说道:“那天杨绸缪把荷包落我这儿了,情急之下掏出一颗金豆子,后来一看,杨绸缪的荷包里少了一颗金豆子啊!娘啊,你可别告诉她啊~”
老娘听了明显脸色好了许多:“行,你给他找工作去吧,顺便帮你自己也找一份吧。”我正在得意我的足智多谋时听了她后面那句“你也给自己找份工作吧”,顿时石化。
我哭丧着脸:“娘啊,我不是一直都在咱家古董店工作的吗?”
老娘却是不领情,哦不,何止是不领情啊,简直是冷笑:“呵呵,你在古董店都干了些什么啊?有阿忠一个人就够了!”这,这口气好像阿忠是她亲生的似的,我只是家里一个赖着不走的外人,感受到这点,继续哭丧:“那你把阿忠开了,我来顶他不就行了?”
“不行!”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相比与你阿忠实在是太能干了,我怎么会舍得把他开了呢,小梓,你出去工作呢,可以节省家里的一份开支,而且这还是一个让你自食其力的好机会啊!”好吧,我垂头,经过本人方方面面地侦察和探究,此人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向她妥协后,我颓丧地回了房,趴在桌子上睡了个回笼觉。
上午,我和小殇走在大街上,本来是想让小殇做我们家的伙计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搞出来了!一想到这事儿我对着胸口猛捶:这不科学啊,这不科学!想我一世英名,竟然,竟然毁在那个修炼千年的老妖婆上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搞定2000字,速度真是越来越快喽!给自己加个油,哈哈,各位亲们有什么建议要说哦!有什么要吐槽的也尽管说!
☆、喜欢上了?
镇上各个店铺,酒楼都跑遍了,哎,就是没招伙计的,终于于第二日在一户大户人家找到了两份可心的工作,尽管这大户人家的男主人被我教训过,我也不跟他计较了。
此后的几个月我和小觞都在这里扫扫地啊,拖拖地,就干干这些琐事,对于我的薪水微薄程度,我是不关注的,毕竟老娘和老爹那边都还有进账呢。
因为吃住是主人家全包的,所以老娘对我很是想念,经常拿钱诱惑我回去,虽说我也想她,但我经常臭着一张脸,可气的是她竟然没向我妥协,什么“幸苦了,回家吧。”的话更是没有。
有一件事,对于我和杨绸缪还有老爹老娘来说都是恐怖的。
那就是,我喜欢上了小觞。
我把这种感觉说给杨绸缪这个家伙时,她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才尖叫了起来,叫的跟见了鬼似的。“你疯了吗你。”她气急败坏地朝我吼道,看她这样子,我想我要是告诉老爹老娘,她们不得吃了我啊?
我低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吗,喜欢又不是一个人能控制得了的。”
此后,每次见到小觞她都会附在我耳边说:“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我苦苦地笑,是啊,小觞到底有什么好呢?不过是勤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