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女人也一定会重新爱上他,对此,他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
向北斗冲着他的女人挥挥手,转身往门外走去。
“向先生,您绝对是我见过的最通情达理的客人,谢谢谢谢,慢走慢走!”叶悠扬很狗腿地跑他前面替他打开们。
只要能送走这尊瘟神,让她做什么都行。
向北斗走出花店,站在路口挡出租,忽然听到身后气喘吁吁的声音。
回过头,看到叶悠扬朝他跑过来,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他的心立刻漏跳了一拍。
难道她终于想通了,打算投入他的怀抱,跟他重温鸳梦?
“向先生,您要的玫瑰,希望您今晚跟女朋友一起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她喘着粗气说。
“哼!确实难忘!”向北斗接过那束花随手扔进了路边垃圾筒。
叶悠扬眯缝起眼睛,望着他钻入出租车的背影,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才刚刚大学毕业么?姐都奔三的人了,再也不可能被你为我建造的那个流沙城堡迷了双眼。”她轻声自语。
夏夜的风吹动着路边的柳树梢,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在叶悠扬听来,那就是红果果的嘲讽“傻傻傻”。
☆、V24 你当我是病毒源么?
尽管叶悠扬十二万分的不情愿再次见到向北斗,但是她目前的身份是花店老板匡爱玲,客人在她的店里订了鲜花,她当然有义务把花给人家送上门去。
七夕的夜晚,小货车根本找不到,叶悠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联系到了一个平时替他们店送花的司机。
司机拉着她来到向北斗留下的地址,这是一个位于市郊的小别墅。到了别墅门口,她打了数次电话,对方根本不接,她只好把花卸下来,打发司机先回去。
一个人坐在向北斗的别墅门口,虽然是初秋,但夜晚的风还是足够凉爽,不一会儿,叶悠扬就冻得开始哆嗦了。
但是再冷也敌不过困意,没多大会儿,她的眼皮就沉沉地往下黏了。
深夜,向北斗喝得有些偏高,摇摇晃晃从出租车上下来。
自从他认识了叶悠扬之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从来不在外面过夜。
走到别墅门口,各种花的芬芳扑鼻而来,他一时之间有点儿分不清是梦是真。
循着香味儿一路走过去,这才发现大门旁边竟然堆了一大堆的花。
借着路灯,他终于发现了被这一堆花包围着的叶悠扬。
夜风中,那女人坐在地上,脑袋一下一下地点,分明是困到了极致,以至于连他下车走过来,都没有发觉。
“悠扬,醒醒,醒醒!”他俯下身去,轻轻晃了晃她的肩。
“啊!啊!啊!这是哪里?你是谁?”猛然惊醒的叶悠扬,一时之间完全懵掉了。
“叶悠扬,你说我是谁?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在我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门口,你究竟想干嘛?”向北斗又好气又好笑说。
“我?坐在你家门口?”叶悠扬瞪大眼睛,努力想。
“你胡说什么,我叫匡爱玲,是兰馨花店的老板,来给您送花的,刚才怎么打您电话都打不通,我只好坐在这儿等你回家了。”叶悠扬终于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那我要是今晚都不回家呢?”向北斗坏坏一笑。
“不会的,不会的,我妈说了,我这人是憨人有憨福,运气不会那么差的。”叶悠扬笑着说。
她双手在地上一撑,就要起身,起到一半却惨叫一声跌坐回去。
“啊,好痛好麻!”她呲牙咧嘴说。
向北斗无奈,只能伸出手拉她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这么多花怎么过来的?”向北斗十分心疼地问。
“我找了送货司机帮我弄来的,他等不及,先回家陪老婆过情人节去了。”叶悠扬老老实实回答。
“你一个人在这儿,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向北斗皱了皱眉。
“咳,您这样的大老板,几千万的车都买得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非礼我一个卖花的?再说了,就您这长相,就算没钱,也有大把美女倒贴。”叶悠扬谄媚道。
此刻的她已经彻底清醒了,既然她的身份是花店老板,那么见了阔气的顾客讨好一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向北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表演,这女人完全不知道,她的眼睛总是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她的心思,可她竟然还以为能够骗得过他?
难道她不记得,他们当初有多亲密?枕边人最容易相互了解,更何况他曾经对她多么的在意。
她每次心口不一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用拇指搓食指,儿子向扬就继承了她的这个习惯,闺女也一样,初次见面就露出了这个习惯,以至于他根本不用任何证据,都可以确认那就是他的亲闺女。
打开别墅大门,看着叶悠扬忙忙碌碌搬那些花,向北斗忍不住开始帮忙。
诺大的客厅,经过她半个多小时的布置,顿时显得生机盎然。
向北斗觉得自己从前真的很蠢,为毛就不知道多放点儿鲜花可以让家里有生气呢?
叶悠扬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仔细检查搭配不当的地方,发现有一束红玫瑰插得有些歪斜,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扶起花束,一不小心,手掌被刺扎到,冒出了殷红的血珠。
向北斗心中猛地一疼,一把抓住她的手指,颤抖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手指上冒出的血珠。
零距离接触,熟悉的味道一下子侵入鼻息。
他的气息实在太过撩人,梦里千百回她曾被这气息所包围,,以至于一嗅到,她的身体就本能地变得酥软,她狠狠掐了下掌心,让疼痛把自己从这瞬间的沉迷中解救出来。
“向先生,据说人的口腔内有一百多种细菌,您不想让我的伤口感染吧?”叶悠扬用淡漠的语气说。
“你当我是病毒源么?”向北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受伤。
叶悠扬的心本能地软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她狠狠告诫自己:想死在他手里,你就尽管再扑进他怀里。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医学常识,您千万别多想。现在,请您放开我的手,好么?已经很晚了,我该走了。”叶悠扬再度恢复了机器般清晰,却没有丝毫感**彩的声音。
“我送你回去吧,这个点,别墅区根本打不到车的。”向北斗紧紧握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开。
“没关系,打不到车我可以一步一步走回去。”叶悠扬十分平静地说。
向北斗透过她的手指,细细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气息环绕在身边,比世上所有的鲜花更令他沉醉。
她知不知道他找了她整整五年?她知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他过得有多么孤寂?
可是好不容易见了面,她却只当他是个陌生人,完全不给他倾诉思念的机会。
“匡老板,你这么固执,其实是对家人的不负责任。”向北斗依然不肯放开她的手。
“向先生,你管得未免太多了点儿。”叶悠扬用力往回拽,但他的手劲实在太大,根本拽不动。
“没错,我是在多管闲事。因为我有个五岁的儿子在家等我,所以我每次外出都会尽全力保证自己的安全,我怕我如果出了意外,我儿子会成为孤儿。
匡老板您应该也有孩子在家里盼着你平安回去吧?我猜如果她知道您这么晚一个人在如此荒僻的地方行走,她应该会很担心吧?”向北斗见她实在冥顽不灵,索性下了一剂猛药,拿出儿子和闺女来做刺激她。
向北斗的话如同阵阵响雷,一下一下击打在叶悠扬的心上,尽管她拼命控制,也没能阻止泪水在瞬间爬满眼眶。
儿子,她的儿子,那是扎在她心上的一根刺,是她心口永不能愈合的伤。
但是她知道,眼泪无法拯救她,向北斗更不是什么好人,他出现在她眼前,绝对不是为了关心她,而是想从她这里索取更多。
“向先生,您管好您的儿子就行了,我会管好我自己的家,我的家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她死命甩了甩手,向北斗怕弄疼她,只好放开了她的手。
叶悠扬几乎是奔逃一般,从向北斗的别墅里跑了出去,她不能继续在他面前呆一秒钟了,她觉得她被他刺激得几乎要爆发了,再不走她很难管住自己的手,她觉得她实在太想抽他几耳光了,而且是反反正正来来回回那样地抽。
向北斗从她的眼神里明白,她此刻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所以他不能不放她离开。
老天可怜,过了五年之后,他终于找到她了,他恨不能立刻抱住她,把她嵌入自己的骨髓里。
但他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强制性的举动会引起她的反感,令她再次逃开。
他很小心滴跟在她身后走出别墅,叶悠扬此刻正站在门前的大路上。
一眼望过去,果然这条路上空空荡荡,根本看不到一辆出租,偶尔过去一辆,也都是私家车。
尽管如此,叶悠扬还是觉得,离开别墅更安全些,哪怕是徒步走回家去。
向北斗从车库里开出另一辆车,慢慢跟在她后面。
那女人边走边回头看路边,可惜,在这个地段,这个时间,就算她拧断了脖子,也不可能有出租的。
这里是豪华别墅区,往来的都是有车户。
她走了大约一公里多,终于放弃了,不再回头看有没有出租车经过,只是埋头继续向前走。
望着她疲惫又孤单的身影,向北斗终于忍不住了,把车开过去停在她身边,摇下车窗。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不然万一你被歹徒先奸后杀了,我会内疚。”他冷冷地说。
“你……”叶悠扬气结。
“你住哪里?”他侧过身子,看都没看她一眼,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
叶悠扬终于气馁,爬上了车。
虽然他刚才的话说的难听,但这个时间,又是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发生那种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无论他出现在她面前的目的是什么,起码他不会为了要她的命,否则以他的能力,雇人杀了她这样的小人物,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南郊盛元小区。”关上车门,她报了一个地址。
向北斗从电子导航仪上输入了这个地址后,顿时气得牙痛:那里离他家足足十五公里,这女人竟然打算自己这样走回去么?
猛踩一脚油门,车子飞快地朝前疾驰而去。
☆、V25 潜在情敌
一路上,叶悠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但他始终面无表情。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盛元小区门口。
叶悠扬下车,想要道谢,他却只是盯着前方,根本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谢谢你,向先生,我先进去了,回去开车时小心,万一你出了车祸,我也会内疚的。”叶悠扬心里恼怒,忍不住小小地报复了一下。
向北斗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终于转过脸。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内疚的。”他深深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叶悠扬的心跳顿时加快。
“妖孽啊,妖孽,随便一个眼神都能勾人魂魄。”她在心里哀叹。
想当初她就是被这个男人迷了魂魄,以至于心甘情愿地做了一回人家的生育工具,时隔五年之后,他的魅力依旧,只可惜她的心已经荒芜,再也不可能被他所左右了。
向北斗看着她进了一幢破旧的小二楼,这才驱车离开。
第二天早上,向北斗早早去了花店门口等待。
周围的铺面都相继开了,唯独兰馨花店还没有开。
到了十点多,终于来了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大男孩,他穿着很随意的运动装,但是那张脸,却令人一见难忘。
那是一张十分妖孽的脸,即便身为男人,向北斗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大男孩长得实在太养眼了。
想到有这么个大男孩每天呆在他老婆的身边,向北斗心里就十分地别扭:怪不得她乐不思蜀呢,原来是有这样的年轻男人每天陪着。
大男孩的相貌与举手投足,似乎完全与小店店员的身份不相符,怎么看都像是某富豪家的衙内到基层体验生活的。
只见他不慌不忙走到店门口,懒洋洋弯下腰,慢吞吞打开了卷闸门。
“请问,你们老板呢?”向北斗客气地问。
“你哪位啊?”大男孩细细打量了向北斗几眼,眼里露出戒备的表情。
“我是她朋友,向北斗。”向北斗伸出一只手说。
“向北斗?她的追求者吧?嘿嘿,我叫沈琦珞,她弟弟。”大男孩伸出手,握住了向北斗的手。
“弟弟?!”向北斗实在太过吃惊。
即墨清扬给他的资料里就有这个沈琦珞,上面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他是闺女的干爸兼师傅,向北斗此行的目的是闺女和老婆,对于这个便宜干爸自然没什么兴趣,以至于根本连他是方的扁的都不知道。
“好你个混蛋即墨,竟然敢黑我!明知道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