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对她还真的挺好,她不禁有一丝丝感动。
但是转念一想,他这是在巴结金主吧?毕竟她才给他买了吃的和穿的,没有她,这会儿他说不定还在饿肚子呢。
继而她又想到,他叫服务员买的**和裙子,尺寸为毛刚刚好呢?难道他失忆前十个花丛老手?
这么一想,她又开始恼恨了,一个男人得要经历过多少女人,多么色,才会看一眼就判断出她**的准确尺寸?
如此纠结中,头发终于吹干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铁帆柔声说。
叶悠扬急匆匆拿起自己的包,甚至于连换下来的衣服都忘记了提走,转身就出了520房间。
进了电梯之后,她才想起打开钱包看,看看电梯里只有她一个,她索性很小人地数了数包里的钱。
一看钱不多不少正合适,她这才彻底放了心。
看来这个铁帆真的不是骗子,否则的话,他刚才完全可以拿着钱包里剩下的八百块钱走人。
出了走光这种事,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永不见面。只要她不再去找铁帆,这件事就天知地知再没人知道了。
可是新郎的问题又该怎么解决呢?如今老妈那边给的期限已到,临时再换人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吧,豁出去了,横竖看都已经看了,大不了找机会看回来,也就不吃亏了。
她很阿q地安慰了自己一下,便决定继续下一步了。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弄到一个结婚证,能够把老妈哄过去,就一切ok了。
回到学校,叶悠扬从楼道的墙壁上找到办亻叚讠正小广告,电话联系好之后,对方答应用两百块替她办一个,并且是立等可取。
第二天一早,她让铁帆陪着,俩人在一个小巷子里拐了七八个弯儿,终于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里,拿到了两张大红的结婚证。
“小姐,你们这是打算拿它骗家里人的首付吧?你真是个聪明女人,现如今男人都不可靠,只有房子才最可靠。不过婚姻法都改了,切记要在房产证上写两个人的名字,不然以后万一分手,你可一毛钱都捞不到哦!”办讠正的中年大叔长得虽然不咋地,心倒是挺热的。
铁帆一脸鄙夷,一声不吭。
☆、009提前串供
出了门,走到大街上,铁帆拽了下叶悠扬的袖子,小声说:“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根据我过刑法第三三二二条规定,托人办理这类证可获刑半年以上。”
“闭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是假的?再说了,等婚礼一结束,你拿钱走人,从此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犯个屁法!”叶悠扬本来就被这些破事弄得心烦,忍不住爆了粗口。
“粗鲁!”铁帆冷冷地说。
“你说谁粗鲁呢?我粗鲁怎么了?起码我给你饭吃,给你找地方住,大街上那些斯文秀气的女生多得是,你看看她们谁会管你死活?”叶悠扬瞪了他一眼,絮叨着。
铁帆立刻闭了嘴,不再言语。
“喂,我可提前告诉你,我们的婚房可是租的。除了我答应你的三千块,份子钱什么的都跟你不相干。”叶悠扬想起刚才假证贩子的话,忍不住警告铁帆。
“我知道,多一分我也不会要的。”铁帆冷冷地回了一句。
如果不是眼下这样既没有记忆,也没有身份,他是绝对不肯做这种事的。
跟这样一个小市民谈价钱,他都觉得格外的羞耻,但是眼下又实在没办法摆脱困境,只能先赚到饭钱再说。
回家的火车上,叶悠扬开始提前跟他串供。
“铁帆,到了家,我就告诉我爸妈和亲戚,你是我们学校法学系二年级的学生,父母双亡,没有亲戚,这样他们就不会再追问更多了。”那会儿听他说起法律条文时,嘴里一套一套的,她便替他设计了这个身份来蒙混过关。
“嗯,我记住了,我是w**学系二年级学生,孤儿。”铁帆简介地回答。
晚上,卧铺车厢熄了灯,叶悠扬躺在下铺,望着斜对面中铺的铁帆模糊的脸,开始盘算。
打从昨天见到他起,她花十二块请他吃了两大碗鸡丝面,花两百块买了套七匹狼打两折的过季衣服,又掏五十块租了个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再花两百块办了个亻叚结婚讠正,花一百九十八块替他买了一张回家的卧铺票。
加上路上的饮料火腿方便面,总计在他身上已经花了六百块了,不行,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她得把这些都记了帐,然后从他的三千块酬劳里面扣除。
天蒙蒙亮的时候,火车眼看着就要进站了,今天早晨大雾,火车晚点了半小时。
叶悠扬正打算把她记的一式两份的账目扯一张下来给铁帆看,忽然,车相猛地震动了一下,跟着,整节车厢的人都猛地朝前扑去。
叶悠扬睡的下铺,而且刚巧火车的惯性方向是朝铺里面的方向,所以她只是碰了一下脑袋和膝盖,除了疼一点,没别的反应。
但是反观另一边就惨了,上铺的男生半个身子都冲到了外面,脚踝碰到了对面铺的铁架,鲜血横流;
中铺是铁帆,他更倒霉,脑袋直接撞到对面铁架,鲜血瞬间就从额头涌了出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叶悠扬吓坏了,赶忙爬起来去看他,站在他旁边喊了几声都不见回音,她又慌又怕,眼泪哗地涌了出来。
☆、010想起
铁帆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喂,铁帆,你别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呜呜!”叶悠扬摇晃着他,惊慌失措地哭泣着。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带来的,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可能踏上这趟列车,更不可能被碰死。
这时,列车播音员开始急切地讲话:“旅客们,列车现在临时停车。由于大雾导致本次列车在进入隧道时脱轨,与迎面而来的列车相撞,致使少数旅客受伤,但是请大家不要惊慌,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对受伤人员进行积极救治,我们现在急需医护人员,请乘坐此次列车的医护工作者,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主动来餐车帮助处理伤患。”
叶悠扬立刻停止了哭泣,伸手轻拍铁帆的脸,边拍边喊,好几下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
“这是……哪里?”他脸色苍白,眼神迷离。
“铁帆,你终于醒了,嘿嘿,你吓死我了,呜呜!”叶悠扬喜极而泣,垫着脚尖,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忙乱地用湿巾替他擦拭脸上的血。
“你是……谁?”铁帆满眼都是迷惑。
“啊?你该不会又失忆了吧?我是叶悠扬,你是要跟我回家办婚礼的,你忘了么?你可不能忘啊,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好好想想,今天下午我们一起上的火车。”叶悠扬顿时急眼了。
铁帆盯着她死死地看了好一阵子,这才回过神来。
“我想起来了,我答应你要陪你回家办婚礼的。”铁帆缓缓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根本看不到底。不知怎么,叶悠扬就觉得他整个人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或许,只是受伤后的反应?
“嗯嗯,你想起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叶悠扬开心地点头。
铁帆没有回答,整个人都好似魂游天外一般。
“你试试看,能不能下来?我陪你去餐车看医生。”叶悠扬低头,看看手中被鲜血染得红透了的湿巾,又紧张起来。
铁帆终于回过神来,慢慢坐起身,身姿轻盈地从中铺跳了下来。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呆在这里休息吧。”他神情淡定,语气淡漠。
此刻,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掌控一切的王者,虽然语气清淡,但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不停地散发出来,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不行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叶悠扬坚持着,他不再吭声,任由她在前面替他开道。
“借光,让一让,他受伤了,我们要去餐车包扎伤口!”一路上,她不厌其烦地,重复喊着这句话。
跟在她身后,铁帆内心感慨不已:这个女人,真当自己是女汉子呢,硬是要替他一个大男人开道。
接下来,一切顺利,铁帆的伤口被包扎好,列车终于重新启动,在晚点两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叶悠扬的家乡——y城。
铁路局安排受伤人员到铁路医院做免费ct,叶悠扬自然是全程陪护。
取到ct片子时,医生嘟哝了一句:“以前好像受过伤啊,不过颅内淤血都散得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下个月最好还是再来复查一遍。”
叶悠扬忍不住紧张地问:“铁帆,你以前怎么受的伤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不知道怎么受的伤了,好在我命大,现在不是还好好活着么?”铁帆的眸色变得深沉,里面似乎隐藏了好多东西,但是叶悠扬仔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011给她一个教训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叶悠扬终于带着他回到了家。
出乎她的预料,卓爸和卓妈对铁帆十分的满意,就连那第一次见面的奶奶,见了铁帆之后,也是满意地点头。
“我看小铁比那张振武养眼多了。人长得帅,又是学法律的,将来准有大出息。”卓妈笑眯眯地夸奖。
她虽然爱钱,但是更关心女儿一生的幸福,富二代虽好,但还是比不过自己本身有出息的孩子。
“嗯,小伙子大气沉稳。”卓爸惜字如金。
“我孙女的眼光不错,这小伙子气度不凡,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奶奶给了这样肯定的评价。
有了三位老人家的首肯,叶悠扬也觉得自己这三千块花的值了,虽然有了车祸这个挺吓人的小插曲,好在他只是皮外伤,而且伤口在腿上,无碍瞻观。
接下来的两天,叶悠扬觉得简直像是一场梦,第一天忙着拍婚纱照、发请柬。
第二天忙着举行婚礼,叶悠扬完全是手足无措,好在有婚庆公司的人帮忙,加上铁帆待人接物也是大方得体,整场婚礼倒是没出什么错。
除了张振武,一直用心碎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弄得她微微有些冒汗之外,其他一切顺利。
到了交换戒指,新郎吻新娘的时候,叶悠扬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装装样子就行了。”
铁帆忍不住楞了一下,眼眸中飞快掠过恼怒的表情。
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爷屈尊降贵陪你办婚礼,你不感激涕零,却还嫌弃爷?铁帆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战了,他决定要给这女人一个教训。
下一刻,叶悠扬感觉到他的大手搂紧了她的腰肢,顿时,她被那浓郁的男子气息给包围了,忍不住心跳有些加速。
她平生头一次羞涩了,仰头望着他美好如画的脸越凑越近,她的身子竟然开始发抖了。
他停在了她的上方,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她,停顿了几秒钟,叶悠扬感觉到时间仿佛停止了,她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度秒如年。
铁帆终于往前凑了一下,嘴唇轻抚过她的唇,恍若春日的暖阳照进了蔷薇花蕊,芬芳、温暖、惬意,一霎时,勃勃的生机开始涌动,叶悠扬有种冲动,想要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吻他的唇。
但是她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他终究只是个陌生人啊,婚礼之后,他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她又何苦要去品尝那不属于自己的美味珍馐呢?
“放松,再咬,嘴唇要破皮了。”他戏谑一笑说。
叶悠扬顿时恼羞成怒,想要一把推开他,但是他更紧地搂住了她,然后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对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叶悠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弄傻了,她刚才不是跟他说过了么,装装样子而已,这家伙竟然当众占她便宜。
她羞愤至极,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了他的舌尖。
血一下子涌出来,他却丝毫也没有放松,反而用力吮吸,直到血腥味慢慢消失,她也在他的进攻下近乎窒息,身子软软地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这才满意地放开了她。
台下掌声雷动,所有的来宾都以为这对新人浓情蜜意,以至于当着众人的面就吻得难分难解。
掌声惊醒了叶悠扬,她这才想起她是在婚礼上,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她慢慢挪了挪脚,用尖细的鞋后跟踩上了他的脚背,然后死命用力研磨。
铁帆皱着眉,身体却始终保持着镇定,一动不动,冲着台下的人微笑。
一切都在婚纱大摆裙的遮盖下,根本没人看出来新郎是在忍受着怎样痛苦的折磨。
☆、012扯平了
晚上,送走了所有的客人,铁帆回到婚房里,脱下鞋袜时,发现他的脚背肿的馒头似的,而且还破了皮,有血渍渗出来,他不由得咬咬牙:
这可恶的小女人,报复心实在太强了点儿。只可惜,他眼下还有更重的事要做,没时间慢慢调理她。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