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静静的挂在窗外。夜深了,外面的虫鸣声也少了很多,静谧的夜连空气也 好安静。
通常在这个时刻,泠水早就进入梦乡,可是她今天晚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算了,既然睡不着那就不要睡了。她坐起身,下意识摸着唇,想起早上那一幕── 讨厌!她抱着身体,有种想哭的冲动。那充满屈辱的一吻,他怎么可以……六年前,炀 *就夺走她的初吻,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在他亲吻她时,她并没有觉得不妥,也不认 为有什么不对。
渐渐的她长大了,也懂许多事,她才知道亲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对大?情人的炀 *来说,六年前那个吻也许不算什么,又或者他早就忘了;但是对她来说,那是她珍贵 的初吻,也是她至今难以忘怀、在记忆中最羞耻的一页。
然而,炀洹居然再度吻了她,而且是以强迫的方式!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 个无知懵懂的小女孩,她所感受到的屈辱和伤害更甚以往。
叩叩!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她听到了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人敲她的房门?好奇怪 。「是谁?」「是我。」
泠水一听到炀洹的声音吓得腿都软了;她努力撑住,先点亮烛火、披上外衣,再去 开门。「贝勒爷。」
站在门外的炀洹在月光的沐浴下宛如天神降临,他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她一直 到现在还不能习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僵硬。
「贝勒爷,这么晚了……」
炀洹无视泠水的存在,跨着大步站到屋里中央。「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 」
泠水大胆的迎向炀洹的目光;就像炀洹所说,她当然知道他深夜在这儿出现的真正 原因。「我知道自己不对,我不该打你,可是……」泠水一咬牙,豁出去了,「可是贝 勒爷难道就全然没有错吗?你不应该怀疑我跟车涛的关系,车涛他……」
「你到这个时候还在维护他?」炀洹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他并不想对泠水动 怒,可他终究还是动怒了,想到泠水为了车涛不惜打他,他真的非常生气,气得想把泠 水碎尸万段。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炀洹将满腔的怒气付诸行动,他愤怒的揪住泠水的秀发 ,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好痛──」泠水大叫。
「痛吗?」炀洹脸上浮现出残酷的笑容,娇小的泠水已经让他甩到床上,他健壮的 身子紧紧的压住她。
「不要!不要!」惊慌失措的泠水死命的推着炀洹,害怕的叫着。
「再叫大声一点啊!这样你的心上人才能赶来救你。」
泠水张着充满恐惧的大眼,不叫了。
「这样才乖。」露出满意的微笑,炀洹狠狠吻着她的脖子。
「嗯……」泠水咬牙忍着痛,不敢出声,任炀洹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搓揉。
当炀洹撕开她的上衣,在她胸前淡红色的花瓣舔吮时,她终于忍不住发出呻吟,身 子剧烈颤抖。
炀洹毫不怜惜的玩弄泠水大小适中的乳房,一面听着她的呻吟声。
「贝勒爷,求求你……」泠水眼中闪着泪光。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了解的她恐惧身 体的变化,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求我?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也是这么欲拒还迎的吗?」高效的炀洹如王一般俯 视着她,双手仍毫不怜惜的揉捏她浑圆的耸挺。
「没有、没有!」她拚命摇头否认,害怕即将发生的事,双手用力想推开覆在她胸 前的大掌。
怎料她的拒绝与挣扎却惹得他眸光变得深沉,一阵阵欲望自下腹部升上来。他一手 制住她抗拒的手,随即又俯下头含住那颗娇艳的红梅,恶意地咬啮、吸吮,执意听见她 逸出痛苦的呻吟声才安抚地以舌尖轻舔。
体内窜起阵阵陌生的欢愉,她好想哭,明明他正在欺负自己,为何她仍有这种羞人 的感觉?甚至……更希望他能靠近自己……他惹火般的手与唇让她逐渐忘却痛苦,双眼 迷蒙地望着他……原本已被欲望驾驭的炀洹无意间看到她醉眼迷离的模样,又想起早上 后花园那一幕,一阵阵怒火又升了上来。
「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你到底是谁的东西!」炀洹一把扯下她的亵裤,用力掰开她 玉白的大腿,伸出一指探入她的紧窒之中,在碰到那片阻碍时,他心中震了一下,然而 已被怒火攻占的他早已忘了什么是怜香惜玉。
他一边抽撤,一边嘲讽的问:「原来你还是个处子!」说完,他加速手上的抽撤。
「求求你……好痛……」
如撕裂般的痛楚袭向她全身,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
包覆手的紧窒感勾挑他每一根神经,望着她全身泛红的娇躯,任他有再强大的意志 ,也难以忍受如此销魂的美色。
他撤出手,脱去自己的束缚,将自己炽热的欲望用力挤进那片处女之地。
「啊──」泠水哀喊出声,试图挣扎的身体完全在炀洹的掌控之下。
痛苦的泪水不断沿面留下,下半身撕烈的激痛随着炀洹的抽动加剧,她慢慢的失去 了意识。
「爷,你上哪儿去了?」如意上前迎接踏进门的炀洹。
「你怎么在我房里?」炀洹此时的表情比平时的他看起来还要森冷几分。
「爷,你忘了?你说好今晚去我房里的。」善于察言观色的如意很明显的感受到他 的不对劲,她小心翼翼的问:「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炀洹不理她,也不看她。他走向床铺,重重地坐下。
难道……如意蓦然想起早上发生的事;霸道、专制、个性比谁都猛烈的爷在这样的 深夜,他会做的事是……「爷,你去找泠水了?」
这是如意唯一想到的可能。
炀洹面无表情的瞪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糟了,贝勒爷他……如意净往不好的方向想,她怕自己想的是事实。
「那如意不打扰爷休息了!」
如意回避炀洹犀利的眼神,匆忙的就要告退。
「等等。」炀洹总算开口了。「你预备上哪儿去?」
如意大胆的说:「去泠水那儿。」泠水现在一定很需要她。
炀洹嘴角动了动,脸上的神色复杂得可以。
见他未出言制止,如意稍微宽了心。她很快退出房,直奔泠水的住处。
「贝勒爷,不要……」
泠水的下半身承受着炀洹带来的巨大痛苦,一向不轻易在人前掉泪的她哭得喘不过 气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哭叫,炀洹还是不肯停止撕裂、贯穿她。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炀洹布满汗珠的俊脸慢慢逼近她。
她不禁口头叫了起来:「不要──不要──」
「泠水,你怎为了?做恶梦了吗?」
好温柔的声音啊!泠水模糊的感觉到有人正以冰凉的手绢按在自己发烫的额头,让 她痛苦不堪的身体稍微感到舒服些?
她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一阵眼花后,如意那张绝美的脸愈来愈清楚。
「太好了,你总算清醒过来了!」
「如意……」泠水话才说出口,干哑的喉咙就疼痛不已。
「想喝水?」
泠水点点头,她想从床上坐起来,谁知她只是稍微动一下,就痛得直皱眉。
「别动、别动。」如意焦灼的按住她。「你受的伤不轻,流了很多血呢!来,我扶 你坐起来。」如意小心的让泠水枕靠着棉被坐好,然后倒茶给她喝。
温热爽口的茶水下肚后,泠水的喉咙也不再那么痛了。「如意姑娘,谢谢你。要你 来伺候我,真不好意思。」
「你不用跟我客气。」看到泠水憔悴的容颜,如意心中难受不已。由泠水身上的痕 ?,她可以想象泠水昨夜遭受了什么事;爷带给泠水的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精神 和心灵上的伤害。
「如意姑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泠水担心的问。
「已经过了中午了。」如意拍拍她的手,柔声的说:「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好好 休息、把身体养好,我已经跟爷说过了。」
泠水全身一震,注视如意的眼眸流露出强烈的痛楚。
「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老实讲,泠水到现在还不清楚炀洹对她做了什么 。她只能用猜想的,炀洹对她做的是否就如炀洹对那些与他求爱的女人做的事一样。如 果真的是的话,那这种行?就太粗暴、太痛苦了!曾经有一度,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 。
「如意姑娘,请你告诉我,贝勒爷他对我做的事,是不是表示我的身子已经不清白 了?」
如意同情的看着她,缓缓的点头。
「为什么?」泠水流着泪,喃喃的说:「我不是你,更不是那些而慕他的女人,他 为什么要占有我的身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不是吗?」
「不,泠水,你错了!」如意不是要帮他脱罪,她也很不谅解他这次的行?,但她 只是说出她的感觉,「我知道爷他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你怪他、怨他是应该的。可是 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我以为你在爷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而这个地位是别人无法取代 的。」
「不……」泠水痛苦的摇着头。她听不懂如意话里的涵义,更无法同意她的说法。 「什么地位?我只是个下人,什么地位都没有。」
「泠水,你别这么说。」如意叹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换作是任何人 ,清白就这样给人玷污,一定会和你有同样的心情,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才好。」
「如意姑娘,你?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很感激。」
如意温柔的凝视着泠水,「虽然我和爷相处的时间不长,对他了解的程度也许不及 你,但我还是要说句真心话。爷他会这样对你,很有可能是一时的冲动或是受到什么刺 激,也许他根本不想伤害你的……」
「如意姑娘,够了,你不要再?他说话了!」泠水睁着迷蒙的眼,泪痕未干的脸上 有着苦涩的笑容。
「打从我进王府到现在,贝勒爷就不时的找机会告诉我──我是他的东西!我的人 、我的命本来就是他的了,现在他要我的身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泠水……」
「本来就是这样!他根本就不认为他伤害我,他把昨夜那件事看成家常便饭,因为 他根本毋需任何理由,就可以夺走我的一切。」
泠水抹去眼角的泪,苍白憔悴的脸绽放着坚定的光芒,她语气坚定的对如意说:「 不过,我虽不能阻止他夺去我的身体、摧毁我的尊严,但是我的心绝不给他,绝对不! 」
第四章
经过两天的休息,泠水年轻的身体复元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对任何人冷 淡的炀洹也许是良心发现,没有要她工作,还让如意来照顾她,而他自己这两天来则从 未在她面前出现。
这样也好。不见他,她就不会再想起那恐怖的一夜,心情也不会变得恶劣,这样对 身体有益无害。
这天天刚亮,她就起床了,一向习惯早起的她要她多睡点还真不习惯。她梳洗更衣 后,就慢慢步出房间来到屋外。
温和的阳光暖暖的洒了她一身,早晨清凉的微风、悦耳的鸟叫声,带给她好心情。 如果不是下半身还隐隐作痛,她的心情会更畅快。
「泠水,你的身子好些了吗?」突然出现的车涛远远的朝她跑来。
糟了,是车涛!泠水下意识地想逃。这两天不知情的车涛想见她都让如意挡在门外 ,她不希望车涛知道她的遭遇,她不想在他面前?不起头来。
泠水想逃回屋内,无奈走了几步下体的疼痛就让她停下脚步,车涛乘机快步追上她 。
「泠水,干嘛一见我就跑?」车涛促狭的表情在见到泠水痛苦的脸时不禁僵住。「 泠水,你怎为了?
很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泠水慌慌张张的想避开车涛关切的询问,没想到她移动的力量 过猛,重心不稳地跪坐在地。「啊!」她好恨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中用。
「泠水!」车涛扶起她,憨厚的脸充斥着焦躁。「你到底怎为了?是谁把你害成这 个样子的?」他这两天都见不到泠水,只听如意说她病了,他就觉得事有蹊跷。
泠水虽然瘦弱,不过身体状况一向不错,偶尔生场小病不是没有,但却从来没有毫 无征兆就病倒,而且这次居然还病到不能工作,教他不起疑心也难。
面对车涛的质问,泠水只能把头垂得低低的,不去看他。
「你回答我,泠水!」车涛这时想到一个人,只有他的嫌疑最大。「是不是贝勒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