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我求求你!」已走投无路的泠水只能求葛大了。「你听我说,你应该知道福晋的儿子炀洹贝勒吧?你把我送到他那里去,我保证他一定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哈哈哈!」葛大听了泠水的话居然大笑起来,「我干嘛自讨苦吃,福晋是什么样的人,我得罪得起吗?再说那个炀洹贝勒,他很有名呀,出了名的冷酷冷血,我要是真的把你送去他那儿,谁敢保证他不会赏给我一刀!」
「不会的、不会的……」看葛大手拿着酒壶走向自己,泠水死命的扭动身体往里面挤。
「来嘛──」葛大轻而易举便拉她出来,举起酒壶就往她嘴里倒。「你一定很渴了,来,喝点酒,嘿嘿……」
「不……」泠水被迫张开嘴,酒灌得她衣服都湿了。
「嘿嘿,你比酒还要可口啊!」葛大张大嘴舔着她脖子上的酒。
「别碰我!」泠水奋力闪躲,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你的皮肤真滑腻啊……」葛大紧紧接住她,充满臭味的嘴压住她的嘴。
「呜……」泠水快吐了,她的唇让葛大的臭嘴霸占住不放,胸前的蓓蕾也在他毛茸茸的大手掌控中,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只有流泪。
贝勒爷,贝勒爷你快来救我啊!她在心里呼喊着。现在的她能想到的,只有炀洹一个人。
突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上头传来一阵大喝:「该死的东西!」
一瞬间,泠水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又或者是上天垂怜,她竟看到炀洹一脸关切的瞅着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见到炀洹这样的表情。
「泠水……」炀洹二话不说就解去泠水身上的绳子,而葛大早已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夭了。
「泠水,你还好吧?」他好担心泠水是否受到伤害。
就好象在做梦一样,泠水眼睛湿润的看着炀洹。虽然见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她仍有不真实的感觉,她需要更多的东西来证实炀洹是真实存在的。于是,她拥抱了他,用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因为已经是深夜,炀洹考虑到泠水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所以他就在北明村找了家客栈,休息一夜后准备明天再回王府。
进入客栈后,泠水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洗澡,她无法忍受自己身上被葛大碰过的味道。
坐在热腾腾的浴桶里,泠水拚命洗刷着身体。她只要一想到那时的情形,她就觉得好恶心,也觉得自己好骯脏。
「泠水。」
「啊!」
她差点从水里跳出来,她以为炀洹要进来了,下意识把手护在胸前。
「我向店主借了几件干净的衣服,你将就着点穿吧!」只见一只手伸进来把衣物放在地上。
「谢……谢谢。」泠水松了口气。炀洹表现出来的体贴真教人不习惯。
温度刚好的热水洗去一身的紧张和疲惫,泠水只觉通体舒畅,整个人都放轻松了。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太舒服,她一直到现在还有置身在梦中的感觉。
在她最危险的时候,空白的脑子里想的只有炀洹一个人,而炀洹居然也真的来救她了。奇怪,他不是已经不管她、不在乎她了吗?他这么做是不是表示,她这个奴婢在他心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份量?
奇怪,她在想些什么呀!泠水轻拍发热的脸颊对自己说:「泠水呀泠水,贝勒爷之所以救你一命,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想入非非了。」
想到这里,泠水不禁要反问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期待炀洹的眼光再次投注在自己身上?不,那肯定不是她所期待的,那种行?只不过证明她是炀洹的东西,带给她的痛苦绝对大于肉体忠实反映出来的欢愉,这不是她想要的呀!
泠水,你还想要什么呢?你已经失去这个资格和权利了不是吗?
自暴自弃的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泠水穿上衣裤,走出屏风。
「贝勒爷……」她看到炀洹就坐在椅子上,一改平日的神气跋扈,俊美得令人不敢逼视的脸上盈满了关切之情。
「肚子饿了吧?我叫他们做了几样菜,趁热吃吧!」
泠水把视线转向饭桌,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可惜她毫无食欲。
「贝勒爷,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吃不下……」
「你过来。」炀洹突然说。
「嗯。」泠水模糊地应了一声,身体却没有移动分毫。在一个时辰前,她因为太过激动,一度紧抱着前来搭救的炀洹不放,恢复冷静后的她觉得很难?情,现在则是很尴尬,不知要怎么面对炀洹才好。
「过来呀!」
禁不起炀洹一再地催促,泠水慢吞吞的走过去。「啊……」
才一靠近炀洹,整个人就被他拉坐在大腿上,他强壮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老老实实告诉我。」他英挺的眉宇之间有股强烈的杀气。「那个混帐东西,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在那个时候,炀洹看到葛大整个人压在泠水身上,这就已经足够判葛大死罪了。要是再让他知道葛大对泠水还做了更过分的事,他肯定、绝对要教葛大生不如死。
「他……」在炀洹的怀中好温暖,但是泠水还是不能克制身体的颤抖,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让她奋力挣脱炀洹大叫:「你不要碰我,我很骯脏……」
她想逃开炀洹,炀洹却不容她逃脱。他将她频频颤抖的身体收在两臂间,咬着牙说:「那家伙欺负你了,是不是?」
泠水拚命摇头。她这一摇,连带的把眼中的泪水也摇了下来。
「泠水?」
「他碰了我,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泠水闭上眼睛,痛苦的说:「他……他吻了我,还碰了我的胸……」
「我非杀了他不可!」他额上青筋暴露。
泠水是我的!她的身体只有我能碰!炀洹心里想着,一面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贝勒爷,不要……」泠水微弱的抵抗。
「没关系的。」炀洹勾起她的下巴,发亮的眼眸看进她眼底深处。「我会把他在你身上留下的痕?,全部清除干净。」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
先以舌尖轻舔她略嫌紧张的薄唇,再温柔的探舌进去,找到她欲拒还迎的舌,深深交缠吸吮。
「嗯……」泠水情不自禁地发出甜蜜的呻吟,僵直的身体逐渐放松。
「泠水,你好可爱。」炀洹轻柔的抱泠水上床,先脱去她的衣服,再脱掉自己的。
望着横陈在床上的光裸玉体,他的男性象征立刻火热的昂扬而立。
见他迟迟不动作,她疑惑的抬起眼,却接收到他盈满欲火的目光,令她害羞地以手遮住双眼。「贝勒爷,别这么看人家……」
他笑了,带着邪佞与诡谲地抬起她一边的腿轻舔内侧细嫩的玉肤,一边抬起眼看她的反应。
「呃……」只见她倒抽口气,眼睛由指缝中偷?他,在望见他邪恶的盯住她时复又将手合得紧紧的。
羞死人了,他竟然在看她!
见到她如此羞涩可人,他索性又抬起她另一边的腿舔舐、亲吻,满意的感觉她的轻颤……「嗯……」泠水闭紧眼睛任炀洹的大手探索自己身体每一个部位。她对炀洹能这么轻易挑起自己身体的快感感到惊讶,不过最令她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不讨厌他的触摸。以前的她还会抗拒,现在的她非但不抗拒,还主动配合他弓起自己的身体。
「乖孩子,你很想要我吧?」炀洹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唇来到她脸侧轻舔她的耳廓说道。
「不……」泠水脸红似火,她害臊的想夹紧大腿。
「你是想要这个吗?」炀洹不许她逃避,灵活的手指强行深入被他架高的双腿之中,那已全然湿润的穴口。
「嗯……嗯……」泠水紧咬着唇,承受下体一进一出的冲击。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多了。」炀洹抽出手指,换上再也按捺不住的激昂,用力挺进。
「啊──」泠水浑身一阵战栗,炀洹的行?一如往常粗暴猛烈,但不能否认的,她的身体超乎她想象的渴望这份感觉啊!
「泠水……泠水……」炀洹紧压着她,一面叫着她的名字,一面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贯注在她体内。
「啊……」
泠水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见炀洹满足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泠水,只有你可以满足我!」
「嗯……」
待泠水悠悠转醒,只见抱着她的炀洹正轻柔地摸着她的头。
「贝、贝勒爷?」她红着脸想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睡得好甜,我舍不得叫醒你。」炀洹点点她的鼻头,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朝阳还要温暖。「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
泠水没有说话,她只是用清澈、没有一丝混浊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炀洹。
刚才,她的确做了个梦。她梦到好几年前的炀洹和自己一起窝在书房的情形,那真是个美好的梦,梦中的两人没有芥蒂、没有冲突,彼此间的距离虽然遥远却不陌生,不像现在,她明明就躺在炀洹的怀中,可偏偏她就是走不进他的心里,她不知道高深莫测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强占了她的身体的人是他;对她弃之不理的是他;救她一命的是他;说只有你可以满足我的人,居然也是他!她不懂,他到底要什么?她已经是他的东西了,他还要从她身上获得什么?她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了,除了──她的心。
难不成……贝勒爷他要的就是……她迷惘的看着眼前这张充满男人味的容颜,这么俊美、这么完美,像这样一个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是问题,就算他不开口,也会有很多女人愿意奉献出全部的自己。可是,为什么会是她?一个无名小卒的她,一个在各方面条件都比不上如意的她,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呢?
「怎为了?这样子看我!」炀洹微笑地搔着泠水的下巴。
「为什么要对我好?如果你真的非要我不可,为什么还要伤害我、欺负我?如果你不是真心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
拥着泠水,此刻的炀洹是满足的。对于这失而复得的她,他势必更加珍惜、呵护。以前他所不敢承认、拒绝去承认的事,现在他终于肯正视它了。他是不可以没有泠水的,他是需要她的。
六年了,这份长达六年的感情复杂、矛盾,就算自恃聪明、冷静的他,也迟迟未能理出头绪来。他逃避过、抗拒过,现在他决定忠于自己的感觉,勇于承认──他是爱泠水的。
「泠水,我不能失去你。」炀洹在泠水耳畔说出这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口中的动人情话。
「呃?」泠水剎那间呆掉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炀洹的用意。在她听来,这不是一句情话,反倒像是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令她吃惊的还在后头,炀洹居然用前所未有的深情凝视着她说:「泠水,做我的妻子吧!」
「不──」在无比的惊愕中,她逃出炀洹的拥抱,赤着脚、衣衫不整的跳下床,一面后退一面惊叫:「贝勒爷,你别拿我寻开心了。」
见泠水一副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模样,炀洹的好心情很快便烟消云散。
「谁拿你寻开心了?你看我这个样子是拿你寻开心吗?」这怎么不教人生气?他的一片真心居然被人当成玩笑看!
已现怒容的炀洹让泠水的心又是一阵狂跳。
难道不是吗?可是看贝勒爷这表情,好象是她想错了……可这根本就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做贝勒爷的妻子?
「泠水──」炀洹不耐烦的低吼,他也下床了。
「贝勒爷……」看着炀洹一步一步逼近,瑟缩到墙角的泠水已没有退路,她颤着声音问:「贝勒爷,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炀洹定定的看着她,「怎么,我不能对你说这些话吗?」
「不……」就在炀洹抓住泠水闪躲不及的臂膀时,泠水叫了出来:「我不要做你的妻子!」
炀洹骇人的眼神直看进她的眼底。「该死的,你说什么?」他发出怒吼,不断摇着她的身体。
炀洹这猛力的一摇,几乎要把她全身的骨头都给摇散。他的力道、他的表情在在都告诉她,他有多生气。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不顾一切喊了出来:「我不要做你的妻子,死也不要!」
第七章
烈阳当空,湛蓝的天空散布着几片白云,属于初夏的午后即使偶有几阵微风吹过,也是酷热难耐。
在花园的凉亭内,炀洹和他的小妾如意正在对奕,唯一一个伺候两人的仆人──泠水,正卖力的挥动一把大蒲扇替两人煽风。
「热死人了,你没吃饭啊?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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