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吴秘书的安排,我当然知道所为何事,趁着男人还没有挂断电话,立刻说:“凌少,请容我回去换件衣服——”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酷酷的打断,“不用了。”凌天佑也没有继续说,就挂断了电话,疑惑着这男人什么意思呢,就见文秘书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她的手上端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吴秘书交代让我送来的,说是赴宴的礼服。”
原来,凌天佑这个男人早就安排好了。
文秘书走远了,我才打开礼盒,看见一条华丽的红色晚礼服,没有时间容我考虑,我抱着礼盒走进了洗手间。
当我换上那条耀眼夺目的裙子,看着镜子中那个肩上只有两条极细带子支撑着的整条长裙,胸前呼之欲出的雪白丰盈,青涩中透着万种风情,我怔怔的望着镜子,一时难以回神。
一向喜爱简单的我,何时成了这样有女人味的女人,总觉得镜子里的人不像我。
☆、第四十章 我是穷人
我一直不敢从洗手间走出,这样一身装扮,我有些不能接受,身上的大片肌肤露出,就像没有穿衣服一般,害怕看见别人异样的眼神。
手腕上的表滴滴答答的走着,很快就到了五点,夏日里的气温,我也没有带外套,想着男人那发号司令的话,五点,我咬紧了牙,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冲出洗手间。
我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收拾好,冲到楼下的路上,在众人夹杂着鄙夷的神色中乘着电梯来到楼下,在经过环球大门的时候,那个保安瞪大着眼睛瞧了我很久,也没有将我认出来。
我站在熙来攘往的楼下,人们不住的对着我行注目礼,我知道他们眼里的不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一般,我的精神几乎到到了奔溃。
此时,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而来,在我的面前停下,茶色的玻璃缓缓摇下,露出孙先生的头,看见这样的我,愣了几秒,才说着,“付小姐,请上车。”
我就像身后有人在追一般,极快的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及其别扭的用手挡住胸前,避免春光外泄。可是这样的遮掩却是毫无用处的,只是显得我更为狼狈。
坐在我身边的凌天佑停下看文件,转头盯着我,打量好一会儿,那灼热的视线让我头皮发麻,“先带她去做个头发。”
奔驰轿车缓缓的停在一个豪华装修的理发店门口,孙先生打开车门,我只好走进了理发店,坐在椅子上,看着发型师挥舞着锋利的剪刀,对着我留了三年的长发开动,随着一丝丝黑色的青丝落下,我的心一阵狂跳,真怕自己的头发就这样没了,当然我也不是呆瓜,仍由理发师处理,阻止了好几次,可是都被坐在一边看报纸的凌天佑阻挡,“别理她,剪。”
他一个外人还要超控我的身体了,透过镜子看着那个翘着腿,正在翻阅杂志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冲过去对他大吼几声,丫的,这头发是我的,凭什么要听你的指挥。
可是那人手短,吃人嘴软,我这个浑身上下都是他的钱置办的人,哪里敢对自己的金主吼呢?
所以,只见坐着生闷气的我,两个小时后,我那一头长发及腰的直发变成了时下流行的卷发,接着化妆师来到我的身边为我化妆,一边描绘着我的脸,还不忘介绍她的产品,“小姐,你的皮肤非常好,上自然的淡妆就会显得更加的优雅高贵,我们公司里新出的香奈儿美白保湿这套产品最适合你不过了,用上它,保证让你更加迷人,魅力无法阻挡。”
我闭上眼睛,装着没有听见。
一听到香奈儿,我就知道这个牌子的东西贵的吓死人,一样东西就是上千元,一整套化妆品,那还不的上万元,我可没有这样多的闲钱,我还才刚刚上班,还没有工资呢。
当一小时后,化妆小姐的口水都说干了,我还是没有一点表示,心里默默的说着,小姐,你推销错人了,我是穷人。
恰在这时,那个看杂志的男人发出了声音。
☆、第四十一章 陌生的感觉
“包起来。”我猛然睁开眼睛,扭头望着那个抬起头的男人有些惊诧。
他为什么给我买化妆品?
我的耳畔立刻传来化妆小姐高兴的声音,“小姐,您的老公对你真好,”满心欢喜的接到一笔生意的化妆小姐立刻奉承着,我马上纠正着,“他不是我的老公,他是我的领导。”
我看见凌天佑的脸上似乎闪过一瞬间的不满,但是极快的消失了,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然而,说错了话的化妆小姐有些尴尬,立刻站起了身去包化妆品了。
我又转身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忽然看见身后的凌天佑正对着镜子盯着我,却不说话,我被他看得有些底气不足,身体也有些缺水起来,正当我的脸上飘起一团团红晕时,他向我走了过来。
站在我的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影将我围绕,弯下腰,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钻石项链,就着我露出的雪白脖子,亲自为我戴上,一时间,男人的脸离我很近,几乎能感受到男人呼出的微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酥酥麻麻的,让我心里一颤。
望着镜子里,男人这样的举动,不范显示着亲密,就像他要吻上我的颈项一般,竟是如此的亲密,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对情侣。
此时此刻,我的心砰砰的直跳动,这样陌生的感觉是和他在一起那些夜晚从来没有过的,几乎要夺走我的呼吸。
他给我带好项链,立刻起身,表情十分平静,“走吧!”
凌天佑率先走了出去,我仍旧在座椅上,看着镜子中那个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萧索,但是也就是一瞬间我的这样的想法就消失了,凌天佑这样一个集金钱、地位于一身的男人会有这样的感觉,我想我是想多了。
随着男人的离去,刚才的压迫感渐渐消失,看着镜子中作装暴露,脸上带着精致面具的美丽女人,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壮胆,给自己一个打起的笑容。
付小雪,加油!
我上了车,轿车子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下,孙先生开车离去,我站在凌天佑的身后,他走一步我走一步。
当他就要走进舞会时,停下了脚,转身拉住我的手环住他的胳膊,向里面走去。
凌天佑站在舞会的一瞬间,无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炫目璀璨的灯光闪得我有些眼花,那些衣着光鲜亮丽的人端着酒杯向凌天佑打招呼,表情无不恭敬维诺。站在他身边的我自然也成了他们关注的焦点,有疑惑,有诧异,有羡慕,又嫉妒,有鄙夷——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在这个上层社会中,那么多的注视中,原本的忐忑不安,顿时就像灵魂飘荡起来了一般,身体被浮华的虚荣填的满满的,我露出一抹自然而然的微笑,迎对着所有的目光。
可是就在我上一刻还是满心欢喜,下一刻落尽眼底的一个面容冰冷的女人,我的心被冻结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并没来由的心生畏惧。
☆、第四十二章 这个男人对我有兴趣
只见那个女人如淬了寒冰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就像全身都被冰雪覆盖一般,直透心凉,她就像一个衣着华丽的幽魂一般,猛然来到我的身边。
“她怎么还在环球?”尖锐刺耳的声音,让我刚才升起的虚荣心消散一干二净,就像被午夜十二点钟声打响回到寒碜的灰姑娘一般,无所遁形。
“姐姐,姐夫也来了?”凌天佑没有回答,而是转向其他,话语间的语气像是似没有想到他们也会来一般,微微露出一丝诧异,转而眼神看了我一眼,却又极快的收回。
女人如此的问题,男人的表现,就像这一切预示着什么一般,我的心跳动极快,脑中猛然闪过一丝什么,可是太快了,我没来得及抓住。
“天佑,我想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谈一谈,”精致妆容的女人瞄了我一眼便看向凌天佑,话一说完,便转身率先离开,而凌天佑松开了我的手,径直随着女人离去,而我就像一个被遗弃在路边的可怜虫一般,站在精美的舞池中不知所措。
“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你,美丽的女士。”一声男人温和的嗓音让我不觉顺着声音望去,看见眼前的中年男人,眼里满是疑惑,这个男人——怎么那么熟悉,看着男人精致的轮廓,就像印象中那个难以磨灭的脸庞一般,有些重叠,只是这个男人的脸上更多的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中年男人的话我有些听不懂,记忆里,我视乎不曾见过他,他这是?
中年男人似乎看穿了我,接着说:“不记得了吗?几天前修杰的订婚宴会上,你坐在池塘边上,哭的很伤心,”虽然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可是那双眼睛里却透露着几分探究。
恍然间,脑中一个片段,男人伸手递出的纸巾,蓦然一想,原来,那天他那样追根究底,原来,他是韩修杰的父亲。
他见我似乎已经想起,接着说:“今晚的你,很漂亮,简直与那夜带着泪水的美人简直判若两人,美丽得我几乎认不出来你。”
我尴尬一笑,不知道如何与这样资深地位显赫的男人说话,似乎每说一句话,都要在脑袋里过滤一遍,想着他人们对他的描述,才稳稳的说着:“久仰韩省长大名,一直以为像您这样的大官都是高高在上,没想到今日一见,您竟是这般平易近人,小女子我真是三生有幸得以见之。”
他呵呵一笑,就像我说的话他已经听过无数遍,笑容而过,接着说:“我可不是对所有的人都这般平易近人。”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似乎透露着一股兴味,我以笑容忽视,心理却很明白,这个男人对我有兴趣。
但是如果说他对我的身体有兴趣,我却并不相信,看他这般高官,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次啊见过两次面就表现这般急切,似乎不太合乎逻辑,我想他的兴趣在于想要深入我内心更为合理吧。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人物。
☆、第四十三章 挑衅
突然,我的眼睛捕捉到不远处的凌天佑正在对着韩修杰的妈妈说着什么,凌天佑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可是韩修杰的妈妈正对着我的脸上,显示出的激动愤怒,却让我感觉到凌天佑或许说了什么让她受刺激的话。
猛然间,韩修杰的妈妈实现朝着我凌厉的射来,一股强烈的直觉他们说的人是我,脑中便想起刚才她说的话——“她怎么还在环球?”
此时的我,立刻做出一个结论,她很早就知道我在环球上班的事——接着想起那夜里凌天佑因为我在路边喝了酒就要和我结束关系的话,难道这一切是这个女人所授意?
难道这个女人就这般看不惯我,我没有和你的儿子纠缠了,为何还是这般容不下我!
霎时,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恨意,让我的血液为之沸腾,一股不甘心被人玩弄的心理升起,如同惊涛拍岸,一时间难以收回,总想做点什么。
蓦然,看见身边的韩省长,心里一阵扭曲,涂着娇艳色彩的唇瓣,对着他一笑,“韩省长,有幸认识,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共舞一曲?”
我突然的转变,刚才还意兴阑珊,突然对他示好,让他不觉多看了我几眼,一双精炼老道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岁月留下几道痕迹的精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不甚荣幸。”他向我伸出了手,而我则轻轻的搭上了他的掌心,与他在舞池里跳舞。
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与他站在一起,看上去我们差不多高,我抬眼就可以和他平视,这是我和凌天佑根本达不到的高度,每次和凌天佑说话,总是仰视着他,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爽。
他的手很规矩的放在我的腰上,因为跳舞站的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上散发出的淡淡烟草味,很符合他的身份,他跳舞也很随意,淡淡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感觉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可是我知道对于他这样的大官,是让人看不清楚的,不过,我也不需要去捉摸他,因为他对我来说只算一个陌生人。
为了不显得尴尬,我找了话题,“请问韩省长的大名能否告知?”
“刚才不是说久仰我的大名,现在又来问我的名字,你真是有趣。”
咳咳,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却说了与之前相矛盾的话,为了掩饰不自在,笑了笑,他却接着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付小雪。”
“韩明成。”
“韩省长好名字。”我的余光瞧见正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的女人,我假装不经意的向韩明成靠近了几分,继续与他谈笑,在外人看来我和韩省长的关系似乎很熟。
渐渐的,我的笑声和他温和的笑声交织在一块,人们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