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有刺,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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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有刺,拜你所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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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过枪,虽然没动真格,只是练习射击。
一下午,周砚都在忙,她问他她能做什么,结果得到的只是安静。她躺在床上刷国内网页,她势头大好,姚意的新闻居然刷下去了。不过她的微博及各种公众号,都关了。百无聊赖,并不意外未接来电很多,可她一个都不接,拔卡,关机。事情的严重性她意识到一点,不愿她的一个不小心坏了周砚的事。
盯着黑白斜条纹的被子,她手揉捏起来,脑海里回忆起之前书上翻到的图案,随意拼凑。
在床头柜找到剪刀,拼凑剪裁起来,被子里的棉絮,正好让她用来填充娃娃的脸和四肢。针线?她找了好久不见踪迹,只好暂时碎布拼凑,拧紧做了个娃娃头,身体实在没有办法。不过放在床上,还挺可爱。找到钢笔,在圆扑扑的娃娃脸上,涂抹起眼睛来。
学过一点绘画,又特别重视眼睛:心灵的窗户。她半伏着身体,细细抹画,立志做到工笔细描。
周砚轻轻推开门,站了很久。入目直接的是她因躬身而尤为明显的柔软。又不全露,遮着一点,最勾引的状态。眸子里暗潮涌动,或许让他动容止步不前不出声打扰的,是她认真的脸色,细碎的发打落,她就像个女孩。非要完成眼前的事情的固执的女孩。
“好了。”她总算画完,收笔自叹她的技术,满意打量床上显得俏皮、灵活的娃娃脸。垂眸抬眼之间,撞上了男人深邃的目光。
“你怎么不忙了?”是她太专注,时间晚了?一回头,船外已是夕阳西下,回头盈盈望他,“饿了么?”
大概还沉浸在初次简略制作娃娃的欢愉里,她眼角眉梢,都是童稚的笑意。
看得他一愣:陌生的女孩。
“快点出来,我们走。”不过周砚还是催她。
她整了整衬衣领子,出门:“为什么?”
“带你出去玩。”他沉眉,收好必要物品。电脑数据清空,关机。
他的脸色,可一点不像出去玩的。
“噢噢噢,要不要拿点东西?”
“不必。”男人脱了西装,深黑色的衬衣拔显身形,别具诱惑。
不知道去哪,沈眉还是拿了包,放了点干粮和水。男人拉着她走,手心宽厚、温暖。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两人是要浪迹天涯么?
出门意外发现,饭桌摆了简略的三个菜,碗筷都摆好了。唔,他给她做饭?她可以确定,这个时候他不至于瞬间找好阿姨来做好饭。更可以从菜品的卖相看出,不是专业人士做的。一定是他这个非专业人士做的。受宠若惊的同时不由烧红了脸颊,这不是赤裸裸地打她耳光,说她失职?
淡定。她主要太沉浸制作娃娃,又不让她出声,不做就睡着。不想一做就失职……笑,笑得尤其灿烂,尤其夸张:“啊哈哈,你还做好了饭?我们一起吃?”
“嗯。”他眼前还残留着白腻的丰盈,不和她计较。
她洗完手乖乖坐到他身边,拿起碗筷,丝毫不敢抱怨饭菜凉了。事实上,她也不抱怨。失职的愧疚感之外,是破天荒如潮汹涌的高兴。
谁没幻想过嫁一个自己爱且爱自己的男人,不是非要给自己摘星弄月,而是细水长流地柴米油盐酱醋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显然,周砚目前和“安稳”没有关系,可是他为她下厨,除了烟火气,更多了温暖。
可能土豆丝嫌了,金针菇炒肉淡了,番茄蛋花汤油了……可是她吃了满满一碗饭,觉得是人家美味。
照例不让她洗碗,拉着还不在状态的她,走到玄关处,关灯,刹那陷入一片漆黑。

第86章 扑倒

没有灯光,连星光都飘渺。她努力睁眼去看清周砚,虚虚一个轮廓,转眼就没了。可他的温度强势地包裹住她的手背。又一处扩散至周身。他把她,窝在掌心。
在她心里,再危险的事。都多了点旖旎。
她索性闭上眼,凭着本能交托给他。跟着他的走,跟着他的步子,一步步走。她能做的,确实只是安静。尽反以技。
像是暗室开门的声音,他沉沉出声:“你先别动。”他快速落地。没有光亮。她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他的手朝她伸出的方向,有他低沉的声音:“来。”
她伸出手。去摸索。他的手掌宽厚,熟悉,有力地卷住她的手掌,一拉,她身子悬空的同时,腰间覆上稳稳的双手,把她抱起,落地,安全。果然他能力比她强。她又被他领着走了很长时间,幽幽的路径,清晰可闻的心跳,只有他们。
终于他停住,往上推,隔开的地方漏进一片细碎的星光。走下时,她就猜,类似地道。之前呢。她了解过很多,甚至以为没有必要,如今亲身经历,终归觉得担心。
点点的光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怎么不心动。
他动作利落,旋即翻身而上。
“你行吗?”他蹲在出口,下望,出声问。
刹那间她欢喜得犹如一声的烟花都绽放,说不上来感动点。也许是,周砚眼里映着的,全部都是她。也许是,他问她,行吗,且伸出手,做好不行帮她的准备。发怔。还在想,如何回答,才能更高兴。
“快点。”周砚催,不知道为何,女人总没有危机的自觉,在卧室,亦是如此。他觉得好笑,他的傀儡娃娃,要他步步保护?
那她还是他的,傀儡娃娃吗?
他的定义区,出了障碍。就像当初徐蓁蓁问他,我们卿卿怎么办时的感觉。
索性不想。
“嗯,我行。”她一被催,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应声上楼。低头就着光上了一台阶,双手攀住出口边缘,吃力往上。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啊,是怀孕,还是办公室生涯延迟了她的体力?
忽然横出一只手拉住她的手,把她往上一拎,另一手横在腰间处。她一时用劲过猛,重重往前倒,生生把男人往后压了去。一直在胳膊的包,也飞了半米远,扑通,落地无声。
周砚半蹲着本重心不稳,居然能被女人绊倒。
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周砚觉得不是滋味,沈眉当然全身心趴在他身上,俩人无缝隙贴合。他的胸膛,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绵软质感。索性双手垫在后脑勺,稍作休息:“沈眉,你最近如饥似渴,都会扑倒我了。”
“腾”地,脸发烫,她不好意思极了。尤其两人如此亲密接触,她都能感受到男人起了反应。他开她玩笑,激得她反唇相讥:“你对一个孕妇起反应,是不是耍流氓?”
周砚失笑,回:“是吧。”星光浅淡,她的脸多了分清淡,有如初见。虽然在“逃亡”,未曾害怕,因为她,暂时放松。
毕竟泰国是另外一个国度,没有林西诀、顾栩生,没有徐祯卿、姚意。
天高地远,月明风清,只有彼此。
他胸腔的心跳,带动着那个叫做沈眉的女人的起伏不稳的心跳。
“那就彼此彼此。”她缓过劲来,双手撑地要起身,触到茸茸的夹带湿意的草地。
不想男人的手并不放行,重重压住她的后腰,逼得她的脸贴上他的胸膛,戏谑般的言语盘旋在头顶:“既然一个耍流氓,一个如饥似渴,何不多抱一会?”这是周砚第一次觉得,拥抱比上床感觉好。
特别是她不安分动来动去想要起身的时候,他脑子里全部都是不让她抽身离去的念头,行动思维语言一致,齐齐留住了这个拥抱。
直接如周砚,沈眉习惯,就差上瘾。
“那你的手,松一松,我的肚子不要太挤。”虽然不是挤得丧心病狂,但还是得让她的孩子“透透气”。
“嗯。”他轻轻应着,桎梏她的右手顺势盖上出口。埋没在草地里,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扑通,扑通,分不清谁的心跳,穿透骨骼,传到两人四肢百骸。
草地野外,窸窣声音不止。
每当沈眉听得心头一怕,便埋脸在他胸膛,扑面他的气息,他的质感,安抚她的恐惧。就算野兽来袭,有他,她还能自卫。
也因此,静静的、紧紧的拥抱,也成了她记忆里的无可取代。
她覆身在下的,是她爱上又不敢说爱不敢留住的男人,可此刻的拥抱,她敢打赌,他没给过任何人。此刻的安静与适然,也没给过任何人。晚风徐徐,带着凉意,抚上她裸露的脸和手。她脸蹭蹭他的衬衣,手抓抓他的手指,虽然还是凉,心里早就暖了个通透。
真好啊。
不过周砚远比沈眉容易清醒,估量着“偷闲”了近半小时,感知到女人从不安分乱动到安静,快要睡着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感受,他感知到女人浓密而卷长的睫毛不是刷过他的胸口。痒痒的,撩人心扉。他俩手固住她的腰,起身。他一直保持头脑清明,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不能因为大意败得一塌糊涂。
准备了,二十余年。虽然周准,二十余年,从未落后,变态愈加。他找不到周准的爱人,他可以跟周准的仇人合作。不过,看时机,他不愿刻意去找不合时宜的合作人。
而周准,会找到沈眉。
眸色一沉,他不能让周准得逞。
沈眉,我一定让你安全回南城,成功报复林西诀。他无声对她说话,拉着她继续快速潜移。现在离住的地方还不远,他要走得更远、更远。
“周砚,为什么?”
“让我来泰国的,是周准;白天的自杀,是周准。”他掐重点回答她,继续开路,带她走。泰国他待了几年,该熟悉的地方都熟悉。对付过周准以外的狠绝,而他最伤心的,当然是现在,和周准作战。
于他,意义重大。
一个毁了他一声的男人,他当然要好好“招待”。
而沈眉,则是听到“周准”两个字就心头一凛,想起了她的私照,他幼时那张被她不小心遗失的照片,还有那些恶心得毛骨悚然的话。
青山绿水,他日重逢。
所谓他日,竟如此之快?
她相信周砚,但是总不免担心受怕。伸手,反握住男人的手。本来是他抓着她拉她走,现在是互相握着。
不知道走了多少久,自认体力不错她都已经气喘吁吁,双脚发麻。终究停在灌木丛里,星光愈发稀疏,显得阴森。
他站住,拢住她的肩:“敢睡吗?”气息依然很稳。
“敢。”只要你在。
不过后半句她没敢说。
“嗯。”灌木丛本是半人高,愈走愈高,走到里面,竟是别有一番天地。灌木深处,一个地下室。
走入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她一直瞪目结舌:果然不能低估周砚。
熟门熟路,周砚点燃了蜡烛,刹那间火光燃起在两人之间,映红了彼此的脸,投映在身后的墙。她眼睛从黑暗适应了光亮,看清了周砚与往常无异的冷然脸色,看清了不小的石室里简约的布置。床,桌子,食物。窄小的地方发挥了极致的作用。
难怪,周砚不让她带任何东西,原来早有准备。
惊喜之余,又是心疼:时时刻刻做好准备,难道不是生活从未安全的暗室。
就着暖到荼蘼的烛光,她伸出手,情不自禁,抚摸他看似冷硬的脸颊。心里激起一片柔软,看似冷面冷心的男人,此刻的脸,是温暖的。
她记得他说过,他也是肉体凡身,有欲望,会生病。
是啊,肉体凡身,他和她是一样的!从没那么强烈的感觉过!
女人的手心滑腻,煽动性地在他脸上滞留,他有些意外。空着的手还是伸手按住她要深入胡作非为的手:“你不累,不困吗?”
“不怕。”累到一种境界,就不累了。她简短地回,能动的手指继续按压他的脸。
“明天我早起丢下你也不怕?”男人眼里促狭,反问。
“怕。”她还是乖乖服软,“那你松开。”
“嗯。”他把蜡烛放在桌子上,密不透风的石室顿时灯火通明。
她赶紧上床睡觉,一沾到床,倒是累了,乖乖缩成虾米,等着男人来。男人吹灭了蜡烛,凭着印象走到床边,翻身上床,把她护在怀里。
是的,护。
俩人皆是和衣而睡,不过彼此的距离,却是前所未有的近。

第87章 沈眉,你为什么不听话?

沈眉醒来,身旁空荡荡的,瞬间激灵,连起床气都烟消云散。八零电子书一骨碌爬起来。半坐在简约的床上,极目远望,四四方方的小石室。安安静静。除了她的呼吸声,找不到第二个!
周砚!
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两个字,下床,在桌子上,他用矿泉水瓶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别找我。好好待着。
扔了纸,怔怔坐在椅子上,百感交集:是是不是。让我一直紧紧跟着你?
可是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兴许是怀孕了太脆弱,兴许是昨晚的一切太美好,当失去时,她猝不及防。眼泪止不住,重活一世,她很少再哭。面对林西诀,所有喜怒哀乐都是伪装。真正动情哭的,又有几回?
不是她不懂事,是周砚都做到如此境地,她怎么能不担心?
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像是年幼时失去双亲,那般,绝望、无助。
明明知道他没死,只是选择孤军奋战,可她,就是惶恐。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般。
周砚,为什么不带走我?
哭到声嘶力竭,似乎把两年的眼泪都流完。泪眼朦胧间,看了眼手表,五点半:肯定是感知到她走,她根本睡不安稳。
她要去找他!她不能一个人无望地等着!
哭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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