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有刺,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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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有刺,拜你所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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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笑得牵强。好像没有笑的能力了。”
徐蓁蓁的声音很柔,是旁人叙述的口气,却夹杂了些许心疼。
而沈眉听得,心惊肉跳。也许,周砚当初救她,是因为同为天涯沦落人?她遭受背叛至少是二十二岁心智健全,而他,是十岁!他某些冷硬、暴虐、无情,似乎找到了罪恶之源。她深信,她两年的地域生活,不及周砚那三年!
“三年后呢?”沈眉经不住问。
“周走了,游走四方,要独自闯荡。周感激我老公,不想仰仗他。而我老公所要教给周砚的,是自强。这次虽说是合作,其实是我老公受益多,算是周报当年之恩吧……”徐蓁蓁的目光落在了红色织物上,“不过沈眉,你打错了几针。”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低头,确实错了一排!她全身心都系在周砚的过往上,唉,拆线,挽救。
“看来我跟你再说下去你会继续错针的,还是不说了。你听听歌吧,我上楼,很快下来做饭。”徐蓁蓁本来想说周准,转念又觉得没必要。沈眉给周砚做事的话,刚刚的已经算是大料了。
惊人的重叠!沈眉肯定,周砚模拟性地把她当成自己了!脑子跟炸开一样,留着慢慢消化,眼下最重要的,是红色毛衣。
****
转念公差到了尽头,沈眉把衣服一排排放在床上,挑着捡着叠好放进行李箱。有些心不在焉。在徐蓁蓁那里住了两晚,再也没听到周砚的事,不过徐蓁蓁对她好得没话说。
还有……就是,第一晚太累,紧接着追在徐蓁蓁家事两个房间,但是后来呢,同住酒店,他居然不碰她?
整理得差不多了,周砚回来了。不等他开口,她率先问:“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趁还在乌克兰,趁他还没彻底变身,她要问一问傻问题。

第60章 你现在怀孕他敢碰你?

他直勾勾看她,忽而欺身逼近她,扑面而来都是他的气息。
她步步后退,他不见收手。始终和她保持一动就触碰到危险距离。她下腰到了极限,砰,整个人摔到床上。软绵绵的被子上,还弹了几下。
男人如鬼魅覆上她,唇停留在她耳垂,低哑的嗓音莫名惑人:“你喜欢我碰你?”
久违的颤栗密密麻麻袭上全身,说不上来喜欢或讨厌,是习惯。
闭上眼。她实在不知道回答什么。唔,最好来个吻压压惊。他们这几天就纯相拥而睡了,温暖是温暖。她怕他没兴趣了甩手就把她扔了。不过徐蓁蓁给的是大料,确实可以让她作为底牌。
结果,她失望了。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她反应极快,睁眼,男人背光而立,伸手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她半撑着手坐起,接过,验孕棒,她眼熟。验孕?想起林西诀那夜他不让做防护措施不让吃药,敢情是有意让她怀孕的?不用他说,她乖乖去厕所验孕。
怀了!别说她没想过那么剧烈流产后她还能怀,周砚的效率也真是让人咋舌。刚好是她的危险期?她烦躁地揉揉头发,大概吧,她对这些不敏感。满脸不高兴扔了验孕棒,真是大“惊喜”啊。
“怀了。”
周砚长腿交叠坐在床上。一点不惊讶。朝她招招手。
她拖沓着脚步过去,满脸“我不想怀孕”。他长手一揽,她转了个圈便坐在他的膝盖上,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亲吻她颈窝,沙沙地说:“乖。”
天,乖?沈眉一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都不想怀孕,他更不想有孩子。所以,这个孩子,始于阴谋。她从震惊中缓过来,就知道,周砚肯定希望她拿孩子拴住林西诀。因为周砚的独占欲,所以,才让她有机会。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她要怎么办?孩子到后来出生了,没爸爸不好吧?
眼下周砚别说其他了,连喜欢她都没说过。还期望他做孩子的爸爸?
“一口咬定孩子是林西诀的,他以为你是雏,应该不会怀疑。”他说话压低了嗓子,气息铺洒在她颈间,迷人的诱惑。
“嗯。”她回应,原来那一晚,收买的私家侦探,高价雇来的初,刺激她……他早谋划好了所有事。偏又不提前告诉她,让她身在其中摸索体会。
“三个月之内,你自己愚弄你前未婚夫的期限。”
意思是期限内扳不倒林西诀,他不等她亲自动手?
“为什么是三个月?”她问。
“你现在怀孕他敢碰你?”
话说得霸道,正大光明地展示独占欲。不过沈眉喜欢他这样一石二鸟,既能激起顾清清和林西诀之间的惊涛骇浪,又不至让她继续委身林西诀。
微笑:“不敢。”
“行了,走吧,回南城。”他手一松,放她自由。
****
回南城,倒时差,她很累。正好是南城晚上,顾不上跟魏玛说话,递给她些周砚随手买给她的小玩意,当做礼物。回卧室,洗热水澡,睡觉。睡前私人手机开机,七天的电话消息全都涌上来。在乌克兰,周砚不让她开机,工作手机的卡也给她拔了。
理由是,男人找不到一个尚有兴趣的女人会更心痒难耐。
果然,七天,未接来电七十加,当然还有魏玛的,不过顾栩生几个来电是怎么回事?她随手戳了,给林西诀一个短信:我回来了。
直接告诉怀孕不太好,还是做出些反应让他发现吧。
沈眉脑袋放空,乌克兰一行,很美好,很轻松,周砚都像在梦里的。还知道周砚不为人知的过往一角……也许,周准,真的是他哥,刀枪相对的亲兄弟。周砚不都被逼到乌克兰了吗?周砚把她救起后,一直让她在境外某个小岛。而他,时常没个踪影,蓄势待发。
面对林西诀,反而简单得多,三个月?她相信,会更快的。
一到公司,事多她理解,赵凡大概仰仗她拉拢周砚,没有更过分,只是和平常一样。比起魏玛进了六强,更大“惊喜”是顾清清!qa杂志她占了两页,娱乐报纸也占了。
甜美系女神顾清清突破风格设计出暗黑系服装,惊艳南城。
她看到标题有点来气,没想到她一刺激,反而激发了她的才华?她是门外汉,看服装没有差评。何况大张旗鼓上杂志上报纸,必然是真正一炮走红,声名再起。业内专家那么多,不是真的有好评,敢那么嚣张?
啧,顾清清又有的得意一段时间了。
不过,她勾起嘴唇,她不给机会!把顾清清再次推上巅峰也好,而后被拉下来,滋味不错吧?
七天的事堆起来不是开玩笑,她一整天就是转来转去没停过的陀螺。好不容易下班时间,又得知不用加班。摊在椅子上,伸了长久的懒腰,不想动弹。在乌克兰她在放松,一下高强度难免不适应。不过乌克兰的日子她过得很飘,在南城她过得稳。
赵凡电话催命。她快速弯绕走去他的办公室:“赵总,您有什么事?”
“沈经理,我看你春风拂面,乌克兰之行玩得不错?”
沈眉敛神:“赵总,您知道,是公差。”
收了收纯黑的钢笔,赵凡顺势收了玩笑之意:“那行,说正事。合同,周总让你送去,他签。”意味都那么明显了,他不点破而已。
不过公司坊间传闻,沈眉和林西诀打得火热啊。
果然漂亮的女人不省心。
沈眉,又何止漂亮。赵凡满目精光打量站得直挺的女人,下定论。
“好。”接过文件夹,转身退出。
地址,华丽丽一长串,沈眉知道,周砚家,她去过一次的地方。
不意外,林西诀倚车等她下班。沈眉忽然想,都不扣他钱的么,随地乱停车。
“沈眉,我请你吃饭,为你接风洗尘。”
她把手里抱着的文件夹递到他面前,“我也想下班。赵总又派了工作,要去求人签合同。”故意说得很严重。台吉亩弟。
“难道赵凡不该好好器重你?”沈眉可是他林西诀怎么都挖不过来的人才。
“别说器重了,不为难我就很好了。”她边说边走,“拉不到赞助商还能炒了我!不是我说,这次赞助商,比沈国仲那老头还难搞定!”
大实话,谁能比周砚好对付?
他猛的拉住她手腕不让她走,急切地问:“你会不会出卖身体?”
沈眉滞在原地,男人都一个德性?挣开他的手,出于气愤讽刺:“林先生,之前我怎么献身你都袖手旁观,知道我是处了,先是慌张,现在你就在意得那么打紧?”
“沈眉!”他是哄她的,不想看到她牙尖嘴利不服软的样子。
“林先生,还有请你尊重我的职业。”
“我送你。”久别重逢,他真想她想得打紧,马上退了一步。
“不牢您大驾。”沈眉不顾他拉拉扯扯,拦了出租车。
敢走,是知道林西诀不会走。
到了房门外,她酝酿番才按铃,她不敢确定会面对一个如何的周砚。
门开,周砚衬衣半开,估计刚刚忙完。
她给他打官腔:“周总,赵总说这份合同等您签。”
“沈眉,给你看样东西。”周砚像是没听到她说话,自顾自另起话头。

第61章 哔哩咚隆

她随他步伐走,略忐忑。
几步之遥罢了,走得漫长。沙发上横着方正的物什,一块黑布遮着。周砚的手遮挡些许阳光。手起手落,扯起了黑布。
瞬间眼前一亮。
是一副油画,主角是她!整体是她看了都不信的静好。闲坐沙发。就着明媚温暖的光线,打着红色的毛衣。不得不说色调搭配。红色的毛衣尤为亮眼,又舒服异常。
心尖发颤,很激动。
“这是?”她灼灼看他。
“大哥画的,大姐说送你的礼物。谢谢你帮她织毛衣。”
“那也请你转告我的谢意。”她抚摸画框,质感上乘。一如油画本身显示的画者的水平。不过看那个爽利的乌克兰男人,实在不像是画家。
“大哥曾是享誉全球的画家,后来退隐经商了。”他没由来一句。却是看透她的疑惑,给她解释。
她听明白:“哦。”原来一家子都是艺术家,但为什么好像没有孩子?
不过她和徐姐算是一面之交,很多事靠缘分,没必要追问。
“合同呢?”
“哦哦,”她递到他跟前,“这里。”
大笔一挥,“周砚”二字写得飞扬跋扈,她怔怔地看。
“周清,帮沈眉把画运走。”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俊秀男人毕恭毕敬说好,双手小心抬起也许价值不菲的油画。沈眉伸手帮他,两人一起运。当然没落下特地上门找他签的合同。
两人走了,周砚坐在沙发上,目光渺远,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他撒谎了。
徐蓁蓁的画,送的是他。还问他:“周。我的卿卿怎么办呢?”徐蓁蓁是过来人,单独见沈眉可能觉得两人是上下属关系,可是处了两天多。很多细枝末节的情愫是掩不住的,当事人都没发现的她都看得出。
他当时被问住了,一时没回答上来。
徐蓁蓁微笑拍他肩膀:“你和卿卿都是我半个孩子,我不会厚此薄彼。你们的事,我不勉强你。不要因为我的期望影响你的幸福,沈眉不错。画送给你,让你留住她最美好的样子。”
他没说话。
他从来没想过徐祯卿怎么办,因为十岁那年起,他就认定,要娶这个咬牙坚持拜托家人救他的女孩子。他记得,她双马尾,短短的;脸蛋,圆圆的。他迟迟不给她婚礼。是因为,他要报仇。
而那个认定,有了裂缝。还是被徐蓁蓁提出来,他最敬重的女人。
他沉思,陷入了某种意义上的抉择。
夕阳西下,余晖满天满地。此刻的南城,美得不像话。
周砚把沈眉当做第二个自己救起并培养起,他们之间就注定了纠葛。
魏玛不在,还是小姑娘头回比她晚归,莫名,担心。趁周清人高马大可以使唤,她让他挂在卧房,每天看到如此唯美意境中的自己,心情都会不错吧。
“周清,要不要留下,我做饭谢谢你?”沈眉突然提议。
像是受了惊,周清缓了缓才回答:“不用了,沈小姐,周先生等我回去。”
她倒不强人所难,周清的推拒,她也明白七八分。甩了甩手,“走吧。”难得早下班,魏玛又没做饭,她亲自下厨,做了简单的饭菜。等了好久,魏玛没回来。她先吃,倒了,也没打电话。回卧室,忙工作。
门开了,客厅里起了哔哩咚隆的大动静。她一惊,以为是遭贼了。走出门,开了等。入目的是窝在玄关处缩成一团的魏玛,朝着她的脸通红如艳灼的桃花,妖异得诡魅。喝醉了?魏玛能有什么心事,六强都奇迹般地挺进了。据她所知,剩下的五个,都是内定。惊才艳绝?不至于,或许长得太讨喜,设计的服装又确实出众,镜头下培训时的她又都是乖巧谦让的。
她懒得照顾醉的人,走过去,半蹲,拍拍魏玛红扑扑的脸:“醒醒!”
魏玛浓密的睫毛扑闪,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好久,最终放弃,嚎啕大哭。
捂住耳朵,烦得慌,她还是动手,扯魏玛进屋。怎么说,要把魏玛送床上。不扯还好,一扯魏玛还翻篇了地闹。被扶起的魏玛力大无穷,随手甩开她,逼得她踉跄后退几步。魏玛哭哭喊喊,她就听清了俩字:阿生。
得,是顾栩生。
估摸着分手了,她不想蹚浑水。把门锁了,收好茶几上的水果刀,厨房也锁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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