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观鱼这次大展神威,威震四方,参加聚会的数千太平军将士人人佩服其武功,幻影剑的名声立即在武昌周边飞一般的传扬开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会结束后,因为当前没有什么大战要事,军中事务不是太繁忙,罗大纲将李观鱼招到手下后并未派其具体军职,不过规定李观鱼可以随时出入他的帅府宅第,呆在左右,俨然已经成了他身边一个得力臂助,不同一般。www.zhuixiaoshuo.com
太平军大会比武上,李观鱼和韦少英相斗各自展示出武艺身手令全场数千人瞧得清楚,两个人武功都令人称赞,李观鱼更是轻松持剑击败同门师弟,尤其是他最后空手飞脚施展武艺一举掀起千斤重鼎,震惊全场,技压四方,别说普通太平军士就连韦俊和罗大纲两位主将都对其感到称奇钦佩,心底惊叹不已。
幻影剑威名也一举震动整个武昌,传遍武昌周边各个地区,一时间无人不知晓。
李观鱼的名声的迅速传震,也影响到了清廷。
武昌大战失败退守南方的湖北清军也从武昌太平军之中听到了李观鱼的名号,当初幻影剑刘风尘就是太平天国石达开的手下第一武功高强之人,威震江湖,令清廷人丧胆,被清廷视为眼中钉四方严令捉拿通缉,最后被夺命刀杀死,算是除掉清廷眼中一大祸害。
可是,如今清廷官府得知刘风尘的亲传弟子李观鱼又加入太平军,并且刘风尘这个弟子也是武艺超群,在太平军大会展露武功,实力不次于当初的刘风尘多少,此人既是幻影剑门下弟子,又继承刘风尘遗志效忠于太平天国,无疑又成为太平天国一大助力,满清王朝一大死敌,不由引起清廷官府的重视。
胡林翼和左宗棠得知李观鱼已经加入太平军,也都感到突然,尤其是左宗棠更为吃惊意外,他先前早已瞧出李观鱼的武艺才能,想要为清廷官府意图招揽此人,一直未能成功,如今对方却加入武昌守军就算是太平天国一方阵营的人,自然是清廷的对手死敌,这可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时候,胡林翼和左宗棠在军营又接到一封来自江西的曾国藩军信。
原来曾国藩得知湖北军事进展不顺,尤其是他手下湘兵大将罗泽南战死在武昌,湖北形势急转而下,令人担忧。他既担心湖北清军大败后军心涣散,容易引起变故,又感觉如果湖北失守自己在江西的军队就会侧翼受到太平军严重威胁,经过再三思虑衡量之下决心支持湖北,不敢轻易放弃,所以在武昌兵败后不多久便从江西又调来一部分军兵物资支援湖北,以使胡左清军不会气馁,便于其继续进攻武昌为自己减缓压力。
他亲自修书一封军信交到湖北,信中言辞恳切,既带有哀悼丧失爱将之痛,悲伤沉痛之情,又有鼓励胡左二人继续努力对抗贼军,乐观光明之意,安抚胡林翼不必在意一时胜败失利,重整旗鼓继续对敌武昌太平守军,绝不能轻易放弃湖北领地。近来他在江西也得知耳闻有江湖上的武艺高手加入武昌守军为太平军效力,所以,这一次他除了资助胡左二人军兵粮草,还特意派来一名手下心腹来到湖北相助,就是卢天焦。
卢天焦是曾国藩手下少有的得力心腹,这人能来到湖北无疑是对胡左二人的有力支援,他奉了曾国藩命令,单人匹马之外还带着十多名跟随身边的jīng强侍卫,这些人来到足以能够应对武昌江湖人的威胁。
夺命刀是幻影剑的死敌,双方仇恨纠缠很深,再次相遇又会是一场风云变化。
再说韦少英虽然比斗败在李观鱼手下,不过白胜男见他被李观鱼打伤,心中关切,这些时rì在韦少英静养休息的时候始终在旁边悉心照顾,韦少英比斗中输给李观鱼,失去在太平军面前展露武功扬名立威的大好机会,尽管暗自愤恨yīn郁,不过见白胜男一直在自己身边照料,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他伤势不算严重,加上修炼武艺身体素质强硬,休养了一些时rì便好了,行走zì yóu,不影响武功。
白胜男进屋来,见他突然动身下床,知道他好了不少,连忙走过去惊喜道:“少英哥,你没事了吧。诶,你的伤还没有完全休养好,别这么快下地走路啊!”柳眉轻动,眼神甚是关切。
韦少英瞧到,甚是高兴,甜蜜到了心底,他轻轻一笑,“不要紧,胜男,我修炼武艺,身子骨强健的很,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还能难倒我不成?”
白胜男听了他的话语,微微一撅嘴,“少英哥,你就是爱逞能,你的内伤还未完全好,万一要是活动牵动了怎么办?我叫你不要轻易动,你就不要动么!”
韦少英甚是听她的话,脸上呵呵一笑道:“好,我听你的话就是,不动就不动。”说完,果然依言又躺回到床上不动,安安静静地瞧着她。
白胜男见他这般听话,不要脸上微微一笑,觉得甚是满意,手中端着汤碗,坐在身边,又亲手慢慢给他喂来,韦少英闻到她靠近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女子天然淡淡幽香,心意荡漾,吃着她为自己做的浓汤又味美万分,心里的欣喜之情更是浓烈,全焕发到脸上表情,一边吃着,一边有些笑眯眯地瞧着她。
白胜男见到他的神情,知道他伤势已经没有大碍,问道:“少英哥,你这些天可要好好休息,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才能行动,这些天你不用多动,我还每天给你送东西来。”
韦少英听得心动,瞧着她:“胜男,有你这么照料我,我受这点伤又算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算被人打得再厉害都不怕!”
白胜男听了,杏目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不禁脸sè有些晕红,更增几分艳丽,韦少英瞧在眼中更是喜欢。喂完了东西,白胜男收拾了又坐回到他身边,“少英哥,上次比武你输给了大师兄,心里还记恨着他么?”
“嗯?”韦少英猛地听她突然又提到李观鱼,不由眉头一皱,脸sè显得有些yīn沉下来,白胜男连忙瞧他神情,知道他还一直和李观鱼不和睦,担心自己说错话,“少英哥,你切莫生气,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些时rì我见你伤势未好,想先让你静心养伤一直没有提这件事,不过现在见你好了一些,便又想起来,随口问问,你别在意。”
“唉!”韦少英不由叹了一口气,瞧向她,“胜男,我知道你的心意,谢谢你这些时rì来一直对我的照顾。”
白胜男笑道:“这点小事算得什么,你还用来说谢我,岂不是将我看得太见外了么?”
韦少英低头稍稍沉思,缓缓道:“我哪里会将你看得见外,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咱们两人从小相识,可谓青梅竹马,胜男,我对你的感情一直从未变过,这个世上我只将你看得最重,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功名利禄我也不在乎!”
“少英哥,你这话似乎还有意思。”
韦少英一笑,瞧着她:“我这人虽然有时候年少气盛,有些张狂无忌,可是自问还没有做过什么真正对不起人的事,一身武功虽然比不上高强的人,可是也算平时学武勤奋,不曾偷懒懈怠。我纵然算不得什么英杰才俊之辈,可是别人能做到的,我自问还从未想放弃过。胜男,你老实说,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是别人口中说得懦弱无能,贪生怕死的无耻之辈么?”说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视向白胜男。
白胜男目光一动,瞧着他,摇了摇头,“不是。少英哥,你其实人好得很,也做得很出sè。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武功比不上你师兄,可是大师兄本来学武天资优越,又从小跟随你师父学武,他一身武功自然天下少有,你现在就算比不上他,也没什么,何必一直心里觉得放不下?”
“哼!”韦少英听她说到这里,顿时忍不住冷哼一声,甚是愤恨,“他学武天资优越,难道我的学武天资就比不上他?我就是忍不下武功输给他,你等着瞧,rì后我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他,让他看不起我!”
白胜男不知该说什么,坐在那里看韦少英良久,缓缓说道:“少英哥,其实你误会大师兄了,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他其实待你很好的,他心底和在意和你的同门之情,只是因为他这个人有时候有些太固执了,才让你觉得他没将你放在心上,如果你跟他相处得久了,慢慢就能明白了解他。”
韦少英眼睛瞧向她,有些yīn沉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道:“胜男,你还是心里在意他是不是?你和李观鱼并不是同门,可对他总是称呼大师兄,比我叫得还亲切,我知道,你现在定然还心中一直很在意他。”
“少英哥,你别误会了,我虽然的确不是和他同门,以前根本不曾相识,但是我对他心底有敬重之情,敬佩他这个人身负真正侠义之心,是个少有的江湖侠士,有你师父的遗风,以前我也不了解他,可是和他接触得久了,慢慢就会明白他这个人与众不同之处,不管怎么说,他不算个坏人,你千万不要对他有偏见了!”
白胜男一番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就是希望韦少英不要误解李观鱼,避免师兄弟两人分歧越来越大,最终越走越远。
“偏见?”韦少英听了,脸上冷然一笑,并未说什么,却始终难除去yīn霾冷峻之意。
白胜男知道劝解韦少英改过念头非一rì一时,不便多说,怕他多想转移了话题,“少英哥,等过几天,你伤全好了,咱们一起搬回原来住处好么?这些天我在这里呆得时间长了,也感觉有些腻了,换个地方好一点。”
“好,”韦少英听她这么说,点头答应,不过心中却知道,白胜男这些时rì一直陪着照顾自己,这里是韦俊帅府不好轻易来回进出,不如外面以前住的地方zì yóu,恐怕还是有些牵记着李观鱼,想到这里韦少英心底禁不住有一股说不出的酸楚复杂之意,不过却不好当着白胜男面说出来,只能将这些记在心底,暂时隐忍不发。
白胜男一心想劝解两人的不和,让韦少英和李观鱼两人重归于好,哪料到韦少英的想法却适得其反,自从上次自己比武惨败给对方,李观鱼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同门情义的师兄弟,而是现在不得不费尽心机除去的对象。
韦少英眼睛稍稍一动,计上心来,他这时稍稍转缓语气又问道:“胜男,我以前曾经见过你和大师兄两人在清军阵营,你们两人为何当时会在清军里面,莫非是你们当初投奔了清兵不成?”
白胜男见他忽然想起问这个,有些奇怪,瞧向他。韦少英脸上一笑,“你不要多心,我只不过这时候突然想起这件事,觉得很好奇,便想问问你,你若是觉得不方便告诉我知道,那就算了。”
白胜男听了他的话,“少英哥,我有什么不方便告诉你的,这些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若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当下,便将自己当初和李观鱼两人如何进入清军大营,又如何受对方主动邀请结识了左宗棠和方百诚等人,后来又跟随左宗棠的军队一同进攻武昌城的整个过程都说了,她识韦少英是自己人,自然说话没有什么隐瞒,说的甚是详细。
韦少英想不到他们两人还有这等经历,瞧向白胜男,“大师兄既然能被清军里面的人瞧中,怎么还会轻易离开清军来到这里,他是不是还和清廷人有什么联系?”
“大师兄虽然被清廷人看重,可是他向来痛恨清廷官府,不愿投到清廷手下被人差使,大师兄武功高强,不重名利,遵从师门教诲,清廷人要他投奔自然不会答应!”
“我瞧未必如此,他敢接受清廷人送的东西,你就知道他一定没有和清军里面的人联系勾结?”韦少英清冷一笑,“既然他不重名利,如今又来到武昌太平军这里干什么,干么还要主动投靠在罗大纲的手下被人差使,还不是为了谋求个一官半职,否则也不至于为了扬威名将我在大庭广众面前打得这么惨了!”言下之意甚是鄙夷不信。
“你这就说错了!大师兄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清楚楚,他这个人虽说脾xìng有些古怪倔强,可是对于是非大义向来分得明白,绝不会混淆不清,就算他接受了清廷人的东西也只不过是感谢对方的厚待之情,若是要他背弃师仇,投靠清廷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嗯?”韦少英听她这般说,心里更是复杂,有些不是滋味,呆在那里暗自思虑想着心事,白胜男见了问:“少英哥,怎么了,你想什么呢?”韦少英脸上一动,眼睛闪烁,“哦,没什么,我一时走神而已,没有想什么。”他见白胜男既然又出言维护李观鱼,不便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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