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幻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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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梦幻世剑-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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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利普等人见到她说话之间带着白晃晃,亮闪闪的剑光来到,杀气腾腾,顿时吓了一跳,个个大惊失sè,知道这次对方可不是跟他们闹着玩的,躲得慢了,没准真的要在这里掉脑袋了。

    先前还趾高气扬的菲利普等人,顿时忘记了绅士风度的矜持,个个转身调头就跑,撒腿如飞,奔速如马,也不顾得什么再向中国官府抗议和领取赔偿了,先保命要紧,一窝蜂的向附近码头栈桥仓惶逃命而去,就连断了一条腿的沙恩特也在同伙搀扶下点着一只脚向前飞奔,唯恐落后遭殃,瞧不出逃得还挺快,就连白胜男也一时追赶不上。

    眼见这些人逃得远了,远远还传来菲利普的一声愤怒叫喊声:“野蛮的中国人,暴力狂,以后我早晚要向你们官府告状,治你们的罪,你们给我记住,等着瞧!”

    转眼间,洋人已经不见踪影,被白胜男一人赶得无影无踪。

    清兵把总有些发怔,想不到这些洋人竟然这么干脆利落,贪生怕死,说跑就跑,没有犹豫,逃命的速度那是一点不含糊,丝毫不拖泥带水,舍弃矜持保持生命的jīng神倒是有些令人佩服,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白胜男倒也没想真的追杀这些英国人,先前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让他们以后不敢轻易在中国领地嚣张惹事也就是了,若是真的砍死几个英国水兵,恐怕就真要闹出事端来,这点事情,她还是心里清楚的。

    “逃也,逃也,来的快,走得也快,嘿嘿嘿,哈哈哈哈!好一群洋人!”

    李观鱼见白胜男出手将这些洋人全都吓唬跑了,顿时也觉得有些好笑,嘴里哈哈的一笑,甚是惬意。

    清兵把总见到菲利普等人被白胜男贸然出手竟给全都吓跑了,一时有些想不到,不过倒也不错,落得轻松了事,否则若是依着这些洋鬼子闹腾起来,纠缠不休,他也有些吃不消。不过毕竟这两人当街斗殴打了洋人,还开口辱骂官员,无法无天,还要治他们的罪,回过头手指向两人,命令手下兵丁,“这两个人公然在街头殴打洋人,惹出事端,罪名不能轻易饶恕,给我拿下了带走!”周围的清兵答应一声,又上来拿人。

    白胜男刚刚赶跑了洋人,这时见状一挥手中长剑,柳眉倒竖,面sè冷寒,喝道:“谁敢过来拿人,先过了我手里的剑,随随便便拿人,以为我们好欺负么?”

    清兵瞧到先前她怒气爆发出来,就连洋人都被她追砍落荒而逃的气势,知道她身负武艺,不好招惹,一时不敢轻易动手。

    李观鱼站在原地,却未动手出剑,面sè平静瞧向那名骑在马上,高高在位的清兵把总,注目瞧了半响,忽然一笑道:“官老爷,你是老爷,我们是小民,自然不能与你相比。可是,你虽然贵为官府老爷,却不为百姓着想,适才对那些强横霸道的洋人低三下四,现在又对自己治下的小民却恶得像条咬人的野狗,嘿嘿嘿,我瞧你们果然都是朝廷的爪牙,欺软怕硬,说得一点不错!”

    “混蛋,你说什么,你敢跟老子再说一遍?瞧我不取了你的xìng命!”清兵把总听了大怒,骑在马背,手中的鞭子一挥指向他,露出凶狠之气。

    “嘿嘿,想取我的xìng命,有本事就来啊,你要我再说一遍是么?又有何难。”

    李观鱼眼睛盯着他,冷笑,嘲笑,慢笑,耻笑,又一字一字开口道:“我说你是朝廷的爪牙,官府的走狗,压迫百姓,讨好洋人,根本不配穿这身官服!”声声有音,字字有力,震人耳目。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诧。他却毫不在意,这些官兵平rì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却在外国人面前低三下四,不敢招惹,早已有愤然怒气,加之以前向来就对朝廷官府看不顺眼,怀有怨恨,自然不会对这人面sè好一点,只当对方就是朝廷官府下面的走狗爪牙罢了。

    白胜男见他这般当面开口骂人,恐怕今rì要得罪这个清兵武官,不好罢休。

    果然,那名清兵把总恨得咬牙切齿,露出睚眦神sè,右手马鞭一抖在半空劈出一个爆栗声响,命令手下清兵:“来人,将这个胆敢辱骂我的狂徒拿下!”四周上百名清兵蜂拥而上,刀枪齐响,将李观鱼和白胜男两人围在中间。

    李观鱼神情不动,视着面前的众多清兵,根本不瞧在眼里,嘿嘿的轻轻一笑道:“你说我辱骂你,你也配?可我骂的是包庇洋人,欺压老百姓的人,如何是骂你了?官老爷,若是你认为我开口骂了你,那岂不是证明刚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这里众目睽睽,大庭广众,我瞧你有什么理由拿我?”这番话倒是说的有恃无恐。

    清兵把总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说,若是就这般贸然下令捉拿对方,周围人众甚多,人人都瞧得清楚,难免中了对方刚才说的话,岂不是自己承认自己就是献媚洋人,欺压百姓的朝廷爪牙了么?可是不捉拿他,又怎能忍刚才他张口骂自己的事?清兵把总怒目圆张,过了一会儿收起脸上怒sè,眯起眼神端详了李观鱼一眼,又注目瞄向不远处墙壁上适才李观鱼题写的那一首诗,脸上冷冷一笑,忽然问道:“这墙上是谁写的东西?”

    李观鱼说道:“是我写的。”

    “是你写的就行,你道我抓不住你的把柄,大白天你在街头闹市胡乱写什么东西,这个定然是你当众写的反诗,图谋造反不轨,自然要被捉拿。”

    李观鱼笑道:“大人,你这等污蔑也能让人信服?”

    “我管你信不信服,总之就是要抓拿定你的罪!”

    清兵把总嘿嘿的一笑,在马上一指他,厉声说道:“你胆敢在这里当众写造反诗词,辱骂朝廷官府,定然是属于太平天国一伙的造反贼寇,不把你拿回去审问,拿谁审问?来人,这两个人都是太平国的反贼,在这里散发谣言,意图造反作乱,全都给我拿下了他们,若是有人敢抵抗拒捕,格杀勿论!”他见一时抓不到捉拿李观鱼的罪名,便捏造罪名来诬陷对方,将其说成是意图造反不轨的太平天国贼寇,好拿住对方问罪,伺机狠狠报复。

    太平军烽烟四起,如今占据大片领地起义作乱,人人知晓,四周的民众一听人说他是太平反贼,吓得都远离到一边,瞧着他不禁都是一阵嘘嘘私语,议论起来。

    李观鱼微微一怔,料不到自己刚才写在墙上那首本来讽刺讥笑洋人的诗,现在却被这名清兵把总诬赖成造反诗,将自己当成太平反贼想要捉拿他治罪,轻声一笑,瞧向对方,“官老爷,你如何瞧出来我写的这首诗有造反的句子,你倒是给我念出来,你念的出来,我李观鱼就认罪!”

    清兵把总脸sè一动,有些窘迫,他本来就是个出身行伍的大老粗,哪里认识什么字,不过是借机来诬赖对方一个罪名,反而被对方反问说不出话来,心头不由恼恨,大怒道:“混蛋,军爷出身朝廷军队,身为武官,你是什么东西,让军爷给你念字,军爷就给你念字不成?”

    李观鱼哈哈一笑,听了他的话也不着恼,冷冷瞧着他。

    清兵把总道:“总之,这首诗就是造反诗,否则,谁像你这样光天化rì下在这里闲着没事往墙上写诗,我说派人捉拿你就能拿你!来人,这两人都是太平天国反贼,给我拿下了!”

    四周的清兵听令,手持刀枪扑将上来。

    可是,还没等扑面前,一道耀眼的白光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清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得一阵乒哩咣当的金属摩擦声响,奔在最前面的十数名清兵手中的兵刃尽皆被人斩断成两半,不能使用,面sè大惊。



………【第二十六章 莫笑痴情太痴狂(三)】………

    ()    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横在李观鱼身前,剑刃黯淡,却微微闪出一阵秋水涟漪波动般的奇异光泽,锐利锋刃无比,正是他手中的秋水涟漪剑。

    这柄宝剑不是一般兵器,坚韧锋锐,李观鱼擅长剑法,幻影剑法出招特点在于快疾多变,一招既出就能幻化出数十道攻击招数,接连败敌,没有间断,他此时又出手展现出武功,对面清兵的普通长刀和枪尖哪能轻易近到他身前,只要和他手中的剑锋一相接触,尽皆断裂折损,令人吃惊。''

    在马上的那名清兵把总吃了一惊,想不到他居然武功这般高强,先前只是瞧到白胜男持剑将菲利普一伙儿英国人赶跑,大展神威,却没有想到李观鱼武功更高。此时,李观鱼施展出幻影剑法的威力,更是惊人,一举声势夺人,让在场的清兵不敢继续进攻,停顿在原地。

    对方清兵虽多,若是李观鱼真的出手反抗也未必能够轻易拿下他,不过他不愿在这里擅自出手相斗,多伤人命,一剑逼退围上来的清兵,瞧向那名清兵把总,冷目寒视,没有半分惧sè,嘿嘿一笑:“官老爷,你既然说我是造反贼寇,不错,我就是太平天国的人,我反的就是你们这些朝廷官府人,你们想擒拿我,那就瞧瞧有没有能力真的拿下我!”

    他本来就对满清朝廷怀有仇恨,存有偏见,今天又亲眼见到这些官府属下的绿营兵作威作福,强横霸道,对外奉承洋人,对内无视平民,肆意安置罪名捉人治罪,胡作非为,心中反而更加敬仰佩服太平天国起义,随口就说出自己是太平天国的人,要瞧瞧对方如何奈何得了自己。

    四周的清兵听到他说是太平天国的人,如临大敌,手持刀枪,围在四周不敢怠慢,那名清兵把总畏惧他的武功,不敢骑马走过来,只在马背上伸手指向他道:“你是太平天国贼寇,这里是官府的地盘,附近还有官军大营,你一个区区贼寇纵然会武功也逃不了,还不赶紧束手就擒,乖乖投降!否则,小心你的xìng命。”

    李观鱼瞧向他,冷冷的一笑,毫不理会,反问道:“把总爷,你说我写的是造反诗,那就是造反诗么,随意派手下兵丁抓人也算王法?”

    清兵把总嘿然一笑,“这由不得你,我说你造反,你就是造反,来人,给我把这个人写在墙上的那些字给抄下来,回去当做罪证,要狠狠治他的罪!”

    手下兵丁大多不识字,旁边的府衙差役有人认得字便答应走上前,将李观鱼题写在白墙上的字抄录了下来,然后将东西当做罪证,交到了清兵把总手上。

    清兵把总在马上接过,瞧了瞧,又冷然一笑,“这就是你造反的罪证,你这人胆大包天,就算你武功再高,终究也不过一个平民百姓,贱民草寇,一个人竟然也敢藐视官府朝廷,承认是太平天国贼寇,今rì你在这里是要动手拒捕,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认罪?”

    “武功再高,终究不过一个平民百姓,贱民草寇?”

    李观鱼听到这里,倒是有些好笑起来,嘴角微微一勾,瞧向对方,反而收回了手中的长剑,忽然仰头哈哈长笑了起来,笑声不止。

    清兵把总一怔,不知道他何故如此长声发笑。

    “官老爷,把总爷,小人佩服!”他笑完,拱手抱拳一礼。

    清兵把总更是疑惑,不知他佩服什么,问:“你佩服我什么?”

    李观鱼笑道,“我佩服官老爷有官威,视治下属民有如粪土,毫无怜惜。我佩服把总爷有军威,视蝇头小民有如草芥,可以随意定罪处置。我是一介平民草寇不错,可你也只不过一个七品把总,芝麻大的官,竟然也这般无视百姓,欺压良民,想来你上面的那些朝廷大官也不过如此,身为朝廷命官,吃的是百姓供养的皇粮,却最瞧不起的是这些贱民草寇,嘿嘿嘿,好笑,真是好笑,我大清朝有尔等官员,也算是国之幸事,天下百姓的福气,嘿嘿,不错!”说完,又好笑一声。

    清兵把总再不识文读字,也听出他是冷嘲热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更是大怒。

    李观鱼笑完,站在原地,这时注目瞧向四周。

    此时四周清兵林立,刀枪依旧在附近指向他和白胜男两人。

    骑在马上的清廷武官依旧耀武扬威,脸带强横,不次于洋人。

    远处一群群围观的人众,兀自聚拢脸带好奇瞧向这里,不肯散去,不时冲这里指指点点,好似身外之事,只顾瞧着热闹。

    李观鱼这时又转头瞧向自己适才题写在白墙上的那首为鼠诗,不知为什么,忽然感到有些说不出的落寞,心底一股凄凉生起,淡然说道:“好,你们不是要治我的罪么?我跟你们走就是,我倒要瞧瞧你们定我个什么罪名。”

    白胜男一惊,瞧向他,“师兄,你要跟他们走?咱们又没触犯王法,凭什么要跟这个清兵武官走,让他治咱们的罪?刚才咱们两人若是不出手制止那些洋鬼子,那两个小孩岂不是平白无故就死在洋鬼子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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