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妙山横了宋万峰一眼,忽然道:“今天我找到了亲外甥,心情好,也不跟某些人一般见识了,沈放老弟相邀我当然要去的!”
宋万峰哼了一声道:“走就走吧,那么多废话!”
陈浩却忽然道:“等等!”
众人闻言都看向陈浩,陈浩却看了沈凝一眼,传向陆妙山道:“您你刚才说我不该叫沈医生,那是为什么?”
刚才陆妙山和宋万峰斗气的时候陈浩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且隐约已经猜到了原因,此刻便想弄个清楚!
陆妙山一愣,有些不信地看着陈浩,又指着他和沈凝道:“你们俩都在一起了,难道你还不认沈云这个丈人吗?”
“果然如此!”陈浩扭头看着正把头埋在胸前的沈凝,又想起刚才沈健说过的话,便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第一百零八章:大欲望】………
仙芝楼距离个个饭庄不远,不过档次可就不能同rì而语了。要不然先前那个对陈浩不满的年轻人也不会说让他摆谱的话去仙芝楼了。
沈家在仙芝楼请客当然不是为了摆谱,仙芝楼本来就是沈家的产业。说去仙芝楼是摆谱自然是说其贵,不过这贵有贵的道理。仙芝楼的菜不仅味美,更兼养生。
只要看看那古sè古香的大门口挂着的一副对联“醍醐甘露,炼成奇异之香;金花玉药,烹就阳醇仙膏。”就明白这里讲究的是美食养生了。
柳茹冰曾说如今搞养生的大多都是忽悠人的,不过仙芝楼的药膳美食有沈家深厚的中医底蕴为根基,倒不只是忽悠人的。生意自然也是相当不错。
陆妙山之所以有这么一副体型跟他好吃不无关系。对于陆妙山来说,天大的事也不会影响了他的胃口。本来他今天就是拉着沈云去仙芝楼的,这才会在这里遇上陈浩和沈凝。
陆妙山忽然到来,沈放也有些意外。他当然知道陆妙山已经到了华海,也知道他和自己弟弟沈云的关系。不过鉴于陆妙山和宋万峰一向的水火不容,他也没有一起请他们的打算。
可现在陆妙山和宋万峰忽然一起出现在这里,确实是沈放所料未及的。当然弄清楚缘由之后他倒也没有觉得太过意外。不过陈浩第一次出现就能让这两个本来势同水火的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也让他在沈放心中的份量又重了几分。
在儿子沈健替自己做了介绍之后,沈放很高兴地笑了笑道:“年轻人果然不错!宗主有后啊!”
沈放的态度不可谓不好,像足了一位宽厚的长者。不过陈浩却总觉得他的笑容没有丝毫生气,便也只是礼貌xìng地朝他点了点头。
沈放似乎并不介意陈浩的态度,继续问道:“宗主夫妇的下落你没有一点线索?”
陈浩道:“各位前辈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线索,我当年还是个婴儿,又能有什么线索?”
陈浩这话听起来隐隐有些指责四大世家无能的意味,不过沈放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非但并无不满的意思,反而有些自责地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无能,不过总算陈浩你没事,这是宗门幸事,还是老宗主有办法啊!不知他老人家可好?”
陈浩对吴鸿道这个老头其实颇有些不满,要不是他什么话都故意不说清楚,自己也不会见到沈凝这种态度。现在陈浩可以理解为什么沈凝总对自己不满,如果易地而处,恐怕他也会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分。
不过沈放问起来,陈浩还是一本正经地道:“师父他老人家很好,我也正在等师父回来。”
“哦,老宗主最近要来华海吗?”沈放似乎有些动容的问。
“师父是这样说的,不过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敢肯定!”
沈放点点头道:“那倒是,老宗主的修为必定更加jīng进了,可惜不能时常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
陆妙山却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沈放还在罗嗦便催促道:“沈师弟,可以上菜了吧?有话可以边吃边聊嘛!”
沈放笑道:“当然可以,陆师兄还是这么xìng急!”
沈健也站起身来道:“陆师伯稍等,我这就去催一下!”
看到沈健快步出去,宋万峰忍不住哼了一声,道:“亏你也是修医之人,如此贪恋口腹之yù!”
陆妙山横了宋万峰一眼道:“我又不吃你的,你急什么啊?要是你宋万峰请客,我还不来呢!”
眼见两人又要争吵,沈放便道:“二位也别争了,陈浩今rì初见,你们这样争执岂不让小辈笑话?”
“晚辈哪里敢笑话?”陈浩道:“我倒是觉得舅舅这样是真xìng情!”
宋致远今天一开始见陈浩提着两份便当就颇有些看不起他,加上他的出现制造了自己接近沈凝的障碍,心里自然更是不喜。先前陆妙山和宋万峰斗嘴,他是小辈也不便插嘴。此刻见陈浩开口帮自家舅舅,更觉得这家伙没有礼数。
不过鄙视归鄙视,既然陈浩开口了,他也不肯闲着。便道:“看来陈浩师弟的境界还是有些欠缺啊,我们神医宗研究的并不是寻常的医术,而是医道,既然是医道就是要靠修行的。修行当然就讲究清心寡yù,不然很容易被这纷繁世界迷了眼。”
陈浩点头道:“致远师兄果然修为高明!”
宋致远心里得意,故作谦虚道:“不敢,一些浅显的道理而已,师弟你多修行自然就明白了!”
陈浩笑道:“师兄之言固然极是,不过敢问师兄修医可是想证道?”
“这是自然!”宋致远道:“以医证道是我神医宗的宗旨,又有谁不想?”
“师兄所言极是!”陈浩道:“以医证道有谁不想?如此大yù我们都舍不了,又何谈清心寡yù?口腹之yù固然是yù,可是刻意去避免这yù难道不是因为更大的yù望吗?我心自静又何必在乎红尘纷扰?其实以我看来,我舅舅的真xìng情实在是大智慧!”
“你,”宋致远听陈浩刚才还在夸自己,却忽然话锋一转,自己清心寡yù到了他嘴里反倒成了大yù望了,自然不服气,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憋了一会儿,只得斥责道:“狡辩!”
“哈哈哈!”陆妙山忽然有些夸张地笑了起来,叫道:“我这贪吃还被你说成了大智慧。老宗主教出来的徒弟果然有些门道。”
尽管陆妙山自承贪吃,不过饭桌上诸人却似乎都在咀嚼陈浩刚才的话。几个老一辈的脑海里几乎都映出同一句话:此子不俗!
沈健抬头看了陈浩一眼,端过茶壶站起身来替陈浩和自己倒上了茶,道:“陈浩师弟说得好,为了你这句我心自静,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陈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果然好茶,香醇犹胜美酒!如此好茶致远师兄可要多喝一杯!”
宋致远刚才被陈浩说得无言以对,心里有气,听陈浩忽然又提自己,便道:“一杯茶而已,师弟不会又认为是大yù望吧?”
陈浩道:“不然,这九茎仙草、五叶灵根泡制的茶,又怎么是普通的茶能比得了的?”
沈健听了赞道:“师弟果然高明,一口就知道这茶来历。不错,这茶轻易确实不易喝到,大家都试试!”
沈健说着给大家都倒上了茶。
宋致远听说这茶这么好,不免有些好奇,端起茶杯来一口倒下,果然觉得香醇。点头道:“确实好茶!”
陈浩道:“我说的不错吧?这九茎仙草最是能解暑气,致远师兄刚才在外面站久了,晒多了太阳,喝这个再合适不过!”
宋致远正品味那茶,忽听陈浩这么说,一琢磨便知道陈浩是说自己被晒昏了头需要喝茶降火,不由更怒,将杯子重重地一放,伸手拿起沈健放下的酒杯道:“陈浩师弟晒得更久,更需要多喝一点,我也敬你一杯。”
说着,手一抖,一股水箭自壶嘴激shè而出,直向陈浩而去。
………【第一百零九章:考较】………
宋万峰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动。自己这个侄儿有时候确实冲动了一点,不过功力不弱,相信不会吃亏。再说他们年轻人切磋一下本也无可厚非,正好让宋万峰试试陈浩的斤两,这本就是他们这次赶来华海的目的之一。
这么一想,宋万峰也不动了,只是看着对面的陆妙山,只要他不动,自己也乐得不管。
陆妙山却好像根本没看到,依旧埋头吃着东西。
这本来倒也没什么,不过问题是陈浩似乎也听信了陆妙山刚才说的男人要多吃,正在闷着头吃东西呢。
眼看那水箭就要shè到,沈凝忍不住叫了声:“当心!”
陈浩抬起头来向着沈凝微微一笑,也不回头,只是忽然伸手一弹,嘴里说道:“早说师兄今天晒得太厉害,看来还真上火了,让师弟我帮你降降火吧!”
说话间那水箭忽然转了个弯,倒转过来向宋致远飞去。
宋致远倒不意外,他出手也是试探的意思居多,陈浩是吴鸿道的弟子,他也没指望这么一招就让陈浩服输。这茶本就被自己用功力凝成水箭,陈浩虽然让水箭在空中拐了个弯,手法虽然巧,却也不过是借力打力,算不得如何高深。
眼见水箭飞回,宋致远一招手,忽然将陈浩面前的茶杯吸到手里,说道:“师弟如此客气,我只能亲自给你斟茶了。”
语音未落,宋致远已经曲指一弹,手里的杯子便旋转着迎向水箭。
宋致远这力道用得很巧,陈浩虽然将茶水转了方向,可是并没有完全脱出宋致远的掌控,水箭飞回的速度也不是很疾。以他shè出的这个茶杯的力量肯定能够在空中将那水箭兜住,倒像是他在表演倒茶的功夫。
到时候将一杯茶稳稳当当地送到陈浩面前。虽然陈浩也不算丢脸,可他自己肯定是露了一手,压他一筹。
这想法是不错,可惜事情未必能够如他所愿。那茶杯旋转着兜上水箭,以硬包柔,本应无声无息的。可是却忽然传来“叮”的一声轻响,就像一颗钉子砸在杯子上,竟把那杯子的底磕开一个小洞钻了出来。
宋致远一愣之下才意识到不对,陈浩固然没有加力,可那水箭却在飞回的过程中被他凝成了冰剑,以硬碰硬的撞上了茶杯。
本来冰未必比茶杯更硬,但是陈浩凝成冰箭,力量集中在一点,顿时便将那茶杯的底磕破了。
冰箭去势不减直向宋致远shè去。宋致远意外之下顿时慌了手脚,以他的功力就算这冰箭shè在身上也不会受伤,可是那样难免就要丢了面子。情急之下只得张口去咬那冰箭。
不料忽然之间,冰箭却又化作水箭,扑地一声都灌进他喉咙里去了。
那个穿了洞的酒杯却飞回到陈浩面前,陈浩一边伸手去接,一边道:“师弟我好心请师兄喝茶,师兄何故打碎我的茶杯?”
宋致远一口茶下肚,人倒是毫发无损,茶叶也依旧是上等的好茶,可是却让宋致远感到喉咙一阵发苦。
不过陈浩也抓了个空,那酒杯忽然向上拔起。
只听沈健叫道:“师弟好漂亮的水柔劲,还是让我替你换个杯子吧!”
沈健刚才见陈浩顷刻之间变水为冰又化冰为水,心中一动,认得这是水柔之劲。沈健之所以肯出手帮助刘璐,并愿意将劫脉指传授给刘栋,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为了刘璐手上那半卷水柔针的残谱。
沈健手里也有半卷残谱,当他得知另外半卷在刘璐手里的时候就故作大方地出手帮助她医治董兰欣。并将劫脉指传授给刘栋。刘璐感激之余自然也将那半卷残谱给沈健研习。沈健将两个半卷残谱的功夫合二为一,就水柔针法来说,沈健其实要比刘璐高明得多。
陈浩一出手,沈健就看出来他使的便是水柔劲,这本是施展水柔针的关键所在。眼见宋致远不备之下吃了暗亏,沈健一时技痒,也起了较技之心,当即也施展水柔劲使那杯子脱出了陈浩之手。
陈浩也没有料到沈健有这么一手,一抓之下竟抓了个空。
眼看沈健劲力一收,将杯子向自己吸去,陈浩当即笑一声:“如何敢劳动师兄你?”
口中说着,手指虚弹,那杯子顿时又向下一落,脱出了沈凝的劲力。
不过陈浩也没有能够将杯子取回,因为沈健的劲力随即追了过来。于是在两人不停的虚弹手指之下,那个杯子便奇怪地在桌子上空飘飘荡荡起来。水柔针不愧水柔之名,尽管两人斗得激烈,却没有一丝烟火之气,那杯子就像在水流中被冲刷,不断地震荡回旋。
沈健的水柔劲确实功力不弱,陈浩虽然能将杯子从他的劲力中带出,却无法在他的干扰下将杯子取到手中,当然沈健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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