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却又道:“我倒想请问钱医生,你是医生还是刽子手?”
钱义仁一愣,迅即涨红了脸,指着陈浩怒道:“你,你血口喷人!”
陈浩刚才说话的时候手并没停,他已经确认,这年轻人络脉被封是外力造成的,显然是有人用内力封住了他的手少yīn络脉。而这种内力竟然和他自己练的松鹤功系出同门。
稍稍一想,陈浩就猜到了原因。宋云清是宋家的人,而宋家是天医宗的分支。钱义仁又是宋云清的大徒弟,那么他修炼过松鹤功也就顺理成章了。
陈浩伸手在那年轻人的“通里”**上一点,一缕真气瞬间冲开手少yīn络脉,直通心中。
年轻人很快醒转,有些茫然地睁开眼来。
他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病症,不过身体虚弱,加上刚才络脉被封晕厥,一时缓不过劲来。
钱义仁见那年轻人忽然醒了,大吃一惊,自己这手法是师门高明的内劲,他没想到陈浩一下子就能将这年轻人救醒,连忙跑过去挡在陈浩前面道:“你醒了,情况怎么样,你放心,你的病我们诊所会负责治疗的!”
那年轻人看了一会儿,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是钱义仁,便道:“钱医生,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可以救我爷爷了吧?”
“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钱义仁叫道。
那年轻人急了,叫道:“你答应了的,不能说话不算啊!”
“你晕糊涂了吧?”钱义仁高声叫道:“你放心,进了我们诊所,有病我们一定会负责的,你跟我来,我会治好这病的!”
钱义仁说着便伸手去拉那年轻人,却被后面伸来的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那年轻人虽然虚弱,说话声音很轻,陈浩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本就奇怪钱义仁怎么会忽然对这个年轻人下手,现在看来,他们不但认识,而且似乎还有什么瓜葛。说不定这年轻人今天的这种行为也和钱义仁有关。
钱义仁本来只是想利用这个年轻人yīn陈浩一下,坏他的名声。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失控了。
先前钱义仁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陈浩的签名,就自以为有证据在手,可以攻击陈浩了,现在非但证据没有任何用处,那年轻人还糊里糊涂地跟自己说什么治疗他爷爷的事情,这样下去岂不是要露陷吗?
钱义仁也有些急了,感觉肩膀被人按住便使劲一挣。他现在必须先控制住那个年轻人,不能让他再随便乱说了。
可是一挣之下,肩膀上那只手居然想铁箍一样纹丝不动,倒把他的肩膀按得生疼。
“放开我!”钱义仁大叫一声。
“你急什么?让他说清楚!”陈浩轻轻一拨,钱义仁顿时连退数步。
张扬走到年轻人面前,将他拉起来道:“你说清楚,钱医生答应了你什么?”
那年轻人看清面前的是陈浩,眼里透出一丝慌张。将眼光闪开一边,讷讷地道:“不关我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不是你爷爷病了,需要治疗?”陈浩又问。
那你年轻人抬起头来诧异地看了陈浩一眼:“你怎么知道?”
钱义仁赶忙道:“你不要胡……”
“你给我闭嘴!”陈浩大喝一声,顿时把钱义仁的话截断了。
宣竹这时候似乎也想明白了些什么,走过来道:“说吧,我们是医生,如果你爷爷有病我们可以帮你!”
听宣竹这么说,那年轻人终于道:“我爷爷被人打伤了,可我们没钱治疗,钱医生说只要我按他说的做,他就给我爷爷治伤。”
钱义仁的脸sè忽青忽白,叫道:“你,你不要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还有脸说话?”陈浩冷冷地道:“你这种人不配做个医生!”
陈浩说完,转向那年轻人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爷爷!”
“你?你愿意给我爷爷治伤?”年轻人仿佛不太相信。
“去看看再说吧!”陈浩说着伸手扶了年轻人一把。
年轻人却忽然来了jīng神,尽管身体确实比较虚弱,可是听说这个医生肯替爷爷治疗,他立刻jīng神好了很多,带着陈浩往外走。
见陈浩跟着那年轻人出去,钱义仁也后悔了,本想着今天宣竹和陈浩都在,他便想当着宣竹的面打击一下陈浩,哪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看到宣竹看向自己那冷冷的眼神,钱义仁下意识地就想解释一下。
可是刚张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宣竹打断了。
“你不要说了!”宣竹冷冷地道:“我以前还高看你了,陈浩说的对,你这种人,不配做医生!”
宣竹说完也不再理会钱义仁,转身进了内科诊疗室。
钱义仁有些茫然地看着宣竹进去有扭头看了看远处站着的杜国才。
杜国才看了钱义仁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第五十七章:一条新线索】………
对于一个刑jǐng来说,基本上是没有周rì这个概念的,罪犯不会说周rì就不作案,jǐng察自然也要随时待命。
不过对于苏瑶来说,现在让她不爽的不是今天不能休息,而是那个**案还没有进展。
自从上次翠湖边上的**未遂案之后,那个案犯忽然销声匿迹了,一个多月过去了,也没有任何行动。
这并没有减轻苏瑶的压力,如果这个案犯就此销声匿迹,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成为悬案。已经有四个被害人,找不到罪犯又怎么为她们讨回公道?
前三个受害人不但受到罪犯的侮辱,而且由于药物的影响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已经没有丝毫印象了。
而且据法医分析,这种药物不但能致人昏迷,而且时间一长会影响到人的脑部神经,导致被害人变得易受惊吓,甚至影响记忆力和智力。
所幸最后那名受害人——华海大学医学院中医临床专业的学生沈凝不但逃过了魔爪而且似乎没有受到药物的任何影响。
虽然由于当时昏迷了,沈凝的记忆也很模糊,但是她是现在唯一可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线索的受害人了。
所以,苏瑶还是决定再去找一次沈凝,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苏瑶没有去沈凝的宿舍找她,而是打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尽管苏瑶有时候脾气有些火爆,不过也有她细心的一面。她知道这种案子会对一个年轻女孩带来多大的伤害。有时候一些受害者宁愿选择不报案,即便不能惩罚罪犯,她们也不愿提及自己的伤痛。
沈凝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好在那次她并没有吃大亏,看起来倒也没有留下太多的yīn影。事实上那天就是她本人报的案,她是很愿意配合jǐng方将罪犯绳之以法的。
两人见面打了个招呼,苏瑶不想让沈凝太紧张,建议随便走走。于是两人就在校园里边走边说。
沈凝也很大方,并没有回避那天的事,反而主动问道:“苏队长,案子还没进展吗?”
苏瑶遗憾地摇摇头,问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还能不能记起什么细节?”
“细节?”沈凝忽然脸sè一红:“我那天被迷晕了,记不清了,不过,我晕倒前仿佛听到远处有人叫了一声。”
“叫了一声?”苏瑶闻言眼睛一亮:“叫的什么?”
“就是‘喂’了一声!”
“喂?”苏瑶学着沈凝的语气叫了一声,又问:“你是说那个声音很远,那就是说不是袭击你的人,现场还有其它人出现?”
沈凝点点头:“应该是吧!”
苏瑶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抓住里面的一个手机。那是陈浩那个没了电的手机,苏瑶来华海大学的时候随手将它放在口袋里了。
陈浩的嫌疑其实并没有完全排除,事实上,因为这一段时间案犯销声匿迹了,陈浩的嫌疑反而增大了些。很容易联想到是上次被抓打草惊蛇导致他最近隐忍了。
沈凝见苏瑶有些发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问:“苏队长,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苏瑶想了想问道:“沈凝你也是学医的,据说那个案犯用的迷药除了会致人昏迷之外还会有些其它的影响,不过沈凝你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也许吧!不少迷药作用时间久了都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伤害,比如记忆缺失,或者记忆力下降等都是常见的,不过我这次比较幸运,很快就醒来了。”
沈凝说着看了苏瑶一眼,似乎有些犹豫:“我觉得好像有人帮了我!”
“有人帮了你?你怎么不早说?”苏瑶叫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沈凝脸sè上又是一红,低声道:“当时心里害怕,只知道报jǐng,也没想自己怎么会那么快醒来的,不过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有人帮了我。”
听了沈凝的话,苏瑶似乎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个家伙,他说的也许是真的!
这么一想,苏瑶却又有些愤恨:救人就了不起了吗?就可以那么拽吗?
见苏瑶脸sè有些奇怪,沈凝又道:“还有件事或许对破案有帮助,只是我并不能确定!”
一听说对破案有帮助,苏瑶便忘了别的事,问道:“是什么事?”
“一个印记!”
沈凝似乎早有准备,取出一张纸来递给苏瑶:“就是这样一个印记,绿sè的。”
苏瑶见那纸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绿sè印记,一时却辨认不出是什么,便问:“这是什么印记,难道那个案犯身上有这么个印记?”
“我不确定!”沈凝说着晃了晃左手:“就是这个戒指,我这个戒指如果印在人身上,有时候会留下一个洗不掉的印记,那天突然受到袭击,印象中我好像在那人手上打了一下,只是迷药作用太快,究竟有没有留下印记我并不是很确定。”
“哦,那太好了,这是一个重要线索!”
“这戒指是我家族的一个秘密,希望苏队长不要传出去!”
“哦,对了,差点忘了,沈凝你是世家子弟呢!”苏瑶仔细看过沈凝的资料,自然知道她是中医四大世家之一沈家的人。
沈凝有些古怪地笑了笑,似乎有些自嘲,她是沈家的人没错,不过却也称不上“子弟”。
沈家的医术传男不传女,这是世家的规矩。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自己本来就是这个例外。戴上这个戒指就意味着她不是沈家的一个普通女孩,有资格学习沈家的医道绝学。
可是世事无常,有些事情的变化出人意料。
如今沈凝对这个戒指的感觉有些复杂,曾经因为这个戒指,沈凝在家族中受到公主般地对待,不过现在一切都变得淡了很多,甚至她已经无法学习家族高深的医术,要不然她也不用跑到中医学院来学习了。
如今,这个曾经给沈凝带来许多好处的戒指倒有点像枷锁一般套在自己身上。
苏瑶将沈凝给自己的那张纸小心收好,尽管沈凝说不确定,可她不能放过这个线索。
“沈凝你说起可能有人救了你,我们倒确实发现了这么一个人!”
找到陈浩这么个嫌疑人的事情jǐng方一直没有公布,甚至对沈凝这个受害人也没有说,这主要是出于保密的考虑。不过现在有了新的情况,沈凝说可能有人救了自己,那么陈浩说的救人多半就不是假话了。或许让他们两人见上一面,一起回忆一下那晚的情景是个不错的方法。
没想到沈凝听说可能找到救自己的人忽然有些忸怩起来,有些紧张地问:“是谁?”
“就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叫陈浩!”
苏瑶正说着,就吃惊看见陈浩。
不过此刻陈浩虎着脸,并没有看到苏瑶,一脸怒气走过,完全无视她们的存在。
………【第五十八章:他就是救你的人】………
陈浩的心情确实不太好,他刚才跟着那个年轻人去看了他爷爷。
那个年轻人叫吴昊,就住在诊所附近,今天表演的这一出戏就是钱义仁授意的。
吴昊曾经带爷爷来诊所看过伤,当时给他爷爷治疗的就是钱义仁。
钱义仁得知他们没钱继续治疗,便说他爷爷的伤比较麻烦,还需要进一步治疗,如果没钱的话,诊所是不能接受的,不过他愿意以私人的身份帮忙。
当然,要让他帮忙的话,吴昊也必须帮他一个忙。那就是扮演一个病人,去找一个叫陈浩的医生去看病。
吴昊并不知道钱义仁的目的何在,不过扮演一下病人就能替爷爷治病,这个交换对他显然是划得来的。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么个事情。
从吴昊家出来,陈浩心情并不很好,免费替陈浩的爷爷治了伤把爷孙俩感动得不行,吴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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