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可是解毒的法子我是有的。我现在就派人走一趟十三殿。这事关重大,我不能让别人跑这一趟。你留在你姐姐这里,好好的照顾她。这事情也不要说出去,也不准让任何人接近你姐姐,知道么,任何人都不准,连你的师傅师娘都不行。”
“可是——”李越为难的看着濮阳宗政,又扭头看看旁边的沈蝶烟。濮阳宗政知道李越为难的是什么。他拍拍李越的肩膀:“放心,并不是要你如何照顾你姐姐,你不用找谁来伺候着。而且,我只去一天,我明天一定回来。”
“明天?你真的能回来?“李越有些不相信的问,十三殿他虽然只是略有耳闻,但是距离遥远,他怎么能下这种海口。
“飞天遁地这些把戏我还是会的。你一定要记住了,千万不能将这事情说出去,也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你姐姐。“
李越知道濮阳宗政是个不怎么多说话的人,尤其是废话,可是,现在这嘱咐的话却一连重复了两遍,可见确实是很重要的。李越点点头,嘴上也下了保证:“我记住了,绝对不说出去,也不会让任何见着烟儿姐。”
濮阳宗政点点头,然后又坐回床边。李越站在他身边说:“不然,姐姐的身体要是支持的住的话,你就带着她回十三殿吧。这里太危险了,本来我还以为只有青山派的人会遇到危险,没想到连姐姐什么人都不认识的都能被人当成箭靶子。还不如带她先离开这里比较安全。况且,姐姐现在还没醒,也不用催着我跟着她一同上京。现在青山派出了这么多事情,我怎么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人。”
濮阳宗政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等你姐姐醒了以后,你自己跟你姐姐说。”
………【第一百九十五章 飞醋】………
濮阳宗政离开后,二日就回来了。
腰儿像是在他这里安了一双眼睛似的,濮阳宗政前脚刚回来,她后脚就跟了进来。李越拦在门外有些为难,这一天中都没有什么人来,偏偏濮阳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师娘也跟来了。李越扭头问屋子里的濮阳宗政:“我师娘来了。”
“让她进来吧。”
李越听到濮阳宗政这么说,立刻笑着对腰儿说:“师娘,您请。”
腰儿笑眯眯的跟着进去了,李越才踏几步,就听见濮阳宗政的声音:“李越,你先出去。”
“可是——”李越看着腰儿,这一男一女的单独相处一室,虽然房内还有一人,但是他姐姐现在可是昏迷不醒的,这两人总该避嫌才对。可是,濮阳既然愿意跟师娘聊天,肯定是有事情的,说不定还是为了给姐姐解毒。李越退后两步,顺手带上了门。
腰儿往屋子里走了几步,然后就站定不动了。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沈蝶烟,伸手对濮阳宗政说:“回还丹。”
濮阳宗政掏出一个小木盒子,其貌不扬,普普通通。他手一甩,将盒子抛到了腰儿的手中。腰儿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盒子,然后抬眼看着濮阳宗政:“多谢了。”
濮阳宗政站起身,让腰儿走近了两步。腰儿将小木盒子放到了自己的袖子中,做到床边。她摸出一颗奶白色的药丸塞进了沈蝶烟的嘴中。濮阳宗政静静的看着,等药丸塞进沈蝶烟的嘴中的时候,他连忙端着一杯水要递给腰儿,腰儿摆手说:“不用。”随即,她就站起来了。
“我回去了。沈姑娘不用多久就能醒来了。”
濮阳宗政知道她这是为了宋风岩而紧赶慢赶的,也就没说什么,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任由她自己走了出去。腰儿慢慢的走了出去,手放到了门拴上后,还没有拉开门,先转过头看了眼濮阳宗政,同时抬了抬手腕,那袖子里有才放进去不久的回还丹。
“宗主大人,我们应该能彼此相信吧。”
濮阳宗政不置可否,“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莫非你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包括宋风岩?”濮阳宗政说完这话,接着注视着他的烟儿。腰儿嘴角一扬,也就离开了。
腰儿说的不错,濮阳宗政的冷静忍耐终于换回了一些东西。他看着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渐渐由茫然变得清明。
“濮阳?”她轻轻唤了一声。
“恩。”濮阳宗政一边答应,一边伸手将人扶起来。
沈蝶烟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可还死,没一会,她自己就想明白了,有些着急的揪着濮阳宗政的手臂说:“腰儿,她来找了我。“
沈蝶烟只说了这一句,其余的就不知道该如何对濮阳宗政说了。濮阳宗政拍拍她的说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沈蝶烟盯着濮阳宗政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濮阳宗政自然不敢说就是为了前些日子的几条人命以及一个宋风岩。虽然他觉得那几人只能算了些筹码,可是在沈蝶烟眼中肯定就是天大一般的事情。可是又不能对眼前的人扯谎。濮阳宗政只好笑着说:“她那种女人,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你原本就不该靠近她的。你才醒来,我还不知道那个解药究竟安不安全。所以,我们先回一趟十三殿或者鬼界,找到言一彦或者那个鬼医看一下可好?”
沈蝶烟摇头不答应:“明明说好是先送李越上京的,既然找打他了,我是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的。言一彦?你找到言一彦还有言夫人了么?”
濮阳宗政注意到沈蝶烟对言一彦的态度忽然变的很不一样。他捧着沈蝶烟的脸颊问:“言一彦那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虽然当时我记得不清楚,但是,他受的伤并不是致命的。你怎么忽然就这么关心言一彦了,之前怎么就没有听你说过一句。”
“我,我哪里是关心他,我只是有些担心言夫人和晴霭。两个女子为了他一个男子东奔西跑的,尤其是言夫人,那个样子,怎么能让人不担心。你若是知道他们的下落,就快些把人接回来。别总是不管不问的,毕竟是你十三殿的人,没有你这样当人家主子的。”
听了这话的濮阳宗政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沈蝶烟,他奇怪的说:“烟儿,这并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你以前根本就不管这些事情的,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你跟我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还是因为言一彦的关系?”
沈蝶烟看着濮阳宗政奇怪的表情,顿时声音就高了起来:“你,你胡乱想什么,我并不是喜欢他,他言一彦,你,你怎么会往那些事情上想?”
“我没说你喜欢言一彦。”濮阳宗政嘴里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眼神却清楚明白的告诉了沈蝶烟,他有些认真了。
“你,你——”沈蝶烟“你”、“你”了好几句,可是确实不能什么都跟濮阳宗政说明白,于是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了,身子一栽,直直的躺了下去。濮阳宗政甚至能听到好大一声动静。沈蝶烟卷着被子翻了半个身子,留了一个背影给濮阳宗政看。
这人才醒来,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闹成这个样子已经够可笑的了,濮阳宗政他就更不能再学着上次一样耍袖子走人躲了出去。他将一只手放在沈蝶烟的肩上,讨好的说:“你别气,这才醒过来,你千万别折腾自己。是我错了,说话没头没脑的,你明明没有那个意思的,我却非要给你编排些什么。我真的知道你对言一彦并不是我说的那个样子。可是,你最近,尤其是恢复记忆后,对言一彦的态度确实是不一样了。虽然之前你没有问过有关于他的一句话,但只要以提到言一彦那个人,你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会变得很认真,很关注。之前我故意不再提言一彦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烟儿,我看了你那么久,自然了解你。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你别气了,过两天我就派人往鬼界走一趟,一定把言一彦他们找回来。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单独跟言一彦说。你看,这样可好?”
沈蝶烟没言语,濮阳宗政等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眼睛佯装闭着,可是好歹是顺着濮阳宗政给的台阶下来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离开】………
凶手自然是不能被查出来的,濮阳宗政想快点带沈蝶烟离开这里,一点就是先说服李越离开。在这种时候,濮阳宗政忽然就觉出了以前用力量来觉得事情的方法是多么的简便。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宁愿现在也能顺利的的捆走李越,也不想沈蝶烟苦口婆心的说个没完没了。
可是,好歹是沈蝶烟的劝说有了效果,宋风岩醒来之后,沈蝶烟又找他说了几次,李越终于是点头答应了。
濮阳宗政知道能早离开的话,就不能晚走一天。他也不管宋风岩与腰儿两人究竟会出些什么事情——其实,他倒是希望真的能出点事情,让青山派元气大伤。不过,最好是在他们离开之后。
宋风岩清醒了过来,李越每天都让去他那里跑一趟。回来的时候,偶尔会跟沈蝶烟或者濮阳宗政说一说他以及腰儿的事情。沈蝶烟便跟濮阳宗政说:“我就奇怪了,你说我们跟那个腰儿到底是什么一种关系?朋友?哪里有那种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朋友,可是说敌人吧,为什么你会放过腰儿。她那种人,留在你身边都会觉得她随时会咬你一口——也许这么说有点过分,她虽然又坏又有心计,可是真要说起来,也没有做什么什么真的有伤害到我们的事情。可是,我觉得害怕。要是再有什么事情,她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濮阳宗政看着沈蝶烟,心说,那腰儿之前做的事情若还算不上伤害的话,那只能说他的眼儿气量真大。想了一会儿,濮阳宗政还是决定跟她说了实话;“烟儿,其实,在藕香镇的时候,那些道士就是受了腰儿的挑拨,才害了李郎中同李夫人的。说来说去,谁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是本来就没有安好心,另一群就是冥顽不灵。”
沈蝶烟听了这话,人立刻就呆了:“她这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也许是为了被我杀死的那只老虎报仇,可是又打不过我,只能借着那些道士的手旁敲侧击一下。李夫人那个样子,道士肯定不会放过。李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沈家肯定也会掺和一脚,到时候我要是跟那些道士斗起来,要么就是我死,要么就是那些道士死。一种算了腰儿给拿病猫报了仇,二种的话,那我就跟青山派彻底结了仇,无论哪一种,对她来说都不是坏事。”
“那为什么,事情并没有你说的这样,我们在青山派住的好好的,她竟然还嫁给了那个宋风岩。”
濮阳宗政笑着拍拍沈蝶烟的说:“这就是人家的私底下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你知道了这事情,会不会想让我杀了那个腰儿?”
沈蝶烟想了一会儿,然后低着声说:“我也不知道,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竟然能想点别的事情了。我们要是杀了腰儿的话,那个宋风岩会不会找我们报仇?李越现在还以为青山派与他爷爷阿婆之间的事情只是误会,他要是知道这是他师娘的故意为之,那事情能变成什么样子?他一个小孩子,眼前的大人一会是好人,一会又变成了坏人,他会怎么想?”
濮阳宗政握着沈蝶烟的说:“你同李郎中夫妻关系这么好,我也是怕你意气用事才没有对你说。你现在能这样想最好。你同李越要是想报仇,不愿意留那腰儿的话,等我们以后回了十三殿,我派人解决了她,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后顾之忧。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吧。”
沈蝶烟说:“我们明天就离开,悄悄的走,但是不能偷偷摸摸的。别让青山派的人真把我们当贼看了。”接着,她又捧着濮阳宗政的脸说。“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张口闭口说杀这杀那的,你以后可要改一改的。”
濮阳宗政点着头说“好”、“我记下了”、“一定改,绝不说了”。
两人之间的话,沈蝶烟一个字都没有对李越透露。李越听见沈蝶烟说要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开青山观的时候,他有些不满,虽然他在青山观待的时间不久,但是,他李越还是有点人气的。既然要离开青山观,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好歹一帮师兄弟或者兄弟朋友的站两排送一程才对。
“哟,是不是我们青山派的下一届小掌门人舍不得了?”沈蝶烟用一种稍微带些嘲弄的语气说着。
李越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种受了侮辱的、既生气又难堪的表情。他跳着脚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是高风亮节的大侠,又不是想那些师伯一样非要做这个什么掌门,你在侮辱我,是侮辱。”
“咦,青山派的掌门是香饽饽么,还真有人为了它不顾兄弟情义么。算了算了,这也和我们没关系的。只不过,李大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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