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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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的冷情烈妃-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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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蝶烟看着她这幅温柔娴静的模样,就觉得有个大石头锤子不停的砸着她的胸口,钝钝的疼着。等着终于忍不住了,俯身吐出一口血,一半吐在了地上,另一半溅到了胸口的衣服上。雀鸣拍着她的胸口帮着顺气,手底下却有东西硌着,还没有等她将东西掏出来,沈蝶烟已经一把撕开领口,盘花的口子飞了一颗,露出里边的白色的贴身小褂的领子。沈蝶烟用一种掏心挖肺的架势从胸口抓出一块什么东西,手一挥,就扔到了濮阳宗政的脚边。

    那东西在地上磕磕碰碰跳了几下后,就到了濮阳宗政眼皮底下了。

    ——纪生石。

    “本尊的纪生石怎么会在你这个贱…人手里?”

    百雨金将纪生石捡起来,交到了濮阳宗政的手中。

    沈蝶烟眼睛半睁着,也不知究竟能不能看到什么东西什么人了,连气都是呼出去的多,吸进来的少。她摸摸索索的又伸手向自己的左腕探去,捋开袖子就要去退那个水镯。

    雀鸣哭着说:“夫人,您别这样,您别这样。”

    沈蝶烟重重的喘着气:“你把这给我摘下来,我,我不带他给的东西,摘下来。”

    雀鸣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双手伸出去摘那镯子,可是捋了几次都没有捋下来:“夫人,摘……摘不下来。”

    “这女人,莫非是疯了不成?”濮阳宗政的声音在沈蝶烟头上响起。紧接着就是百雨金轻柔的声音:“大人,这事情您就别管了,您消消气。这宫闱中的事情就交给臣妾吧,臣妾一定给您个满意的答复。”

    沈蝶烟没有听到濮阳宗政是如何回答的,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回答。她抬头看着濮阳宗政,一双眼睛亮的可怕。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沈蝶烟忽然就抬起了手臂,然后重重的砸到地上。

    ——一点声音都没有,沈蝶烟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尖锐的疼迅蔓延消失,然后就是湿漉漉的感觉。

    她侧过头,看到自己手腕以及那一块地上只有一层被谁浸湿的痕迹,砸在地上的那块皮肤竟然被那水就割破了,血顺着腕子上的血流下来,。

    濮阳宗政,这就是你送我的东西,竟然只是一掬清水。这意思是不是在说自己的种种,只不过是水中捞月。

    即便你就是送我一块瓷片儿琉璃瓦,我摔下去还能听个响,可,这个,即便就是割破了我的手,也是跟你一样,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

    沈蝶烟闭上眼睛,将眼泪串子割断。

    “夫人,夫人……”雀鸣抱着沈蝶烟,沈蝶烟这眼一黑晕了过去,她立刻哭的方寸大乱。

    崞骁也不知道该把沈蝶烟往哪里带。濮阳宗政见沈蝶烟血水模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忽然也就觉得,自己搞这么多,反而没有想到最关键也是最可恨的一条,竟然就没有从沈蝶烟口中问出那个奸夫的名字。濮阳宗政被一股挫败与另一种不名状的情绪左右着,他急于想找一个通道开纾解这种能让人失去冷静的情绪。

    百雨金认真的看了看濮阳宗政的脸色,然后说:“宗主,您不是说还有几位殿君在大殿中候着么,请将这事交于臣妾处理,臣妾一定彻查此事。”

    “委屈你了。”濮阳宗政看着百雨金脸上的伤,“这女人不守妇道,狠毒阴险,你也不用对她太客气,还有,一定要把这事情查清楚。本尊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有天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本尊的女人。”

    “是,您放心。”百雨金应了一声。

    濮阳宗政看了眼被雀鸣抱住的沈蝶烟,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百雨金注视着濮阳宗政的渐渐远去的身影,等人离开了,远去了,不见了,这才转过什身,看着沈蝶烟。那种眼神,是胜利者的怜悯的眼神,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得意,仿佛这种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雀鸣防备的看着百雨金,连崞骁都上前两步,眼睛紧紧地盯着百雨金。百雨金看了看雀鸣,又看了看崞骁,像是才现这个人似的说了一句:“哟,殿君大人还在这里啊,怎么,您就这么关心烟夫人,还是说——”

    百雨金这话说了一半,却被崞骁一个眼神止住了,也许也是故意将话说这么多,效果正是好。

    雀鸣现在也没心情撂狠话或者做别的是什么了。她一直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不安过,因为自己的不知所措,因为自己那些算不上什么本事的自以为是,天不怕地不怕……她看着百雨金,感觉自己与沈蝶烟,真的就成了菜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如果有鸶庭在的话,她一定不会这样,她一定有法子改变现在这种动弹不得的局面……雀鸣又怕又不甘心,最后只能掉眼泪。

    百雨金皱着眉看着雀鸣,似乎是没想到她为何哭的这么厉害。她又看着人事不省的沈蝶烟。雀鸣心想,这时候,百雨金随便来那么一下子,那夫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再说了,百雨金这么狠毒的人,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雀鸣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现在就扛着沈蝶烟逃的远远的。

    百雨金看了沈蝶烟,视线从她的脸上转到了她身下的一滩血迹。怔了半晌,竟然扭头走了。雀鸣奇怪不解的盯着她,差点就喊出了,“你不杀我们夫人吗”这种傻话。

    雀鸣等着百雨金真正的走远了,这才敢松口气,看到崞骁还站在那里,就说:“你快过来,快把夫人送会百草阁,不,先找医官,你快点。”

    崞骁连忙上前将沈蝶烟抱在怀中就朝着百草阁楼的方向去了。

    两人带着沈蝶烟刚进百草阁的大门,就现原本就能称得上破败的三间屋子,已经倒了两间半。雀鸣大叫一声不好,撒腿就往里面跑去。

    “鸶庭,鸶庭,你在哪里?”

    崞骁听见雀鸣喊着鸶庭的名字,于是也抱着沈蝶烟往里面冲去。

    两人一进那破烂不堪的门,就看见了鸶庭一身带伤的站在屋子中,身边还有一位须皆白的医官。看那老医官的模样,分明就是被强迫来的。

    鸶庭先是看到雀鸣,然后是崞骁——怀中的沈蝶烟。血水一直没有停过,鸶庭一见这种情况,脸色更是难看,一只手就拉起了那个医官。

    “先把人放在床上,您快去看看,一定要母子平安。”

    崞骁将沈蝶烟按着鸶庭的话放到了积了一层厚厚泥灰的床上。那血水立刻就流到了床上。那老医官见这副样子,不用靠近就明白了。他转头对鸶庭说:“鸶庭姑娘,这就恕老夫无力了,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这伤可是——”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老医官的话,鸶庭单手劈裂了桌子,“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跟我说这个,我要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那老医官立刻不说话了,手指搭在沈蝶烟细细的腕子上。鸶庭先是看了眼崞骁,崞骁一见着鸶庭,本能的就要摆出一张笑脸的,可是脑子里迅又反映出来这不是笑的时候,硬是把那摆出一半的笑容给压住了,于是,脸上就成了一种很难看的扭曲表情。鸶庭却没有注意到,视线只是在他身上那么停了一下,立刻就转向了雀鸣:“说,怎么了。”

    虽然鸶庭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可是,这绝对不是吓哭雀鸣的原因。雀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只差扑进鸶庭怀中了:“鸶庭,恩啊——恩——,小小宗主——估计是没有了,宗主大人踢了夫人一脚。这孩子是被宗主大人给弄没有了……这怎么办,等夫人醒了,怎么跟她说,我的小小宗主啊……恩,恩,百雨金那个贱女人……你怎么没杀了她……”

    “别哭了。”鸶庭红着眼吼了一声,“百雨金那女人,要不是那么多人挡着,我怎么能让她给逃脱了。这笔账,一定是要清算的。”

    那老医官也被鸶庭的话吓了一跳,鸶庭看着他:“到底怎么样了?”

    老医官摇摇头:“老夫无能。”

    鸶庭三人呆立原地。

    几日后,百草阁走水,阁中之人,尸骨无存,新任十三殿君同时失踪。



………【第一百六十八章 破镜】………

    濮阳宗政想过无数次,为什么他和沈蝶烟总是要错过,先是为了那个什么梁子铭,然后是珠帘隔,其实,认真说起来,他唯一觉得幸福的那段短暂的日子,也同样是拜珠帘隔所赐。然后,就是百雨金忽然跳反当了坏人,结果,就是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虽然明明知道,不能总是做无用的回忆与后悔,但是,濮阳宗政却是忍不住的想着念着纠结于那个时候——烟儿抬头的一瞬间,明明是绝望的眼神,明明应该是灰蒙蒙的,可是,烟儿的眼睛却竟然是那般的亮,仿佛能将他灼伤。时间久了,百雨金也好,那什么前因后果也罢,全成了树梢上枯萎黯淡的花瓣,变得不值得一提,只有她的眼睛与裙子上的血迹,清楚的像是此刻自己手臂上的血迹,一入眼,就是扎心扎肝实实在在的疼。

    雀鸣站在他身边,看着小丫鬟替濮阳宗政包扎着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垂着头,不看也不说话。最后还是濮阳宗政先开口:“烟儿既然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那怎么还不回来?她是不是还在恨我害死了孩子?”

    “夫人的心思,我们这些作奴才的不敢猜测。”雀鸣梗着脖子回到。

    濮阳宗政听这雀鸣这语气不对劲,一双眼睛看着她,眼神自然也寒了几分。原本在沈蝶烟那里,根本近不了身,沈蝶烟见着他就想见着仇人一样,他要是敢靠近一点,必定要弄出个什么流血的事情不可,就像现在,他只是想摸一摸她的脸,手臂就被咬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他也不能对雀鸣怎么样,毕竟也多亏了她与鸶庭这一路上的照料,烟儿才能平安无事。这样一想,眼前的人也是一位大功臣。更重要的是,现在整个春望城,甚至是十三殿中,只有雀鸣一人能靠近烟儿。

    “鸶庭呢?怎么没见她同你们一块回来。”濮阳宗政问。当找到她们的时候,鸶庭并不在烟儿身边,这让他跟奇怪。但是,更主要的是,他担心如果只有一个雀鸣在的话,肯定不能稳妥的照顾烟儿。

    “崞骁出了事,她滞留在人间了。”要不是因为鸶庭有事不在,那些狗奴怎么能找到我们?雀鸣心里说了这么一句。

    崞骁?濮阳宗政微微蹙眉,想起了那个模样英俊温和,可是也是个狠角色的男人了。虽说是已经被打上叛逃名号的人,他也没有心情关心旁的人,可是,这如果是一个讨好沈蝶烟的好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于是,濮阳宗政问:“崞骁怎么了?”

    “为了救鸶庭,被人界的一帮道士抓住了。”

    “他一个殿君还敌不过那些杂碎么?”

    雀鸣想了一会,似乎还是没有想出该怎么把事情给说清楚,于是就放弃了:“崞骁自然是有本事的,可是——就是吃了亏被抓了,鸶庭要去救人,所以就和我们分开了。()”

    濮阳宗政也没心情打听别的细节,知道有这件事情,自己能稍微利用下就行了。小丫鬟已经把那处伤口包扎好了。濮阳宗政随意的看了一眼后就站了起来,抬脚就走。雀鸣知道他这是去哪里,也跟了上去。

    濮阳宗政依旧住在三晖殿,他朝主屋的方向过去,人还没到跟前,先看到了有东西不断的从房间中飞出来,一帮小丫鬟躲在门边,都不敢往里面去,偶尔才有人往屋子里喊一声。濮阳宗政三步做两步走到跟前问:“这是怎么了?”

    人立刻就跪了一地:“回宗主大人,夫人不让我们进去,还说,只要,只要那位姐姐。”小丫鬟一边说,一边拿手朝雀鸣比划着。濮阳宗政看了雀鸣一眼,雀鸣则看向不断飞出的瓷啊玉石琉璃的,心想,夫人这可真是会糟践东西,当初在外面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身上可是连能拿去换钱的东西都没有一件。

    “夫人,您别扔了,我要进去了,您别砸我头上了。”雀鸣张口喊了一声。果然,瓷啊玉石琉璃的,立刻就没了。

    濮阳宗政立刻抬脚就要进去,谁知一个琉璃盏飞过来,差点砸到他脸上。屋里的沈蝶烟还喊了一声:“你给我滚,我不要见你,濮阳宗政你给我滚的远远的。”

    濮阳宗政的脚就这样停下来了。别的小丫鬟原本低垂的头垂的更低了,脸都快贴在地上了。雀鸣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穿过跪了一地的小丫鬟们,平安无事的进屋去了。

    雀鸣一进屋就看到沈蝶烟双手举着一个大花瓶朝向门的方向。“哎哟啧,夫人,您这是想弄死谁啊,您别糟践东西了,多可惜啊,我现在是知道了勤俭持家的道理了。”

    沈蝶烟见她进来的时候,已经将花瓶放下了。接着又听着她如此欢快的说话,心酸的要命,鼻子一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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