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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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的冷情烈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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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蝶烟打开荷叶,先伸到陈师傅面前。陈师傅摇摇头:“客气了,不过这东西我可不爱吃。也就你们年轻人愿意尝这些东西。”

    沈蝶烟转而将东西捧到濮阳宗政面前。濮阳宗政也不看那荷叶上红绿相间的点心,只是看着沈蝶烟。沈蝶烟也不急,就捧着点心站在他面前。最终竟是濮阳宗政在沈蝶烟亮晶晶的眼眸中先败下阵来。他伸手拈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微甜不腻,满口清香。沈蝶烟看见他吃下去,眼睛笑成弯月:“如何,这翠玉豆糕味道还合意吧。”

    不等濮阳宗政回答,她就将整片荷叶放到他手上,转身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陈师傅,麻烦你把这衣裳包一下。”

    濮阳宗政在旁边将她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狡黠看的真切。然而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他非但不怒,反而连之前的怨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蝶烟姐,买点心剩下的钱。”李越把剩下的银子放到沈蝶烟手中,沈蝶烟看都不看又塞回了他的手里:“你自己拿着,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就自己去买。”

    “真的?蝶烟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姐姐。”李越把陈师傅用布头包好的衣服抱在怀中,“我来给你拿东西。”

    这个孩子——沈蝶烟看着李越一蹦三跳的窜出成衣铺子,不由的想,为什么他的性子偏偏要像李郎中而不是温婉大方的李夫人。

    濮阳宗政把手里的荷叶也塞回沈蝶烟手中,径自拿了柜台上的伞走到铺子门口,撑开后就朝着李越的方向走去。沈蝶烟连忙向陈师傅告辞后追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相时而动】………

    李越手里拿着了银子,彻底跑的无影无踪。沈蝶烟手里捧着包着翠玉豆糕的荷叶,摸不清梁大哥的心思,也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

    濮阳宗政走在街心,不知是手中撑着油纸伞的原因,还是因他浑身散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沈蝶烟跟在他身后,竟然在拥挤的集市上走的畅顺无比。

    突然,濮阳宗政停住了脚步,沈蝶烟心中正在琢磨他,一时不察差点撞了上去。她退后了半步,接着认真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肯落下。

    “濮阳,濮阳宗政。”

    沈蝶烟听到从他口中吐出的这句话,感觉很是莫名其妙:“什么?”

    “濮阳宗政,这才是我的名字。”

    “濮阳宗政。”

    沈蝶烟跟着重复了一遍,虽然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总算是听到她口中没再唤出什么“梁大哥”、“梁大哥”的,让濮阳宗政的心情略微平和些。他满意的颔,在他身后的沈蝶烟自然没看到他的这个小动作,见他抬腿继续走连忙跟上。

    沈蝶烟心中暗想,这次事情可是严重了,不记得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编排出个新名字新身份来。他是究竟是受伤失忆还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冲撞了?

    这些日子,沈蝶烟把受伤后的梁大哥摸了个透彻。总而言之就是,凡是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只是一个眼神,都不准质疑不准反驳不准忤逆。虽然沈蝶烟此刻心中恨不得把李郎中绑在梁大哥床边时时刻刻看着,可嘴中还是要唤他叫做“濮阳宗政”以保一时安稳。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闲逛,沈蝶烟走上前两步与濮阳宗政并肩。濮阳宗政微微偏过头,见沈蝶烟捧着那颜色可人的翠玉豆糕在自己面前。

    “你喜欢这个吧,平时用饭都没见你吃多少,这豆糕你却一连吃了几块。”沈蝶烟笑着说。

    “你这看倒仔细。”濮阳宗政翘起嘴角,神情有点像嘲讽,语气却没有讽刺的意思。

    沈蝶烟闻言竟然点头承认道:“这是自然,早晨你没吃饭,你再吃两块,免得一会饿了。”

    濮阳宗政盯着沈蝶烟,见她笑着拈起一块送到自己口中:“我自己很少吃这个的,前些年搬到这里的时候,我没见过这豆糕,缠着父亲买了许多。结果自己贪吃一下子吃到请李郎中来开了消食药才罢休。你全吃了吧,拿着它走来走去的也不方便。”

    濮阳宗政明知这是沈蝶烟哄自己吃东西使出的小手段,可仍是心甘情愿的伸出手——

    “蝶烟姐,救命啊。”

    眼见濮阳宗政都已经捡起一块豆糕要放在口中了,两人忽然听到李越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濮阳宗政没觉得什么,沈蝶烟却不满的啐声:“这个皮猴子,又惹了什么事。”

    皮猴子已经飞一般的冲到两人跟前抱住沈蝶烟的腰肢:“姐,有人欺负我。”

    “谁能欺负着你。”沈蝶烟拨开李越,却看见他头上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红包,“哟,真被人欺负了,哪家的孩子这么有本事呀?”

    还没等李越抹着眼泪诉苦,几个武夫打扮的人已经冲过来劈手要拽李越。沈蝶烟一看这还了得,难怪李越能被人欺负,居然是几个大人。若是小孩子打架她也许不会多管,可也没有任着人欺负孩子的道理。



………【第二十五章 华服少年】………

    沈蝶烟伸手把李越护在自己怀中:“住手,你们是哪家的,怎么能这样欺负小孩子?”

    为的一人较年轻,看模样比沈蝶烟略大些,相貌堂堂,不像是小地方的人物。这些人沈蝶烟看着都面生,她站在李越跟濮阳宗政面前,冲那几人道了一个万福:“诸位公子有话好好说,若是我弟弟冲撞惹恼了众位小女子在这里给各位爷赔不是了。”

    “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他们家小少爷一下就被他们追着满大街的跑,咱藕香镇什么时候出了这么蛮狠的人家了。”李越躲在濮阳宗政身后大声嚷嚷着。

    为的那男子伸手越过沈蝶烟就朝李越的头顶抓去,濮阳宗政此刻也骤然出手,一把将沈蝶烟拉至自己身后,左手一挥,那风仿佛是从他的袖子中吹的瞬间将那男子扫退半丈多远。

    李越在沈蝶烟身边唯恐天下不乱的叫着:“好厉害,梁大哥,揍扁他们。”

    “武清,不得无礼。这位莫不会该是玄门的弟子?居然会使用御风的法术。”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濮阳宗政看到人群中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少年。少年一身锦袍,富贵大气,也许旁人并没有注意,可濮阳宗政一眼就看出围在少年身边的几个做路人打扮的应该是他的护卫保镖之类的,不远处还有几个人,远远的朝这边张望。少年年纪虽不大,眼中却隐隐约约透着股子霸气,可见此人不是一般人。

    少年笑着盯着濮阳宗政,手中摇着把象牙骨的山水图折扇。他似笑非笑的将目光转向沈蝶烟,眼中笑意更炽。他走到沈蝶烟面前,扇子“啪”的一声收起,利索潇洒。

    “这位小姐,是在下的家人冲撞了,您没受惊吧?”

    沈蝶烟看着眼前双手并在扇柄处弯腰作揖的少年,心想既然别人已经给了台阶那自己早早下来了才是正理。于是她也换上一种和煦的笑容:“哪里,公子的气量真好。”

    “不敢当,在下初来贵宝地,原本是想探望一位故人的。看如此热闹就多逛了一会,不曾想冲撞了姑娘。”

    “你冲撞的是我。”李越小声的嘀咕了句,沈蝶烟一手将他拦在自己身后笑着问那少年:“难怪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您要找何人。小女在此在住了这些年,不敢说谁都认识,但人也知道的不少。公子不妨说出来,看看小女子是否知道认识您的这位贵人。”

    沈蝶烟与这位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少年就这样聊了起来。李越伸手拽拽濮阳宗政的袖子:“喂,梁大哥,他们两个人怎么就闲扯上了。咱们要不要把蝶烟姐拉回来?”

    濮阳宗政看着那少年觉得奇怪,他周身围绕着一股真龙之气,必定是皇族贵胄无疑。可以他的这种身份怎会出现在如此偏僻的乡间。

    不过,这也不用他来考虑,只不过这个女人真是见谁能攀上关系,若是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看她怎么办。想到这里,濮阳宗政根本不管李越叫他是“梁大哥”还是别的什么,冲李越说:“你去把她叫回来,就说我饿了,要回家吃饭。”

    李越得了旨意,连忙窜到沈蝶烟身边说:“蝶烟姐,梁大哥说他饿了,我们回去吧。”

    “这样啊,公子您说您那位故人是令尊朝堂上的同僚,不知姓甚名谁?”沈蝶烟热心肠的问。

    那华服公子扬扇一笑:“那人原是翰林院的学士,被当朝圣上赏识升为太常寺少卿,几年后那位大人自己辞官携家眷归隐了。”

    翰林院学士,太常寺少卿……沈蝶烟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时间怔住了。



………【第二十六章 故人】………

    别说是在藕香镇住了些年,左邻右舍的不知道沈家沈夫子的底细,就连沈蝶烟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家父亲当年是如何平步青云短时间内坐上太常寺少卿的位置的。

    沈蝶烟疑惑的望着少年:“请问公子您怎么会认识家父?”

    少年以扇敲掌大笑:“果然,刚才我看小姐的眉目就觉得很熟悉,果真是烟儿姐姐。怎么,这些年不见,你就认不出小贤来了?你可真薄情呀。”

    “小贤?你是当年靖王府的小贤?”沈蝶烟睁大了眼睛问。

    少年含笑点头:“烟儿姐姐别来无恙啊。”

    “你——”沈蝶烟还没问出一句完整的话,手腕忽然被从旁边伸出的一只手握住,偏过头看见梁大哥就站在自己身边。

    啧啧,脸色又不好看了。沈蝶烟想起刚刚李越跟自己说过他饿了,莫非就是为这个不开心?

    沈蝶烟扭头冲少年说:“正好,你跟我们一块回去。”

    “蝶烟姐,他是谁呀?”李越凑上来问。

    沈蝶烟不说话,笑着将李越手中的衣服接过来,然后看着濮阳宗政:“我们回家吧。”

    沈蝶烟与那少年走在前边,李越跟濮阳宗政稍后跟上,至于少年的护卫,全都分散在四周。李越小声的嘀咕:“那人究竟是谁,藕香镇上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连出个门都带这么多护卫的人家?蝶烟姐怎么看见他跟见着亲人一样。还有刚才那笑容——真奇怪。”

    对李越这个小屁孩子的话,濮阳宗政竟然颇有同感。华服少年与沈家的关系必定不简单,单从他千里迢迢赶到此地也能看出几分端倪了。尤其是沈蝶烟刚才的那一笑,喜悦之中竟然带着些温情在。

    濮阳宗政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的背影,连李越将他手中的翠玉豆糕抢走都没觉。

    半路上的时候,沈蝶烟顺道将李越送到他家。等众人回到书院的时候,沈夫子正背着手在后院徘徊。看见沈蝶烟跟濮阳宗政回来后刚露出个放心的笑容,可一见后面跟上来的人就不由得怔住了:“六皇子?”

    沈蝶烟听到他这话也不由得一愣,她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少年。在她的记忆中,当年父亲初任太常寺少卿没多久,自己与母亲因事借住在靖王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这小贤。当年小贤他才是七八岁的稚儿,这也是她今日没有认出人来的原因。她一直以为小贤是靖王府上庶出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位皇子。

    被沈蝶烟唤作小贤的少年冲沈明廉拱手道:“沈大人,这些年未见,您老的风采依旧不减。”

    “您怎么会来此?”沈夫子忽然想到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地方,连忙转头对沈蝶烟说:“烟儿,你快去做饭吧。六皇子,请随老父去书房。”

    小贤冲沈蝶烟摆手:“烟儿姐会做饭呀,那我要留下来用饭烟儿姐姐应该不会赶人吧。”

    沈蝶烟冲他一笑,还未开口人就被濮阳宗政拉走了。小贤的视线从濮阳宗政的手上一直转到他的后背,眼中的笑意也在逐渐变冷。直到沈夫子再次开口招呼的时候才迅换上一张笑脸:“沈大人请带路。”



………【第二十七章 幕习贤】………

    濮阳宗政的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沈蝶烟看着自己腕上那只玉石般的手还是暗笑不已。她勾着头说:“我十多岁的时候在靖王府认识了小贤。那时候他还个小孩子,也并不受宠。我还以为他是哪一房小妾生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位皇子。”

    小皇子养在亲王府上,要么是受宠需要保护,要么就是真的不受宠。濮阳宗政将松开沈蝶烟的手腕:“既然是皇族贵胄,你还是少接近的为妙。”

    沈蝶烟点头:“这我自然明白,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濮阳宗政觉得身后一直有视线想蛇一样如影相随,他心中有数也就不甚在意。他将沈蝶烟送到厨房门口:“随便。”

    说罢,转身离开,宽大的袍子旋起一阵清风。沈蝶烟看着他悠然的穿过藤萝坠满花串的棚架,总觉得那人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沈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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