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李曼曼冷笑,“佛祖一定会感受到我的诚意。”
李朝朝挑眉不置可否,也跪在地上拜了拜,不等起来,身后的李曼曼忽然问:“你求了什么?”
李朝朝漠然道:“求心安,心安即可。”
“心安。”李曼曼咬牙冷笑,“你这贱……”
她猛地看了眼上面的佛祖,把贱人二字咽进肚子,“你这人还有心!”
“四姑娘还是勿要妄言吧,得罪了佛祖可什么都不会成的。”
李朝朝漠然地站起来,径自往外走去,冬月上前来扶着,低声道:“看着这天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回去晚了怕是路不好走。”
李曼曼轻哼,“下雨就不回去了,今夜就住在这里了。”
她喊来春芳去找尼姑弄了两间厢房,“夜里深了哪也不要去小心冲撞了佛祖,惹上什么祸端可就不好了。”
李朝朝冲她俯身,“知道了,那四姑娘早点歇息吧。”
冬月眯了眯眼,总觉得不妥,但既然五姑娘决定留下来,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她二人被一个小尼姑领到一间厢房,行佛礼道:“请两位施主自便。”
冬月见李朝朝使了个眼色,忙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塞到她怀里,笑道:“小师傅别推辞,这是我们姑娘自己添的香油钱,另算的,我们来了不少人在这里又吃又住少不得给你们添麻烦,只是方才和我们说话那位四姑娘要娇贵一些,怕是不能忍受这清苦,不知道能否给她换间屋子?”
小尼姑笑道:“施主考虑的妥当,那姑娘确实住的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屋子,您不必担心了。”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
冬月谢过小尼姑,关上门进了屋,问道:“姑娘,您看四姑娘这是又闹哪一出?还不许咱们到处走动,怕不是有什么猫腻?”
李朝朝倚在窗前想了想,只先吃了素斋,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唤来小随去查看李曼曼正在做什么。
可是守在她房间半天,却不见任何动静,小随回话李曼曼已经睡了,李朝朝越想越不妥,披了件大氅往外走,可是此时一道惊雷劈下,那意思竟像是老天不让她轻举妄动一样。
小随跪在地上抱拳道:“姑娘请放心,我们定会护您周全。”
李朝朝站在门口抬头望了望,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只淡淡一笑,“我自然信得过你们,这一夜辛苦了。”
小随退出,李朝朝拆了发簪也上床休息了,然而与此同时,李曼曼的厢房外有个高高大大的女子鬼鬼祟祟地推门而入。
屋里没点灯,那人捏着嗓子喊了声,“我的乖乖曼儿,你可睡了?”
明明是穿着女装,听声音竟是个男子,那人猫着腰摸着黑就进了屋,“曼曼我来了。”
李曼曼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摸进屋的男人,厌恶地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可是若不是找到此人帮助自己,又如何能让李朝朝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她很决堤咬了咬牙,嘴角挂着阴冷的笑,但还是带了些许不常见的温柔,“阿振,我在这呢。”
名叫阿振之人正是李曼曼找来的帮手,这些日子她在外面走动结识了这个外地来做卖买的胡商,身有匪气,还有几个帮手,她正是看中了这个人随时都会滚蛋才会找她帮忙,可是这人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趁机黏上来,还……还要了她的身!
说什么不要钱,只要亲热一场,就替她做事,李曼曼不得已就忍了,反正……也没什么忍不过去的!
阿振摸到李曼曼的床上,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撕扯了一番就就欺压上身,那攻势又快有猛,疼得李曼曼咬着牙在哭,等事情完毕了,阿振舒服地叹了口气。
李曼曼偷偷拭去眼角的泪,咬牙娇笑问:“阿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放心。”阿振口中呼着恶气,上前就咬住李曼曼的嘴,“我们都好得像一个人似的,我怎么还不替你把事情办好了。”
李曼曼在黑夜中冷笑,“好……只要办好就行。”
阿振忽然一把翻身又欺压上去,扶着那处抖了抖,“我们再乐呵乐呵吧。”
既然事情已成,她还留着他做什么,李曼曼右手摸到头顶,左手搂住阿振的脖子就去堵住他的嘴巴,目光一寒,就连手中的金发簪也在夜里的闪电中晃过寒光,直接插进趴在身上的男人脖子上,阿振疼得猛地睁大了眼,可是还没喊出来,就被李曼曼吸住她的舌头一口压住,并狠狠地咬下来。
阿振含糊地一哼,可是没了舌头声音根本发不出来,脖子的血涓涓而出,不出半刻就气绝而亡。
这时李曼曼含着那根断了的舌头,浑身的血气,就连身体里也还插着男人的冰冷,想笑可是落下的却全是泪,她一定要记住这所有的屈辱都是谁给自己的!
李朝朝!这些屈辱她一定要讨回来!
------题外话------
今天多一点了有木有!快来给我一个大么么么么么~
正文 070 毒血
前一个时辰,处理了一晚公务的蓝翎羽还坐在桌前看着最后一封密报。
站在对面陈凡低声道:“世子爷,府里最近的动静越来越大了,近日可小心一些。”
蓝翎羽冷笑着勾起嘴角,“那女人终于要出手了。”
“她最近和靖王世子走得很近,看情况已经有人来南边了。”陈凡忽然顿了顿,几不可见地抬起眼皮,“她这么大胆,应该是靖王世子和她已经连成一线了。”
蓝翎羽冷着脸把手中的纸烧成灰烬,“你是在怪我得罪了慕雪衣?”
“属下不敢。”陈凡听到蓝翎羽肃杀的语气,起了个激灵,“只是总不该在这个时候多个敌人。”
“他早晚是敌人。”蓝翎羽抬起冰冷的眼眸,这种阴沉的目光李朝朝是从来不曾看过的,“从一开始我们就只能是敌人。”
陈凡如背锋芒,哆嗦着抿起嘴,不敢把心里那句实话说出来,可是事实确实是世子爷为了那个叫李朝朝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即使他们要和慕雪衣成为敌人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时候,更何况他们也可以不选择是敌人。
外面忽然打了个惊雷,蓝翎羽回过头看向窗外,想到这时应该在山上礼佛的女子应该做什么?
雨下这么大,下山不知道安不安全。
陈凡毕竟跟了蓝翎羽五年,就算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看得出他这一夜心神不宁,至于为了谁他最是清楚不过,还是他让手里最老实功夫又好的人去给一个女子当车夫。
蓝翎羽沉默地想了想,冷冷地扫了一眼陈凡,“没别的事就该干嘛干嘛去。”
外面还下着雨,他就提步往外走,陈凡见了忙跟了上前,从身边的人手中撑着伞打着,忍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世子爷,雨这么大您就别去了,老魏的伸手很好,请您放心。”
“我不是放心不了老魏,而是信不过她的亲人!”
对于那些狠毒之人蓝翎羽最清楚不过,无论他们是不是你的至亲至爱,只要狠起来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即使他有万全之策,哪怕朝朝看得出来她的阴谋,可是事情总有意外,然而他绝不会允许是李朝朝发生这种意外,没有一万,更没有万一。
蓝翎羽直奔前院的马棚,利落地翻身上马,刚要扬起马鞭,就被陈凡扔了伞去跪在雨中拦着,“世子爷,现在是非常时期,您断不可单独出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属下万死难当。”
“滚开!”蓝翎羽手中的马鞭直落在陈凡的身上,“再废话现在就把脑袋给我摘了去下面等着我!”
若是没有她,他这世子爷当着又有何意义!
蓝翎羽驾着马分奔而去,他没什么预感,更不想去猜测会有什么意外,哪怕是为了早一点见到她,他这一趟也必须走。
※※※
山上的雨更大,放眼一片朦胧水汽,在感受到马车颠簸的那刹那,李朝朝抢过冬月手中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把长刀,在车帘上多出了一双手时,就毫不犹豫地就挥刀砍去,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鲜血顺着风雨刮了进来喷了她满脸。
冬月尖叫了一声,但也不忘抬起脚就往外踹去,门外的叫声比她喊得还惊悚,她直接掀开门帘,就见车夫已经不知何时被杀死了,马车却还没停下来,刚才被砍掉了一只手的男子摔下马车,后面还跟着四个人骑马被两个男子缠着,他们才没蜂拥上来,可也有人已经渐渐逼近。
就算事先已经知道会出意外,冬月也还是被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带着哭腔指着外面,“姑娘……三个……四姑娘跑了!”
李朝朝也钻出马车,把她推向一边,看了一眼马车与后面四人的距离,又看了看早就不知道跑到跑走的李曼曼,冷冷一笑,果然还是动手了!
到了此时此刻,她反而说不出的镇定自若,因为知道李曼曼要做什么,那颗心才落了实处,要是不出手反而让她没着没落的,现在她没半点紧张,就算没有驾过马车,也坐在车头死死地拉住缰绳不让马车失控,不然她们两个人就算没被祸害,也先被摔死了。
李朝朝大喊一声,“冬月,我交代你的事可记住了!”
冬月落着泪,“姑娘,你和我一起走吧!趁着现在还来得及。”
李朝朝把手中的长刀狠狠地扎在马屁股上,烈马一声嘶鸣,撒开了蹄子往前跑,她把手中的缰绳交给冬月,“他们的目标是我,你自己到了山下不要先回府,去找李灿辉!记得你可不能有半点损失,不然可是对不起姑娘我!”
李朝朝言语轻松,然而话音一落,直接翻身跳下马车,跌落在地上连滚了几个圈,满身泥泞,后背上不知道撞了几块大石头,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眼见着冬月的马车扬长而去,才算松了口气,这个时候要是和冬月一起离开根本不现实,两个人死在一起,不如先保了一个再说。
李朝朝忍着痛从坑里爬起来,她事先也交代过小随小意,若是真打不过对方就直接跑就是,她也先趁机把人给引开,再逃跑应该也不成问题。
她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那边打斗的几个人功夫也确实不相上下,也不知道李曼曼到底从哪找的人,各个人高马大,看着不像是中原人,几个回合上下小随小姨虽然杀了其中一个,但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
“她在那里!”
有人忽然看到李朝朝狼狈地往前跑,翻身躲过攻势,往前追赶,随意二人正要去挡,身后的人趁机偷袭,拿着大刀就往她身上去砍。
李朝朝听到后面的嘶吼,腿上的动作都没停过,只有跑才能引开他们,随意才能活着,可是她只要一迟疑,他们都得死。
她向来不是什么圣人,但也绝不是冷血,对为自己卖命的人不管不顾。
随意二人拼命拦着,可还是被其中一个人追赶上李朝朝,骑着马实在快,他又像是故意要羞辱一样,那马匹明明可以立即上前,却故意不紧不慢地跟着,狂笑:“中原的小娘们果然是细皮嫩肉的!没有骗老子,哈哈哈……你别怕,我会慢慢疼你的!”
说完,那人翻身下马,不远处随意二人暴喝一声,其中年纪最小的小意用手中的剑挑起其中一人的手筋,得了空余急追而来,可是身上本就受了重伤,不及近处,马上要走到李朝朝身前的男子,拿起大刀就去砍,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朝朝猛地回过头,看到小意倒在血泊中,目光一面冰寒,停了下来。
“嘿嘿……小娘们不跑了啊?跑啊!”胖脸粗汉露出黄牙一脸淫笑这走过来。
李朝朝稍稍退后了一步,也不打算跑了,她实在有些累。
粗汉淫笑着走到李朝朝近处,才发现这个女子面容很是清秀,在雨水中一冲刷更如那池塘里的荷花似的,身上还有一种香气,可是对上她那双冰冷的寒眸,却又让他置身在寒冬腊月里,这雨水也像是冰刀子割在自己身上。
他吐了口雨水,“哟呵,小娘们看你的样子是不怕啊!那你跑什么啊!”
李朝朝忽然笑了,她的笑容不冷,只是眸光幽深,一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懂此时意味深长的笑。
她柔柔道:“这位爷是想劫财?”
“呵呵……”粗汉也玩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中原女子,但不是妓院里的,要么就不是良家妇女,这次做了这买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俏丽又让人怜爱的正经姑娘,一想到她被搓揉得梨花带泪在自己身下求饶,他那处就一阵阵发紧,“有你在,我还要那财做什么!”
他扯了扯身上湿哒哒的衣裳,“你要是乖乖地从了我,我不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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