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呢?”
“我不在这,是应该在哪?”李博星扶额,“你俩……也合适点,怎么说也有个外人在。”
蓝翎羽抱着李朝朝的肩头,冲着他挑眉,“那你出去待一会儿吧。”
李博星直接一楞,李朝朝则笑得拍了拍身边毒舌的男人,“怎么说二哥也是艳骨坊的老板,我们还是要给他三分薄面才是。”
蓝翎羽低头看着李朝朝,“那我们换个地方,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在这和你幽会,没人的地方最好。”
李博星彻底被蓝翎羽打败了,两个人这些日子已经混熟了,也多多少少知道他和李朝朝的关系,但见他们这么亲密,一时间确实有些不能接受,他见蓝翎羽当真要走,忙站起来拦着,“是我的错我的错,蓝世子快快请坐吧。”
李朝朝忍俊不禁地拉着蓝翎羽坐到桌旁,“我以为只是世子爷在,怎么二哥今日这么闲?”
蓝翎羽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李朝朝倒了杯水递给她,“外面还下着雨,喝点热水暖暖。”
李朝朝冲他笑笑,很是理所当然地接过来。
李博星见了更是诧异,他们两个人亲密也好,私相授受也罢,但蓝翎羽怎么说也是个堂堂世子爷,居然给一个小小庶女端茶倒水?
那边李朝朝见他瞠目结舌的样子,笑着摆了摆手,“既然二哥也在,就先说点正事吧。”
蓝翎羽又去拿桌子上的橘子剥,“我们在一起说的也是正事,只是还是先把你这傻哥哥打发走吧,等下再说咱俩的事。”
他边说边把手里的橘子递给李朝朝,李博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想说的话,但看到他俩如此,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们……”
“我们怎么?”蓝翎羽斜睨他。
“你们……咳咳……”李博星咳嗽一声,“你们瞒得还真是紧。”
李朝朝笑道:“我们可没瞒着谁,而且有些事不必跟谁报告。”
“朝朝信得过你,我自然会把你当做成正经的小舅子。”蓝翎羽目光冷然道:“你若真是关心她,就该好好为她着想,不让她为难就是。”
李博星还从来没见过蓝翎羽这么严肃过,李朝朝见气氛有些僵硬,笑道:“二哥对我还是极好的,只是难免冒些傻气,你多教教他就是了,你可别为难这小舅子。”
“星哥儿这人确实算是可造之材,我俩刚才还在说你们和花枝园合作的事,他做的很好。”
李博星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自己,实在让他好气又好笑,不过可以看的出来,蓝翎羽对李朝朝是真的上心的,不只是从此时此刻他二人的亲密行为,还有就是之前蓝翎羽主动帮自己,想来那时候蓝翎羽就是真心的。
他叹了口气,忽然道:“我知道今日世子请了人过来,只是没想到是五妹,他不找你,我也想去请了,你听到这几日关于你的传闻吗?”
李博星看了一眼蓝翎羽,“想必世子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出手……”
不等他说完,蓝翎羽忽然打断他,“不需要,朝朝肯定能处理好。”
李博星又意外了,他忽然回想起来,其实蓝世子和李朝朝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怎么就好像认识了许久一样有默契。
李朝朝笑着拉了拉蓝翎羽的手,“我倒巴不得那传言是真的,闹得越大越好,我也好早点离开李府。”
“那可不成。”李博星撇了撇嘴,“要走也带着我和姨娘一起。”
蓝翎羽眯起眼睛瞪了李博星一眼,沉声低喝,面露不满,“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你就没想过这传言对朝朝有什么恶果,是谁把这话传出来的,传出话来的人是什么目的!只一味地想着自己跑,什么事都丢给自己的妹妹,自私!”
他又严厉起来,只要有损李朝朝的事,不管对方是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李博星面上一窘,也觉得自己这话是自私了些,他自然不敢反驳蓝世子,更何况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李朝朝见他沉默,根本不在意地笑道:“此事我早就替你想好了,大夫人那边似乎对铺子有所察觉,等过些日子停了雨,你就先把铺子关上一阵子,等大夫人那边我布置妥当,就让刘姨娘带你出府分家,到时候你就去北京在那边开分铺子,不用再回来了。”
李博星一听这话,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不是个好哥哥,确切的说从来没顾忌过李朝朝的感受,他只觉得和李朝朝是合作关系,把李家的钱掏空,把那些曾经害过他们的人一个个打趴下,他接受李朝朝安排的一切,却从未主动帮过她,甚至作为一个哥哥去关爱她,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李朝朝和蓝翎羽的关系如何!
这一刹那,在蓝翎羽和李朝朝淡漠的目光中,他忽然惭愧了。
李博星站起来冲着李朝朝深深弯腰,彻底折服,“是我之错,请五妹原谅。”
“无妨,有些事慢慢来,不必担心我,你能想通就好。”李朝朝淡笑。
蓝翎羽面色冰冷道:“既然明白了就出去吧,我还有几句话和朝朝说。”
李博星再也没了疑问,乖觉地退出去反省。
等他一走,李朝朝嗔笑道:“你对他太严厉了,我也没指望有什么娘家人,李博星能做到不背叛我,就足够了。”
“你这一家子没一个省心的,好在李博星心眼还不算太坏,调教一下还是可用的。”蓝翎羽从一旁抱着李朝朝道:“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有那么一种魔力,让那些对你不屑甚至轻看了你的人,给你尊重,为你折服,能让世上挺得最笔直的腰弯下去。”
李朝朝坏笑着回搂着他的脖子,“他们就是不弯下去,我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给我跪下!”
“哦?”蓝翎羽点了点李朝朝的鼻子,“看来你是想好办法对付造谣的人了?”
李朝朝勾勾嘴角,“世子爷有没有兴趣去看戏?”
蓝翎羽勾着李朝朝的脖子,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嘴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的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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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明天万更?tat最近你们的热情太低了,我也低迷了。
正文 069 屈辱
那边的冬月彻底捂住脸不敢看了,但心中也莫名其一片片涟漪,说实话五姑娘太苦了,并不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而是府里那些人总是算计她,但她从没看过这个主子露出一丝苦味消沉的表情,五姑娘总是淡淡笑着,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在遇到事上总是能迎刃而解,甚至在对方还未出手时就给致命一击。
冬月是一根筋不假,但这一桩桩的事情下来,她就是再愚钝也看得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五姑娘的心是有多么坚强和冷硬,才能扛得住亲人间的暗算,若是自己的话,心早就扎露了吧,不等对方出手就先倒下,可是五姑娘没有,依旧笑着那般泰然,现在姑娘遇到了蓝世子,两个人在一起是真真的般配。
经了老爷对大夫说的那些话,冬月充分认识了件事,男人把女子放在心尖上根本没用,他能放一个,自然能放第二个,不喜欢前头那个,就会彻底给剔除,真正的真心是把身把心都交给一个人,眼里再容不得其他,无论是对方的缺点还是小性子,他统统能接受。
想到此,冬月忽然憨憨一笑,她发现自己跟五姑娘呆久了,人也变得聪明些了。
蓝翎羽忍不住看了冬月一眼,笑着对李朝朝道:“每次出来我都见你带着她,这丫头倒是个耿直的。”
李朝朝调笑地捏了捏蓝翎羽的下巴,“我只是慧眼识珠。”
“是是是。”蓝翎羽也跟着笑,“朝朝的眼光一向是极好的,不然怎么就看上我了。”
李朝朝嗔笑,“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马车渐渐停下来,蓝翎羽掀开一角往外探了下头,车夫站在帘子下道:“请公子先移步上二楼。”
蓝翎羽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朝朝,李朝朝笑道:“你先上去,我包了贵宾间,等下上去陪你吃酒。”
蓝翎羽先出去,这才看到这马车并不是李府的,想来为了掩人耳目,李朝朝连这点细枝末节都想到了,他心中越发得意,好在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地认定了她,不然这世间那么大,如何还能找到一个陪自己共患难,深情缱绻之人。
等他一出去,李朝朝便立即吩咐冬月去办事,冬月忙应了下来,她这才戴上帷帽,一个人进了酒楼。
酒楼老板似是认识她一般,直接引着李朝朝到了二楼靠窗的一个单间,然后关上门,摘下帽子,笑看着蓝翎羽,“可是有什么好热闹瞧?”
“听到有人说书呢。”
蓝翎羽指了指门外,即使关着门,他们也能听见二楼大厅里有人木板那么一敲,说有这么一户人家,府上五个姑娘皆是美人,但美人多命苦,初娘子嫁人不到两年就早早而去,二娘子嫁了得却是个瘸子,还在新婚当日那天出了大丑,三姑娘成了大姑娘的继室,却因着自己的亲姨娘犯了命案不被人喜……
这些事镇江府老百姓可都是知道的,即使没点名道姓,但也皆知道是通判大人李家。
那说书人又道:“说起来这剩下那两个未婚配的姑娘,一个冷艳高贵,一个小家碧玉,各有千秋,虽然一个是嫡,一个为庶,但都被那户人家的大夫人养着不分彼此,可近日却传出消息有人说其中一个是野种……”
有人不禁大声问:“谁是野种?”
“对啊,是谁?”
“说书的你快说啊!”
说书人神秘一笑,“说起来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不是亲生的也教养了多年,在四姑娘要订亲的节骨眼上,就有人说四姑娘是野种,那家大夫人为了掩人耳目,就家脏陷害到了最小的女儿身上,说她是野种,然而奇就奇在这里,若那五姑娘是野种,又何必去教养她多年,早在当年一包毒药害死不就得了,可偏偏为了不让人知道她自己所生才是野种,所以故作谜团啊!”
屋子里的蓝翎羽一听,大喝一声,“说的好,赏!”
门外的说书人看了那里间一眼,拱了拱手,“谢公子赏赐,可这话还没完,听说那户人家想高攀京中的权贵,才不得已隐瞒了四姑娘是野种的说法,只是可怜了那最小的姑娘,听说当年她的姨娘就死的不明不白,现如今又被人陷害……”
他还没说完,忽然有人高喊一声,“放你娘的屁!不许在这胡说八道!”
那人说话时舌头似乎并不利索,还打了个酒嗝,然后众人就见他从楼梯口跌跌撞撞地跑上来,“娘希匹,谁在这造我家的谣!明明就是……嗝!小五是野种!”
酒肆老板忙跑上来拦着他大闹,“三老爷怎么就又糊涂了,前两天还听说你病着了,只怕是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吧!”
“大胆!你们居然敢说我们家……我们家的事!”三老爷刚喝了一场酒,又被邀约至此,结果刚上楼就听到说书的胡说八道,他就忍不住动怒了。
酒肆老板忙赔笑,“哪的话,我们没说贵府的事啊,这都说的玩的。”
“我明明听见……”
“三老爷当真是糊涂了!”
三老爷推开他,“胡说,你们说说,刚才在说什么。”
说书人把玩着木板,冷笑一声,“我们可什么也没说啊。”
其他人竟跟着附和,“是啊,三老爷可不要借酒闹事啊。”
“我没糊涂……我没糊涂!”
酒肆老板趁机给身边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些伙计也各个机灵,把三老爷合着火来连拉带扯地送到了门外,这时又有一些叫花子拿着石头一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在他身上拉拉扯扯,好不狼狈,边嬉闹还边叫喊着:“李家疯,李家闹,李家的老爷戴绿帽,嫡女不是亲生的,去把野种当个宝,还让老三胡说八道!”
三老爷饶是喝了酒,听到这些叫花子在这里放肆,也不由怒火中烧,刚想反驳,却不知为何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整个人软趴趴地半躺在地上,任由那些人朝着自己吐口水,他的嘴角也跟着不自主地笑,忍不住地笑,可是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偏偏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哄笑自己,此景在外人眼里竟像疯癫了一样。
正这时,远远地来了一辆马车,蓝翎羽拉着李朝朝的手倚在窗前把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那驾马车的人向里面说了句什么,就见里面的人掀开帘子一看,吓了一跳,“老三你怎么在这?”
那些叫花子见到李家的大老爷都到了,更加卖力地喊着:“老三老三,整日疯癫,大夫人的狗,指哪都去乱咬人,句句诬陷把小鞋穿,哈哈哈……”
有人见到通判大人下了马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