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净心进门时看到了两人推搡的情景,只是抿嘴一笑,静悄悄地放下了托盘,又悄悄地出去了,连门都掩上了。
“我是想给你看这颗石头,”小月好笑地看着君墨如同躲什么样的。
“看……什么石头?”君墨怔怔地,已经被小月影掰过了头,正对上那块泛着紫光的一块石头。
这块紫色润泽的玉石,雕刻得极为细致,君墨看得仔细,也没时间去思考那石头之下就是小月如玉一般圆润的肌肤了。
那是一朵花,雕工精巧倒不是最稀奇的,因为那花不过是几片细长简单的花瓣组成,毫不重叠;稀奇的是玉石的紫色,竟然是由花心处往花瓣外沿缓缓变浅,君墨似乎从未见过这种花,一时看的仔细了,不禁伸了手去。
小月虽然知道君墨是在仔细观察,但还是忍不住一阵颤栗,一线**的感觉沿着君墨精细的手指一起蔓延。
“君墨……”小月竭力找些话说,“为什么它会贴在我皮肤上?”
小月说着,又忍不住用手想去用力抠下来,却被君墨拦住。
君墨还佯作生气地哼一声,“不许这样折腾自己……”
“那君墨认得出来这是什么石头吗?”
“不认识……”君墨眼睛又继续飘向了那颗石头,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就替小月将衣领掩好。
“其实我认识……”小月忍不住要献宝。
“真的?”君墨满脸都写着不相信。
“真的!”小月表情极为认真。
“那你说,这是什么……”君墨半信半疑地看着表情异常正经的小月。
“这其实就是……”小月看着君墨那认真的样子,憋不住笑意,“奇石呀!”
君墨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小月越夸张的笑,“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不如让隐来看看?”
小月把明明已经穿好了的衣服一掩,眉头紧张地凑在一起,“不要!”
看到小月的脸都已经皱到了一起,君墨好笑地用手抚平了,“怎么了?居然突然这么害羞了……”
“什么叫突然这么害羞啊……”小月嘟着嘴,“我才不是害羞呢……万一这是很值钱很有用的东西,被别人看到了,那不是就没有我的份了吗?”
“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君墨无奈地只得用大手揉乱了她的,“万一这是那些嗜精血的邪石,会伤身体的。”
小月“扑哧”一笑,“你以为这是你看的那些玄幻奇幻修真吗?还嗜精血……还邪石……我还修炼成魔呢!”
两人还在你来我往斗嘴,听到外面传来了净心的声音,“月主正在休息,请稍后再来吧……”
君墨听到外面的声音,下意识地又伸手整理了小月的衣领,仔细确定没有将一点春光外露。
小月好笑地看了看君墨,“净心,是谁在外面?”
“月主,是蓝宫影……”
君墨皱眉,“不要见他。”
小月看着君墨的神情,觉得很稀奇,悄悄地凑过去将蓝宫影的身份告诉了君墨。
“你怎么招惹了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君墨叹口气,便跟小月道,“那就让净心带他去花厅吧。你也要整理了才能见客。”
小月也跟着无奈地耸耸肩,对着外面吩咐了,回头又对君墨嘻嘻一笑,“看这个屋子的摆设,挺不错哦!这也是君墨的产业吗?在范阳城的房产?还有没有?大不大?有几进?也有花园吗?是在市中心吗?要是转手再卖掉能值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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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节 凤灵传言 君墨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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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城,杨府花厅。
正在等候的蓝宫影见到小月身边还有一个杨君墨,并没有过多的吃惊。
待都坐下了,蓝宫影便开门见山说起了来意,“京城已经开始有传言,皇上并不是先皇的亲生骨肉。”
小月大惊,“传言有什么根据?”
小月问的并不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传言,而是先问有什么根据。
蓝宫影眼里闪过一丝趣味,“夫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月沉默下来,恨恨地别过脸去。
蓝宫影便主动岔开了话题,“因为传言皇上没有先皇的御用兵符。继承大统之时,先皇的御用兵符因为慌乱一时没有找到,此后因为有太后和李丞相双面保证,对于兵符,也就没有人再提。现在又被提起,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再有借口逃避了。”
“紫玉龙珏?”小月忽的想起了老狐狸留在太后那的那卷遗旨里提到的这个东西,潜意识就觉得可能有联系――说起来,那卷东西还被她藏在湖心小筑的。
“夫人竟然知道兵符的名字?”
看着蓝宫影那闲适且无辜的神情,小月也忍不住飙了,“蓝宫影!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有话就说!别想套我的话!”
蓝宫影完全不觉得小月在呵斥他,继续用那慵懒而又缓慢的语调道,“因为除去皇上,还有一个人是正统嫡亲,而那个人为了避嫌如今也开始大肆抓捕那些散布谣言的人。”
“作秀。”小月冷嗤一声,不用说也知道,这些谣言肯定是慕容家自己弄出来的,要么是那只老狐狸,要么是那只老狐狸的弟弟:不大不小中狐狸。
“不过,抓得越多,反而民愤更强烈……”
“你为什么要来找她?她不过是一介女流。”君墨难忍怒意,“难道你们皇帝连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吗?”
蓝宫影也终于认真地看了看杨君墨,完全不会武功又不会造成威胁的人,向来不会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之内。他原先顶多只是好奇杨君墨是如何认识小月的,不过现在他对于杨君墨本身也开始好奇了。
蓝宫影很快又垂下了眼睫毛,掩住了一湖的心思,“因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传言。”
“天朝其实一直有个关于救世凤灵的传说,”蓝宫继续慢慢地讲,听起来似乎是一个长长的神话,“凤灵就是天朝真龙的守护神,而这个传言……”
小月本准备听到一个曲折的天朝传说,结果被蓝宫影言简意赅的转换语弄得一愣一愣的,“那个传说就这样讲完了?”
“讲完了啊……”蓝宫影奇怪地看着兴致异常高涨的小月。
君墨哪不知道小月的心思,早就伸了手轻刮小月的鼻梁,“别插嘴,专心听他说。”
“哦……”小月连忙端正坐好,又一脸求知欲地看向了蓝宫影。
蓝宫影压抑了想笑的冲动,继续说道,“夫人,现在天朝有传言凤灵已经出现了,你知道是谁吗?”
君墨听到这里,忽然手捂住了胸口,头也低了下去。
“君墨!”小月看到君墨脸色变得痛苦,急忙一手扶住,“净心!净心!”
蓝宫影皱眉,上前为君墨把脉,“他中毒了。”
“中毒?君墨怎么会中毒?”小月惊慌失措,眼里已经盛满了泪,不断地落下,她是真的慌了,她要怎么办,她什么事都要问君墨,可是君墨生病了要怎么办……
“月……不用……担心……”还冲着小月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君墨头一歪,倒在了小月怀里。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听到小月先前的叫唤,闻人率先冲了进来,眼里只见到了慌乱的小月。
小月不知要怎么办,脸上早已挂满了泪,哽咽着说道,“闻人……君墨中毒了……”
“中毒?怎么会突然中毒?”闻人看小月的样子也跟着着急,小月身边只有一个蓝宫影。
闻人看都没仔细看,一手执扇就直指向了他,“是你下的毒?”
蓝宫影没想到这个男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向他冲了过来,那把收起的扇此刻如同利器直指他要害大**,蓝宫影退得也快,人已旋身飞至了门口,似乎完全没有把闻人的进攻放在心上。
闻人大怒,这么久还从没有人敢如此轻视自己,下手便更狠了,身形更快地刺向了已退至门口的蓝宫影。
蓝宫影懒得相争,便只淡淡对小月道一声,“在下先告辞了……”
闻人几乎使了全力,都只抓到了他一方衣角,还要再上前去抓。
隐来已为君墨把过了脉,淡淡地说一句,“不是他下的毒,君墨的毒早就有了。”
闻人看到隐来那么平淡的话,不由得又起了火,当下语气也冷了几分,“君墨?这么快连名字都就叫上了?”
隐来奇怪地看着闻人,不明白闻人为什么莫名其妙这么生气。
闻人看小月已哭得泪眼模糊,按捺住心里的火气,“你先给杨君墨看吧。”
隐来听闻人这么说,真的不再管他,认真跟小月道,“他这个毒不会伤害身体,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作一次,熬过去就好了。”
说完,隐来又微微皱眉,“不过这一次似乎是上一次作的时间要短一些了。”
小月抬起头来,眼里的光芒令隐来都不禁一颤,“是谁下的毒?”
………【第七十六节 隐来的惑 苏家落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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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知道,他不肯说。”隐来摇摇头,想起了那日在帐内,小月正在给被咬伤的净心包扎,而她察觉到了君墨的不正常,习惯性地便搭上了他的手腕。
君墨则反手拉了她的手出帐。
隐来先说道,“你中毒了。”
“是。”君墨很坦然地迎向她疑问的目光,“但希望你不要说出来。”
“我知道这种毒,”隐来以为君墨会问她要解药。
可君墨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沉静无波的眸子还在温柔地看向帐内小月的背影。
如果是闻人,一定早就嚷着让她说了,隐来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能沉得住气的人,只好继续说下去,“这种毒只会每隔一段时间让你痛一次,但并不会致命。”
“我知道。”君墨收回了眼神,转而对她说,“所以请你不要说出来。”
“我不想成为她难过的原因。”
君墨的笑令隐来有些出神,也有些不解,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隐来知道那个痛能够到什么程度,这个毒本身并不致命,但是很多人都会因为这个毒丧命。
因为这样的痛深入骨髓,会让人宁愿以死求个痛快。
隐来看着如今在小月怀里脸色依旧苍白的君墨,似乎有点不一样,可是却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她想如果她有解药,也许会愿意拿出来给他解毒,因为她觉得他很可敬。
可是为什么他会愿意为了小月,做出这样的事?
※o※
屋内隐来在为君墨扎针止痛,小月则把十八拉到一边质问。
“你知不知道君墨身上中毒的事。”
十八垂下了头,不敢看小月。
“十八,这次来范阳城除了你,君墨还有没有带其他的人?”
“还还……还有苏落枕。”十八只觉得小月的这个样子好可怕……
“他在哪?”
“我也很少见到他,他平日都会在墨哥哥身边的……”十八低下头,还是不敢看小月,小月的脸好可怕,好可怕……
小月愤然,“既然是保护君墨的,为什么还会让君墨中毒!”
“我不知道……”十八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他真的不知道啊……
“那个苏落枕的武功跟你比如何?”
“要高!”十八不假思索道,“也许和蓝……蓝宫影不相上下。”
小月化身为魔鬼般,脸上蒙上了一层更寒栗的冷酷,“那他是杨家的叛徒?”
“不……落枕不可能是叛徒……”
小月看着十八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也有了气,“他现在在这里?”
“在……”十八嘴一扁,时刻打算决堤而出。
小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声大吼,“苏落枕!!!”
一道黑影闻声而落。
从度来看,果然和蓝宫影一个级别。
不过蓝宫影是阳光的话,这家伙就是影子。
黑乎乎的一团,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袍,从头到脚,连靴子也是黑色的。存在感极差,说的大概就是他。
柔顺的黑垂下来遮住了几乎大半的脸,只剩下右边琥珀色的眼,若有若无的眼神看着小月,却似乎又看向了更远,瘦削白皙的脸只剩了半边露在外面,那白皙是几乎不见天日的苍白。
此刻他就站在小月面前,似乎早就听到了她和十八的对话,平淡地回一句,“他自己要服的,与我不想干。”
小月心里一阵抽痛,“谁下的毒?”
“是他自己要服的。”苏落枕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