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对了吧?";余品媗带着些许好奇的问,她知道自己命中问题核心,说不定这男人正是难得一见的黑帮人物呢!
";知道越多对你越没好处!";他冷漠地踩下油门,一瞬间,他又变成方才那个气势慑人的席浩。
";我们去哪里?";
";回你家拿东西,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余品媗想也不想便拒绝,任谁都不想莫名其妙离开自己心爱的家吧?况且还有一堆宝贝等着她回去呢!
但席浩根本懒得理她,";你想让那群人把你碎尸万段吗?";
她为之语塞,是啊!那些人既然知道半途拦截,想必也知道她的小诊所位在何处,万一他们真的找上门,自己应付得了吗?
";可是我的诊所怎么办?我不能丢下宝贝们不管啊!";
席浩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会找人驻诊,替你照顾那些宝贝的猫猫狗狗。";
";没了工作,我的生活还有房租会出问题的。";
";我会负责你的一切损失,连房租都先帮你预付半年,可以吗?";
";那我的车窗呢?";她小声的问,眼角偷瞄着席浩漂亮的侧面。
";我会请修车厂装好,还有什么问题?";他简直是咬牙切齿,快要跳车了!
";有,你的手术刀怎么来的?";
手术刀?席浩差点忘记,他刚刚用手术刀射穿其中一人的手掌。
";那是你的手术刀。";他轻描淡写,仿佛不当一回事。
";我的?!";余品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把射穿别人手掌的手术刀居然是自己的?";你偷拿我的手术刀?那可是我为宝贝们开刀时用的,你怎么可以……";
席浩皮笑肉不笑地打断她的话,";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我想尽快离开这儿。";
余品媗快气炸了,这男人偷别人的东西也就罢了,现在当着主人的面还毫无认错之意,真是个狂傲又粗鲁的无礼男子,真不知他父母怎么教他的!
对了,既然他的手术刀是偷的,那么藏在风衣底下亮晃晃的武器,又是哪儿来的?他进诊所时,可是两手空空的喔!
";你刚刚露给他们看的,是什么先进武器?为什么他们会脸色发白,溜之大吉?";
这次席浩转过头瞅着她,笑容一寸寸浮上嘴角,他说出余品媗意想不到的答案。
";生锈的铁管。";
";什么?";余品媗愣住,生锈的铁管?
";坐好,如果你飞出车外,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席浩拉下脸,猛踩油门,车子立刻像火箭般飞出去,震得她身子直往后仰,她紧紧抱住比比,胸口上下起伏着,上帝,她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啊?
第二章
";下车!";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席浩自顾自的下车。
余品媗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盯住眼前这问二层楼高、有着一个大型霓虹看板的建筑物,上面写着";汽车旅馆";几个大字,";这里是哪里?";
已经走上楼梯的席浩,懒洋洋地站在转角处开口:";睡觉的地方。";
";我们要在这种地方过夜?";余品媗惊骇极了,声调不自觉地提高,";这种汽车旅馆可以过夜吗?";
他轻轻一挑眉,";如果你想在汽车里过夜也可以,没有人强迫你。";说着,居然就消失在余品媗的视线外,把她一个人丢在车窗早被敲破的汽车中。
";喂,你给我回来,喂!";余品媗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无奈空荡荡的夜色中,只有阵阵吹过的凉风回答她。
";比比,你会冷对不对?";余品媗抱起小比比,将头埋入它温暖的颈项间。
比比呜呜哼着,两只小脚在余品媗胸前挣扎,湿湿的舌头不住舔着手足无措的她,彷佛在安慰她似的。
";比比,你说我们该不该上楼?我可以相信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吗?";
比此乌黑圆亮的眼睛写满忠诚,小小的身子却抖个不停,余品媗见状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望望自己少了车窗保护的破车,真要在车内过夜,只怕她没冻死,小比比也给冶死了。
拍拍比比的头,她说:";好,我带你上去睡觉,可是你要警觉些,万一那家伙想图谋不轨时,你可得救我喔!";
上了二楼,余品媗蹑手蹑脚小心走着,一整排房间有的早已关灯休息,有的则从木板中透出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娇呼声,听得她心跳加速,不自觉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开。
怱地,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啊!";余品媗想都没想便放开喉咙大叫,怀中的比比也狂吼起来。
";小声点,你想吵醒所有的人吗?";席浩赶忙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拉进房间里,迅速关上门。
";是你?";余品媗一见是他,悬着的心再次放下。
";你以为是谁?";他没好气的回道,将自己摔入柔软的床榻中。
环顾这间只有两张床,一个简陋的梳妆台,以及一间仅容旋身的浴室的房间,她皱起眉头,";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夜?这儿安全吗?";
席浩翻了个身,一副懒得理人的酷样,";我是打算在这儿好好睡一觉,如果不合你意,你可以回到车子……";
余品媗一咬唇,整个人突然扑上床,使尽全身吃奶的力气猛槌着他,";你敢说这种话,你居然敢说这种话?如果没有你,我哪会遇上坏人,又哪会无处可去?我甚至连想在车子里过夜都不行!都是你,都是你,你是祸水、妖孽、害人精,碰到你的人会倒八辈子楣……";
席浩默不作声地任由她发泄,听着她数落自己的过错,毕竟任何人遇到这种状况,难免会感到不安、恐惧和沮丧,而她的反应,已经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镇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品媗累了,馨香柔软的身躯瘫在他身上。
席浩低低开口:";好点没?";
";嗯!";她沮丧地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啜泣着,鼻子在温暖宽阔的胸膛上来回磨蹭。
好舒服,为什么哭过后会觉得如此舒服?是因为情绪发泄出来吗?还是这家旅馆的床实在太舒服了?她伸手胡乱摸索,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床,居然会这么舒服。但不摸还好,这一摸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半压在他身上,而那令她觉得很舒服的";床";,是他结实宽阔的胸膛。
红云迅速染满俏脸,她像被电到似的慌慌张张跳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浑厚的笑声霎时充满斗室,席浩漂亮的黑眸中尽是捉弄,";哭够了吗?";
一思!对不起。";余品媗既尴尬又羞赧地点头,她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如果还不够,我的胸膛可以继续借你,不管你想骂什么都没关系。";
这一席话听得余品媗几乎想一头撞死,自己怎么会失态到赖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大哭大闹呢?
";我……我去洗澡。";随便找了个借口,她躲进半坪大的浴室,又是开水龙头又是按马桶,想让水流声掩去那震耳欲聋的笑声。
老天!羞死人了!他会怎么看待自己?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还是一个没见过世面、没经过风浪,只会和狗说话的笨女人?刚刚自己骂他什么?他会生气吗?万一他因此对自己不利该怎么办?余品媗坐在马桶上胡思乱想,想着一切的可能。
突然,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原本一分钟一百二十下的心跳,瞬间遽增到一百五十下,她战战兢兢地开口:";什么事?";
";我有东西给你。";席浩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反应,好像刚刚那场闹剧完全没发生过似的。
东西?什么东西?余品媗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开门后又该对他说什么,正在思考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席浩拎着一个便利超商的塑胶袋站在浴室门口。
";给你!";将袋子一甩,他头也不回地继续躺回床上睡觉。
";这是什么东西?";余品媗接过袋子,满脸怀疑。
他撇撇嘴,";每天都要用到的,你是女孩子,应该会需要才是。";
她狐疑地打开塑胶袋,取出一大一小两包东西,乍见袋中物,红云又一次映满双颊,这……这不是免洗内衣裤吗?他什么时候买的,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尺寸可以吗?";席浩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问她。
";谢谢!";余品媗的脸几乎都红到脖子上去了,匆匆丢下一句话,她便火速关上门。
虽然只是免洗内衣裤,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男人为她买内衣裤,而且还是个初相识不久的男人!
颤抖着手指解开衣服,她心不在焉的想着,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尺寸?难道他是那种光看女人一眼,就可以猜出对方三围的花花公子?
确实有可能。他虽看来冷傲不可攀,却拥有足以使人呼吸困难的俊美脸孔。他的鼻梁挺拔、双唇性感不说,那对勾魂摄魄的深邃黑眸,更是令人难以抗拒!
以自己站起来不及他肩膀的高度来判断,他大概超过一百九十公分高,如此的身高搭配上瘦削伟岸的体格和修长挺拔的双腿,恐怕不必开口,只沽勾勾手指头,就会招来一堆愿意为他卖命的女人。
只是,这样一个奇男子,怎么会替自己惹来灾祸,甚至因而负伤?他到底是什么身分?
";媗媗,你衣服脱了吗?";倏地,席浩的声音穿过门板传来。
";做什么?";想到入神的余品媗,双手急忙遮住自己丰盈的胸脯,其实她身上还穿著内衣裤,况且在门外的他根本看不到。
";先等等,我有事情告诉你。";
";等一下……";余品媗没来得及反应,浴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你做什么?为什么不等我穿好衣服……";
她又羞又急的大喊,但席浩眼睛直直盯住天花板,根本没落在她身上。
";喂!你……";余品媗的话到嘴边便吞了回去,因为她看到席浩居然站在马桶上,把头伸进推开的天花板通风口,没多久,他满脸严肃地跳下来,手上多了样东西。
";这是什么?";余品媗让眼前的一幕给迷惑住了,她忘记自己衣衫不整,贴近它问道。
";针孔摄影机。";
";针孔……摄影机?";她脸色瞬间刷白。
";嗯!这儿也有。";他在浴室内一阵翻找,居然找出二、三个针孔摄影机。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针孔摄影机?";寒意顺着背脊往上爬,她几乎不敢想象,如果席浩没有取下这些针孔摄影机,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录影带的女主角?
笑容重新出现在席浩脸上,他摇摇头,";现在你可以放心洗澡了!";说罢,他走了出去,临走前不忘带上门。
余品媗愣愣地盯着席浩英挺的背影发呆,而他彷佛背后长眼睛般低笑着,";你太瘦了,平时你都不吃饭的吗?";
好一阵子,余品媗才回过神,老天,她竟然让这个男人给看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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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直直射进窗帘低垂的室内,让原本的黑黝黝换成一片金黄,那暖暖的感觉,使人几乎忍不住想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可是席浩没有,他非但没有睁开眼睛,甚至干脆将棉被拉过头,紧紧将阳光挡在外面,顺便也挡去不断在他耳边嗡嗡叫的蚊子声。
";喂,起床了,天亮了!";余品媗站在床头,双手擦腰,第一千零一遍的叫他,希望那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的席浩能醒过来。
余品媗浑然不知自己的叫喊声在席浩听来,活像蚊子的嗡嗡叫声,根本吵不醒他,她只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能赖床赖到这种地步?
";比比,他好象睡死了耶,怎么叫都叫不醒!万一那些人追来怎么办?";余品媗无计可施地问坐在地上、偏过头看她的小比比。
比比是一只可爱的小土狗,它正努力的对着她摇尾巴。
余品媗弯下腰抱起比比,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窜过脑海,";比比,你喜欢席浩吗?";
小比比摇摇尾巴,";汪";了一声,似乎在回答她的问话,看样子席浩的魅力连狗都无法抵挡。
";那……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