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批评、抨击,甚至骂娘。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家强盛和人民幸福!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可以包容一切。我也举例,我们**和国民党曾经兵戎相见,厮杀多年,双方死伤无数,可谓仇深似海。但是,为了国家的统一,我们依然能够同国民党坦诚相见,携手合作。面对新的时代,我们要有新的思维。刚才子敬同志讲了一个词——融合,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新思维,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们可以融合任何政治团体、任何意识形态,包括任何国家和民族!”
众人屏息凝神,宴席间寂静无声。
张合道的神情变得严肃而凝重:“当然,我们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分子在祸国殃民的同时也在严重败坏我们党的声誉。广大人民群众对此怨声载道,甚至怀疑我们党的执政资格。我相信我们党有能力更有决心严厉惩治**,**不除,党无宁日!国无宁日!民无宁日!”
张合道缓了一口气,“当然,要想恢复我们党应有的威信,光靠嘴皮子是不行的,说一万句漂亮话不如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办一件好事。这就需要我们每一个**人身体力行,我们要用自身的品德和具体的行动来证实**人的执政理念!”
岳书记激动地带头鼓掌,众人随之的掌声更为热烈,连郑道也情不自禁地倍受鼓舞。
张合道倏然爽朗一笑:“实在对不起,好端端的一顿饭变成了好像上马哲了。不再说了,大家继续吃,继续喝。”(说道这个马克思哲学,和**思想我是那个恨啊!从高中就开始学,大学也在学,听说研究生也要学,就是不知道博士要不要学。我学了那么久就一个概念:党国!)
贺铮指着郑道:“都怪你,吃饭喝酒也忘不了抬杠。”
岳书记高举酒杯:“来,为了合道的精彩演说,干杯!”
“干——杯!”
“干——杯!”
…………
众人纷纷响应,酒宴又恢复了轻松热烈的气氛,彼此之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直至午夜方休。
送走了张合道和周子敬,贺铮感觉有些乏累,头也昏沉沉的,像是喝多了酒。年龄不饶人呵,毕竟五十多岁了,酒量和精力都大不如从前。今天这个张处长可实在是不含糊,足足喝下半斤多的“南州老烧”居然面不改色,方寸不乱,看样子再喝下半斤也醉不倒。都怪郑道搅了酒兴,初次见面没能让客人喝个痛快。不过,这个张处长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是个性情中人,坦诚豪爽,正直热情,应该是一位可以交往的朋友。
已经是午夜时分,大棚内变得空荡冷清,只有零星几个食客还在津津有味地吃喝说笑。百家饭大排档经过多年的努力经营,渐渐声名鹊起,如今已经成为南州市民享受夜生活不可不去的一道风景线。冬天尚不会拖得太晚,一般凌晨左右便可打烊;而一旦气候转暖,食客便愈聚愈多,营业时间也愈拖愈晚,到了夏季甚至会延至次日天明。生意自然红火,但是这些下岗职工所付出的辛劳也实在令人感佩。人呵,一旦被逼上了别无选择的绝路,就会焕发出无穷无尽的能量。
郑道有些喝多了,伏在桌子上昏昏迷睡。贺铮拿来一件棉大衣,轻轻披盖在郑道的身上。这孩子,聪明、善良、有一种执着追求的性格,也有一副侠肝义胆的心肠,就是思想太过于活跃,往往用冷僻的视角观察事物,再加之口无遮拦,经常会闹出语惊四座的风头,既令人侧目也令人担忧。如今的年轻人,啥都敢想,啥都敢说,无所顾忌,更无所束缚。多的是敢于挑战的锐气,少的是忍辱负重的韧力,往往对于西方世界流行的社会思潮盲目吸收,而对于民族历史积淀的深厚底蕴却缺乏透彻解析,造成主观上自以为是,客观上左道旁门。张处长说得对,要想赢得这一代年轻人的信服,身教重于言教。
但贺铮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张合道也是个年轻人怎么思想这么成熟呢?观点也是那么老辣,想法是那么深刻。如果说郑道他们代表的对现实不满的年轻一代,而张合道就是代表了有抱负解决问题的精英。都是年轻人都看到了现实的问题,但采取的方法却截然不同。他们将来的前途肯定天差地别,但贺铮看着熟睡的郑道还是笑了笑,郑道还是很优秀的,在这座大棚里摆放展示那些实物的橱窗,不时播响刘欢“从头再来”的歌声和悬挂《国际歌》的条幅都是这孩子的创意。没想到这个举措居然对吸引食客产生一种心理感召的作用,大棚的生意愈发红火。郑道对此自鸣得意,说如今时兴企业文化,搞这些点缀就是咱们下岗职工的企业文化,这叫做哀兵必胜。虽然看似刻意取巧,实则却是一种营销心理学的发挥,贺铮暗暗赞许。
贺铮看着郑道想到了自己还在军中的儿子又想起了默默陪伴自己的妻子,说到妻子欧阳倩,贺铮的心头总会涌起一股如烫如贴的热流。在过去的日子里,身材娇小纤瘦的妻子在贺铮的心目中始终像一只依人的小鸟,可爱而柔弱。但是,当贺铮蒙受了不白之冤,接受调查和审判之际,妻子仿佛一夜之间变得像男人一般坚强而笃定。贺铮永远也不会忘记,就在自己被判有罪当庭假释的时候,旁听席上迅速站起三个熟悉亲切的身影,妻子欧阳倩娇小的身躯在那一瞬间变得高大挺拔,一双深切的目光传递着亲情和力量。她左边站着一身戎装的儿子贺志远,威武强悍;她右边站着刚刚毕业的郑道,神色决然;三个人就像是迎接凯旋而归的英雄一般快步奔到贺铮的面前。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拥抱了丈夫,然后语气坚毅地说:
“我们回家!”
妻子挽着丈夫的手臂,身后跟着两个气宇轩昂的青年,共同迈着稳实的脚步走出法院的大门。
后来,贺铮决意开办百家饭大排档,要卖掉家里的房子和车子,妻子连眉头都没有皱,举双手支持。再后来,下岗职工愈来愈多,贺铮决定再办个废品回收公司。没想到那些下岗职工并不愿意加入,当惯了堂堂正正的国家职工,觉得走街串巷收购废品太丢面子。又是妻子挺身而出;放弃了南纺集团总会计师的工作职位,主动加入下岗职工的行列,带头换上破旧的工作服,蹬着三轮车沿街吆喝收购废品。总会计师的身先士卒产生了巨大的号召力,众多的下岗职工纷纷齐聚而来。还是郑道别出心裁,给每一个收购小组配备一面旗帜和一台录音机,旗上展示着两行大字:
下岗职工不流泪
昂首挺胸闯社会
收购小组一出发,大旗高举,录音机随之奏响,反复播放刘欢的《从头再来》……
于是,下岗职工的废品回收公司又在南州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不管收购小组来到哪个住宅小区,门前的保安不仅敞开放行,还要端端正正地敬上一个礼。收购小组的录音机也成了标志性的品牌,只要刘欢的歌声一唱响,家家户户便纷纷送来废品变卖,连呀呀学语的小孩都要急急地喝尽饮料,在家长的搀扶下送来“易拉罐”……
这又是郑道的“哀兵必胜”之计。
废品回收公司的业务发展很快,每年的营销额高达近千万元,给众多的下岗职工创造了稳定的而且是不菲的经济收入。
不仅如此,妻子在操劳废品回收公司的同时,同样还担负着总会计师的职责。贺铮旗下的三个企业,都是在妻子亲自督导下建立了正规严谨的财务制度,定期进行审查。多年来,三个企业在财务管理上没有出现丝毫的纰漏,从制度上严格把关,完全公开透明,不允许任何人贪占下岗职工的血汗。
贺铮常常感叹,妻子那娇小柔弱的身躯居然蕴藏着如此坚强的意志和如此巨大的能量!
PS:我父亲当年也去捡过垃圾,那是一段很无奈的过去,幸好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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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震怒】………
鲍鱼火锅果然非常美味,白璨璨的鲍肉片莹润如脂,入锅即食,柔嫩滑口,有一种特别的鲜香。再佐以名贵的茅台醇酿,堪称美酒佳肴,真如神仙般的享受。
韩市长吃得畅快,喝得性起,布满横肉的脸上泛着油亮亮的红光。坐在韩市长身边的刘燕燕小姐风采艳丽,娇美的面容荡漾着迷人的笑靥,跻身于权贵人物身畔表现出一种情不自禁的恃宠娇贵,面对眼前这难得的人间美食更是兴致盎然。郑氏兄弟和宋坚也是满面春风,不时地推杯换盏,尽情享用……
时光荏苒,如果倒退二十年,在座的这几位人物还都是囊中羞涩的穷小子,如今却是个个脑满肠肥,家财万贯,食尽人间美味,享尽荣华富贵。归根结底,这正是社会变革滋生的新一代官僚资本贵族!可悲的是,这些贵族人物堂而皇之地横行社会,操纵官场权力,吞噬社会财富,拼命地堆砌个人资产的金字塔,无尽无休,欲壑难填。更可悲的是,在这些贵族人物的感召和眷养下,又衍生大量的仰慕者和追随者;这些人或趋炎附势,出卖原则;或食人牙慧,出卖人格;或曲意奉迎,出卖**。导致社会拜金疯狂,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笑贫不笑娼……
都道黄河之水天上来,谁言黄河泥沙毁良田?
酒足饭饱之后,韩市长醉意熏熏地拥着性感妖娆的刘燕燕去了市长大人专用的总统套房。
宋坚望着韩市长和刘燕燕相互亲昵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深切的艳羡,不由得感叹:“有如此美人陪伴,也算是不枉一生呵。”
郑天龙笑道:“你堂堂的公安局长,找个相好的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也难呐。”宋坚摇摇头:“没品味的咱看不上,有品味的又看不上咱,一般逢场作戏轻而易举,真要揽在身边也是麻烦多多,不值得呀。”
郑天龙颇有同感:“宋老弟所言真切,看来是深有体会呵。”
郑天虎满脸不屑:“啥品味不品味的,搞女人还讲那么多的道道?这年头,有钱还愁没有女人骑,一手钱一手货,骑过就拜拜。”
宋坚笑着揶揄:“天虎老弟倒也痛快,有如上厕所一般,泄了就完事。”
“粗俗。”郑天龙难以理喻。
郑天虎哈哈大笑:“这年头,做人没那么多讲究,有钱就有一切。”
郑天龙不屑理睬,怠倦地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我要去休息了。”
“不急嘛。”宋坚劝阻,“我们去泡个澡,做个按摩,松松筋骨嘛。”
“算啦。”郑天龙指着郑天虎,“我看见他招来的那些小姐就心烦。”
“今天保证不让你烦。”郑天虎故作神秘,“我新招来一个俄罗斯时装表演队,那些模特个个身高马大,丰乳**,看着都***刺激。今天让二位老兄骑骑洋马,开开洋荤。”
宋坚闻之顿时变得神情亢奋,两只眼睛荡漾着新鲜的渴望:“天虎老弟真是太有才了,搞搞洋婆子也算是同世界接轨嘛。”
郑天龙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你们呀,声色犬马,玩物丧志。”
宋坚与郑天虎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会意的笑声。
郑天龙的性格有着自相矛盾的怪异,内心的欲求与外表的矜持形成强烈的反差,往往是已然心猿意马却仍装作道貌岸然,即便同流合污也要表现出身不由己,实际上是虚伪的掩饰。宋坚则不然,在公众面前当然要表现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执法者形象,但是在沆瀣一气的小圈子里便无所顾忌,食**求十分坦荡,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三个人正欲去风流快活,突然,郑天虎的手机急促响起,传来的信息令人大惊失色——南纺下面的毛纺分公司有一百多名职工食物中毒,都被送去了市人民医院……
郑天虎面色惨白。
郑天龙一脸凝重。
宋坚更是充满惊警。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懵住了。
片刻,郑天龙气急败坏地大叫:“发什么呆?快去医院呵!”
言罢,夺门而出。
郑天虎和宋坚恍然警醒,慌忙追随而去。宋坚一边急行一边给刑警队通电话,命令快速出警。
市人民医院一片忙乱,各科诊室、楼道的长椅上,大厅的候诊处躺满了挂着吊瓶的中毒工人,医务人员急匆匆的脚步和患者发出的呻吟汇成纷乱的嘈杂……
张合道刚要躺下休息,就接到岳书记的电话,说他那个工作组所负责的南纺中有员工食物中毒,让他赶紧去医院,并且孙书记也会代表他去医院,两人好好配合。张合道不敢有所迟疑赶紧打车去医院。
孙书记比张合道先到,当张合道到医院时,孙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