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嗯,识相点,你会得到好处的,否则……”说着他使了个眼色,矮胖瘦子顿时
“刷”抽出了匕首,将蓝衣入围在了中间。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惊慌地跑过来,一见那个蓝衣人。她立刻象遇到了救星,气喘吁吁地喊道:“高所长,快,有个小偷,偷了我的皮包,跑进了十八弄,快呀,高所长!”
老泥鳅听到“高所长”这炸弹似的名字,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知道看来今天黄金是收买不了这位尊神了。他一瞄对方手里没枪,一咬牙决定来个硬拼!他朝胖瘦两人一挥手,就象三
条恶狼一齐向蓝衣人扑来。蓝衣人用手把那女人推向一边,立刻摆出一副决斗的架式。
老泥鳅等三人恶狠狠地扑来,蓝衣人敏捷地闪过。之后,紧接着“扑扑扑”双拳快如流星,两脚好似铁棍,打得三人手忙脚乱。蓝衣人趁三人慌乱退却之机,一脚踢飞了胖子手中的刀。
一拳击倒了瘦高个。胖子想逃,蓝衣人一个恶虎跳涧,向他飞起一脚,胖子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仰面倒在地上。老泥鳅见机不妙,拔脚想溜。
这时那女人尖叫道:“跑了,老泥鳅跑了!”
蓝衣人见老泥鳅拎着提包落荒而逃,他一声冷笑,一猫腰犹如离弦之箭追去,老泥鳅只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风,回头一看,蓝衣人已到了身后。他猛地止步,把刀往地上一扔,说:“我输
了,我跟你去公安局。”
蓝衣人一伸手:“那,请吧。”
老泥鳅将提包交给蓝衣人:“这里全是手表,金条.”谁知就在蓝衣人伸手去接的一刹那间,他突然感到不妙,但想闪身已晚了!老泥鳅的拳头已往他的软肋处击去,他没叫出声,就瘫
软地侧向一边。
老泥鳅大喜,他象恶狼似地扑向蓝衣人。那女人惊得一声尖叫谁知他的拳没落下,身子却象肉骨头敲鼓——昏(荤)咚咚地倒在地上。蓝衣人一跃而起,一连几脚,踢得老泥鳅口吐鲜血
,不再动弹。
这时,那女人已跟过来,扶住蓝衣人关心地问:“怎么样?伤着没?”蓝衣人呲牙一笑:“妈的,真是条泥鳅,他竟想暗算我,没门!快,把那个提包拿上,赶快离开这里!”接着冲着
倒在地上的老泥鳅,阴冷地说:“老泥鳅,明人不做暗事,我小神仙今日之举,也是不得已呀。我走了,但愿后会有期。”
老泥鳅惊讶地张了一下嘴,吐出一口腥血。
原来这个蓝衣人是个冒牌货,他绰号叫“小神仙”,也是前天从海上缉私队罗网中潜水逃掉的海上走私集团的头子。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刚才这一幕虎狼恶斗,全都被躲在一边的赵直夫妇和那个戴凉帽的男子看在眼里。那男子微笑着说:“这戏精采啵?”
不过好戏还在后面,也许还要请你们二位登台呢。”说完一转身不见了。
再说小神仙和那个女人拎着“胜利果实”刚急步走到一个小巷的拐弯处,猛地呆呆地站住了。只见那个戴凉帽的结实男子,手握乌黑手枪,闪着鹰隼一样的目光,冷冷地盯视着他俩,一
动不动。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高所长。
小神仙一见,忙说:“同志……”
“叫我高所长!”他威严地打断了小神仙的话,小神仙惊果了,嗫嚅地:“老泥鳅他们被、被我”“我全看见了,你很利害,小神仙。”
那女人惊得手中的小提包掉在了地上。
“什么,你说什么小神仙?”小神仙装出很惊讶地问。
“怎么,你还想演戏,还要自称高所长吗?”
小神仙知道老泥鳅的下场在等待着他,但他不甘束手就擒,要拚!可是,那支该死的枪,却不容他动手。他忽然挑衅地朝高所长说:“男子汉大丈夫,你将凭你手中的枪,来治服你心目
中的小人吗?”
“怎么,你感到遗憾吗?”高所长鄙夷地说。
“假如我也有支枪,你能治服我吗?”
“邪不压正,纵然你有两支枪,也难逃法网。”高所长说着,把枪插入枪套,“好,我成全你,两条路,你清楚,我想早点结束这场戏,决定吧!”
高所长话音刚落,小神仙便闪电般地开始了攻击。他怪叫着,“扑扑扑”一连几脚踢来。高所长闪腾蹦跳,身轻如燕,敏捷似猴,巧妙地让过了小神仙如风似雨般踢来的脚,就是不反击。小神仙一脚接一脚,但却脚脚落空,不一会就有些气喘吁吁了,动作也没有先头那么灵活、有力了,接着,脚一下比一下低了,脸上也淌出了汗。高所长仍不进攻。当小神仙又一脚向他踢
来时,他一侧身,用脚往小神仙的脚上一勾,小神仙向后趔趄了几步。
等小神仙立稳后,高所长口气平和地说:“怎么样,是去服法,还是继续较量?”
“今天不是你的死日,便是我的祭曰!”小神仙凶狠地叫着,又要扑上来,突然出现了奇迹!站在小神仙身后的那个女人使了一个脚绊,小神仙冷不防被重重摔例在地,那女人又神奇地
一脚踩住他的手。高喊:“高所长,快呀,拿铐子把他铐起来。”
这一手把正握紧拳头想上来助战的赵直弄懵了。高所长冷冷一笑,朝前走了两步:“你大概就是那位神仙婆吧。你这是老招了,还有什么新招??那女人听了,脸上一阵痉挛,颓丧地垂
下了头。。
小神仙还想作垂死挣扎。高所长猛喝一声。“别动!”说着拔出了枪。接着迅速用手铐,把这对神仙夫妇铐在一起。
赵直夫妇钦佩地望着高所长,不知说什么才好。高所长两肩一耸,诙谐地说:“这群天杀的,不知坑害过多少人!”说着望着赵直刚才买的那块表……
自食其果
光明灯泡厂的甘厂长,结婚二十年来一直没当上爸爸。两口子到医院检查,也没查到谁该负主要责任。就在甘厂长感到希望甚少,前途渺茫时,已经四十五岁的爱人终于有了。
十月怀胎苦功修完,眼看着今天就要生了!甘厂长高兴得合不拢嘴,手舞足蹈,一大早就陪着爱人进了医院。
爱人进了产房,甘厂长就在门外等着。谁知道,等了半天没有生,等了一天还是没动静。甘厂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在产房门口溜圈子,一边想:这孩子真调皮,恭候了你十个月
还不出来,你妈肚子里好玩还是咋的?不怕你现在捣蛋,今后长大了老子教训你,要你知道你妈的肚子只是你的发源地,不是你和我躲猫猫的地方!
甘厂长正要扒到产房门上瞟一瞟,这时j他厂里的供销科长袁胜礼急匆匆地赶来了。
“甘厂长,你还没生哪?”
“咹?我生什么?”
“哦,我是说您爱人还没生?”
“生了,我还在这儿抱窝!哎,你来干什么?”
“甘厂长,咱厂的灯泡卖不出去了”
“怎么,前段时间销路不是挺好吗?”
“可现在不但没人买,顾客和商店还提了不少意见。”
“什么意见?”
“说我们厂产品质量不过硬,出的广告是骗人的。”
“岂有此理!”
“有的要我们赔偿经济损失,有的要我们把‘光明灯泡厂’的牌子换……换成‘黑暗灯泡厂’。”
甘厂长正想发作,忽然又忍住,自言自语地说:“换牌子……行,我们换牌子!”
“怎么,真的要换?”
甘厂长笑眯眯地说:“既然‘光明灯泡厂’的牌子不吃香,我们就换一个‘中国制造’的牌子!再把汉语改成英语,顾客一看,哎,‘中国制造’这几个字英语怎么念?”
&;quot;madeinchina。”
“对,念起来朗朗上口,一点不粘嘴,行,就这样!”
袁科长耽心地说:“甘厂长,这样做合适吗?”
“哎——,现在不是合不合适,而是能不能赚到钱的问题。只要有了钱,不合适的东西也变得合适了。还有,既然把中国话改成了洋话,那包装上的图案也要洋气些。”
“您的意思是……”
“贴几个外国姑娘在上面,要那些……富有魅力的。”
“这些东西上哪儿找去?”
“很简单,随便在哪本书上撕两张来复制一下就行。有人就喜欢这些,我们也算是满足顾客的需要嘛,哈哈……”
袁科长走后,外面又进来一个老太婆。甘厂长一看,原来是丈母娘来了。他赶紧迎上去:“妈,这么晚了您还来?唷,您脸上怎么贴上胶布了?”
丈母娘懊丧地说:“气死人了,昨晚屋里的灯坏了,今天去买了两个新的。谁知道拿回家里安上后,一拉灯,有一个‘啪’的一下爆了,玻璃碴子满屋飞,把我脸上螯了这么大个洞!也
不知这灯泡是哪个缺德厂生产的!”
“您没看看商标?”
“看了,好象是光……哎,是不是你们厂?”
甘厂长正要分辩,产房门开了,出来一个护士对他说:“你爱人叫你,进来吧。”
“好。妈,您在外面休息,我去看一下。”
产房里,产妇正在产床上痛苦挣扎,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她死死抓住丈夫的手,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助产医生对甘厂长说:“你爱人岁数大了,胎位也不正,现在又精疲力竭。我们来互相配合,你和你爱人说话分散她的注意,我们抓住胎儿慢慢往外拖。”
甘厂长点头同意,立在产床边,用手轻轻拍着爱人,没话找话说:“喂,我丈母娘你妈咱们孩子他外婆说过,生孩子不能着急,如果一着急,把气憋到孩子身上,孩子就要患气包。那叫
咱们的孩子多难为情,今后谈对象也不容易。哎,你别睡着了,睡了就叫我一一声。”突然甘厂长惊慌地叫起来,“医生,我爱人她……她死了!”
医生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床前,见产妇脸色惨白,眼睛紧闭,一动不动。医生翻起产妇眼皮看了看,又听听心脏,直起身来大声说:“产妇休克,马上抢救!”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产房里一片黑暗,停电了。可是,外面走廊里依然灯光通明,不象停电。原来产房里的灯全坏了。
医生镇静地下着命令:“小杨,去值班室拿电筒;小方,去把电工叫来。快!”
一会儿,小杨拿着电筒跑来了:“赵医生,不亮!”
“废话,就是电灯不亮才叫你拿电筒嘛。”
“电筒也不亮!”
赵医生按过电筒,摁了几下确实不亮。她把电筒拆下一看,灯泡是坏的!怎么办?时间就是生命,如不及时抢救,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小杨叫起来:“那是谁?”
大家回头一看,见产床前有个人亮着电筒,正对产妇上下照着。
原来,甘厂长的丈母娘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睡着了,突然被赵医生的声音惊醒。她抬头一看,见产房里灯熄了,以为孩子生出来了,就走进来看一
下。医生护士都在为电筒的事着急,没注意她进了产房,所以现在见有个人拿着电简照看产妇,都感到莫名其妙。
甘厂长见大家吃惊的样子,也感到奇怪:“怎么,不是你们叫我妈进来的?我还以为是你们叫我妈进来帮忙的。妈,你照着电筒,让医生抢救。”
丈母娘把电筒高高举起。在这微弱的灯光下,医护人员紧张地对产妇进行抢救。
当电工赶来换下坏灯管,产房里重放光明时,产妇被抢救过来。可是,因为耽误了时间,婴儿被闷死了。
甘厂长顿时傻了眼,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他盼了二十年的孩子,而且眼看儿子那胖墩墩的身子就要被自己抱在怀里,谁料想……猛然,甘厂长清醒过来,痛苦地喊道:“你们赔我的儿
子!我儿子是死在你们手里的!”
丈母娘和女婿的双边关系从来就是友好的,更何况丈母娘也盼着抱外孙,现在听女婿一叫,丈母娘也痛心疾首地叫道。“我的外孙哪!你连外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丢下我们去啦——”
赵医生同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