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日我心里还暗赞了一声呢。不过,他同你祖父骂了我皇兄,我总不能同人夸他吧。不过,眼下是你,说说也无妨。”
偏厅中烛火通明,荣烈面上神情倒看不出异样作伪之态。
明思见他说得恳切,也信了几分,“他打明汐,你赞什么?你这人不是事不关己,高挂起么?”
事不关己高挂起?
荣烈轻咳一声,心道,这女人还真了解他呢。
看着明思,面上却笑道,“你那五姐,我不喜。”
明思“哦”了一声,却是奇异了,只拿眼看着他,等下文。
帽儿同如玉站在身后,见两人坐下就说起了话头,两个丫鬟相视一眼,悄悄退下。
明思曾嘱咐过她们,若是两人说话,就让她们避开。
@@@@
77的话:三更奉上~~
谢谢baoaozhaojun亲爱滴~~既然已经是超越了书友和读者的关系,77也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__^*) 嘻嘻……KISS一个哈~~~咳咳咳,弱弱小声的继续求票~~77有病,得治~~~争取将三更天长地久的发扬光大下去!
PS:感谢姐妹们的粉票和各种打赏,超爱!感谢雪涛的长评,写的很美,也很深刻。深得77之心——甚至看了后,77也能有所新悟。
多谢大家!
第四百八十一章 美色惑人(一更奉上)
见两个丫鬟退下,也正合荣烈心思。
心里暗赞一声明思会调教人后,荣烈遂笑了笑,“我同司马陵虽是敌我,但凭心而论,于他,我也是有几分佩服的。原先,我是不大瞧得起他。不过后来,在他宫中收出了不少文稿策论。此人,有大志,也有些能耐。年纪虽不大,却甚有远见。他写的那篇有关土地的策论,连皇兄也道是真知灼见。赞他目光明晰,手段巧妙。你确是没说错,若真要给他十年八年,今日之局,尚且难论。还有早前处理襄城侯一事,听说也是他的手段。”轻声一笑,“换做是我,也不过能做到那般。我也没想到,数年不见,此人已如骐骥千里。英雄自相惜,我既是知晓了,多少也会敬他几分。你那五姐,还真是配不上他。当日你五姐开城降顺,我见过一面,更觉深厌。”
明思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又垂了眸,“听说明汐当日,曾有意于你?”
荣烈勾唇一笑,神情几分睥睨傲然,“她那样的女人,我如何看得上?”
明思却不接话了,端起面前饭碗,“饭凉了,用膳吧。”
荣烈笑着颔首,“那赤血石项链已经取回来了,还是戴上吧。此物活气血,对身体颇有益处。不论我们二人如何,总是母后对你的一番心意。她既送了你,以母后的性格,定是要你日日戴着的。”
太后当日的确这般嘱咐的,但明思并未告知他。没想到荣烈连太后的这个反应也猜到,明思不免诧异。
荣烈看着她笑。深邃的琥珀眸中,光芒乍起,似星河流光,语声却柔和。“太后是我娘,哪有儿子不知晓娘的。”
明思一滞,不吭声。用象牙箸扒了一口米饭入口。
荣烈也拾起箸,动作极为自然流利地夹了一块炙鹿片放到明思碗中,“这是刚满百日的雄乳鹿,补阳气,驱寒湿,温而不燥。正合你用。”
明思微愣,看了他一眼。将鹿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滋味却是似曾相识的熟悉。忽地想起,这鹿肉的做法,正是两年前在东城别院时,吃到过的。
将鹿肉吃完。明思轻声问,“府里换了厨子?”
荣烈颔首,笑意柔和,“我让沙鲁去宫里要了两个厨子,是原来大汉宫中留下的。这两人极会做这些滋补之膳。”
明思平静地点了点头,未有再多言。
若她没有猜错,这两个厨子中,定有人是当年在东城别院呆过的。她记得,她刚到别院时。菜肴还未变化。是司马陵借替身脱身后,才带了那厨子来。
见明思不语,荣烈心底轻轻一笑,遂不再多言,两人安静用膳。
听得内间未有声音,帽儿同如玉才进来伺候。
最后。替两人装汤。不出所料,果然是曾经用过的那道羔羊补汤。
明思面上神情无变,心地却怅然有叹。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用完膳,两人行到外间正房,荣烈突然道,“今早是我不对。”
明思愕然,又有些抑不住的不自在。
“可今晚,我还是得替你运功。”荣烈神情极其坦然恳切,“王老说了,你体内寒症甚剧。配药还要数日才能成。这几日,我还是得给你用内力驱寒。”
明思一怔,蹙了蹙眉,这才想起一事,“那你这两日,岂不是都没睡?”
荣烈眸中笑意微微,“不过几日少歇点,不妨事的。”
明思垂了垂眸,复抬眸,眸光清透,“荣烈,你究竟想做什么?”
荣烈定定看着她,唇边笑意愈发婉约,烛火跳动,似乎他唇边的笑容也在跳动,“你还是第一次叫我名字。”
明思同他对视须臾,不自然地转过身体,瞟了一眼桌上摇曳的烛火,只觉眼有些发花。又偏首看向内侧,却见墙上两道身影被烛火拉得欣长。一道高大挺拔,一道纤细玲珑。
看了一眼,蓦地又转开。明思默然片刻,没有回首看他,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慌乱。这个男人,此刻的这种温柔随和,却比原来的邪魅惑人,让她更觉难以应对。
今日的他,比前几日更让她看不透。
“今天买回来的东西,你可有喜欢的。”荣烈话声中带了些笑意,却是随意柔声。似乎觉得明思这般背对他说话,也属自然。
明思想来想去也寻不到个究竟。这个男人,早上分明还被自己气得不轻,怎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好像又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似的。
今天早上是一变,出去回来又是一变……早上是无耻下流厚脸皮,这到了晚上却是温柔儒雅,宛若知交故友……太多变了!饶是明思觉得自己承受力不弱,也自觉有些应付无暇。
不管怎样,既然没有以变制变的本事,那就以不变应万变吧。
明思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神情已是从容淡定,也似随和,“那些东西是你买的?”
荣烈唇角牵笑,颔首温文,“今日去给你取那赤血石项链,我就随意逛了逛。原来没逛过街,今日一尝,花银子的感觉还不错。”
还真是逛街去了!
明思有些无语。看着他俊美得不似真人的模样,明思实难想象此人如同女人一样逛街购物的模样。可看他神情,似乎还真有几分乐在其中。
看到明思嘴角那一分似抽未抽,荣烈唇角笑容扩大,眸光也亮起,恍若含情,问,“你原先去铜雀大街逛过么?”
明思一愣,摇了摇首。
在大京呆了十余年,她还真没去逛过那铜雀大街。行动自如的那四年,每每出去也是因为生意忙碌洽谈。不是茶楼就是酒肆。真是闲逛购物。还真是没有过。
荣烈似在意料中,笑着点头,“我猜也是。那下回咱们去逛,多赶几辆车去。今日就一辆车。也不好多买。”
多赶几辆车?
明思忍不住了,瞥他一眼,“几辆车——那叫进货。不叫购物。”
明思的语声极是平静,神情也是淡然。未有笑意也无一丝嗔怪,语气只是陈述。
荣烈瞅着她那模样,心底却是说不出的愉悦。蓦地轻笑开,笑声低沉却又有种朗朗之意在其中。原本雕塑感极重的面容,顷刻间泛出一种有别于往昔的柔润雅致味道。
在这笑意中,他的眼角却是同以往不同的微微上挑。不似原来那般邪魅,却添了几分风流雅气,“怕甚?高兴就好。”
虽想好了以不变应万变,可明思着实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奇怪,可思来想起。也不知他换了哪根筋。只好稍避开这个有些晃花她眼的笑容,挪开目光,随意寻了个话头,“今日那风车,你怎不给小七和小豹子?”
荣烈笑得得意,一把拉住明思胳膊,朝外走。到了廊下,便见满头星斗,夜风习习。再加上满院花香氤氲。甚是沁入心脾。
明思只看了一眼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就被他拉了出来。嘴角微抽,倒也未言语其它。
到了廊下,荣烈松开明思的手。快步行到自己书房,将那直径足足有五尺的彩绸风车拿了出来。笑看明思一眼,将风车拿到庭中迎风。调整角度站定举起。
风车顿时缓缓转动,下一刻,便加快了转速。随着速度的加快,“叮铃铃”的清脆铃音也响起,而那风车则显出一种宛若彩虹般的绚烂色彩。
正好此际,风又大了些。只见那风车上的七道色彩宛若浮动一般,呈现出一种波浪的姿态。而那铃声中,又夹杂着一缕类似风笛乐音,带着奇异韵律的悠扬之音。
细听来,却有几分熟悉。
明思不由睁大了些眼,怔怔看着,在那韵律中寻到了几分踪迹,“这——这是《江月有思》?”
两人在太后生辰上合奏的那一曲,也是荣烈在手肘上习惯敲击的音律。貌似,是他很喜欢的曲子……
荣烈唇角弯起一个极美好愉悦的弧度,瞥了一眼手中举起的风车,颔首而笑,“原来那老板还真没骗我——果然如此。这八十八两银子,倒是值!”说着,又朝明思身侧道,“风不够大,去把院门开了。”
明思还在愣神间,就见如玉蹭蹭的从身后跑出,跑到院门处,去把两扇厚重的门扇全部打开。然后,莲花又将身后的正房门也敞开。
两头一通风,荣烈又将那风车举高了些。只见那风车转动更疾。目力所及,只剩一道道色彩残影,恍若飘带。铃声更清脆,笛音更明晰清越。
荣烈面上的笑容愈发清朗悦目。修长秀雅的身形站在庭中,夜风也拂起他的长发,在花香中翩然舞动。长衫猎猎,容颜绝美,玉树临风,风姿若绝世。
那一双琥珀双眸,即便隔了这般远,也似漫天星光坠入其中般璀璨。
帽儿站在明思身侧未动,神情已经怔住。
帽儿心中有些复杂。太子殿下也是极好看的男子,可也不及荣烈此刻俊美得如此鲜活,如此惑人……至少,她从未看太子殿下,看得……失神过……的话:一更奉上~~~二更依旧3点。
明天老妈就要回老家了。昨天熬夜写好了两更,今天白天要去陪老妈买礼物给亲朋。不过下午应该回来,继续三更~~老生常提——咳咳咳,还是需要粉票来治病啊……貌似能文思泉涌些……
昨天说那病,咳咳咳。大家别误会~~羞涩……病名——粉票综合症……(此病平素症状一般猛烈,到了月底,发作加剧,悱恻难眠多梦……)
第四百八十二章 鼻子很灵(二更恭贺YH1001舵主+)
不仅仅是她。帽儿看见退回来的如玉和自己身侧的莲花,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
将目光偷偷瞅向明思。只见明思神情比早前愈发沉静,却是看不出半分外露的心思情绪。
一瞬间,帽儿心里不知是该松气,还是该……
荣烈俊美深邃的脸上笑意斐然,似未注意到三个丫鬟的发呆,持着风车朝明思行来,“我自小便最喜这《江月有思》,每回心情不畅,只要弹了这曲子,心情便会好许多。”
说到这里,人也行到明思跟前。如玉朝帽儿使了个眼色,帽儿垂眸片刻,抬起看了荣烈一眼,跟着如玉莲花退下了。
明思只静静地看着他,“为何?”
荣烈轻笑挑眉,“为何喜欢《江月有思》?”
明思不说话,只用目光示意肯定。
“我原本也不知为何——”荣烈看了一眼已经缓速下来的风车,转回首望向明思,笑意温润,语声轻轻,“可今日,似乎有些明白了。对了,今日你唱的那曲子是何名?似从未在别处听过。”
明思沉静的面容上,羽睫微微一颤,语声依旧平静,却轻了些,“那曲子叫《西江月》。”
“西江月——”荣烈若有所悟,轻轻颔首,“倒是相得益彰。”
明思蓦地转身,语声淡淡,“我去书房了,你自便吧。”
@@@@
这一夜,明思很晚才入睡。
听着荣烈的脚步声响起,听着净房水声。听着他脚步走近。感受到他睡上来,伸手贴在她的腹上。而那背后的身形却离得远了些。
明思轻轻舒气,阖着眼一言不发。纱帐微颤动中,惟有那只手热力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纾解骨血中的那抹寒意。
不知何时才睡去。翌日一早睁眼,身畔已经无人。
帽儿进来伺候,低声道了句。“他卯时末就起身去了练武场。”
明思未有接话。
一日平静。
腹痛已经消失,不论如何,也是好事。明思的情绪也随着痛楚的消失,显露些欣然。
到了晚间,荣烈却依旧要替她暖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