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完结+前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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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完结+前传+番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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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马上就去。”敏佳笑眯眯的答应着,总算把脸从我眼前移开,站起来拉住我的手:“苍苍,我们一起去吧,你也不是外人,我哥哥不会介意的。”
我不是外人?是作为你哥哥的女人,还是作为你的那个啥?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僵掉了,就任她拉着走。

议事帐里满是酒气,大胡子的各旗王爷们盘膝坐了一地,吆喝声连成一片,放在地毯上的小桌上则堆满了酒肉。
敏佳一边随口和那些王爷打招呼,一边拉着我跨过胡乱堆放的狼皮垫子走到库莫尔身前:“哥哥,我来了。”
库莫尔正拉着坐在他旁边的萧焕喝酒,萧焕的白狐裘早被扯掉扔在了一边,里面穿的青布衫领口拉得半开,绑头发的缎带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一头黑发凌乱的搭在肩头,脸颊有些红润,正从库莫尔递过来的酒杯里吸酒。
我的天,这妖媚的样子哪里还像一国之君,简直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娈童!
“敏敏,咱们今天不谈正事,只吃肉喝酒,来,和苍苍一起坐下。”库莫尔兴致很高的样子,说着又端起一杯酒送到萧焕嘴边:“来,小白,再喝一杯。”
“大汗,你再这样,我就要醉了。”萧焕笑着,用他那苍白修长的手指按住库莫尔的胸口,半推半就。
我用手蒙住脸转过头去,什么狗屁宗庙史书,萧氏的列祖列宗,是我替他考虑多了,他做这个男女兼宜男宠皇帝,做的很高兴。
我眼睛看不到,耳边听到敏佳活泼的声音:“哥哥,我把小白让给你了,你也要把苍苍让给我啊。”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混乱的一天,如果有菩萨的话,我希望他能派一个像幸懿雍那样凶悍的人物过来,一脚踢在我头上,把我就地踢晕好了。 
   

第十五章  信任

当晚库莫尔把萧焕留在议事帐里很长时间,最后好像还带他出去策马奔驰,弄到很晚。
我则严词拒绝了敏佳要和我同帐而睡的请求,回到库莫尔的大帐里睡觉。
噩梦连连的睡到早上,还没从被窝里爬出来,就看到敏佳满脸委屈的蹲在我床头。
“你干什么?”我警觉地拉紧被褥坐起来。
“苍苍,小白要死了。”敏佳抽了抽红红的鼻头。
我心跳漏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小白就是萧焕:“什么?”
“昨天晚上哥哥把小白送回来之后,小白就一直不停的咳嗽吐血,我把赫都老倌找来,赫都老倌说是受寒了,他也没有办法,让我找地方埋他好了。苍苍,怎么办啊,我没想到小白这么不经折腾,他要死了,该怎么办啊?”敏佳的语气里担心的成分一点也不比她养的一只小白兔要死了多,折腾?她以为这是玩儿宠物?
我急得快发疯,推开被褥跳下床,抓住敏佳的肩膀:“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床上躺着,没有断气,不过赫都老倌说是早晚的事。”敏佳回答。
“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来告诉我?”我几乎是大吼的。
我的吼声太大了,敏佳有些受惊:“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我推开她,随手抓起一件披风罩在身上,跳起来向敏佳的帐篷跑去。
敏佳在我身后叫:“苍苍,你没穿鞋子……”
敏佳的帐篷里一片凌乱,我两步跑到床边。
萧焕躺在床上,合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咳嗽着,脸色比上次我去养心殿看他时还要苍白吓人,胸前的衣襟和狐裘上都是血迹,床边也有些凌乱的血迹和沾血的布块。
我觉得眼前有些发晕,从昨天晚上起一直咳嗽吐血,我忽然想把库莫尔和敏佳这对兄妹砍了。
我吸了口气蹲下来握住萧焕的手,俯在他耳边说了句:“我来了,还能说话吗?”
被我握着的那只冰凉的手动了动,他也握住了我的手。
他慢慢张开眼睛,第一句话却是对站在床边的敏佳说的:“请……公主回避一下……我有事情想对同乡说。”
敏佳大概想萧焕要交待一下遗言,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等敏佳出去,萧焕转头向我笑了笑:“把我……扶起来。”
我连忙托着他的身子扶他坐起来,他刚坐好就又咳嗽了几声,唇角呛出了血,床边早没有了可以用的手帕,我举起袖子给他擦拭嘴边的血迹,忍不住埋怨:“好好躺着不就好了,坐起来干嘛?”
“这样说话,气息反倒顺畅些。”他吸了口气笑笑,抬起头看着我:“库莫尔早就知道我是谁。”
“什么?”我睁大眼睛:“那他还说喜欢你?”
“你……”他似乎是觉得有些无奈,笑着咳嗽了两声:“你真以为他好男色?”
“昨晚看起来明明很像。”我嘀咕了一句,问:“这么说昨晚他是假装那么做的?”
萧焕点头:“他一开始就想要置我于死地,知道我不能受寒,就带我四处走动,昨晚他逼我喝下去的全是冷酒,他把我带到议事帐,让我听到他们的机密,就是要让我明白,他不会让我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他慢慢说着,咳嗽了两声,那双深瞳突然凛冽起来:“竟敢把我当娈童戏弄!”
我从来没在他眼里看到过这么重的杀气,忍不住打了冷战:“既然库莫尔一定要你死,我们该怎么办?”
他顿了顿,抬头看着我笑了笑:“我想请你帮我做些事情。”
“我?”我有些意外:“我能做什么?”
“你去找机会偷一匹马,潜出大营,到山海关去传递消息。”他说了一会儿话,声音就渐渐微弱下去,额头也出了层汗珠。
我连忙点头,又问:“我一个人能逃出去?”
“库莫尔只怕已经将我当做了死人,他正在加紧布置兵力攻城,应该没有闲暇提防你。至于归无常,昨晚在议事帐内,我趁机对他施了毒,他在三天之内,不会比我现在好到哪儿去。”他说着,向我笑了笑:“放心,你可以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既然能独自一人逃回山海关,那么如果我隐瞒他在这边的情况,不带人来救他的话,他是不是就熬不了多少时候了?他一死,我父亲大权在握,只要我们想,大武的天下只怕马上就能改姓凌。
我脸上的神情变幻,目不转瞬的盯着萧焕,他也看着我,像是读出了我的想法,目光却没什么变化,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静静的没有说话。
我心里的念头顿时转了几转,如果萧焕死了的话,我没能生育萧焕的孩子,萧氏朱雀这一支就再无后人,萧氏旁支的人口又极繁杂,匆忙之间,必定选不出一个人来继承皇位。前线形势正是危急的时候,将士们骤然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会不会马上溃不成军?再说京城,萧焕这次出来,能毫无安排?还有太后,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更何况京城还有御前侍卫随行营这样的势力在。我们贸然行事,会不会弄巧成拙,两败俱伤,反倒让别人占走了好处?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把手也盖到他的手上:“你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他深黑的眼睛依然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也松了口气,还是因为别的,咳嗽了几声,等缓过气来,挑起嘴角笑了笑,却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回去之后,告诉石岩,让蛊行营的人马出城埋伏在角山上,随时等我号令。”
“你把御前侍卫蛊行营也带来了?”我再次庆幸没能冲动行事,蛊行营虽然不过两百人,但绝对能以一当百,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点了点头,接着又笑了笑:“郦铭觞就在关内……”
我马上接口:“你是叫我告诉他你的情况,带他来救你?”
出乎意料的,那边静了一下,接着他笑了起来:“嗯,你一定要去找他。”他顿了顿,像是开玩笑的:“如果我说我的命你手上,你回去的时候会不会赶得更快一些?”
他的命在我手上?我愣了一下,开口的时候口气突然坏了起来:“那是当然,万岁爷是万金之躯,我能不赶快吗?”
他又笑了笑,却低头咳嗽了几声,接着抬头笑:“这就好。”说完之后却又是一阵咳嗽,脸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晕。
我连忙去抚着他的背,抱他在后面的垫子上靠好:“你现在就省点力气在这里等着郦先生来救你吧,我这就要赶快想办法走了。”
他笑着点头,我起身正要走,他突然笑了笑,说:“找到郦先生后,给他看你肩上的伤口……他能配去疤生肌的药,女孩子留着个疤痕,总是不好。还有,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药最好还是再吃一些调理调理比较好。”
他这时候说什么去疤生肌调理身体?我听得奇怪,就胡乱点了点头,抬腿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这次潜入女真大营里,是不是只是为了要救我?”
问完了紧盯着他的脸,我是希望他怎么回答的?是,还是不是?
脑袋里有些乱,我脱口而出:“你要是说谎,我就永远也不原谅你!”
他静静的看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挑起嘴角笑,点头:“是。”
脑袋里昏了一下,眼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跳出了那个年轻人的影子,那个在江南的秋风中,向我温和的笑着的年轻人,他也曾点过头,说,是。
我居然跑回去,俯身在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要等着我。”

走出帐篷,我找到在一边雪地上蹦蹦跳跳的踩雪的敏佳,向她挥挥手:“小白不会死的,给我照顾好他。”
看到我,敏佳高兴的跑过来:“苍苍,”她笑:“你说小白不会死,那他就不会死吧。”
“总之你给我好好照顾他。”我拍拍她的肩膀,不理会她满脸兴奋和满足的表情,转身走了。
这傻姑娘,库莫尔是在耍诡计,但敏佳对我的感情好像是真的。
走了两步才觉得……光脚走在雪地里,脚真的很冷。
我赶快跳回帐篷,库莫尔这几天总是在议事帐,帐篷里总是我一个人,换好马靴,坐在床沿上,我脑子有点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对策。
想了一会儿,我走到门口笑眯眯的对赤库说:“天这么冷,到里面来坐会儿吧,大汗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赤库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长着一块铁板脸,和石岩简直像是兄弟,淡瞥我了一眼:“不用了。”
撞到铁板了,我摸摸鼻子,决定干脆胡撞,向他笑笑:“你去备马,我们到营地四周转转吧。”
赤库皱皱眉:“什么?”
“我说你备马,我要到营地四周转转,大汗叫你看好我,没说我不能四处转吧?”我假装生气的冷哼了一声:“难道真把我当作囚犯不成?”
赤库不说话,皱眉犹豫着。
“不然,你去向大汗请示一下?”我冷笑着加上一句,演一出空城计,我赌了,我赌赤库会因为库莫尔忙于军务而不拿这些小事烦他。
赤库还在犹豫,我轻哼了一声。
“好吧……属下这就去备马,陪同夫人。”赤库不情愿的躬身领命。
我暗暗欢呼,脸上却依然冷冷的,点了点头:“好。”
赤库很快牵来两匹马,我和他上马,先是驾着马悠悠的在营地边缘遛了两圈。
遛着遛着我就心急起来,我走的时候萧焕的情况还好,但是他究竟能撑多久?低头看到袖口暗红的血迹,我咬了咬牙,把马鞭向山谷口一指:“我们到那里去。”
赤库不大情愿:“夫人。”
我不理他,打马向山谷口冲去,赤库赶快紧随在后。
谷口警备着一队百人小队,看到有人出谷,就远远的大声喝斥:“大汗有令,任何人不得出谷!”
“正黄旗亲兵营,奉大汗令到关前送递战书!”正黄旗亲兵营是库莫尔的直属亲信部队,那群卫兵听到都是一愣。
趁这功夫,我已经催马越过他们,马不停蹄的笔直向着山海关冲去。
“快截住她!”赤库终于明白我是想逃跑,有些气急败坏的叫喊。
骏马跑得飞快,等那些卫兵反应过来,呼喝着开始追赶的时候,我已经跑出很远。
以为我年年在秋猎大会上夺冠的骑术是吹出来的,我把身子紧贴着战马,双腿夹紧马肚,神骏的蒙古马在茫茫的雪地间平稳的滑向山海关。
身后射过来几支羽箭,凌乱的落在很远的雪地上,山海关的城门已经近在咫尺,石岩也应该已经看到我了。
我深吸了口气,驾马对准依然紧闭的乌黑大门,开始最后的冲刺,慌乱间,我眼睛的余光扫过身旁的新雪,有些诧异的发现,本应干净光滑如镜的雪面上,凌乱的印着好多蹄印。
没有时间仔细思考,铰链响动,护城河上的吊桥飞快的放下,连通了两岸,与此同时,紧闭的城门打开了一条缝,很窄的一条缝,但是却足够一匹马通过。
乌黑的城门从我耳边擦过去,长长的通道很快就到了尽头。
我在广阔的校场上勒住马,看着拥上来替我牵住马的玄色甲胄的大武士兵,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我已经回到山海关城中了。
我通过后,城门就飞快的合拢,城墙上的官兵现在正射箭驱逐追着我来的女真骑兵。
石岩从城墙上跑下来,向我抱了抱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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