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俩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确实充满了荆棘,而每次在紧要关头选择放弃的那个人却是她,到底是她太能适应意外状况的发生,还是因为带着前世的记忆,所以老觉得自己是个闯入者,而喜欢用旁观者的角度去处理每一件事。
而他,不管是在身边还是在外地,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每次都把前面的荆棘斩断,让自己从容上路,在他的身边给自己圈出一块安全的地方,陪着他一直走到了今天。
所以,她想用黄玫瑰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有这样,才能回报他对自己那份感情。
“夫人,二爷回来了”鸣芳在外轻轻叩门提醒她。
为了让礼物保持神秘,她特意让鸣芳在外面给她放风,今日正是送礼物的时候,腊月二十八,两个人的生日。
鸣芳一扭头,宗泽翰已经走到了廊檐下,看见紧闭的房门和站立在外显得有些紧张的鸣芳,心里警铃大作,难道她又跑了?
宗泽翰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就踏上了台阶,鸣芳来不及躲避就被撞飞到了一边,宗泽翰飞起一脚想要将门撞开,门却在此刻从里面打开了,宗泽翰用了七分力气踏出去的脚来不及收回,在空中拐了一个弯踹到了门框上,门框一分为二,旁边的几块青砖也碎裂了,有几块还掉在了地上。
林倾宸有点吓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对待自己,难道自己哪里又出错了?还不等她细细想明白,就被拉到了一个可以媲美铜墙的怀抱中,碰得鼻子酸疼酸疼的。
呜,今天的怀抱一点都不柔情,硬的把她娇嫩的脸蛋都硌疼了,难道是惩罚自己不成?
还是这娃受啥刺激了,一时间迷失了方向?
林倾宸想出声询问,可是耳朵刚好碰在宗泽翰心跳的地方,听着如雷敲打的“咚咚咚咚”声,她又舍不得离开这种感觉了,好强的气场啊
宗泽翰稳定了一下心神,才问道:“为何要关着房门?”
她要是再敢说一句离开的话,他就让她一辈子都躺在床上。
林倾宸吸了一下鼻子,回答道:“想心事”本来就是想心事,她也没骗他。
宗泽翰手中的力道加大,语气比之前冷了几分:“想什么心事还要关着房门?”
她要是敢说半句离开的话,他就让她一辈子都躺在床上,连衣服都不用穿了。
林倾宸又吸了一下鼻子,回答道:“这是我的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难道要拿着喇叭对所有人说:你们都别来打搅我,我要给老公准备生日礼物。
宗泽翰气的头上冒烟,好啊,居然还有秘密了,而且还不想让人知道,看他怎么收拾她,火气顿时上升了好几层,一把将林倾宸推出怀抱,正要实施自己的计划时,傻眼了,“宸儿,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林倾宸鼻子下面流了两管红红的液体,将整个下颚和嘴角都染红了,宗泽翰大吼一声:“来人,去请大夫来。”
“别去,丢人死了”因为流鼻血就去请大夫,明天洪州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可是你在流血”宗泽翰抱起林倾宸向床上走去,一会放下,一会又扶坐起来,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惊慌。
闻声而来的几个丫环,见此情景,连忙打水、拿布子,想要上前,可是宗泽翰却碍事的挡在床边一脸的悲痛和懊恼。
“你要是想我死的快一些,就站在这里别动”林倾宸恨恨地剜了宗泽翰一眼,觉得自己有些轻飘飘的。
神啊,让我穿回去吧,省的在这里被人虐待。
宗泽翰一听,接过丫环手中的湿布亲自给林倾宸清理,可是擦掉了还流,鼻子就像是坏了一样,不停的留着血。
“二爷,我来吧,这样下去夫人会受不了的。”蒋姑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硬着头皮上前相劝。
这两个祖宗,怎么一会功夫就打起来了呢?
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妻子,宗泽翰颓然让开了位置,看着蒋姑姑利落的捏起一只指甲盖大小的棉花团塞进妻子的鼻孔里,然后才开始慢慢清理鼻子周围的血迹。一扭头看见盆里红呼呼的水,他心一颤,到底流了多少血才会变成这样啊?
蒋姑姑给林倾宸清理完以后,让鸣芳去拿衣服给林倾宸换,然后想了想,最好还是炖一些补血的汤水给夫人喝吧。扭头一看,宗泽翰胸前也是一片狼藉,而且他的神情很是沮丧,就笑着说道:“二爷也换件衣服吧,夫人休息一会,在换机会棉球就没事了。”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宗泽翰苦笑一声,来到床边。
“移祸江东”典故出自《三国演义》,江东即东吴孙权,移祸江东就是把危险和祸乱转嫁给东吴孙权。
当时蜀中大将关羽走麦城,后被吕蒙设计所杀,并献计孙权,可将其首级送往曹营,以此表明东吴对魏国的示好。曹操看到关羽首级后,高兴的摸着胡子大笑:‘云长已死,我无忧哉’这时候,司马懿却站出来说:‘陛下,关羽首级,我们万万不可接受,此乃江东嫁祸魏国之计也你想啊,刘备要是知道他兄弟的首级在咱这儿,还以为是咱杀了他?要是不发倾国之兵来和咱刀兵相见才怪’
被司马懿这一提醒,曹操顿悟,脸红之下破口大骂:‘孙权小儿实在是卑鄙无耻,他做了坏事,却让老曹来承担责任,简直是可恶之极来呀,发兵三十万,渡江与紫瞳小儿决一死战乎’
后来,人们以讹传讹,就把这事传成了移祸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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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礼物】………
第一三八章礼物
第一三八章礼物
闻讯而来的丽萍和蒋姑姑见状,连忙端来水盆和布子。
(悲催的我啊,昨晚码的这一大段咋不见了?一会补上……
“你打我,你居然想用脚踹我”林倾宸闭上眼睛,语气很淡,其实她都快要憋出内伤了,第一次发现宗泽翰还有这么失去理智的一面,看着他后悔的样子,她其实很心疼,可是这倒霉的鼻子招谁惹谁了,要受这么大的罪?
宗泽翰感觉胸口涩的发疼,突然捞起林倾宸就抱到了怀里,林倾宸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倏地睁开了,她能感觉到他身体异于平日的紧绷和僵硬,莫不是被自己的话气到了?林倾宸考虑要不就这么算了吧,鼻子只是流血了,又不是毁容,更何况当时的情景好像也是一个巧合,要是自己不关门……
“不要走,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宗泽翰已经知道自己完全误会妻子了,可是一想到当初听闻她逃离自己,又几天没有消息时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再次经历时,他才知道这个小女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好像就像自己身上的某根骨头一样,再也分不开了。他紧紧搂着林倾宸,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
林倾宸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微微挪动了一下姿势。
宗泽翰手臂紧了紧,却没有要松开的打算,只是说话的声音低沉暗哑:“别动,让我抱一会。”
此时的宗泽翰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孩子一样,在林倾宸身上汲取温暖,林倾宸忍不下去了,嘴角弯弯的翘起,手也环上了他的腰身。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相拥,好半天,宗泽翰才缓缓放开,用愧疚和喜悦交杂的眼神看着林倾宸,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是我太性急了”
林倾宸举起右手轻触他的眉眼,宗泽翰黑亮灼热的眸子,宛如深海,里面有着不加掩饰的柔情,她弯起嘴角戏谑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宗泽翰将头抵在林倾宸额头,呼出来的热气吹得林倾宸的脸蛋痒痒的,“不生我的气了吧?”
林倾宸抬起头向后仰去,“那要看你表现了”
自己煞费苦心几个月为他准备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准备礼物?
只见宗泽翰从怀里掏出一个比手掌大小的红雕漆长条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由指甲盖大小的朵朵梅花形状的玉石攒成的项链,色泽莹润光泽,最可贵的是它是粉色的,各自独立的梅花花瓣眨眼之间亦真亦假,让人赞叹。
“用手摸摸”宗泽翰用鼓励的眼神望着林倾宸。
林倾宸伸手去触摸,惊讶之声来不及掩饰就溢了出来,“哎呀,是暖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暖玉?
宗泽翰从锦盒中取出项链,解下上面的暗扣,然后系到林倾宸颈上,又轻轻将衣领微微散开,把梅花暖玉的项链塞了进去,“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点暖意?这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因为得到的时候就有些裂纹,我让巧匠按照纹理分割开,最后觉得做成花瓣形状是最好的。”
林倾宸用手在脖子周围感觉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觉得体温比刚才暖和了许多,再加他刚才也是因为担心自己再次离家出走,所以才会有如此暴烈行为,所以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起身张罗吃了一顿丰盛的寿宴,又在蒋姑姑的强烈请求和宗泽翰的威逼之下,喝了一大碗补血的汤药。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林倾宸都没有把自己礼物拿出来,她暗中打量宗泽翰几次,见他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神色中还是偶有怔忪出现。林倾宸假装不知道,吃过晚饭后,见天色已晚,只好在屋子里散步,避免积食。
宗泽翰见她不是摸摸这,就是摸摸那儿,好像很无聊的样子,就问她:“每日见你总要在灯下画几笔,今日怎么不画了?”
刚开始画的时候,还允许自己靠近观看,有时还主动拿来给自己欣赏,可是最近却不见她动笔了,难道是兴趣转移了?
宗泽翰自然不知道,林倾宸已经将作画时间放在了白日他不在如意院的时候,就算他突然回来,她也是拿一张纸铺在上面做掩护的,况且那些画稿截止今天已经全部装在锦盒里了,除了今天的事没画……对啊,在生日这样被撞破了鼻子,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怎么能忘呢?林倾宸决定加画两幅图填进去,等老了再看这些东西,一定很有趣。
宗泽翰也就是随意一问,没成想却提醒了林倾宸,她立刻叫了鸣芳进来帮着研磨。
其实她自己也可以研磨,可是她不想让宗泽翰这么早知道自己画了什么,叫鸣芳帮忙就是为了避免他凑上来观看。
因为画的是简笔画,又不用上颜料,所以半个时辰就画好的三幅,并在上面用漂亮簪花小楷表明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和事情的经过。
鸣芳在旁边看的直乐,有时忍不住了就用手将嘴捂起来,等画上的墨迹晾干以后,林倾宸让鸣芳用身体挡着,她取出锦盒打开,然后将这三幅画放了进去,又重新系好一朵黄玫瑰,这才去梳洗换衣服。
其实,林倾宸在画画的时候,宗泽翰的眼睛就不停的望过来,手里拿了一本书也是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以前她白天画画,晚上在灯下也画画,自己从来就没有心急过,可是今晚就像是抓不着耗子的猫一样,心绪难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他连续三年给她送生辰礼物了,为何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是哪一天的生辰?是从来没想过?还是知道了故意不说?他有点拿不准,对于妻子的很多做法,他都有些拿不准。她不是那种难以掌控的女子,却又花样百出,总在不经意间展现她的独特之处。
宗泽翰怔忪间,林倾宸已经笑眯眯的站到了跟前,一把将他手里的书抽掉,然后指了指她刚才用过的书案,说道:“今天好像不光是我一个人的生日哦?想要生日礼物自己去书案上看。”
没等宗泽翰有所反应,林倾宸就去了净房梳洗。
礼物?她给他也准备礼物了?难道老天听见自己的心中所想了?宗泽翰一步从炕上跨了下来,靸着鞋子就笨了过去。
难道她们主仆二人躲躲闪闪在这里半天就是为了给自己准备礼物?宗泽翰想,这份礼物一定很得妻子喜欢,因为她刚才走过来说话的语气很是欢快。
宗泽翰看着偌大的书案上摆着一个大大的黑檀木描金的锦盒,上面用黄的耀眼的丝带绑了一朵花,好像是一朵月季花。(原谅小翰子吧,他不认识玫瑰花O(∩_∩)O~)
他试着打开锦盒,可是又舍不得弄坏这多漂亮的月季花,最后试着将丝带一点一点移下来,总算是把盒子打开了。里面放着一本现状的书,上面写着《点点滴滴1》四个大字,下面是一个小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并排而坐,互相依偎的背影,旁边还用簪花小楷标注着具体的年份。
宗泽翰迫不及待的打开看起来,书中详尽描画着二人初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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