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儿,一个尽忠职守的婢女,她也不恨她,毕竟她也只是一个下人,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但是从昨天将宗泽翰赶出房间后,她就不许路儿再伺候自己。一个知道的比主人还多的奴婢,她用不起也不敢用,谁知道自己在这里说句什么话,让她一转身就卖给宗泽翰呢?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哭了有多久,反正当她哭的昏昏沉沉时,屋子的们被打开了,当她看向来人时,只觉得后背被人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就落入到一个带着自己熟悉气味的怀中,再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也是今天早上丽萍告诉她的。
“夫人昨天的药浴是二爷伺候的,没让奴婢们插手。”在林倾宸的追问下,丽萍红着脸说道。
怪不得今天醒来觉得身体很乏,还带着一种淡淡地药香,可是为何却没有任何反应。林倾宸为之气结,因为没有任何反应的原因她是清楚的,肯定是他点了自己的昏睡穴,
因为,在来的路上,曾雪歌跟自己在帐篷里探情报时,她为了有个清净的的耳朵,也让路儿用了这样的方法,没想到他居然又反过来又用到自己身上了。
算算时辰,这会好像又要泡药浴了。林倾宸紧紧拽着自己的被子,不时地朝门口看去。
当门被轻轻推开时,她下意识地将头扭到一边,因为不想看到他。
“夫人,这是二爷刚才亲自送来的一封信。”丽萍拿着一封没有封印的信函,上面还莫名其妙的插着一支羽毛。
干嘛?鸿雁传书吗?这个时候来点小浪漫就想把这件事磨平,他也太理想化了吧?
林倾宸挑了挑眉,拿起带着羽毛的信函就撕,直到信函化身为指甲盖大小的纸屑时,她才住手。然后对丽萍点了点头,“你亲自送过去吧。”
丽萍端着托盘的手不禁瑟缩了一下,咬着牙压下心里的不安,转身去办林倾宸交代的事情。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宗泽翰如风般闯了进来,看着背着他躺在床上装僵尸的林倾宸,胸前的位置一吸一合,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场。
林倾宸躺了半天,正想偷偷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时,那种背后让人袭击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丫的,她又被这头闷**点穴了。
林倾宸醒来后,发现自己又换了一套淡蓝色的睡衣,身上的药香也变得浓郁许多,原来她又被伺候着洗澡了。带着三分羞辱七分气恼的心态,将身上的衣服脱去,重新换了一件白色纯棉布的睡衣,这才困乏的睡去。
半响后,宗泽翰推门而入,看着林倾宸蹙着眉头睡觉的样子,心里微微叹息,也许,自己应该给她多一点时间考虑,这样下去也实在不是办法。
晚间,林倾宸扎针的时候,宗泽翰陪同大夫一起前来,本来想开口赶人的林倾宸,在宗泽翰大手一挥,不知道干了什么的时候,她居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失声了,然后就这么木呆呆的看着宗泽翰再次靠近她,然后子啊自己身上点了两下,整个人再次陷入昏迷当中。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辰正时分(上午七点),林倾宸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恢复了往日七分的力气,心想,当他再次进来时,一定要跟他把这件事说明白,不能对自己老是用“武力”。
谁知,蒋姑姑却带来了一个令人郁闷的好消息:宗泽翰出府了,要过三天之后才能回来。
(困得要死,缺的字数到了异地补上吧,因为云儿天亮了还要去赶火车,怕起不来啊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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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潜逃(上)】………
第九十四章潜逃(上)
三天就三天吧,很多事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林倾宸嘴角泛起一丝嘲笑。
她让丽萍缠着路儿,让蒋姑姑偷偷带了鸣芳进来问话。
才不过几天的功夫,一个水葱秀丽的女孩子骤然成熟起来,往那里一站,没有了往日的胆怯和不安,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和机警。看见林倾宸时,虽然也是强忍着哭意,可是眼圈还是迅速染红了,嘴唇抿了好几下才发出一声正常的声音:“夫人,有什么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尽管吩咐。”
林倾宸心里其实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做这件事时,要不要把这个无辜的孩子也带进来了,毕竟鸣草的事她也有很大的责任在里面。
“好几天没看见你心里不放心,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也没什么事。”林倾宸终究是没有勇气出说自己的决定。
鸣芳狐疑地看了夫人一眼,虽然伺候夫人的时间不多,可是对于夫人的一些习惯,她还是了解一些的,就像是刚才,自己进来时,夫人脸上明明带有一种很迫切的希望,可是却在怔忪之间,那抹希望越来越淡,直到开口同自己说话时,已经消失殆尽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所以才让夫人打消了原来的想法?鸣芳心里一凛,将失去妹妹的伤痛掩去,跪下来说道:“夫人待奴婢姐妹恩重如山,奴婢为夫人排忧解难是天经地义的事,夫人若是因为奴婢的私事耽误了自己的事,奴婢心里会更加愧疚。”
林倾宸心里更加难受起来,却也没有再接话,反倒是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小匣子,将鸣芳和鸣草的卖身契拿了出来:“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丫环也没少用,就算是用的上手的,也都没有留住过,所以,今天找你来,就是想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以后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
“夫人,奴婢不走,奴婢会好好伺候夫人的。”鸣芳脸色一白,跪着爬到林倾宸的脚边。
林倾宸叹了一口气,扶着鸣芳站了起来,替她擦去脸上的泪,酸涩的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就不想说了,别看今天我还在这里,也许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离开以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会有多遭,可是若不走这一遭,我心里的这道坎始终是过不去。”
鸣芳确实没有听明白林倾宸在说什么,可是她却知道林倾宸想要离开这里,虽然她也不明白林倾宸为何会离开这里,但是她却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她倔强地摇了摇头,对林倾宸说道:“夫人自从买了奴婢,奴婢的这条命就是夫人的,夫人留下,奴婢尽心尽力的伺候的,夫人离开,奴婢一定会跟着夫人誓死相随。”
林倾宸摇了摇头,对鸣芳说道:“傻丫头,你跟着我会连累你的,我不能在鸣草刚刚出世之后,又把你拖下水,我的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身边的人离我而去或者是受我拖累,积年累月下去,我终究是要被这些愧疚拖垮的。你既然信我尊我,就要祝我完成这个心愿,好吗?”
“夫人……”鸣芳捧着脸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夫人说她心里有一道坎儿,她想帮着夫人过了这道坎儿,可是夫人又说只有离开这里她才会好过一些,既然这样,她就不应该再说一些令夫人为难的话。
慢慢平稳了气息,擦去脸上的泪水,鸣芳问道:“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能让夫人开心,奴婢就按照夫人吩咐的去做。”
林倾宸从匣子里取出几个装金子和银子的荷包,将其中一个递给鸣芳,“当初买了你们姐妹和丽萍三人,也算我们主仆有缘,三个人里丽萍为人太老实,而你最机灵,所以将这件事安排给你我是最放心的。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完,现在外面世道不太平,我虽然把卖身契给了你和丽萍,但是我走后还是希望你们能继续呆在这里,最起码不会有人欺负你们,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拿了卖身契走人。这个荷包里有二十两金子,你拿出五两给丽萍,让她回到她娘和弟弟身边,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还有十五两金子就留着给你和蒋姑姑用,蒋姑姑无儿无女,你也孤身一人,不妨认了干亲,以后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或者留在洪州,或是随着蒋姑姑回到登州,都看你们的意愿。”
“夫人,路儿姐姐怎么办?您是不是要带着她一起走?”鸣芳见林倾宸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路儿,以为她另有打算。
却见林倾宸冷笑一声,“路儿的主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去做,我们只管顾好自己就行了。”
夫人平日里用到路儿的时候最多,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有种拒路儿于千里之外的意思,鸣芳虽然奇怪,但也知道有些事到了这里就不是她这个奴婢该管的了,于是低着头细听林倾宸的交代,不时地点点头。
路儿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丽萍的东拉西扯,一边朝如意院的上房看去,夫人从早上起床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屋子,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路儿,我问你话呢,你怎么爱答不理的?是不是你觉得比我们几个来得早,又得了夫人的宠爱,所以不屑回答我的问题?”丽萍气恼的问道。
路儿不由苦笑起来,夫人自从知道二爷的真是身份后,虽然没有找她问话,也没有责难她,可是却让丽萍明令告诉她,不用她进屋子伺候,这分明就是夫人将自己排除在心腹之外了,若这样算是得了夫人的宠爱,那她宁可不要。可是这样的话又没办法跟别人解释,只好带着歉意又问了一下丽萍刚才的问题。
丽萍正要将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一遍,眼角的余光看见上房的窗户打开了一扇,连忙起身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夫人说要在泡药浴以前,喝一碗苦瓜排骨汤,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把这茬给忘了,等有时间了我再向你请教吧。”
说完,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路儿摇了摇头,觉得丽萍今天的态度有点奇怪。一向不爱主动找人问话的她,今日却拉着自己问了许多事情,从吃食到针线,从衣服的色泽搭配到头钗的佩戴细节,无不详细,好像是故意为了拖着自己似的。想到这里,路儿倏然起身,朝上房走去,暗暗责怪自己失了警惕之心。二爷走的时候,单独叫了自己过去叮嘱,无论如何都要把夫人照看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辜负的二爷的重托。
路儿在门外轻轻敲了几下,没有听见里面的应答声,心里一慌,想也没想的就推门进去了。
“夫……夫人……”看见坐在外间软榻上看书的林倾宸,路儿难得口吃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还以为夫人不在屋子里呢。
就在路儿进退两难间,林倾宸只是淡淡扫了一下路儿,就又将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书上。
屋里安静地只能听见林倾宸翻书的声音,路儿想走可是不知道林倾宸会如何处置她,最后一狠心,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夫人,奴婢是担心夫人,以为屋里没有人伺候才贸然闯进来的,还请夫人从轻发落……”
路儿以为只要自己认罪态度诚恳,多磕几个头之后,林倾宸肯定会让自己起来的,谁知道今天的林倾宸已经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林倾宸了,究其原因,就是林倾宸对她隐瞒宗泽翰真实身份一事,虽然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的茬,但是她若是自动送上门,林倾宸也不会放弃这么一个替自己出气的机会。
所以,当路儿磕头磕到头晕眼花,额头渗出的血丝比前几天在宗泽翰面前磕头时更严重时,她依然没有发表任何话语。反正是她自己急躁,没有做好丫环的本分,自己闯了进来,又自己跪地磕头求饶,跟她是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她爱磕多长时间就随便她了,她这个当主子哪里还敢管她?
文管家处理了几桩府里的日常事务,正想将宗泽翰特意交代他买来的一盆名贵花草送到如意院时,就见在如意院当差的几个粗使婆子交头接耳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真没看出来,咱们这位夫人的心可真够狠的,路儿姑娘可是她身边的大丫环,居然磕得头破血流了也没见她喊停。”
“你不知道就别胡说,路儿犯了事,夫人不让她近身伺候,都几天没进夫人的屋子了,今天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连通报都没有就一头闯了进去,你说夫人能不恼吗?”
“唉,你们没听见丽影姑娘说吗?夫人从路儿姑娘进屋子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磕头求饶是她自己甘愿的,跟夫人没有任何关系,指不定是路儿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使的一招苦肉计呢,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位夫人挺好的,重情重义又体恤下人,听说夫人的这场病就是因为来的路上死了一个丫头闹得,夫人不仅派人厚葬了那个丫头,还打赏了二十两银子糊了一些文房四宝和书籍烧给她,要是我死了也能得了夫人这般记挂就好了。”
“呸呸呸……赶快啐一口,好好地说什么死啊死啊的,你以为夫人愿意这样做吗?好好地失了一个身边得用的丫环,那可是多少个二十两银子都买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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