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瞬间暗掉,靳慕萧把她压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紧紧抱住她,他的手指一路滑过她纤细的脊背,有些硌手,比起前段日子,瘦了很多。
遂贴在她耳边,轻轻的呵着气,心疼的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
他的唇已克制不住的开始吻她的唇和脖颈。
嘉意咕哝着:“哪里有?我没事……”
靳慕萧停下来,目光深深的望进她眼底,指着她的肿的和包子一样的左脚踝,“你就是这样,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语气里,带着略微的愠怒和指责。
嘉意嘴里难受,还被他亲,她推拒着连忙说:“我吃了方便面,不小心睡着了嘴里一股味儿,我先去刷牙。”
小女孩儿的身子,刚要从他怀里逃出去,又被他拎着后领子揪回来,被他抱在手臂上,问:“晚上吃了什么?”
嘉意这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下意识的往客厅的茶几上看,那没吃完的方便面还没清理掉,靳慕萧自然也看见了。
嘉意的眼睛瞪大,忽地用小手捂着小嘴,怔怔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靳慕萧勾唇,笑的阴测测的,“怎么不说了?”
小女孩儿再也不敢说话了,乖巧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半晌,靳慕萧几乎将她盯的快要毛骨悚然了,才抱着她去了洗漱间,嘉意被他抱着,弯下腰去够牙刷和杯子,好不容易刷完了牙,洗完了脸。
还没来得及拍水,上精华液和乳液,就被靳慕萧抱到客厅沙发上去了。
她坐着,靳慕萧半蹲着,拿着她肿的和小包子一样的左脚,英挺眉心,紧紧蹙起。
“怎么不去看医生?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说完,目光瞥了一眼一边茶几上的方便面残骸。
嘉意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这个男人生气,这个时候生气,他只会更气,只好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说:“我不喜欢去医院,我看脚没什么事情,就自己回来啦。你看,我还能走呢。”
说完,就要站起来走给他看。
被靳慕萧一把扯住,两个人,双双跌进柔软的沙发里。
小女孩儿,被他压在身下。
靳慕萧的大手,抚摸上身下小女孩儿的脸颊,掌心略略粗糙的薄茧,很肌肤摩挲着,很温暖。
嘉意的小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声音软软糯糯的,在唤他:“老公……”
靳慕萧的唇,凑近。
小女孩儿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个即将来临的吻。
可半晌,身上一轻,那桎梏已经消失,小女孩儿睁开眼,靳慕萧已经起身,在收拾茶几上的碗筷了。
嘉意尴尬,撑着身子起来,坐在沙发上,轻轻晃着两条纤细的小白腿,对靳慕萧说:“你怎么半夜到了?”
靳慕萧的人,已经到了厨房里,嘉意瘸着腿,从沙发上下来,跳到了厨房边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将里面剩余的方便面倒掉,干净的手指,正在帮她刷着那只脏碗。
嘉意扶着流理台,亦步亦趋的过去,从背后抱住男人的颀腰,“老公,乖乖错了。”
靳慕萧放下碗,拨开她的小手,转过身来,目光沉沉的看着矮她一大截的小女孩儿,“你说,你哪错了?”
小女孩儿撅着小嘴,可怜兮兮的认错,“哪儿哪儿都错了。不该被人抢劫,不该不去医院,不该吃泡面。”
不该被人抢劫?她当抢劫是想被就被抢的吗?
靳慕萧被小女孩儿弄的啼笑皆非,擦净了手,小女孩儿仰起小脸,原本大大的眼睛,眯起来,笑米米的带着讨好的意味。
靳慕萧不忍,伸手,矮下身子,托住小女孩儿的小tun,将她抱起来。
嘉意紧紧圈着老公的脖子,靳慕萧亲了亲她脖颈处的细腻肌肤,声音喑哑道:“瘦了。我才几天没看着你,你就把自己照顾成这个德行。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弄残?”
靳慕萧的口气,是严厉的。
并没有在开玩笑。
小女孩儿的两条小白腿,把他的腰勾的紧紧,垂下脸儿说:“哪有这么严重?就算不去医院,这个过几天也会消肿的。”
靳慕萧不说话了,说不气是假的。
他一不在,上次是被人当做替罪羔羊,欺负的那么惨,这次是被抢劫,抢劫了以后,崴了脚,还不立刻去医院,回了家,还能这么悠然的吃泡面,然后睡觉。
说她没心没肺么,显然不是。
这个小女孩儿,可敏感着了。不是没心没肺的那一型。她若真是没心没肺那一类型,他反倒放心了。
可他的小女孩儿,又敏感又脆弱,让他没有一点办法。
就像现在,她瘫软在他怀里,撅着小嘴,在撒娇,因为知道他生气了。
小女孩儿缩着小脑袋,大眼轱辘轱辘的盯着他。
靳慕萧抱着她到了卧室里,问她:“肚子还饿不饿?想吃什么?”
嘉意缩了一下肩头,“我想吃蛋炒饭……”
靳慕萧默默地,没有再说话,把小女孩儿放在床上,兀自转身出去,进了厨房。
嘉意梗着脖子往外看,直到看见靳慕萧进了厨房,这才拎上被子,蒙头在睡。
困意还没有过去,刚刚那么一闹腾,虽然清醒了些,可依旧困的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上一阵疼痛,她睁开惺忪的眼眸,看见靳慕萧捏起她受伤的脚踝,在给她抹药按摩。
而蛋炒饭,刚盛过来,热乎乎的在一边,色泽好看,看着很有食欲。
嘉意爬起来,小脚还在靳慕萧掌心里,被按摩着,她把一边的蛋炒饭端到自己跟前来,用勺子挖着吃。
靳慕萧抬头,目光冷冷,瞪了她一眼。
小女孩儿吃着蛋炒饭,乐呵呵的笑。
靳慕萧一接到她的电话,知道她遭遇抢劫,就放下了身边所有的事情,赶紧从榕城飞了过来。
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他放下所有,不顾一切的赴千山万水,来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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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嘉意明显嗜睡,靳慕萧不知在米兰哪里找来一个有几十年经验的华人老中医,给她把脉。
被老中医皱着眉头,数落了一通。
元气不足,气血两亏,肾虚。
“你们年轻人,可不要仗着年轻就不知道节制,房~事要节制,等身体调理好了再考虑生育问题吧。”
就这样被老中医训了一通,嘉意脸色,可谓五彩缤纷。
他们分别多日,房~事自然没有,能耗成这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小女孩儿不注意调理,瞎吃就算了,还不注意休息。
昨晚没仔细看她,现在一瞧,下眼睑两个淡淡的黑圈子是什么?
究竟熬了多少夜?
靳慕萧咬着牙也训她:“再这样下去,我就是绑也会把你绑回国。好好看着!”
小女孩儿坐在沙发上,扯了下他的衣袖,对他清甜的笑,“哪有这么严重?现在的医生可会吓唬人了,其实就是为了让咱们买他死贵的补~药……”
“你……”靳慕萧气的说不出话来。
瞪着她:“你想让我多担心?昨天知道你被抢劫,我连夜赶的飞机。”
嘉意一怔,突然觉得对不住靳慕萧的关心。
靳慕萧已经面色清寒的进了房间,嘉意不敢跟进去,他在气头上,她最怕他生气了。
坐立不安了一个下午,到了晚饭时间,嘉意在门口墨迹。
终于咕哝出一声:“我肚子饿了,你不是说要我好好补补?你不陪我吃饭吗?那我也不吃……”
话还没说完,靳慕萧沉着脸,大步就出来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走在前面,嘉意在后面哎呀哎呀的跳,追不上他,靳慕萧蓦地停下步子,嘉意一直低着头在跳,额头撞上他的背。
靳慕萧扭头,扣着她的腰肢,一把把她抱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她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心不在焉漫不经心的挑着饭粒。
靳慕萧在厨房里,不知在弄什么,还没出来。
嘉意低着头,出神的看着碗里的饭粒。
靳慕萧还在和她过不去呢。
等到他出来,脸色依旧冷沉着。
嘉意抿了下唇,干巴巴的说:“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让你这样担心。”
他冷笑了一声,目光泛着别扭的冷泽,“身体是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用得着和我道歉?”
嘉意一时无语,本想说,不要喝老中医开的那些所谓的中药,闻着都想吐。
可却咬着牙说:“我待会会喝党参当归的煮的汤,还会喝那些冲剂。每天都会喝,不会让你cao心。”
小女孩儿乖乖的垂着脸儿,摆出小学生的认真劲儿来说:“关于这几天我犯的错,我待会会写两千字的检讨给你。以后我每天都会乖乖喝药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其实,他根本和她生不了什么气,再气,也不过是因为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还这么年轻,往后落下这么多病根子,一定有她好受的。
抿着唇角快要控制不住的淡笑,却依旧冷淡的道:“你吃个药,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女孩儿“啊”了一声,又失落的小声“哦”了一下。
低着小脑袋,再也不说话了。
靳慕萧一听这个失落的声音,不对劲,打击小女孩儿的积极性,顿了顿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小女孩儿的声音细若蚊声:“吃药后……吃药后……要给吻奖励……”
声音越来越小,可靳慕萧耳力那么好,怎么会听不见。
他几乎要大笑,小女孩儿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忍耐着情绪,依旧板着脸看她。
小女孩儿白乎乎的小手里,松松的拿着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粒。黑发凌乱披了一身,脸上透着紧张的红晕,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靳慕萧愣了愣,忽地起身,嘉意眼前一道黑影,身子被人蓦地抱起,靳慕萧抱着她,大步走进卧室。
将她的身子按倒在床上,劈头盖脸的就吻了下去。
怀里的小女孩儿,乖顺的依附着他,唇里,唇外,被侵~略的全是属于他清冽的气息,被他亲了个够,失神的搂在怀里顺着发丝。
“这件事,爷准了。”
嘉意脸颊又是一热,隐隐有些后悔,怎么会傻乎乎的提出这种要求?
就因为昨天,那个没得到的吻吗?
靳慕萧却高兴的很,心情相当好,“两千字检讨,不用写了。”
他的大掌,执起她的手,这双小手,平日里画设计稿就够累了,还让她写两千字检讨?无论如何,靳慕萧是不可能会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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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慕萧在米兰又小住了下来,理由是,监督她吃药。
嘉意每每吃完饭,便是捏着鼻子喝中药,而吃药后,一定会有的,一定是靳慕萧劈头盖脸的吻。
浓浓的中药味,在两人口腔里徘徊,虽味道重,倒也没有很难闻。
他总像摸小猫小狗似的,摸着他家小女孩儿的小脑袋说:“乖乖嘴里怎么能这么甜?”
嘉意四四方方的坐在毯子上,靠在他腿边,趴着撒娇说:“因为我有吃糖啊。”
水果糖的味道,确实,小女孩儿吃糖了。
☆、091离别的吻,炙热如火(万更一,必戳)
嘉意把脸靠在他腿上,让男人的大手抚~弄着发丝,默默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他在米兰,不知不觉,又待了一周。
可这次,嘉意想通了一些事,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男人更重要。
经历过这些不大不小的冷战,两个人的恋情似乎过度了最初小小的磨合期,愈加有些如胶似漆的味道。
靳慕萧很寵着小女孩儿,对她的耐心,仿佛一辈子也用不完一般。
他手掌心的温度,慢慢的熨烫着她的发丝,和微凉的肌肤。
“这是赶我走的意思?”
小女孩儿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媚眼如丝,迷蒙的看着他,傻兮兮的在笑。
“没有哦。”
嘉意现在每天都是陷入喝中药的噩梦中,甚至对吃饭这件事都产生了一些抗拒,因为吃过饭以后,就要喝中药,而吃饭后某人的吻,不折不扣的执行下来。
长此以往,嘉意在想,是不是提了一个特别愚蠢的要求?
靳慕萧见小女孩儿胃口不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人还没喝中药补好,倒是先得了厌食症了,得不偿失。
打电话给老中医,问有没有别的方法。
老中医沉吟着,长长的“哦”了一声,声音四平八稳波澜不惊的说:“好办呀,做成蜜丸用水送服就好了呀……不过,这个对待像你们这样不听话不珍惜身体的年轻人来说,就得先让你们先吃点苦头。否则,是不知道弄垮了身体,很难补回来的。”
靳慕萧拧了把汗,无言的把电话挂掉。
什么医者父母心?根本就是缺德。
当天,嘉意跑进厨房里,炉子上没有在煨着中药,以为靳慕萧忘了,心里有些窃喜。
到了晚上,炉子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