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干吗?”
他眉毛一挑,目露凶光,“秋后算账!”
嘉意一边咬着吸管喝牛奶,一边嘀咕:“Andy对我肯定讨厌死了,她还以为我真的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还在公司闹了那么大的事情,丢脸死了。”
靳慕萧咬了一口小女孩儿手上的面包,揉乱她的发丝:“我会解释,你不会难做人。”
嘉意闷闷的“嗯”了一声,吃完早餐,徐子行已经过来接了,两人牵着手,上了迈巴~赫。
到了范思哲,靳慕萧一进来,总部就通知了范思哲首席执行官,可见,这个男人的权利和地位,不仅仅是在榕城和国内有威望,哪怕是国外,也一样。
范思哲的首席执行官亲自接待,那是什么概念,嘉意虽然对权利这玩意儿不太懂,可也明白,自家老公究竟权势有多大。
到了办公室里,靳慕萧和嘉意坐在一边沙发上,范思哲首席执行官已经通知下去,叫设计组A组的朱莹和刘华过来了。
很快,刘华和朱莹进来了。
望见靳慕萧和嘉意,目光一滞,紧接着是慌张。
嘉意抿唇,从靳慕萧身边起身,走到刘华和朱莹面前。
朱莹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你想干什么?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你要找人算账,也不该找我!”
嘉意冷笑了一声,如果刘华和朱莹真的有感情,这个时候,朱莹把所有责任推到刘华身上,这是感情吗?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是因为我刚进公司看起来又好欺负,所以你们就用我来顶黑锅,给你们当替罪羔羊,那你们就错了。我的老公,无论是从哪方面,都是刘华或者你交的任何一个男朋友都比不上的。”
嘉意是愤怒的,可她又轻蔑的笑了下,对着他们说:“像你们这种无耻的人,烂在一起倒是刚刚好。”
……
刘华和朱莹,一同被范思哲辞退。
并且贴上了某些黑名单,大概从此,再也不能在设计这一行再混下去。
没有任何公司,会敢用他们。
出了范思哲,靳慕萧捏了下他家小女孩儿的脸,眉开眼笑:“没想到我的乖乖,这么伶牙俐齿。”
嘉意蹭了蹭他,撒娇:“那该不该奖励?”
“该。乖乖说,想要什么奖励?”
嘉意微微一笑,把打着石膏的手一举,“我要拆石膏啦~”
靳慕萧差点笑喷,自家的小孩,简直就是可爱的没边儿了。
怎么看,怎么喜欢。
从医院出来,拆掉石膏,小女孩儿一直不习惯,拽着靳慕萧的衣袖说:“老公,为什么我总感觉变轻了,这只胳膊和没有一样……”
小女孩儿可爱的,让靳慕萧低头,在医院门口就亲了她。
~
在米兰陪着嘉意待了将近十天,小半个月,靳氏压着很多事情,急需处理。
和他的小女孩儿,一起渡过的日子在指尖过得飞快,靳慕萧要离开的前一晚,小女孩儿红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捏了捏她垂着的脸蛋儿,柔声道:“老公有空再过来看乖乖,好不好?”
不过短短数十天,他又用仿佛蜜糖一般的寵爱将她禁~锢,越发的不舍得。
靳慕萧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和手段,让她弥足深陷不知回头。
这晚,嘉意赤着脚站在他跟前,小手拽着他的衣角,不放心的咕哝:“你要来看我哦。”
靳慕萧垂眸,望了她许久,眉眼温柔,伸手,将小女孩儿软软的小身子提起,抱进了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方,目光落在橱窗里那一盒水果糖上,那是昨天,他们一起出去买的。
叹息:“乖乖把那盒糖吃完,老公就来看你。”
嘉意瞧了瞧那大玻璃瓶里,五彩缤纷的水果糖,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这么多?
“不想来见我就算了,还骗我吃糖!”
那么多糖,至少也得一百多颗吧,一天吃两颗,也得五十多天。
靳慕萧淡笑,“明天一早,说不定就少了一半。”
嘉意哼,才不信。
靳慕萧问她:“乖乖明天要不要送老公去机场?”
明天周末,有空的。
嘉意垂着眼帘,摇头,“不送。”
他也不难为她,并未真的想让她送,送他去机场,回头她真哭了,他却走了,那怎么办?
~
第二天的一早,靳慕萧将手臂轻轻从小女孩儿后脑勺下面抽出来,低头亲了亲她微微嘟着的唇。
从榕城来的匆忙,并未带什么行李,因此,离开也方便。
走到客厅,将那玻璃瓶里的水果糖,倒出了大半装进行李包里。
他也需要数,需要数着,离开她的日子,究竟有多久。
太苦,吃点糖或许会好些。
嘉意在靳慕萧下楼的时候,就爬起来了,实际上,在靳慕萧亲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忍着没发作,赤着脚跑到客厅的窗前,靳慕萧刚到楼下。
嘉意没忍住,不争气的就掉了眼泪。
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就咚咚咚的跑下楼,跑的极快,以至于在靳慕萧被人从背后蓦地抱住以后,狠狠一怔。
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
这离别,太难。
嘉意的小脸贴在他后背上,“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哦!”
靳慕萧怔了很久,才慢慢转身,拉开小女孩儿的手臂,望着她湿润的眸子,蹙眉,“才刚走眼睛就红了,乖乖要老公怎么办?”
嘉意胡乱用小手抹了一通,像只小猫哭花了脸,吸着鼻子,咬着嘴唇,撒手,“你走吧。”
靳慕萧一转身,她鼻子一酸,硬是忍着,眼泪还是不争气掉下来。
她爱哭,一直都是。
靳慕萧心里绞痛,蓦地回头就将小人儿拥进胸膛里,嘉意被他抱了个结实。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哑声道:“好好学,回头我得检验成果。”
嘉意在他怀里,点头如捣蒜。
靳慕萧松开她,得走了,否则得误了班机,拍了拍怀里的小东西,嘉意哽咽了一下,抹着泪从他怀里退出来,他示意她回去,嘉意吸着鼻子往回走,走一步回下头,靳慕萧还在。
他就那么芝兰玉树的站在那儿,看着那小身影,一直进了楼道里。
嘉意红着眼到了屋子里,就看见那玻璃瓶里的糖,少了一半。
走过去,手指抚摸着玻璃瓶壁,明明还哭着,却笑了,“坏家伙!”
嘉意把玻璃瓶里的水果糖吃了三分之一,在某个晚上,将里面的糖全部倒了出来,拆开糖纸就在那吃,吃到第六颗,嘴里都有些甜蜜的麻痹,忽地发觉自己被靳慕萧哄的像个小孩子,他说的任何话,她都一本一眼的听着并且信任着。
手里揪着透明的糖纸,哗啦啦的响,叹气:“我怎么又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090老中医说,房事要节制
初春的米兰,泛着暖意。
嘉意刚从工作室出来,和Adela一起出去吃午饭,就遭到了抢劫。
钱包和手机都丢了,脚也崴了,Adela将她扶到工作室以后,这才报了警。
拿着膏药给她敷,莹白的脚踝已经青肿,“你的脚还疼吗?要我打电话给靳先生吗?”
嘉意闷声一笑,“告诉他有什么用?”
他最近可忙了,忙的连个电话也没有。
脚崴了,也不能当借口让他一骨碌飞米兰来看她吧。
她虽然在他跟前,是任性了点,可也是会懂得心疼他的。
“你和靳先生分开快有半个月了吧?”
嘉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出:“加上今天,就十三天了。”
Adela别有深意的笑,“记得可真清楚。心里其实可想了吧?”
嘉意望着青肿的脚踝,手机被偷了,他如果最近打给她电话肯定是接不到了,待会还得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
“想啊。可是,他最近太忙了,总不能让他成天来看我吧?”
Adela是职业女性,如今年近三十二,也未结婚。
“我没结婚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两个恋人在一起,恨不得每时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像你们这样分隔两地的,见面还不稳定,迟早会出问题。”
嘉意抿着笑摇头否认,“才不会。”
“靳先生忙,不能来米兰看你,你可以回国去见他啊!偶尔主动一下的女人,更有魅力。”
嘉意一怔,失笑。
可自从听了Adela的话,好像有个魔咒一般盘桓在心底。
嘉意用工作室的电话给靳慕萧打了个电话,不是靳慕萧本人接的,是徐助理接的。
这个时候,国内应该是下午。
“既然他在开会,那我就先挂了。”
这十三天里,他们连通话都很少。
嘉意坐在窗边发了下怔,靳慕萧的电话便回了过来。
很快。
嘉意的心有些雀跃,“忙完了?”
那头,靳慕萧刚从一场冗长的会议里结束,有些精疲力竭,坐在大班椅上,按着额头,觉得此时小女孩儿的声音,像一股清泉,从头蔓延到脚,舒服的很。
“再有一个星期,我去米兰看你。”
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倦哑。
嘉意问:“累了?”
他闭着眼,听着她的声音,舒服的不想说话。
嘉意又道:“你别来了,这么远,不大方便。”
谁知,他悠然道:“小乖,十三天了。”
这头,嘉意一怔,原来他也记着日子呢。
心里滑过丝丝的甜蜜,像拉出的巧克力丝,甜的醉人。
“那个,我遭人抢劫了。”
靳慕萧的眼眸忽地睁开,里面透着寒光,“抢劫?谁敢抢劫我女人?”
嘉意觉着他反应也太过激了些,赶紧说:“我没事,就是……钱和手机被抢丢了。”
“人有事吗?”
“脚……扭了一下,不过已经上药了,没事。”
她又急急地说,免得他又小题大做。
“不行,我明天过来。马上就过来。”
小女孩儿在电话里咯咯的笑,为他的反应笑,“我只是扭了一下脚,真的没事,你好好休息,别过来了,过来我也不待见你。”
“胆子肥了?敢不待见我?嗯?”
他的声音里带着威胁,她几乎可以想到他倨傲的眉头挑动的样子。
稀稀拉拉说了一些关于生活上的事情,重新进工作室工作的时候,已经满面春~风。
Adela意味深长的笑着调侃:“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和老公通个电话就和打了鸡血似的,真令我们这些单身狗羡慕嫉妒恨。”
这一个多月来的共事,Adela已经和她很熟,不再生疏的叫她“靳太太”,自然,说话也少了不少拘谨。
嘉意抿唇傻傻的笑,“那你也赶快结婚呗。其实吧,结婚也挺好的。”
要是搁在以前,她决计不会说出这种话,婚姻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儿来说,简直是一座牢笼。
下午,亚当体恤她的脚扭到,加上工作室没什么事情了,便早了一些放她回家。
大概四点的时候,她拐着脚从工作室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行动不变,在家里随便吃了一点,放零食的柜子里,还有几包方便面,她煮了一点开水,泡了一包方便面就解决了温饱问题。
要是靳慕萧在,一定又会生气,气她吃的这么不营养。
最近工作也不是很忙,她却很嗜睡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困,吃完了方便面,蜷缩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时装展,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电视机还开着,兀自播放。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的天色全部暗了下来,深夜,门外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嘉意被惊醒,没有刷牙,醒来,嘴里一股麻木的方便面味道,难受的很。
这么晚,也不知道是谁,赤着脚,就跑下沙发,去开门。
小女孩儿一面揉着眼睛,一面扶着墙壁,拐着脚,没有防备心的就打开了门,也没有想过会像白天那样,可能是抢劫的。
一拉开门,外面楼道的灯光亮起,男人英俊模糊的脸颊,在暗黄色的楼道灯里,明灭可见。
她像是还没从睡梦里清醒,怔怔的看着他。
靳慕萧伸手,拍拍小女孩儿的脸颊,“发什么呆?”
嘉意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瞪大漆黑的眸子,一直呆呆的看着他。
喃喃着:“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还要再等一周再过来的吗?你……”
靳慕萧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从外面进来,门合上。
捏了捏她的小脸,调~笑着问:“还真的不待见我?”
目光矮下,从她的小脸上移到赤着的脚上,即使光线不亮,也能看见左脚,原本纤细的脚踝,已经肿的像个馒头。
他的脸色不自觉的沉下来,拽过她的手臂,力道有些大,嘉意撞上玄关处墙壁上的开关。
灯光瞬间暗掉,靳慕萧把她压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紧紧抱住她,他的手指一路滑过她纤细的脊背,有些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