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阿尔卑斯山。
听说,那里有很多像童话里,矗立在雪地上的尖顶红瓦小屋子。
小女孩儿很晚才睡着,一直缠着靳慕萧问,阿尔卑斯山有什么好玩儿的。
小女孩儿刚开始睡不着,缠着他,让他说童话故事,嘉意还记得,小时候缠着谢明知说大灰狼的故事,靳慕萧无奈,只好说:“老公不会说童话故事。”
小女孩儿捂着脸儿,呜呜的装哭撒娇:“老公一点都不爱乖乖,一点都不……”
靳慕萧赶紧把小女孩儿抱在怀里,硬着头皮给她说故事,小女孩儿的双眸晶亮,盯着英俊的男人,期待不已。
靳慕萧说了最原始的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说的很慢,怀里的小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靳慕萧给她掖好被角,将手臂轻轻抽出来,下了床,打开电脑,已经收到徐子行发来的邮件。
一张模糊的照片,画面上的女人戴着口罩和墨镜出入榕城警局的场景,看不清脸,可看身形,倒是和苏碧很相似,下面的日期正是谢明知突发心脏病被送进医院的那一天。
靳慕萧目光深沉,捻了捻眉心,身子微微向后仰。
脑子却在高速运转,难怪,谢明知的死,真的和苏碧有关?
可是,她这样做,不怕被他轻易查出来?太明显的动机了。
他将身子收回,把目光又放在窝在被窝里睡觉的小女孩儿身上,嘉意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谢明知过世的消息,这次回国,就意味着面对一切。
他也曾枪弹雨淋,也曾在死亡上盘旋一线,可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失去,自从22岁那年,他便是一无所有的,他从未怕输,只怕输了他的小女孩儿,人生如何的拥有赢面,也是徒劳。
床上的小东西翻了个身子,在下意识的摸索着老公,靳慕萧起身,上了床,钻进了被窝,拥住他的女孩儿,喃喃着:“老公在这里。”
小女孩儿睡得迷糊,像在梦呓:“老公……”
靳慕萧闭上眼,哪怕失去再多,也不能输这一次。
第二日,下午两点,靳慕萧带嘉意吃了维也纳当地有名的餐馆,维也纳天空碧蓝,人文气息很强烈,如果不是急着去阿尔卑斯山的话,嘉意也喜欢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早晨,和靳慕萧牵着手去多瑙河畔看日出,去维也纳歌剧院看歌剧,和靳慕萧一起在圆舞曲《蓝色多瑙河》里漫步起舞,要去卡尔大教堂膜拜。
从阿尔卑斯山回来,她一定要和靳慕萧在维也纳待上一段时间。
这个城市,太美。
坐火车从维也纳出发,到因斯布鲁克。
途中大约四个小时,所以在Interspa买了很多的零食,带在路上给小女孩儿吃,昨晚睡得晚,加上现在才感觉到时差,所以到了火车上有很强的倦意,抱着老公的脖子,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途径阿尔卑斯山麓,有绵延的雪景出现时,靳慕萧拍了拍肩头上睡着的小人儿,嘉意揉着眼睛,睁开沉重的眼皮,窗外,就是一片壮阔的雪山美景,所有困意,都在顷刻消失不见。
两只小小的手掌,撑在火车窗户上,新奇的看着窗外白雪皑皑,觉得美极了,让靳慕萧把单反拿出来,对着那外面的雪山风景就拍。
火车开过那一段雪山,进入平原,嘉意手里拿着单反,聚焦,对着靳慕萧,猝不及防的给他拍了一张。
靳慕萧下意识的用手掌遮挡了一下,很少拍照,有些不适应,嘉意手里拿着单反在俏皮的笑。
因为,偷~拍了他。
火车上,嘉意一觉睡醒了,便清醒了,掏出一大堆零食,在吃,小嘴不歇,撇开一小块巧克力,用白乎乎的小手拿着,递到靳慕萧薄唇边上,靳慕萧对这种甜食一向敬谢不敏,可小女孩儿喜欢,张开嘴,含着她的手指一起放进嘴中吸允。
嘉意瞪了他一眼,四个小时火车车程倒也不慢,很快到了因斯布鲁克,周围流淌着因河,阳光金灿灿的照射在流动的水里,很美。
下了火车,到达因斯布鲁克,这个小小的城市,仍然保持着中世纪城市的容貌,在狭窄的小街上,哥特风格的楼房鳞次栉比。巴洛克式的大门和文艺复兴式的连拱廊展现出古城的风貌。
嘉意一到,就溜开了,靳慕萧正要叫她过来身边,小女孩儿就远远地扶着一落古老的城墙,摆好造型,对着他甜笑。
明显是要拍照的架势。
靳慕萧拍照技术也不赖,不像嘉意在学校常接触到这些东西,可也不至于班门弄斧,拍出来的照片倒也可圈可点。
靳慕萧拍好,招手让她过来,小女孩儿跑过来,兴致勃勃的问:“老公,你要不要拍?我给你拍?我的拍照技术可好了!”
靳慕萧没这个喜好,到他们租的山脚下的小别墅,还有很远,在路上拦了一辆车,上去,嘉意打开车窗,一直在拿着单反拍沿途风景。
靳慕萧把单反拿过来,没收,淡笑道:“好了,我们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到时候够你拍的。”
小女孩儿确实也拍的有些久了,手腕子有些酸,把小脑袋靠在靳慕萧肩头看着挡风玻璃外的绵延雪山,高兴的呼了一声:“我们要去住小房子咯~”
小女孩儿很天真,很可爱,很喜欢撒娇。
靳慕萧只想和他的小女孩儿,在这安逸宁静的古城里,住上一辈子,该有多好。
他们住在因河畔上的哥特式建筑的尖顶小房子里,嘉意一到,首先又要和小房子拍照留念,靳慕萧真是拿小女孩儿没辙,不管她了,给她拍。
这户小房子,靳慕萧之前一个人在这里就住了大概一周,后来,直接将它买下,所以,现在这栋小房子,是他们的。
靳慕萧和嘉意站在门口,靳慕萧摸出钥匙,对小女孩儿说:“乖乖,伸手。”
小女孩儿乖乖巧巧的伸出白白掌心,像个要糖的小孩子,对他眨眼,等着。
靳慕萧把那把古色古香的钥匙,放在她掌心,对她说:“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小女孩儿拿着钥匙跑去开门,靳慕萧站在原地,站在家门口,遥遥的那抹小身影,嘉意正在开门,觉得有些不对劲,扭着小脑袋过来看不远处的靳慕萧。
“老公,你刚刚说,这是我们的新家?”
靳慕萧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英俊脸庞被因河河畔的上的璀璨阳光照射,清俊优雅。
对着嘉意,微微颔首。
小女孩儿打开门,一屋子的景象几乎像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们的结婚照,被挂在小小的客厅里,里面的陈设,温暖而小清新,是小女孩儿会喜欢的风格。
沙发是橙色的,暖色调,不像是大男人设计的屋子,小女孩儿站在门口,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直到靳慕萧从身后倾覆在她肩头,揽住她,气息落在她耳畔道:“乖乖,喜欢吗?”
小女孩儿眼睛里湿湿的,感动,转身抱住靳慕萧的脖子,一个劲的点头,“喜欢的。”
靳慕萧忽地将小女孩儿抱起,像往常那样,托住她的小tun,像抱孩子一般的抱在胸前,将她抱进了温馨的新家里。
嘉意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的从他手臂上跳了下来,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钻研”。
靳慕萧开了屋子里的暖气和地暖,将大衣脱下,随意放在沙发上。
又将门口的行李拎进来,小丫头已经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地毯上,在捣鼓屋子里的收纳盒,纤细的脚踝上,小铃铛微动,凌凌的作响,她纤细的手指,在翻着很多相册,里面都是文艺风的哥特式建筑画。
靳慕萧看着她空荡荡的十指,忽然走过去,拉起坐在地上的小孩,“乖乖先去洗澡,洗完澡,老公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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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求婚+爆发(高潮必看)
嘉意洗完澡出来,靳慕萧给她擦头发,她问:“我们要去哪里?肚子有点饿。”
“我们出去吃,乖乖忍一忍。”
嘉意背对着他,靳慕萧不让她用吹风机,说会伤头发,所以在家里,经常给她用干毛巾擦。
大概擦的差不多干了,靳慕萧将毛巾丢在一边,自己没洗澡,一身还是风尘仆仆的,却已经等不及想带小女孩儿去那个地方。
把白色短款的羽绒服给小女孩儿一套,给她系上厚厚的粉色粗线围巾,小女孩儿不爱穿袜子,可这里温度较低,靳慕萧握着她的脚,就给她穿了软绵绵的羊毛袜子,把她的小脚塞进简约的雪地靴里。
走的时候,还给嘉意头上盖了顶和围巾同款的毛线帽子,小女孩儿穿的肥嘟嘟的,被他牵着手,还没适应穿这么多衣服,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小嘴巴撅着,瞧着身侧挺拔清俊的男人,眯着眼眸傻气的问:“老公,你为什么可以穿这么少?”
靳慕萧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外面一件长款黑色大衣,大手露在外面,裹着她的小手,和在国内,没什么两样。
靳慕萧靠过来,矮下身子,对着被裹的只剩下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在外面的小女孩儿说:“因为老公是男人,男人不怕冷。”
说毕,伸手又拢了拢小女孩儿的羽绒服。
嘉意被靳慕萧牵着手,在因河河畔散步,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爬到因河河畔,高于地面的小矮墩子上走着,靳慕萧像带着小女儿一般,一手执着她,防止她摔跤。
小女孩儿在认真的走。
走了快十分钟,嘉意看见不远处的大教堂,指着哥特式的尖顶建筑雀跃的叫:“那里是一个大教堂,我们进去看看吧!”
靳慕萧抿唇,淡笑不语。
他还没说,要带她来的就是这里,小女孩儿就自发自动的甩开他的手,迫不及待的跑过去了。
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看了看,没进去,扭着胖胖的小身子喊还没走过来的男人:“靳慕萧,你快来,里面好漂亮!”
靳慕萧快步过去,小女孩儿拉着靳慕萧的手,带着新奇和惊叹的目光走了进去。
教堂里,八个巍峨的大柱子,中央是一幅铜人像,看起来古色古香,很有中世纪皇家的风范。
就在小女孩儿仰头看着铜人像的时候,靳慕萧从背后抱住穿的胖嘟嘟的小矮子,微凉脸颊贴着小女孩儿热乎乎的小脸,淡声道:“这是宫廷教堂,由斐迪南一世建于1553年至1563年,纪念他的祖父马克西米利安一世。蒂罗尔民族英雄,安德烈亚斯·霍费尔墓也在这里。”
嘉意扭着小脸惊奇的看着自己老公,“老公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做过功课?”
靳慕萧目光看了一眼铜人像,紧接着,呼出一口气,并不回答嘉意的问题,忽地松开她,站定在小女孩儿面前。
“来这里,主要目的不是带你来看教堂。”
小女孩儿还一愣一愣的,没有反应过来,“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可是这里好漂亮。”
男人忽然单膝跪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只丝绒尊贵的盒子。
嘉意的心,在凸凸的跳着,仿佛里面有只小兔子,在乱跳。似乎要意识到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小女孩儿伸手,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小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目光,深沉而炙热,带着无法抗拒的魅~惑和吸引力。
男人修长的手指,打开丝绒盒子,里面一枚精致的钻戒,灿灿跃然眼底。
他取出戒指,手里握着那枚钻戒抬头仰望着她,柔声道:“我们的婚姻,始于交易,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可宋嘉意,我对你,是认真的。上天终于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娶到你,在那之前,我一直对你势在必得。我知道,你并非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我得寵你爱你,直到把你寵上天,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受得了你,或许,总有那么一天,你的心不甘情不愿,总会变成甘愿。”
嘉意死死的捂着嘴巴,睫毛上沾染着湿漉漉的水珠,瞪大了双眸盯着他,这个男人,鲜少说这么多话,在外人面前,冷颜寡语,并不与她过分亲热,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才对她那样亲密。
可她知道,他是很爱很爱她的。
她面颊上温热一片,她压抑着哽咽问:“靳先生,你这是在和乖乖求婚吗?”
他对谁,都从未求过,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