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冷血总裁太任性-情到深处,冷血总裁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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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冷血总裁太任性-情到深处,冷血总裁也温柔-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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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华般肆意绽放在她乳白色的针织裙上。
    苏碧显然也惊恐到了极致,瞳仁蓦地放大,站在楼梯上惊慌的俯视着摔下楼梯的小女孩儿,手指扶着墙壁在发颤。
    嘉意疼的下巴都紧绷起来了,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颤抖着唇瓣求救:“救我……求你……”
    苏碧的呼吸急促而剧烈,怔忪了半晌,咖啡店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围了过来,她惊恐的捂着嘴巴,从人群里逃之夭夭。
    世界纷乱,分崩离析在一片红色里。
    嘉意不记得耳边是谁的呼喊,她只知道她的双腿~间滑出的温热,那意味着什么。
    ……
    嘉意被送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她拽着宋陆北胸前的西装,咬着下唇艰难的道:“大哥……让他们救救我的孩子……”
    那羸弱的声音,一直*到宋陆北心口子里,然后犹如冰棱,一点一点袭击,将他的心彻底击碎。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紧张到极致:“嘉意,你要坚强点,知道吗?”
    手术室的灯,凄惨的亮着。宋陆北坐在阴暗的长廊座椅上,摸出手机,给靳慕萧打电话,电话却被掐断,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宋陆北气的,站起来将手里的手机,狠狠掷到了地上。
    然后发狠的说:“靳慕萧,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
    手术结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抱歉的对宋陆北说:“宋先生,抱歉,宋小姐的孩子我们没能保住。”
    宋陆北还算理智,却是头也不抬,声音低沉,“她怎么样了?”
    “宋先生放心,宋小姐没什么大碍,只要稍加调养就没关系。”
    宋陆北一直没有进去看嘉意,他哪里还有那个勇气进去,告诉她——嘉意,抱歉,孩子没能保住?
    他做不到。
    嘉意一定是爱惨了靳慕萧,才会答应荒废学业也要给那个男人生孩子,可是靳慕萧是怎么对她的?让她一个人从陌生的奥地利坐飞机回来,一个电话也没有,甚至一条短信也没有,他把嘉意究竟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到了下半夜,宋陆北和谢明知一直在里面照顾着,寸步不离。
    谢明知坐在一边的藤椅上,手指隐隐颤抖,气的气血翻涌,捂着心脏问:“联系到那个男人了吗?”
    宋陆北淡淡的摇头,“关机了。”
    谢明知几乎要不顾嘉意还在昏迷中,就要叫出声来,“这个靳慕萧……”
    “伯父,等嘉意醒来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嘉意的身体,其他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谢明知无奈的点点头,终是为女儿隐忍下这口气。
    等到嘉意醒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小腹,抓着宋陆北的手异常紧张激动的问:“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宋陆北面露难色,唇角抿的极深,“嘉意,你听我说,你还年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小孩,是把身体尽早调养好,好吗?”
    她呆呆的看着宋陆北,目光空洞无神,苍白如纸的唇瓣颤抖着,整个人的肩膀都在瑟缩抖动:“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明明就能感觉得到……他还在……”
    小女孩儿越说情绪越激动,哭声越来越大,几乎撕心裂肺,“大哥……他还在的是不是?!他还在是不是?!”
    她的哭声,穿透整个空荡的病房,刺进宋陆北和谢明知的耳膜里,形成致命的伤。
    那晚,小女孩儿哭了小半夜,宋陆北就陪在她身边,谢明知隐忍着再也听不下去,踱步到了病房外守着,嘉意失控的那个样子,揪的让他又难受又气愤。
    她几乎是耗尽全身力气的哭,身体仿佛都快承受不住,几乎要散架。
    谢明知在外面听了小半夜尖锐的哭声。
    嘉意是哭累睡着的,她在梦里显得很不安稳,紧紧蜷缩着身体,几乎要团成一个球,而谢明知,从始至终就没有踏进来一步。
    第二日,宋陆北依旧在不辞辛劳的照顾,他买了红糖水,红枣粥,劝嘉意吃,小女孩儿嘴巴都不动,目光呆滞,像失了灵魂的布偶。
    她偶尔紧张的忽然抓住宋陆北的手,紧张异常的问:“医生是不是骗我了?其实,孩子还在的是不是?!大哥,你和我说实话啊……”
    宋陆北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疼的不得了,抱着嘉意虚弱的身子安慰:“不要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大哥会找靳慕萧算账,不会让你白白受罪。”
    嘉意的眼睛里惨淡无光,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宋陆北,小手揪着他的衣袖,目光涟涟,眼泪落了下来,“可是,可是……大哥,我不想和他分开的……”
    谢明知站在门外,听见嘉意的声音,终于按捺不住的进来,一字一句,严肃道:“嘉意,你必须和靳慕萧离婚。”
    否则,往后她还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嘉意哭的肩膀在不停颤抖,双手捂住憔悴的脸儿,呜呜的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和他在一起?他也不要我了……”
    谢明知从未对嘉意说过这样必须服从的话,可为了她不再受到靳慕萧的伤害,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再让她和靳慕萧纠缠,纠缠越久,伤害造成的越大。
    “嘉意,你听爸爸说,等你调理好了身体,就回学校上课,你这个年纪,不是生孩子的时候,你和靳慕萧这个人也不适合在一起,他太复杂了,你看不懂他的。”
    嘉意红着眼睛,咬着如纸的唇,一抽一抽的,痛的不仅是身上,还有心里。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被苏碧间接性害死的,她牢牢的记住,她向苏碧求救时,苏碧拔腿跑掉的样子。
    如果苏碧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是靳慕萧在撒谎,骗她说他们之间一点爱情也没有,骗她,自己才是他的初恋。
    她还残存着一丝丝的理智,拿起一边的手机,给那个人打电话,她几乎是带着背水一战的心思,拨出了这个电话。
    而那边,只有机械的女声,在反复循环着已经关机的消息。
    小女孩儿的眼泪,摇摇欲坠,终是在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泪崩成河。
    她再也不要给他打电话了,再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住院的这些日子,宋陆北一直贴身不离的照顾着她,好几次,韩悦彤闹到医院来,喋喋不休的说她来照顾嘉意,宋陆北不肯,嘉意年纪小,可也不笨,只对宋陆北笑道:“大哥,大嫂照顾我,比较方便。”
    宋陆北迫不得已,将照顾嘉意的活儿都交到了韩悦彤手里,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警告韩悦彤一定要照顾好嘉意。
    韩悦彤一个劲的催他走,对他挤眉弄眼的。
    谢明知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即将和警察局的人回去,临别前,父女两个待在病房里,谈了好久。
    嘉意哭的眼睛通红,抓着谢明知那双粗糙温暖的大手,念念不舍,“爸爸,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谢明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嘉意啊,你不小了,不要再闹脾气,也不要再使小性子,爸爸能寵着你,能受得了你,可是别人受不了啊。等你身体好了,就回学校上学知道吗?你要尽快和靳慕萧把婚离了,遇到困难找陆北帮忙,靳慕萧这个男人,不是你能掌控住的。爸爸也不想逼你离婚,可是嘉意,爸爸怕你跟着他,还会再受伤。”
    嘉意糊里糊涂的抹着眼泪,拼命点着头。
    她现在,也恨死了靳慕萧。
    本以为,没了孩子她会高兴,可这个小东西在肚子里待久了,她也会习惯它的存在,原来它消失的那一刻,她真的像掉了一块肉。
    那是她和靳慕萧爱情的结晶。
    住院这么久,靳慕萧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那晚离别,他狠决的话还在耳边盘桓,她豁出所有尊严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依旧在僵硬生冷的女声里结束。
    既然真的不要再在一起,那就离婚好了。
    现在孩子没了,离婚,又有什么负担呢?
    谢明知和警察局的人走了,走的时候,嘉意穿着病号服,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子就疯狂的跑出去,一路叫着爸爸,被韩悦彤拉住了身子,眼睁睁望着谢明知进了警车内。
    警车车窗摇上去的最后一刻,谢明知在对她说:“嘉意,好好照顾自己!别让爸爸担心!”
    嘉意哭的凌乱一片,光着的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所有令她脆弱不堪的事情都汇集到了一起,终于形成一个爆发的临界点,让她彻底崩溃。
    韩悦彤扶着她回了病房里,她更加的沉默,目光冷漠的看着窗外的夕阳,听着韩悦彤的喋喋不休。
    “嘉意啊,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回宋家过年吗?还是回去和靳二少一起啊?”
    韩悦彤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别有用心的问,话刚说出口,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宋嘉意和靳慕萧现在闹成这样,不吵着离婚就错了,还回去一起过年?
    可宋嘉意要是不回海滨过年,就得留在宋家过年,她可不想让这个小狐狸精和她老公在一起过年。
    嘉意默了半晌,微微扭头看着韩悦彤,目色灰暗,毫无生气,“我会回学校宿舍,你和大哥说我回海滨好了。”
    听的韩悦彤一喜,言外之意就是,宋嘉意不会打扰她和宋陆北的二人世界咯?
    “嘉意,我也想让你回去过年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和你大哥新婚不久……”
    她灰暗的唇角微微扬了下,打断了韩悦彤的所有解释,“我明白。”
    “嘉意你真好!”
    韩悦彤笑的灿烂极了,嘉意点点头,对她说:“大嫂,我困了,想睡了。”
    “好啊,那我先回家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韩悦彤巴不得早点走,这些天照顾宋嘉意这个小狐狸精照顾的腰酸背痛,想她堂堂韩氏千金,什么时候这么低下过身段照顾人的?
    走出了病房,骄傲的将下巴扬了扬,将手里的饭盒嫌弃的丢进一边的垃圾桶了,踩着高跟鞋,高傲的走出了医院。
    嘉意睡的迷迷糊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心寒拔凉,小小的身子抱着了一个球,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
    她好想再失忆一次,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遗忘。
    她好累,不愿想靳慕萧这个人,不愿去思考别的,也不想再见任何人,将脸埋进了枕头里,温热的眼泪,滑进布料里,快速氤氲成一团湿湿的水渍。
    她从未对一个人这样绝望过,哪怕是和宋陆北分别的时候,也从未这样心痛难过。
    ……
    第二日一早,韩悦彤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宋陆北一下子把她的被子掀掉,恶狠狠的问:“你怎么还在睡?嘉意人都不见了,你怎么照顾的?!”
    韩悦彤一个激灵,随即又抱怨起来,慢条斯理的坐起来,声音慵懒至极,一点也不担心,“你干嘛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可是没日没夜照顾了你妹妹好几天,宋陆北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宋陆北被气的,和她几乎无法沟通,“我说,嘉意不见了,韩悦彤你耳聋了是不是?!”
    “不见就不见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能被骗子拐卖啊?你急什么急,人家靳二少还不急呢!”
    “韩、悦、彤!”
    宋陆北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目光猩红,怒不可揭。
    韩悦彤见状,有点怕,吐了吐舌头,放软了声音道:“好啦好啦,那她现在去哪里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让人这么担心啊?”
    “我要是知道会来问你?昨晚你回来的时候,嘉意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韩悦彤想起问她去哪里过年的事情,可哪里敢和宋陆北说,宋陆北指不定会扒了她的皮,言辞闪烁,敷衍道:“能说什么?她呆呆的一个人看着窗外,可能是在想那个流产的孩子,也可能是在想靳二少,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你确定?”
    宋陆北目光幽邃锐利的瞪住她。
    “昂,不然还能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宋陆北就已经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身后的韩悦彤在抱怨:“哎?你老婆我话还没说完哎!宋嘉意怎么就对你那么重要呢?!你给我回来宋陆北!”
    已经不见了人影。
    韩悦彤气愤的跺脚。
    “你就知道宋嘉意宋嘉意!”
    ……
    宋陆北一路开着车,从医院沿路找,一个小女孩儿,身上没有钱,九点才出的医院,应该走不远多久,估计还在这条路上徘徊。
    一月,榕城的天气那么冷,宋陆北却只觉得热,心浮气躁,为嘉意急的没有一点心思,伸手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在这条路上耐下心来慢慢找。
    嘉意的手机,刻意关了机。
    他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找,白色的宝马,在路上开的极慢,他的目光,望眼欲穿。
    途径一个放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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