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代沟,你大哥是个男人,而我希望你和除了我以外的所有男人都保持距离。”
她才十九岁,还是个小女孩儿,和他的代沟,很多,也很大,几乎是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鸿沟,在他的世界里,他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漂亮的,优雅的,温柔的,聪明的,于他来说,选择了嘉意,就不会再有改变。因为他是一个见过很多优秀女人的成熟男人,不会再轻易对谁心动。
可是嘉意不同,她还小,还太年轻,他怕她对别的男人动心,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他忍不住,嘉意于他来说,是一块吃过以后就不愿再和别人分享的独食。
嘉意望着这个男人,忽然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陌生,有些不真切,她有些恹恹地,垂下眸子道:“可你知道,我已经很尽力的在只属于你的视线范围内活动了。”
嘉意是不满的,从她出事到现在,她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这对于她恢复记忆来说,没有一点帮助,这些天,她要么是在靳慕萧的怀里,要么是在他床上,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事情和空间。
“乖乖,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觉得我很自私,可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就要适应做我的靳太太,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甚至有那么一抹哀求。
嘉意稍稍抬着眸子瞧他,他眼底有很深的执念,仿佛她是他的全部,嘉意略点了下头,“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甚至和靳慕萧之间的感觉也有些不对,总感觉,她和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刚说出这句话,靳慕萧清寒的眸子就沉了下来,连握着她肩头的手掌,都微微滑落下来,他对她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嘉意怕他生气,会发脾气,下意识里,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不会对她轻易发脾气,可是一旦发脾气,会很可怕,拽了拽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撒娇:“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再说,等我再好一点,你不是说要让我去上学吗?靳慕萧,我不想被别人认为我……”
大学的时候,虽然结婚了,可这么小就怀孕,生孩子,给人的感觉,总是很不好。
可下一秒,靳慕萧的脸色就已经挂不住了,很阴沉,“怀上我靳慕萧的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他居然在质问她,在对她生气。
嘉意很委屈,好好和他商量,却被他误会,瘪着小嘴,眼泪摇摇欲坠,“我现在谁都不记得,只能依靠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休学我没有意见,你说什么时候上床我也不能有意见,我有意见也是无效的,靳慕萧,你想想,这些天,我从医院被你带回来,不是在你怀里就是在你床上,我没有一句怨言,我甚至连自己的朋友都没有了,你也不告诉我关于以前的事情,我只能自己想,想多了头会痛,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甚至在头痛的时候你还要压着我上床,我从未拒绝你,现在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并没有说不给你生孩子,只是等我做好准备以后,你不仅不同意,还对我发火,我是只有你,我的确不敢得罪你,我怕你生气,一生气就把我一个人丢在海滨,晚上有海浪声我会怕,可这些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靳慕萧几乎呆住了,嘉意红着眼睛,几乎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她从未对他吐露过这么多心思,自从他们真的在一起后,一直对他言听计从,他说怎样就怎样,从未反抗和忤逆。
而从这么多的信息里,靳慕萧挖掘到一个信息,并且是很危险的信息,嘉意在讨厌他。
因为他看的太紧,以至于,她现在除了他,谁都没有。
他有些颓然,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黑色衬衫袖子被卷起,露出一截优雅结实的小臂,微微蜷曲着,支撑在车窗边,萎~靡的靠在那里。
半晌,才对哭着的嘉意说:“我承认我考虑欠妥,对你,我一直都是失控的。可是乖乖,我32岁,只能爱得起一次,我的感情全部给了你,孤注一掷。我很怕,你和别的男人跑了,永远的离开我。”
嘉意抹了眼泪,吸着鼻子哽咽,咬着嘴唇道:“你一直在强调你32岁,所以你是在用你的年纪对我施压让我屈服吗?你居然还在想,我可能有一天会和别的男人跑了,那你是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随便的和你结婚,随便的和你上床,哪怕是和你做过爱以后,还能和别的男人私奔?”
靳慕萧重重的闭上眼,修长手指按捻着额头,很浮躁的样子,嘉意一字一句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瞬间鲜血淋漓。
她不知道,婚是他逼着她结的,床是他骗着她上的,所以,哪怕是她知道了这些真相,她还会和他在一起?
靳慕萧是榕城的神话,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可遇上嘉意,就有了脆弱点,他最怕的,就是失去她。
没一会儿,徐子行上来了,迈巴~赫平缓的驶在路面上,靳慕萧没再说话,嘉意坐在迈巴~赫座位的另一边,和他离得很远,亦是沉默。
直到回了海滨,靳慕萧也没有和她再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子里,回了卧室,嘉意刚坐上床面,就听见靳慕萧苦恼又恳求的声音:“乖乖,原谅老公好不好?”
他将嘉意抱到腿上,嘉意看着这个男人为她低下骄傲的头颅,甚至在哀求她的原谅,嘉意心软,将手放到他脖子上,圈着,只听见靳慕萧又说:“老公以后会努力改。”
嘉意受寵若惊,“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对我那么好,我还那么说你。靳慕萧,对不起。”
……
嘉意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靳慕萧已经不在,她并未在意,只以为他去公司了,下了楼,方抬头,就看见靳慕萧在客厅和一个老外在交流。
嘉意定睛一看,那老外……不正是意大利的名设计师亚当吗?
心跳都慢了半拍,她还踩着棉拖穿着睡袍站在楼梯口,头发不乱倒是很蓬松,一看就是刚醒,下意识的就转身要回头,这副样子出现在亚当面前,恐怕不合适。
可客厅的靳慕萧已经和亚当打了声招呼,叫住她:“嘉意,你过来。”
嘉意微怔,却还是惯于听话的转身下了楼,踌躇着走到客厅,靳慕萧对亚当介绍道:“这是我太太,宋嘉意。”
亚当对中国相当熟悉,中国话说的很是流利,并不需要用外语和他交流,他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光,很是热情,“你好,靳太太,我是史密斯亚当。很高兴见到你。”
嘉意一下没反应过来,还在云里雾里的,不敢相信自己喜欢崇拜的设计大咖站在自己面前,愣了好半晌才伸手,“亚当先生,你好。”
三言两语的问候,亚当并未多做停留,这次他来中国除了是受到靳慕萧的邀请,来给嘉意授课,还有别的事情,等他走了,嘉意这才慌忙的问:“我这样出现,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衣衫不整,呆呆傻傻的,靳慕萧失笑,很正经的回答:“确实。”
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嘉意很是懊悔,她还不知道亚当会给自己授课的事情,轻捶了捶脑门,“第一次亲眼见到他,还给他留了不好的印象。”
靳慕萧拉下她的手,“别捶了,本来就不聪明,越捶越笨。”
嘉意坐在那里有些闷闷不乐,靳慕萧不想逗她了,笑道:“明天亚当就会给你授课。”
嘉意一怔,紧接着是惊喜,“你说他会给我授课?你是说真的?”
靳慕萧拉起她,握住她的柔软的手,淡声问:“你想学服装设计,那我就请亚当过来给你授课,乖乖,这样还满意吗?”
嘉意雀跃的抱着靳慕萧的脖子跳起来,“老公~谢谢你~”
【下章转折哦~继续求首订~嘉意啥时候恢复记忆咧?偷笑】
☆、066他的小女孩说,老公你快来救我,这个人好恐怖哦,转折必看
“不要……不要……啊!”
“乖乖?醒醒。”
夜深,靳慕萧听见嘉意尖叫声,捻开了床头的灯,将嘉意抱进怀里,她额前的发丝全被汗水浸湿,浑身都在颤抖着,被方才那个噩梦吓得脸色惨白,她攥紧了男人的睡衣角,喃喃:“靳慕萧,我做了好恐怖的噩梦,好恐怖……”
她闭上眼,仿佛那恐怖的画面还在眼前盘桓,将脸儿埋进靳慕萧胸膛里。
靳慕萧轻轻拍着她,“别怕,只是做梦,有我在,乖乖不怕。”
嘉意埋进他胸膛里的脸儿,淌着细密的汗水,她的目光苍白而憔悴。
“乖乖做了什么噩梦?”
嘉意纤细的手臂搂紧他的脖子,微微摇头,不知如何开口,靳慕萧以为她被惊吓过度,只安慰着说:“好了,只是噩梦,别怕。”
嘉意抬眸怔怔盯着他,那个梦太真切,梦境里那湛蓝的海面在她眼前晃动。她被一双大手推进大海里,而那双手的主人,竟然是……
她缩在靳慕萧怀里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将他腰间的衣衫揪的发皱,浑身都湿透了,抵在他胸膛里,拼命的摇了摇头。
不会的,只是噩梦而已。
……
第二日,亚当来家里给嘉意授课,交流很是愉悦,一连上了一周下来,亚当觉得嘉意和服装设计这一行有很深的渊源,甚至对她作了邀请。
“靳太太,我很赏识你的才华,我下个月就要回意大利,很抱歉不能再给你上课,但是,我希望能把你带回我的工作室。”
这是嘉意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有一天,她离自己的梦想可以如此近,近的她有些惶恐不安。
“亚当先生,你不必开我玩笑。”
亚当却慎重的重申:“靳太太,我在认真的并且很严重的邀请你。”
嘉意微怔,抿了抿唇,半晌才出声:“亚当先生,是慎重。”
亚当一愣,两人相视噗嗤一笑。
嘉意并没有给亚当正面的答复,她与靳慕萧结为夫妻,她应该听听他的建议。
他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折腾一幅设计,他就在忽地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嘉意坐在椅子上没动,伸手扯了扯他的大衣角,有撒娇的意味,“亚当很欣赏我的设计,他说他想邀请我去意大利。”
靳慕萧的脸色忽地一沉,不自觉的沉了下来,眸色幽深,嘉意连忙解释道:“我还没有答应。”
如果他不悦,亦或是发火,甚至扬言不让她去,都是可能的,嘉意太明白这个男人了,很霸道,她该知道的。
她起身,垂着脸道:“其实不去……”
“如果你想去,就去。”
他忽地打断她的话,她愣了半晌,傻了一般的抬头望着他,“你说真的?”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淡淡点头。
“你喜欢做的,不要犹豫。”
她到底是湿了眼眶,自从她出事后,她连出门都会小心翼翼的征求他的意见,她没恨过他,却也抱怨过他,忍不住皱了鼻子瞧他,他反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答应你去,还哭?”
嘉意抹了眼泪,喜极而泣,“没有,我没哭。”
他蹙了眉头道:“但不能太久,乖乖,你知道,我没办法让你离开我太久。”
嘉意捂着嘴,眼泪簌簌落下,拼命点头。
这个男人,在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他说会为她改掉一些霸道的毛病,他真的就支持她去意大利,离他那么远的地方做她喜欢的事情。
离别前一周,靳慕萧陪着嘉意出去买了很多生活用品,一件一件的,从吃的到用的,无不巨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暮晚,嘉意靠在副驾驶上小憩,睁眼看窗外的时候,陡然发觉,这不是回海滨别墅的路。
“我们要去哪里?”
她疑惑的看着他问,外面的浮光折射进来,在他英俊素白的侧脸上熠熠生辉,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笑,“秘密。”
嘉意觑了他一眼,可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在上扬。
当靳慕萧捂着嘉意的双眼,走到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他松手,她睁眼的瞬间,仍旧忍不住的惊叹了一下。
榕城最高的大厦,一览无余的灯海和江峰渔火,还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全在眼底。
她看着脚底下的万家灯火,心里划过一丝微妙的悸动,身后的胸膛覆了上来,双臂环抱她,她的身子几乎都被裹在他敞开的大衣里,好暖。
这里的风很大,各自缄默,看了一会儿,他便在她耳边温声道:“等你从意大利回来,再来看,这里风大,我们走吧。”
嘉意依依不舍的被他拉走,在电梯里,一节节的下降,依旧能透过透明的电梯壁看见整个浮华的榕城,她靠近他,问:“难道还有烛光晚餐吗?”
他低头朝她微微一笑,“你猜。”
不过一句玩笑话,可真当一间高档西餐厅里被清空,四周都暗下来,唯独他们用餐的这一片是柔和的亮着,还有悠扬的小提琴声时,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