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超前菜式,却不一定就能用超前菜式把人征服,因为就算是没见过的新鲜玩意,也要味道好才行,所幸金童上辈子自己照顾自己,练出来的手法还行,很快第一盘葱花炒鸡蛋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震惊?
金童得意洋洋的看着几个从半信半疑、举箸浅尝到下箸如飞,渐渐眼冒绿光的小丫头,这可是后世中国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会做的再家常不过的家常菜啊,看把这帮小丫头给馋的,金童乐的合不拢嘴。
“还有吗?还有吗?”
“下面是什么菜?”
“再来一盘好不好?”
金童充分认识到自己在某个领域内的价值,下一个木耳炒肉丝很快出锅。
继续……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小丫头们一个个吃的小肚子滚圆,面对最后一道没放番茄酱的糖醋鱼有心无力,金童自己洋洋自得的品尝着。
“真的很神奇啊……”走在回去的路上,苏妍自觉口齿余香,意犹未尽。
两个修道的小姑娘,金童当然不会去送她们,开玩笑的,整个林阳城里能有人是她们的对手吗?西牛贺州的妖怪可从不在城里闹事的,一个个都老实在家呆着。
小莲自然也吃的很满足,但她比苏妍大得多,虽然长年在山上也没见过什么市面,终归比苏妍强些,所以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小姐,我总觉得这个金童公子有些不对劲。”
“是吗?金童哥哥很好啊,做的菜也很好吃,真的从没见过。”苏妍仍然是一副花痴相,看来某个男人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胃。
小莲看着苏妍,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我忍了”的样子,继续自己的话题:“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他一定不止表面上的这个岁数,也许道行已经很深了,小姐你觉得他能有多大年纪呢?”
苏妍认真的想了想,道:“估计……能有……唉,说这个干什么,年岁多大又有什么呢?爷爷常说修仙无岁月呢,他二百多岁的时候才有我爹。”
小莲再瞥她一眼,继续忍了:“可是,金童说他从来没去过东土,他年纪又不会小了,为什么在言语之中却对西域,甚至对宝象国本地的事情也都是一知半解呢?很多次都是他的丫鬟帮他说,甚至纠正他说的话。”
这次苏妍想也没想:“可能是常年修炼,和我一样吧。啊啊啊,要快点回去,吃的太饱了,我都困了……”说完加快了脚步,竟然有些不想接话儿的样子。
小莲暗自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看来小姐已经被这个金童迷住了。不错,此人不但一手好厨艺,而且说起话来妙语连珠,常有发人深省的言论,怎么看都和平常见到的人没一点相同……
忽然想到苏妍顿足说学驭剑什么的时候,小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当时苏妍的表情很奇怪,也很可爱。
苏妍心虚的回头看了小莲,直觉是小莲正在笑自己,就在这个当口,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大喝:“大胆!”
这声怒喝中气十足、气势恢弘,隐隐有回声传来,正是中原大派的修道人所发。
苏妍一怔:“小莲你听到了吗?”
小莲也正sè道:“听不出是谁,应该不是我们认识的人。奇怪,东土还有其他大派修士在林阳城吗?”
两人对望一眼,这是整座城池内飙升的气势已经毫不掩饰的向所有人(仅指修士)指明了事发地点,两人互相点点头,飞身而去。
已经回到众侍女小丫头居住客栈的金童也是在听到那一声暴喝之后察觉到的方位,按说他的法力修为比起两女来高了不止二筹三筹,可惜不修功法,所以在感应上也只处于两女的同一档次。
听到声音后,金童的第一个想法是:不会是我手下这帮小妖jīng惹事了吧?第二个想法是:不会是蜀山派那小丫头出事了吧?
随后院子里的小丫头们排着队的出来查看情况,金童神识一扫数目,登时放下心来,安排大家都回去安静呆着,不准说话不准修炼,自己向着事发地点赶去。他并不怎么担心苏妍和小莲,这两个女子背后是有大佬存在的。
金童到达的时候,事发地点的一个十字路口已经围满了人,天上飞的地上站的屋檐上蹲着的全是各类修士,约有二三十个,苏妍和小莲所在的路口有七八个人,两个老道和几个年轻道人隐隐把两女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年轻道人看样子在和苏妍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苏妍不停的摇头。另有四五个不知来路的修士和一二十个妖修占据了其他路口、天上、屋檐,外围的则是林阳城的夜间巡逻士兵。
被围观的是一人一鹿。
那鹿还勉强保持着人形,但是脸sè惨白,七窍都有鲜血渗出,更重要的是他坐倒在地上,只是以手肘撑地才没有完全躺下。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的修士,背后背着剑匣,方额阔口,白面无须,未扎发髻,乌亮的长发在背后飘洒,宽袍大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虽正在冷冷地盯着那鹿jīng,却也是一脸的浩然正气。
剑侠?金童忽然想起来了黑鹊村杀人案,他快步从士兵的间隙中穿插过去,站在几名妖修的身后。可笑的是,其中一名妖修竟然还认识金童,急忙向他作揖道:“金角大王也到了林阳城么?有礼有礼。”
金童哭笑不得的还礼,心道“这个看热闹的关键时刻还牢记礼节,果然西牛贺州的妖怪都谨守古风”,连忙还礼,小声问道:“蝉道友,此处发生了何事?”
蝉妖也小声道:“那白鹿道人是九千里外木黄林的修士,平素xìng情温和,从不惹事的,今rì不知为何到了这林阳城中,早上我还见过他一次,他慌慌张张的似乎要找什么人,问他,他也不说,现在看样子是找到了,不过亏也吃大了啊。”
金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被围观的道人一甩袖子,盯着地上的白鹿道:“你这作孽的货,丝毫不知好歹,数万里追杀于我,哪次没饶了你xìng命?却又来胡搅蛮缠,须知贫道宝剑不是吃素的。”
那白鹿勉强挣扎了几下没能起来,咬着牙道:“你这贼道,抢我传家之宝,哪是几句场面话说说就算了的!今rì在这大城之中,数十人在此,你须与我分辨清楚。”
道人“哼”声道:“贫道还怕你道理怎地?你要说,便分说个清楚,今rì有我东土的道人,也有你西域的修士,你有理便说你的,真是我理亏,立刻还你东西。”
金童为之咋舌,悄悄对蝉道人道:“看,看,怕是这道人抢了白鹿的什么玩意儿,还理直气壮,似乎抢的对。”
蝉道人道:“不知因果,谁也说不准啊,且看看再说。”
谁知那白鹿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整句的话来,围观人群面面相觑,都有了和金童一样的怀疑。
玄心子是苏妍的爷爷,他迫不及待的出门看热闹也是因为怕苏妍出事,现在见到事情并非因苏妍而起,遂放下心来,有心回去,可是被围观的道人却是他认识的,不好便走,现在白鹿又说不出话来,他不好上去开口询问,因为这件事摆明了是东土人抢了西域人的东西,此地又是西域的地面,他一个东土道人怕是没有抢先置喙的理由。
苏妍也是一肚子好奇,见自己爷爷动了动又没了下文,不禁有些憋不住,这时小莲碰碰她,向她使了个眼sè,又看了看另一个路口,苏妍一看,原来金童也来了,连忙连眼sè带手势的一起打起了招呼。;
………【第十八章 人参系红线】………
金童一直留意着苏妍所在的地方,见苏妍差点就要蹦起来的比比划划,一想也明白了,迈步走向路口zhōng yāng,向一站一坐两个人施礼,道声“无量寿福”,然后向白鹿道人道:“白鹿道人,我乃宝象国平顶山修士金童,你怕是没听过我的名号,那我身后的玉林山蝉道人,你该认识的吧。”
白鹿道人扭头一看,见蝉道人向他点点头,便也向金童点点头。
金童道:“好,诚如这位前辈所说,今rì有东土修士,也有西域修士,同在此地,说起来,要论打斗,不管是功法、法宝,西域修士都远在东土修士之后,此事无须验证,但是,这位前辈——”
那道人一副雍容宝相:“贫道蓬莱派玉机子。”
金童道:“这位玉机子前辈也说了,今rì只是论理,白鹿道人,你不妨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个清楚,只要你占了理字,相信玉机子前辈也不会昧了你的东西,再把话说尽,也有大伙儿给你撑腰,怕个什么?”
白鹿听了金童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然等了半天还是一言不发。
金童盯着他看了半天,只好对玉机子施礼道:“前辈,怕是他伤的太重,一时脑子不怎么好使了,还请前辈说说来龙去脉吧。”
玉机子看着白鹿又一声冷哼,才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缓缓道:“既然有人主持公道,贫道也不敢隐瞒,便说一说近rì与这厮的纠缠。”
“此事还要从敝派三十年前的一场变故说起,那场变故,起因实不足为外人道,最后敝派受了不小的损失,我师妹玉音子身受重伤,神识涣散,亏得掌教真人用玄冰做法阵勉强维持……”
玄心子听着玉机子的话,轻轻点头,看来这场变故他也是知道的。
“为了聚拢玉音子的神识,我等师兄弟奔波了二十多年,走遍天下,终于得到了一种丹方,若是炼出丹来,便有八/九分指望,唯独药引十分难找,须得没成jīng的万年人参方可,所以,这些年来,贫道等人走遍四方,可惜往往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在场人不禁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金童有些不明白,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成jīng的万年人参”比较难找吧。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玄心子竟然出言问道:“玉机师侄,玉音子的遭遇,我等东土修士也多有知晓。这千年来你蓬莱派也做过不少大事,与各大派关系不错,为何不约了个大门派,去北方或海外寻找,反而要来更不易探查的西方呢?”
玉机子叹道:“师叔说的是,不过敝派这千年来所历大事,虽损失惨重,但皆是自愿为之,可从没有报着施恩于同道的心思,况且敝师妹受伤也是敝派的私事,怎可劳烦别派道友?北方、海外都有师兄弟出去寻找,我便来了西域,也算是敝师妹时来运转,竟然在我来的第三个月头上,便在林阳城北五万五千里处,找到了一株品相极好的人参,经我掐算,竟然已经九千九百九十七年,我当时大喜过望,连忙系上红线,在附近结庐而居,静待时辰。”
说到这里,围观众人又是一片惊叹声,都感叹这玉机子好运气。
金童想了想,插言问道:“前辈,你确定在找到那株人参的时候,并没有被白鹿道人抢先系上红线?”
人参被找到后,采参人都会在第一时间系上红线,一是为了声明所有权,二是为了防止人参忽然成jīng逃走,因为人参是聚天地灵气所生的,并且到了一定年份就有了天生的人形,非常容易成jīng,而采参的人之所以不在发现的第一时间采走,或是为了等候吉时而使采下的人参更具神效,或是像玉机子这样守候着等到一定年份。
玉机子笑道:“今rì众多同道在此,贫道怎能口出谎言?要抢人参的虽不是白鹿道人,但也与他干系重大,若是这白鹿道人有异议,贫道自然拿出来给各位验看,人参一共被系上几次红线,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过兹事体大,关系到敝师妹的生死,贫道不得不小心行事,不到必要时刻,是不会拿出来给诸位过目的。”
众人连连点头,纷纷称是。
金童低头看着地上的白鹿道人,一字一句道:“白鹿道人,你不愿自己说,便好好听着这位前辈讲的话,现在我问你,你有没有在人参上系过红线,是与否,一言可决。”
白鹿道人迟疑了半天,颓然摇头,还是不说话。
金童得到了想要了答案,对玉机子道:“前辈不用拿人参出来验看了,还请继续往下讲,说说与白鹿道人的纠葛。”
玉机子颦眉道:“便是有些纠葛,也不是与他,却是一个名叫白素贞的蛇jīng。”
一句话把金童雷的外焦里嫩,不由自主地道:“蛇jīng,白素贞?白蛇!”
玉机子有些意外:“道友也认识这个白素贞么?”
金童为之语塞:“呃……认识么,也不尽然,至少她就不认识我,嗯,听说过名字而已。”
玉机子有些怀疑地看了金童一眼,此人从出场就十分冷静有条理,仅仅听说过名字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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