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我们也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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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我们也爱过-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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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三天就比稿了,你就不怕我会搞杂?”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在三天内完全记熟这些一手资料。
  “放心吧,你跟我去永立比稿……”他停顿一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琢磨不透,“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有些惊讶。
  “当然。”他一脸坚定的样子。
  她埋头轻笑两声,继而望着他眨眨眼睛,“可是……我不相信你。”
  当真以为她像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骗吗?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哪味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让她接手吴秋落的工作,绝不可能只是想多找点事情给她做那么简单。
  “娘子……”郗非寒捂着胸口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她视而不见,抱着标书和资料转身就走。
  全世界都知道他郗非寒平时哼哼哈哈、侃东道西,但对待工作却是百分百认真的。从他刚才那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以及说“百利而无一害”几个字时的语气,她要是猜不到点什么,那就真的可以把“季节”两个字倒过来念了。
  其实她知道,永立CBD高尔夫球场的案子,思路也是竞标公司之一。
  只是郗非寒注定要失望。
  纪司念是个把公事和私事分得极清的人,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影响得到他。
  直到珊珊倩影从视线里消失,郗非寒才收敛去脸上的无辜表情,他垂眸再次将视线投进还未合上的保险柜,唇角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回到座位,季节抽出纸巾把正本封面上的白色粉末擦去,鼻尖凑近沾着粉末的纸团轻嗅,还真就是吴秋落身上的味道。
  看来这吴大美女真的很得宠,定妆用的蜜粉都洒进总裁办的保险柜了。
  粉末的颜色和标书封面如出一辙,且只在书角的位置沾了一点点,如果不是因为有香味,很容易被忽略掉。
  按照招标文件的要求,季节把标书的正副本分别密封后再合封在一起,然后贴封条、盖公章,确认无误后打电话联系了顺丰快递。稍作休整,她开始翻看永立的资料,既然郗非寒想要她去,那她去便是了,倒是要看看他打的是哪门子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替某个被工作和教育学、教育心理学以及老妈压得快要死掉的作者来更文的,她让我告诉大家一声,她还活着、不会弃坑~~~

  ☆、暗战·圈套(2)

  永立集团的会议室里,宽大的方形会议桌两边坐着六家竞标公司的代表,除了思路和致远,另外四家也都是业内实力不容小觑的公司。
  比稿会由永立集团总裁林永立亲自主持,一番客套话说完,他宣布开始。
  坐在郗非寒旁边,季节有些心不在焉。
  这样的场景好生熟悉,和当日在百悦相差无几,只是此次,她旁边的位置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人。
  不自觉便朝对面望过去,恰巧撞上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瞳,纪司念面色清冷地看着她,眸内蕴含着她不能读懂的情绪。
  想要深究,手臂却骤然传来疼痛,她“嘶”一声转过头,迎接她的是郗非寒等候多时的冷笑。
  “给我老实点!”他用唇语警告她。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一定会以牙还牙为自己报仇,可如今的情况,她也只能揉着痛处狠狠瞪一眼罪魁祸首。
  再往对面看过去,那人的目光已经变得十分薄冷,片刻后从她身上移开转向前方大屏幕。她盯着他侧脸的轮廓看了许久,他却不愿再看过来一眼。
  好几家公司陆续退场,等到只剩下最后三家的时候,上午的会议结束。思路、致远及另外一家公司因创意突出拿到了下午场的pass卡。
  下午第二轮将以公开议标的方式进行定标,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林永立有事打了招呼便先行离开,由他的秘书带各家公司的人去饭店午餐。
  季节还未整理好手边的资料,就被郗非寒从位置里拉起来,走到门口却和思路一行人不期而遇。两方人马不相上下的对立,她又对上了那双眼睛,还未看清楚里面是何种风景,身子一斜便被郗非寒拉进怀里。
  郗非寒冲对面为首的纪司念笑笑,开口道,“抱歉了各位,我们先行一步。”
  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带出好远一段距离。
  看着两人稍显别扭的背影走远,支恺和林湖不约而同看向纪司念,却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表情。
  “哇靠!”支恺大叫一声,竖起拇指赞叹:“纪大人你牛,人家都把火放到家门口了,你还这么淡定,难道就不怕季节妹子跟郗非寒跑了?”
  林湖摇着头感叹,“他俩难不成是想假戏真做?”
  三天前季节回致远上班,几度高调和郗非寒同进同出,在外界面前毫不避忌,大方承认两人关系。现在大家关注的都是他们未婚夫妻感情有多好,之前炒得沸沸扬扬的四角恋早已经不是热点了。
  纪司念的视线从远处收回来,黑眸掠过一抹讽笑,“点火吗?我的动作可比他快。”而且绝对可以烧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支恺瞪大眼睛,“你是说……是你先惹的他?”
  纪司念薄唇浅弯,没有言语,回头看一眼会议桌边正在埋头修改标书的Freya,他抬步走出门。
  下午的招标会三点开始,午餐后,各家公司在永立安排的休息室内自行休整。
  反常了一上午的郗非寒终于变回正常模样,收回搭在季节腰间的手,他毫无形象地仰坐到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指指液晶电视旁边的饮水机,某人原形毕露,“妞儿,给爷倒杯水。”
  季节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拿了一次性杯子去接水,然后在他旁边坐下。强装了一上午的镇定,这一刻终于可以暂时不要,但抛开这些伪装,剩下的东西却让人心里堵得难受。
  或许,她今天不该来的。
  郗非寒喝好水把纸杯放到茶几上,打算为之前的事情承担后果,然而坐在旁边的人却是许久不曾发出一声。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理说他今天的言行举止早超出了她的容忍底线才对,她为什么不发火?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转向自己,郗非寒关切问道,“节节,你不高兴了?”
  “没有。”她淡淡笑一下。
  “没有你干嘛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边说边揪着她的脸左右扯了两下。
  “非寒……”她叹着气唤他名字。
  “小的在。”他马上双手合在一起作揖,毕恭毕敬的样子。
  她却没像往常一样被他逗笑。
  “够了。”不管他这些天故意装出来的亲密是在和另一个人置气还是在暗中计划着什么,都够了,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他看着她不再作声。
  “非寒……”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难道误解了她的意思?
  短暂的静默后,他忽然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节节,我们解除婚约吧。”
  这下轮到她说不出话了。
  瞪着眼睛看了他许久,她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他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凌厉,“你何不去问问你最在乎的那个贱男人!”
  另一间休息室内,支恺继续饭前未得到答案的问题,“大人,你到底对郗非寒那斯做了什么?”
  回想郗非寒这半日的言行举止,看来是真被刺激得不轻。中午一餐饭的时间尽显二十四孝未婚夫本色,又是夹菜又是添汤,吃鱼帮忙挑刺、吃虾帮忙剥壳,只差没把季节整个抱进怀里嘘寒问暖了。
  这样发展下去的结果有两种,一是郗非寒近水楼台,二是季节移情别恋。他纪某人难道就一点不担心?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林湖亦是满脸好奇地望向纪司念,“是啊,司念,你到底做了什么?”
  纪司念若有所思地抿抿唇,脸上原本若有似无的笑意逐步扩大。
  做了什么?不过是惩罚他郗非寒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又没保管好罢了。
  “我让七夕要求他和季节退婚,然后找个女人春节前领证。”
  “哇靠!”支恺一拍沙发跳起来,食指指向纪司念,大叫,“果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竟然让芮七夕出马收拾郗非寒,真真是狠招中的狠招啊。
  林湖亦是睁大眼睛,看来这次纪司念是要动真格了。郗非寒性子阴晴不定,为人处事向来我行我素,这世上估计也只有芮七夕能治得了他。因为那个流掉的孩子,他心里肯定很愧疚,所以芮七夕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哪怕是让他去娶别的女人。
  孩子没了才几天就被最爱的人逼着去娶别人为妻,郗非寒心里肯定憋屈得很,难怪会变得如此反常。
  并不打算在此话题上多作停留,纪司念把话题转到公事上,“我已经交待Freya把整体报价作了调整,下午的议标谈判主要把中心放在营销策略、拍摄方案以及媒体折扣这三块上面。”
  才刚坐下的支恺又不淡定了,“不是吧老大,你真要降价?”思路成立至今何时用过这种低级战术?
  林湖倒是不像支恺想的那么单纯,纪司念调整报价的用意他能猜出个大概,但心中又有疑团在打转。
  三天前的早晨,Freya的邮箱收到一封未有署名的邮件,里面包含了致远此次的创意方案和报价清单。当时他和支恺都觉得是有人暗箱操作,故意给出假的信息混淆视听,偏纪司念却说是真的,但事后对于邮件的内容却是只字不提。
  所以林湖不明白,既然早前决定忽视那封来历不明的邮件,为什么现在又要调整报价?
  “司念,你和郗非寒到底在暗中计较些什么?”两人明明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当面锣对面鼓地较量了那么多年,好歹还算公平竞争,这次为了打击对方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肯定有事情。
  深幽的黑眸微眯一下,纪司念轻笑,“你们以为郗非寒今天那么卖力在我面前演戏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气你找七夕对付他?”支恺有点疑惑。
  “是,但又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支恺抓抓脑袋,实在想不出来。
  纪司念双手环胸,但笑不语。
  林湖将脑子里杂七乱八的线索理了理,恍然想通一些事情,大悟道,“郗非寒等的就是你调整报价!”
  从早上在永立大门口遇到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地利用季节引人注意,确切地说是引起纪司念的注意,并且不辞辛劳从早上演到中午,明里暗里尽显挑衅。而他这样做的原因,表面上是发泄对纪司念的不满,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纪司念调整报价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纪司念唇角翘了翘,“三天前的邮件只是虚晃一招,郗非寒不过就是想告诉我他的目的。”
  而达到目的的手段则是季节。
  季节在提交标书的前一天突然去送钥匙,而偏偏在他过去的时候撞见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听见那两个问者有心答者随意的问题。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他郗非寒费尽心思搞出如此多的巧合来,当然不可能只是闹着玩那么简单。
  “那封邮件是郗非寒发的?”林湖问。
  纪司念摇头,“不是,但却是他有意促成的。”
  “可他为什么要故意把这单生意让给我们?”从上午林永立的言谈不难看出,剩下的三家公司里他较为看重思路和致远的创意,换言之,下午的议标只是思路和致远两家的战争。郗非寒为什么要故意找输?于公于私他似乎都没有理由这么做。
  纪司念唇边的笑意隐去,默了默,“他想甩掉一直不想背的包袱。”
  “包袱?”林湖和支恺异口同声。
  纪司念抿抿唇,并未作出回答。
  知道他不会解释有关“包袱”的事情,林湖又问,“真的要降低报价?”
  如果说郗非寒丢了永立的案子就是甩掉了包袱,那纪司念中标不就是捡了郗非寒不要的包袱,他这样做岂不是自找麻烦?
  脑海里浮现出那双盯着他看了一上午的秋水美目,想到里面透着的微怯,纪司念皱眉,不以为意道,“既然他有心赐教,那我就陪他玩两把。”
  ********
  下午三点,第二轮正式开始。
  季节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集中精神,可思绪还是繁杂成一团乱麻。眼睛还是不受控制会往对面看,那个人偶尔也会与她对视一眼,这下她能读懂他眸里的情绪了。
  他在怪她,一目了然。
  可是,他既然还会怪她,为什么不想要她的解释呢?难道他在等她自己主动去解释?
  手肘被人碰了一下,郗非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拜托,给相公留点面子,我可不打算今天把生意和娘子都送给他。”
  女人天生的敏感让季节抓住了郗非寒话里的关键字,他说“送”是什么意思?永立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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