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我们也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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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我们也爱过-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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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中学生。”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埋头看书的纪司念突然站起身,他什么都没说,抬起脚步径直往楼梯的方向走,经过季节的时候,视线又扫了一下她的头发,显得有些深邃难懂。
  纪芸莲望着楼梯上纪司念的背影,轻声问,“小节,你现在是在致远上班?”
  季节点点头,“嗯,我现在是非寒的秘书。”说罢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拿起一块千层糕咬一口,继而闭起眼睛慢慢咀嚼,脸上尽是满足的表情。
  这个味道,这种满足,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她的生活轨迹里出现过了。
  纪芸莲叹气,这个样子的季节让她没来由一阵心疼,心疼之余难免回首往事。
  对于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干女儿,纪芸莲向来都是喜欢的,心喜她的伶牙俐齿,欣赏她的执着,感动她的坚持不懈。所以就算当年她并不赞成早恋也没有阻止季节去追纪司念,反而还时不时出手帮她一把。
  每次见到自己儿子被缠得抓狂,而季节却满脸无害的一口一个“司念”追着满屋子乱跑,纪芸莲就觉得欢喜,那个时候她时常会想,如果能一直这样缠下去,或许真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后来的很多年季节没有再来过,起初很长一段时间纪司念颓废得不像样子,天天早出晚归在外面晃荡,谁劝都不听,成天只想着怎么找季节。后来的某天他喝得伶仃大醉,回家抱着她反复念着同一句话,“妈,我想她。”
  那是纪司念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季节,然后他就振作了起来,没多久便和芮七夕在一起,然后出国留学,再然后订婚,九年间仿若彻底将季节遗忘了一般。
  芮七夕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打心眼里把其当女儿疼,当年两个小辈出国前确定恋爱关系她吃惊不已,本想反对,但自己儿子的脾气她是最为了解的,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再次见到季节是两年前,以她另外一个儿子女朋友的身份来拜见她这个家长,仍旧亲切地唤着她莲姨,整个人却是从内到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过往只字不提。
  对于郗非寒和季节的事情她倒并不是有多反对,不管季节选择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儿媳妇,但郗非寒性子太野,很难沉下心来经营一份感情,心思也完全不在季节身上,这样两厢耽搁着,未必是好事。
  上次纪司念打电话让她去思路顶楼照顾季节,原以为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却没想还是僵持着。
  思及此,纪芸莲难免叹气。
  将最后一块糕点送进肚子,季节睁开眼睛,“莲姨,怎么了?”
  “小节,你和司念不是已经……怎么七夕又怀了孩子?”看到报纸的时候她还觉得是谣传,可那天芮七夕回来吃饭却是亲口承认了。
  季节讪讪笑了笑,又伸手拿了一块红枣糕,咬一口吞下去,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莲姨,我跟他没什么的。”过去没什么,现在没什么,将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
  这年头,又没哪条法律规定一个男人只能跟一个女人上床,你还能要求谁对你负责?再说了,又不是封建社会,上床代表不了什么。
  如今她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妄想独占他的季节,不会因为他吻一下芮七夕就郁闷得三天萎靡不振,他要订婚、要结婚、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她都能够坦然接受,虽然每每想到心里还是会痛,但只要他过得好,于她来说便是幸福了。
  至于她自己,如无意外,在不久的将来应该会和郗非寒结婚,然后辞掉工作相夫教子,如果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也许会开家咖啡店,也或者是花店,平平淡淡地走完人生的后半部份。
  “小节……”纪芸莲还想说什么季节却另外起了话题,“莲姨,你不是说织了毛衣吗?快给我看看。”
  纪芸莲看着她满脸期待的表情,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只得叹着气回房间去拿衣服。
  毛衣自是让人喜欢的,季节把两件衣服折好放进袋子里便起身告辞,哪知道纪芸莲却硬是拉着不放人,说难得来一趟必须留下吃晚饭,她推脱不了只得留下。
  结果饭还没上桌子纪芸莲就被芮七夕的电话叫走了,说是吐得厉害,想吃酒酿丸子。
  于是,煮了一半的晚餐只得由季节接手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呃~~抱歉,隔这么久才更,因为最近换了工作,忙得天昏地暗,没什么时间码字~~~真的非常抱歉~~~
  开坑这么久,我今天才发现季节貌似光煮饭给郗大少吃了,纪大人好像从没享受过这等福利,于是~~~呵呵~~~我能说我又想码H了吗??呵呵~~~河蟹伤不起啊~~~
  关于季节的头发,我下一章会解释,今天实在来不起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细心的亲应该能发现本章最后几段写得有些牵强,实在是我的眼皮子在打架了啊~~~~~
  

  ☆、波澜·信任(4)

  真正忘记一个人,是会把与他有关的一切都从记忆里剔除掉,忘记他爱吃什么菜,爱喝什么汤,爱坐桌子的哪一方。
  看一眼桌上摆着的饭菜,季节想,关于忘记这一点,她做得还不够好。
  她什么都忘不掉,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忘得掉,她最多只能做到在人前口是心非不承认。
  不过没关系,她有一生的时间可以用来将这些忘掉,如果到最后死的那一刻也没能忘掉,那就紧紧抱着带进棺材。
  从北京回来的这一个月她想了很多,从十四岁想到二十五岁,把这些年不愿想的、不敢想的通通都翻出来仔细理了一遍。
  有些失去是命中注定的,因为你固执地坚持了不应该坚持的;有些缘份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任性地强求了并不属于自己的。
  以前小的时候总觉得喜欢就一定要占为己有,这九年的岁月却教会她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不开心,那就必须得有一方放手成全另一方的碧海蓝天。
  不适合的两个人勉强走到一起,结果终究免不了不欢而散。
  思绪被二楼传出的一阵叮当声咋然惊醒,季节不禁松了一口气,正犹豫着该怎么叫他下来吃饭,这下倒是省事了。
  转身去厨房盛汤,出来的时候纪司念已经在桌子边坐下,看到她还在竟然没有半分惊讶,真不愧是冷面智心的纪大总裁。
  纪芸莲交代的任务完成,季节解了围裙打算离开,之前答应留下来是因为推脱不了,如今留她吃饭的人都不在了,她自然是选择离开。
  刚走到门边,背后传来纪司念冷淡得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你最好不要选在这个时候惹我发脾气。”
  她脚步顿住,回身望去,他正端着碗在喝汤,视线低低垂着并没有看她,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足够了解他,她一定会以为刚才的声音是幻听。
  惹他发脾气?她略微自嘲地牵了牵唇角,竟是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等本事。
  思忖半晌,在心里组织好措辞,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他抬起视线看她,嘴角噙上若有似无的笑容,“好啊,那你过来。”语气温柔极致。
  有些惊讶于他的反应,但她还是受了“你过来”三个字的蛊惑,慢慢走回桌子边,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他用自己的碗盛好汤放到她面前,然后推开椅子去厨房重新拿了碗出来。
  “我……”
  “我说了你不要选这个时候来惹我。”
  她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便被他打断,言外之意是短时间内他并不想理会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总是掌控着全局,怎样都是他说了算,连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他发出一声哼笑,并不理会她,执起筷子开始吃菜,动作不急不徐。
  被无视得这般彻底,她只得叹气,也不管他听没听,兀自开口说起来。
  “我知道你不想听,可我还是要说,有些事情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他依旧满脸平静,该吃菜吃菜,该喝汤喝汤,动作优雅得犹如童话里的王公贵族。
  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心里有些苦涩,“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你才会变成这样,但经过这几个月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强求的。”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九年的时光,那么多的人和事又怎能忘得掉?正如他之前说的那样,她不可原谅,他也不可原谅,既然找不到饶恕自己和对方的理由,唯一的办法便是不再纠缠。
  “以前哥哥总说我和你不适合,那时候我还固执地不愿意承认,总想着有一天你一定会属于我,可如今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他太强势,而现在的她太过怯懦,这样的两个人就算再相爱也不适合在一起,如果勉强,只会给双方都带来不痛快。
  有些事情,她已经不想再去改变了。
  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了,心里顿觉轻松了不少,接下来便是溺死人不偿命的沉默,她端起碗开始喝汤,静静等待他的火气。
  在等得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终于放下筷子。
  黑眸里闪过嘲讽,他看着她缓缓开口,“不适合?这就是你想了一个月得出的结论?”
  她咬咬下唇,用沉默回答他的问题。的确,这就是她这一个月想得最多的,但“不适合”这个结论却是早就得出来了的,只是之前不甘心才会总想去尝试。 
  “想跟我一拍两散?”他发出一声嗤笑,视线锁住她的双眸,声音低缓柔和,“可是宝贝,我得告诉你,你没有这个权力。”
  “你不要这样!”她看着他情绪有些激动。
  “我只能这样!”如果对她好只能换来她一二再再二三的推离,那他不介意把自己变成她不喜欢的样子。
  对于他的咄咄逼人,她只觉得整颗心都累到了极点。
  她说了那么多,他竟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不明白,两个人这样子不清不楚地耗着究竟算什么?
  “司念……”她叹着气唤他名字,声音变得有些黯沉,“你和芮七夕就要结婚了。”就算她再爱他,也不会让自己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难为你还知道这个。”他唇边染上一抹嘲弄之色,推开椅子走到她身边。
  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他冲她微笑,“来,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将头别到一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不太关注你们这些大名人的八卦新闻。”
  “是吗?”他轻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椅子上扯起来,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那我告诉你,七夕怀孕了。”
  这样近的距离,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搁浅在泥坑里的鱼,既回不去水里又不能求个安乐死。
  芮七夕怀孕了,她当然知道;他亲口说出来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反应她也知道。如果是那两年他告诉她芮七夕怀孕了,她一定会使尽一切手段让那孩子生不出来,可如今她除了沉默以外,给不了他任何反应。
  那一年,看着班上男同学让某个女同学怀了孩子,她便找到他胡搅蛮缠,让他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他不理她她就一直追在他身后说。
  正值周末,她从周六一直念到周日,一遍接着一遍也不嫌累,直到他被缠烦了回头吼了句“你要是再说,我马上就上楼去找七夕。”她才终于消停下来。
  那时候少不更事,以为他没有拒绝便是答应了,却原来是她自己太过天真。如今,他终究还是和别个女人有了孩子,她的心虽然没伤,但却彻底死了,死心了。
  无声的沉默之中,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却是相顾无言,最后他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直到二楼响起关门的声音,她才将心头的万千情绪化作一声叹息吐了出来,继而把碗筷收拾了拿进厨房去清洗。
  ****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季节提了包和衣服袋子刚走到门口,一看是纪芸莲,连忙接通。
  “小节,先前忘了告诉你,我还给你们一人织了条围巾,你和非寒的放在你以前房间的衣柜里。”
  季节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折回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沙发,转身走到楼梯处,犹豫片刻,还是抬脚跨出了第一步。
  和郗非寒在一起这两年,她经常会过来看望纪芸莲,但这段连接着她和纪司念诸多过往的楼梯,两年来她却从未敢踏足。
  是的,她曾经在这里住过。那时候为了缠纪司念,她三天两头跑过来赖着不走,纪芸莲便给她安排了房间,并且就在纪司念房间的对面。
  九年了,她终于还是踏上了这段通向过往岁月的楼梯。
  走完最后一阶,视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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