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机一听这两个人,突然手一哆嗦,方向盘失控,吱地一声,小车钻进了路边的水沟。
白袍先生和储子安毕竟是鬼,在这一紧急时刻,身子嗖地飞出车屋,飘到外边去了。只可惜那位司机,连哇的一声都没喊出来,就连人带车钻进了水沟去了。
所幸路边上有人经过,赶紧拨打了救助电话。
白袍先生和储子安隐在暗处,全程观看着警察处理完这起交通事故。所幸那司机送到医院,并无生命危险。(未完待续)
第231章 一语成谶?
接迎储子安的那位司机从医院里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问:“我在哪里?”
别人告诉他,你现在在医院里,受了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好好养伤吧,争取早日康复出院。
“那两位领导……怎样了?”
“哪有什么两位领导。”
“明明接到两位领导,不幸路上出了车祸。”司机仍然意犹未尽。“我感觉我像是到了阴曹地府,可是,阎王爷说你的阳寿没尽,你赶紧回去吧。结果我就回来了。”
大家听了,以为他受了刺激,并不放在心上。
出院以后,司机去小车班上班,到办公室询问主任,那位领导怎么样了。主任说这事很蹊跷,你就别再问了。
“可是,不是你让我接的那位领导吗?”
没有人再理会司机的话。
小道消息最后是从听松园传出来的。说是那位被枪毙了的储子安又回到了赢台。
被枪毙了的储子安不变成鬼了吗,鬼怎么到人间来了。他来是不是要实施报复。
有的说他死有余辜,他报复谁?照这么说,那40名无辜死去的人,不也变成鬼了吗,又去报复谁?
哎,你们都不懂,他们都是一介草民,哪有什么能为。就是变成鬼也是一介草鬼。人家储子安,就算到了阴间,也能谋个好差事,哪能一样啊。
人间的议论暂且不提。只说储子安和白袍先生,历经一番周折,终于找到那位周耀。
周耀是一个退休的电焊工,干了一辈子的电焊活。他就住在彩虹桥工地附近,没事的时候常去瞧瞧。结果就瞧出了问题。可是,他只是一个没事闲逛的老头儿。当时他的话没有人相信啊。
周耀一眼瞧见储子安,先是愣了一愣,接着说:“我不管你是真储子安还是假储子安。我反正一把年纪了,无论鬼神我都不怕。”
储子安倒也坦诚。说:“当初你向我反映情况,我现在对你也有一点点印象,所以才找到了你。我知道你认识我,对真人不说假话,我不想隐瞒你,我现在只后悔当初没听取你的意见。”
周耀说:“既然你已经为此偿了命,就算这事已经两清了,你不必再为此抱歉。好好地接受改造吧。争取早日投胎,重回人间。”
“可是,他们要把我关进十八层地狱,治我的罪呀。如果那样的话,我将不能再投胎转世。其实这事,都是那个主设计师赵勋弄的,我听说到现在还没治他的罪,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要把他找出来,替我担当些责任。”
周耀说:“随你的便吧。听说最近他从国外回来了,你去找找吧。”
回放一下:这场重大事故的责任人陆续受到了处罚,相关的主要负责人更是被判极刑。唯一漏网的就是当时身在国外的彩虹桥主设计师赵勋。
近日,检察院以涉嫌工程重大安全事故罪对赵勋提起公诉。可是就在一周之前,这位主设计师却被告之病危,审理时间被迫押后——这意味着彩虹桥垮塌案的“尘埃落定”仍然需要一段时间。
储子安得知赵勋病危的消息后,就满大街地找寻起这位被告的下落来。谁知到了日落西山,跑遍整座城区,还是一无所获。
在尝试直接找寻赵勋无果后,储子安开始通过其它渠道打听。并致电其退休前所在的单位打听,除了有一位网络中心的工作人员之外。其他电话通通无人应答。最后,储子安又赶到该院。被告之相关领导已经出差了。
储子安这样频繁地在市区内转来转去,加速了听松园流言的可信度。并且传播的范围更大了。最后,连警察都介入了调查。
事情闹到最后,形成了一个链条。储子安要找赵勋,警察要找储子安。人们追着打听警察捉鬼的最新消息。白袍先生一看这阵势,对储子安说:“这样不好,不但打乱了赢台人的生活,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烦与恐慌。而且对你也不利啊。这样的话你不但不能减轻罪过,反而再给你加上一个扰乱人间秩序罪。”
“有这么严重?”
“是的。你虽然在人间位高权重,熟知相关的法则。可是在阴间,你毕竟是一个初鬼,还需时日熟悉。”
“我已经说过,我的问题是有争议的。可是,我要是找不到那个主设计师,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我的问题如何解决。”
就在储子安和白袍先生争来争去的当儿,只见西天突然一道长虹升空,十分夺目。
“咦,这是怎么回事?”
“是琅琊方向。”白袍先生说。
“出了什么状况?”
“我也不敢断定。”
“那么咱们该怎么办?”
“最好是赶紧回去,以防有什么不测。”
尽管储子安十分不情愿,可是眼前寻找赵勋无果,且被警方不断调查,也只能暂且回去,过一段时间再说。
当天晚上,储子安和白袍先生就赶回了琅琊。
一到琅琊城的地界,看见长虹的模样更清晰了。储子安发现,那长虹的样子跟赢台的彩虹桥一模一样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储子安心里惴惴不安。忽然想起丰都大帝给他的信笺,于是背着白袍先生,偷偷地打开了那一封信。
储子安打开一看,惊奇不已。原来,这飞天彩虹,其实是丰都大帝给他发来的一个信号。是让他暗中搜集于沁小姐在琅琊水泊的行踪的。到时候,他只需把那些秘密往信笺上一写,飞天彩虹上便会显出来。这样,于沁小姐在琅琊水泊就没有秘密可言了。她助苏宁逞寇为匪的那些事儿就公布于众了。到时候,看泰山大帝和碧霞元君还有什么话说。
丰都大帝在信笺中对储子安说,泰山鬼角楼的鬼霸天,早就向丰都城报告,这个于沁小姐,早晚有一天会投琅琊水泊。现在来看,果然被他一语成谶。所以你现在要密切注意她的言行,欲加罪,先遣词。
储子安收起信,揣进怀里,从路边抓了几个浆果回来,递给白袍先生,说:“找了半天,弄来几个浆果,甜丝丝地,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权当作解一解口里的渴吧。”
白袍先生接过浆果,往嘴里塞了一枚。打趣说:“去的时候,咱喝的是5988的茗茶,回来的时候,却是几枚野果子。”(未完待续)
第232章 初到蜮江
不说储子安回到琅琊水泊,如何钻营投机。只说曲雪白,在琅琊城东狠狠地揍了储子安一顿,解了心中的怨气,穿过琅琊城,一路向南而去。
这时候,丹若乘机对曲雪白说:“由琅琊城向西,蜿蜒二百里处的漏汁湖,是鬼刀连的地盘。由琅琊城直行向南五百里,是末口鬼派的地盘。如果继续往前,约二千华里,是鬼字蜮的势力范围。曲小姐打算往哪里去?
曲雪白说:“一直向南直行吧,到鬼字蜮去。离琅琊越远越好。”
“鬼字蜮?那么远。”大家一听,面露难色。可是,谁也不敢吱声。没有一个站出来说一个不字的。
于是,曲雪白带着三十余位弟兄,一路向南走去。
丹若虽然在鬼界颇有声望,可是那是在别的鬼怪的眼里,在曲雪白眼里,几乎什么也不是。这与她们的背景有很大的关系。曲雪白是武行起家,丹若是文行著称。一文一武,两不搭界。所以,无论丹若说什么做什么,对于曲雪白来说,都无关紧要。
曲雪白只所以采纳了丹若的行动方向,完全只是巧合。
其实,曲雪白也只是随便一说,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主要是想赶紧离开琅琊,离得越远越好。如果此时丹若说出一个更远的地方,曲雪白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去。
然而,曲雪白却不知道这鬼字蜮的背景。
这鬼字蜮,是一种短狐,俗称三足鳖,生于南方。南方天热,男女经常混杂在同一条河里洗澡,淫气浓重。于是生出蜮这种动物。口中生有横肉,呈弓弩形,听到有人在岸上或水上经过。就口含沙粒射人或射人的影子。被射中的就要生疮,被射中影子的也要生病。
在曲雪白的带领下。他们断断续续,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到达南方,一个叫蜮江的地方。
鬼字蜮的首领,是一位叫做射工的三足鳖。她的手下有两员十分勇猛的健将,一个叫含沙,一个叫射影。上一次到抱犊山,声援丹若的。就是其中一位叫含沙的女弟子。
鬼字蜮的地盘很大,因南方河流纵横,一派荒蛮,所以,各处全是蜮狐,大的小的,年长的,年幼的,数不胜数。
起初,曲雪白本以为那只是一个不算起眼的地方。她们有强大的装备,还怕几个小小的蜮狐。可是,等到了蜮江才发现。纵使你有再多的特战队员,再强大的装备,也拿不下这混乱的虹江啊。
首先是衣食之需。由于连日来的长途奔波,大家都已精疲力竭,急需休整。可是,眼下连一个能够躺下来的地方都没有。
好不容易,在蜮江流域的偏远处,找到一块陆路。哎,这样一个到处都是泥泞的地方。能找到这么一块干松的地方,实在不容易。
谁知道。他们刚刚合上眼皮,就有十几个蜮狐从远处走来。她们把曲雪白他们踢醒了,喝问道:“喂!喂!你们是谁?从哪里来?为何躺在这里?”
大家正睡得迷迷糊糊,被踢醒,当然脾气大发。曲雪白眼开眼睛,一看那些蜮狐,且不说她们长得有多难看,只说那笨拙的样子,就足以让人不屑一顾。所以,她们并不值得曲雪白动怒,只是打了个哈欠,又倒头沉沉睡去。
“咦,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又睡下了。”于是又踢。
这回,曲雪白真的生气了。她跳起来,给两个蜮狐一脚一个。那两个蜮狐一看这鬼女子这么吊爆,不敢怠慢,纷纷倒退。
曲雪白以为她们吓坏了,颇为得意地笑了笑。“哼,几个小东西,叨扰什么!”于是责成两位鬼卒去找吃的,以便大家好填饱肚子,长长精神。
谁知道,他们去了很久,却不见回来,眼见得大家饿得没了一丝精神。曲雪白对丹若说:“你去看一看,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丹若出去了,找了好长时间,不见他们的影子。正愁眉不展,忽然看见前边有几间草舍,其中一间里边传出哇啦哇啦的声音。
“咦,他们是谁?在干什么?”
丹若决心过去瞧一瞧。
道路泥泞难行,丹若还是耐着性子,一步一挪,走到那几间草舍。抬头一看,发现里边正坐着几十位小蜮狐。好像一个幼稚园。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我……我肚子都痛了!”
这是什么声音?原来是一伙小蜮狐在进行一个含沙射影的游戏。
一位老蜮狐和一名小蜮狐,老蜮狐问,小蜮狐回答。被询问者蒙上双眼,背对墙壁站立。老蜮狐在墙壁上写出主题,并问几个问题,回答最好笑者获胜。
回答者戴上眼罩,背对墙壁,等待老蜮狐提问。
只听老蜮狐问:“你愿不愿意?”
那小蜮狐歪着脑袋,好像是想,反正是日常中的,回答愿意应该没错。就大声说:“愿意。”
老蜮狐又问:“你在什么时候做?”
“白天。”
“那好。”只见老蜮狐一下子严肃起来,“你一天做几次?”
小蜮狐心想越少越好吧?“一次。”
随着那小蜮狐的回答,笑声炸开了锅。他摘下眼罩,一看原来是上厕所!
轮到最后一位一步一步摸索着走上前台。老蜮狐在墙壁上写下“吃饭”两字,问:“你愿不愿意?”
“愿意。”
“你在家做还是在校舍做?”
“家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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