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个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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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个坏女孩-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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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把别人店里摆在门前的一盆花踢倒了,店主人骂骂咧咧地跑出来,他直接掏出几百块给店主人就离开了。
  苏璨自始至终头也没回,所以也就没发现陶成溪一直在背后看着她。相似的背影,陶成溪站在原地恍惚了很久,直到感觉脸上冰凉冰凉的,陶成溪伸手一摸,是水,自己哭了吗?
  陶成溪没哭,原来天空已经洋洋洒洒下起了小雪,轻柔而又浪漫的雪花弥漫整座城市,她缓缓地朝学校走去,在模模糊糊的雪花中显得格外寂寥。
  陶成溪走到学校,雪吓得更大了。衣服上、头上积了不少雪,她抖落了不少,不过很快又堆积上了。
  就在陶成溪与雪作激烈斗争时,何月的声音传来:“成溪,你发完传单了?”
  陶成溪向后看去,何月穿着一身正装,正跟身边几个同样穿正装的女孩告别,然后朝自己走来。陶成溪见她穿得很少,关心道:“你怎么穿得这么少,怎么不多带见衣服呢?”
  何月拍拍身子笑道:“没事,我穿的可是保暖内衣,而且,我天性抗寒。倒是你,你怎么一脸苍白,一整天都在外面吹冷风,没冻坏吧?”
  说着她用右手挽住了陶成溪的左手,然后一起向宿舍楼走去。
  陶成溪无力地笑了笑:“没事,不过我还真有点冷。”
  何月见她脸色不太好,关心道:“成溪,是不是发传单遇到什么不好的人啊?是不是有人骂你、侮辱你,朝你翻白眼,发脾气?我以前就遇到过这种情况。别理会他们了,不值当,想想你一天已经赚了几十块钱呢。”
  陶成溪有时会觉得何月很唠叨,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反而原本已经冻得毫无知觉的身体慢慢冷了起来,心里却暖洋洋的。
  回到宿舍,何月就叹了声:“还是宿舍温暖啊。”
  林雨霏察觉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对正在脱羽绒服的陶成溪说:“成溪,先泡个脚吧,我已经打好热水了。”
  陶成溪对林雨霏笑了笑,便拿盆去了。
  剩下何月张大嘴巴看着林雨霏的样子。
  隔天早上,陶成溪六点半就醒了,但并没有起床,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过去或现在奇奇怪怪的人:爸爸妈妈、叔叔、方于皓、郑希良、苏璨···想得心烦意乱,索性还是起床,起床一看才发现宿舍除了她就剩何月一人了。
  何月正拿着辩论队的论辩资料,发觉陶成溪醒了就对她说:“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儿吧,等下又要去冰天雪地里吹一整天的风了。”
  陶成溪嗓子有些发干,喝了口水水后说:“不睡了,她们呢?”
  何月说:“一个估计去图书馆了,另一个去约会了。”
  陶成溪没再说什么,洗漱了下,头脑清爽了许多,一出卫生间就看见何月贼笑兮兮地对她说:“成溪,什么时候你跟林雨霏的关系这么好了?她竟然还帮你打水,以前她基本上都不跟我们说话的。”
  陶成溪回道:“也许是因为我俩都不爱说话的缘故吧。”她并没有告诉何月林雨霏跟她一样寒假没回家而是打工的事,既然林雨霏自己没说出来,自己还是守口如瓶比较好。
  何月胯下脸来,还以为能从陶成溪这扒出什么大八卦,撇撇嘴道:“是吗?我还以为她有了男朋友,所以变得开朗了些呢。”
  陶成溪听见她在嘀咕,也没理会她,等穿戴整齐后,只听何月又说道:“成溪,你发传单的时候别那么实诚,你可以给一人发两三张,还有实在没发完也就算了,扔了就完事,反正很多人也是把传单当垃圾扔掉。”陶成溪应了声就出去了。
  依旧是学校旁边的市场中一条热闹非凡的马路旁,这里人来人往,但车辆很少,很利于发传单。
  原以为这一天就会这样平平静静地度过,不料,苏璨又来了。
  陶成溪看见他便走到其他人多的地方,苏璨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陶成溪还是没理会他,只是一个劲儿发着手中的传单,苏璨很不满意自己被忽视,一手夺过陶成溪手中的传单,挑衅地看着她。
  陶成溪没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终于生气地看向他:“你到底想干嘛?”
  苏璨见她终于对自己不再淡漠了,心情反而好起来,也不回答她,只是对过往的行人发传单,然后说:“看见了吗?帮你发传单啊。”
  陶成溪想夺过来,苏璨早已预料,身子一转,陶成溪就抓了空,苏璨见陶成溪气得牙根痒痒的样子,心情大好,想着终于能让你尝一下昨日我的痛苦了,面上却笑道:“我说了,身为你的男朋友,绝不能让自己的女朋友受苦。”
  陶成溪说:“那你发吧,我回学校了。”说罢转身就走。
  苏璨急了,跑到陶成溪面前,脸冻得煞白煞白的,看来很少这么长时间呆在风刀霜剑的环境中,说话时可以听出微微的喘气声:“喂,陶成溪,你怎么能这样呢?”
  陶成溪气道:“你把我的活抢了,我在这干什么?”
  苏璨故作羞涩道:“身为我的女朋友,看到我在风中吃苦受累,你就不心疼我吗?”
  陶成溪懵了一下,不明白苏璨的语气和表情怎么变化得如此之快,而且此时略显羞涩的表情给他的气质增添了不少初高中生青涩的感觉,恍惚又见到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苏璨见陶成溪看了自己许久,还以为他也被自己的外表迷住了,笑道:“成溪,别再看了,再看下去我会不好意思的。”
  陶成溪回过神来,看着那张轻狂的脸上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羞涩,她又有些无语了。
  最后结果就是两人一起把那摞厚厚的传单发完了。
  工作完后,苏璨提议两人一起去吃顿晚饭,陶成溪拒绝了,她是真有事,杨教授打电话给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又是那处高级住宅区,陶成溪想不通杨教授找自己还有什么事。
  因上次观念的不同,因此,两人闹得不欢而散,陶成溪此刻来到别墅前,心情还是很忐忑的。
  杨教授看见她,脸色没什么变化,有的只是作为一个教授具有的威严与睿智,她说:“你最近好像一直在忙于做兼职。”
  陶成溪说是,杨教授叹了口气,但还是很平静的说:“学生还是以学业为主,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
  陶成溪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什么困难,利用课余时间做一点兼职,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杨教授原本胸口很平缓,现在却有些起伏了:“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总是带刺呢?好意歹意都分不清,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你自己想想看,你有多少节课没去上了。”
  陶成溪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没去上课的事,解释道:“那些课原本就没用,听不听无所谓,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上面。”
  杨教授耐心劝道:“知识可不是有用与没用就能形容的。大学给了你一个接受高等教育的平台。你们大学生都是挤过高考那座独木桥过来的,为什么不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教育机会呢?我认识很多集团总裁。社会名人,他们都有价值千亿的身价,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千方百计把他们的孩子送入好的大学,未必都是经济学,还有哲学、音乐、美术等。他们本可以将自己的孩子留在公司,从小学会管公司不比读大学来得实在吗?可是大学是不同的,大学是知识密集的场所,以后你步入社会会有很多工作经验,也会增长很多知识。也许大学的知识对你以后的物质生活并没有多大好处,可是这些往往却是最纯净的。没有世俗名利的熏染,你以后会明白的。”
  陶成溪现在确实不太明白,但是她知道杨教授这段话是凭自己经历多年的亲身体会,她真心地说了声“谢谢。”
  杨教授似乎有些累了,揉了揉太阳穴,说:“以后别到处找工作了,没事的时候就来我家打扫打扫吧,工钱就照以前算。”说完也不等陶成溪回答缓缓地走进自己的卧室。
  都说大一是放松的时候,可是416这个宿舍却不是这样。陶成溪忙着做兼职,何月忙着辩论会,林雨霏天天跑图书馆,田恬则天天有约会。
  一天宿舍只缺林雨霏的时候;田恬刚从外面回来,在宿舍大动肝火:“我从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生,不过是一双两百来块钱的鞋,要他的钱就像要他的命一样。当初追我的时候不是又送花又送巧克力的,怎么那时不心疼钱,这时倒心疼上了。”
  何月劝道:“你生这么大气干嘛?不就是没给你买鞋吗?两百块钱,确实很贵啊,我脚下这双鞋才三十多一点呢。”
  田恬脸涨得通红,坐在床上揪着被子气呼呼地说:“你不明白情况。他以前追我的时候,一盒巧克力就要几百块钱。现在两百块都不愿为我花了,何月,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何月说:“你想多了吧。你们才交往多久啊?”
  田恬说:“可是他不愿为我花钱了啊。我听说当一个男人不愿意为他女朋友花钱的时候,就说明他不爱她了。”
  何月像听天方夜谭一样:“那要是一个人手头真紧的话,那又怎么说?”
  田恬正在气头上,说话口不择言:“那就去借呗,总不能让自己的女朋友吃苦。”
  何月冷笑道:“好一个‘那就去借呗’,你说的可真轻松。你不知道借钱是一件很让人难堪的事吗?”
  田恬没想到何月会这么生气,语气软了下来:“我不就随口一说吗?你那么较真干嘛?”
  何月是动了真气:“我是当真了。田恬,我不得不说你的观念有问题,得好好改一改。”
  田恬跟她犟了起来:“何月,你可以去当思想教育老师了。我还要你来教育我吗?我的观念有什么问题,没钱谈什么恋爱,天天在一起喝西北风啊?”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陶成溪出声道:“吵什么,要吵出去吵。”
  两人都不说话了,田恬先走了出去,何月一个人坐在床上,神情沮丧。
  陶成溪走到她面前说:“何必为了一件不关你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呢?”
  何月又激动起来:“成溪,你不知道她这种观念有多可怕。我不想我的朋友是一个以钱为尺度来衡量爱情的人。”
  陶成溪声音清淡如水,毫无波澜:“钱不能作为衡量爱情的尺度,但有时确实可以看出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付出的程度。你们两个,一个把钱看得太重,一个又看得太轻。”
  何月听了进去,沉思了一会儿说:“成溪,我是不是做错了?”
  陶成溪笑道:“你没有做错,你只是太冲动了。话说你的臭脾气得改一改。”
  何月说:“那我赶快给她道歉吧。你都不知道我心里现在有多难受。”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没打通。何月坐不住要去找她,陶成溪劝她说不定等下田恬就回来了。
  何月是个急性子,一刻都等不得,穿好衣服就冲了出去,没过几分钟就回来了,对陶成溪说:“我去其他宿舍看了,没见到她。成溪,你陪我一起去找她吧,万一我俩要是又吵起来还有个劝架的。”
  陶成溪问:“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何月说:“学校就那么大点地,我还怕找不到她吗?”
  她拉着陶成溪不由分说就下了楼,小湖边、花园都去看了,都没见到。
  陶成溪提醒道:“会不会去图书馆了?”
  何月肯定地说:“不会,我太了解这人了,肯定躲在风景优美的地方伤春悲秋。其实她比我还不爱学习呢。”
  两人正说着,迎面走来两个男生,陶成溪认识其中一个,是班长。
  何月先跟他们打招呼:“嗨,你们现在去哪?”
  班长徐文辉说:“去团委有点事。你们呢?”
  何月说:“不愧是我们的好班长,连周末都奉献给班级工作了。这不是孙骁强吗?什么时候他成你助手了?”
  陶成溪看着徐文辉旁边衣服有些陈旧剪着板寸头一直低着头的男生,原来他叫孙骁强,她有点印象了。
  在新生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简短地介绍完自己后就想着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到别人,直到听到一阵哄堂的笑声,才抬起头来,就看见人群中央一个满脸通红的大男孩羞愧不安。
  陶成溪突然就想起以前一个快要忘记的朋友。
  这时徐文辉说:“哦,他刚好要去找主任请假。”
  何月还想问,陶成溪见那个叫孙骁强的男生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抢在何月面前说:“你们先忙吧,我们先走了。”
  路上何月说着孙骁强的趣事,原来他因为过度紧张,把自己的名字说成“孙小强”,从此班里人都叫他“小强”或“蟀哥”,还说他特容易害羞,不熟悉他的人跟他说话,他很容易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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