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我们慕老师,从明天起就有两个月的假期了。”顾厉省从后座给她拿了一个小礼盒。
诗眠有些惊讶,手里的盒子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不由有些疑惑。
顾厉省对着她笑着点点头,诗眠这才打开手中的盒子,看见盒内之物时,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是两张机票。
“喜欢吗?”男人的衬衣袖口挽至小臂处,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肱二头肌,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撑着诗眠坐的副驾驶位上。
“你跟我一起去?”诗眠不敢相信,虽然没有在国外,但是让顾厉省完全空出十几天的时间陪她,她还是有些怀疑。
开车的男人眼睛目不斜视,听见诗眠的问题,不由翘起了嘴角,“不是我那你想跟着谁?”
这虽然是诗眠预想中的答案,但是亲口听到顾厉省这样说,还是高兴得很。
“顾厉省。”快要到家的时候,诗眠突然喊到他的名字。
“嗯?”男人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诗眠咬了咬下唇,手指扣着自己身上背着的挎包,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吱——”的一声,性能优渥的越野车一个急转,就靠在了路边停下了。
诗眠被吓了一跳,惊魂甫定地看着顾厉省。男人也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举动是有点急躁了,转身看着诗眠,一脸愧疚:“我刚刚分神了,没吓着你吧。”
诗眠摇摇头,反问道:“顾厉省,你不会不想要孩子吧?”
顾厉省觉得自己在听到诗眠这句问话后心脏都有一瞬间的停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平常的模样,大手温柔地拂过诗眠的小脸,“怎么会呢,只是现在你看,我要忙着公司的事情,你还在学校工作,要是我们宝宝出生了,我们都没有时间陪她,这样不好吧?”
诗眠立刻就接住了他的话,“怎么会呢,你看呀,要是有了宝宝,我就辞职,当然一心一意照顾她。怎么会没有时间?”
顾厉省不得不转换战略,道:“小眠,你现在还年轻,孩子的事我们可以过几年再说。”
诗眠很不解,“可是,我大学同学去年就生了小孩了呀,再说。”诗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年轻,可是你不年轻了呀!”
顾厉省:“……”
晚上,诗眠就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顾厉省无奈,他知道诗眠现在是下定决心想要一个宝宝,可是,郑祖奇的话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要是诗眠知道了她怀孕的几率那样低,心里的落差一定很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小眠。”顾厉省微微扯开身上趴着的人,大手搂住她的光滑的后背,“孩子的事情我们顺其自然好么?”他觉得现在诗眠需要改变一下想法,但又不能直接告诉她,只有一点点慢慢来。
诗眠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有些委屈地问:“顾厉省,你是不是不想我给你生宝宝?”
顾厉省心里冷汗涔涔,这罪名可就大了,他不找自己的媳妇儿生孩子那还找谁?“怎么会?”顾厉省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抚她,“小眠,我的意思是,孩子是缘分,我们跟他的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了,你不用太在意。”
诗眠在黑暗中撅起了小嘴,不满道:“那好吧。”
诗眠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是晚上的时候,缠顾厉省缠得紧,顾厉省又怕伤着她,尽量轻一点,诗眠却咬住了他的喉结,小手也不断在他胸前作乱。顾厉省强忍住心中的欲望,拉住她的手道:“宝贝儿,别点火。”
诗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知道顾厉省对她没有自制力,于是更加卖力地tiao dou他。
清早起来,顾厉省替还在睡梦中的诗眠拉了拉身上的凉被。
昨晚太疯狂,诗眠身上留着大大小小的印记,尤其是腰间。顾厉省有些自责,看着在熟睡中依旧弯着嘴唇在笑的小女人,无奈地摸了摸她的长发。她是真的太想要个孩子了吧。
下了床,顾厉省看了看手里说完药丸,想了想,还是吞了下去。
诗眠起来的时候,顾厉省已经离开了。扶着都快要折断的小蛮腰,诗眠知道顾厉省已经帮她清洗过了,想到昨晚的疯狂,诗眠忍不住捂住了脸,真真是太主动了。
晚上,顾厉省回到家,就看见诗眠坐在客厅看电视。听见开门声,马上走到他跟前,替他接过手里的公文包,伏在他耳边,声音就像是小孩子吃了蜜那样甜,“阿省,你说,我们昨天会不会有了呀?”
顾厉省换鞋的手一顿,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小眠。”顾厉省有些语重心长,诗眠没有听出来,扬着小脑袋作出一副我在好好听的样子,顾厉省看了她一眼,“小眠,昨天是你的安全期。”
诗眠一下就耷拉下了自己的小脸,“这样啊。”满满失望的语气,她转身欲走,顾厉省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拥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心,“好啦,别着急,孩子会有的。”
诗眠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顾厉省见她情绪不高,说道:“后天我们就走了,东西准备得怎么样啦?”
他们要去的是西南地区,那里不比F市。
诗眠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点,说:“买了很多驱蚊水,嗯,冬天的衣服也带了,你不是说要爬雪山吗?但是好像行李有点多。”
顾厉省牵着她走上楼,边走边说:“没事儿,还要什么我们到了再买就是了。”
周一上午,诗眠就跟着顾厉省到了机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旅程,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么多山啊!”诗眠一出机场大厅,就看见外面绵延起伏的翠绿,不由感叹。顾厉省站在她身侧,看着现在脸上洋溢着微笑的诗眠,觉得自己的决定终于做对了。
“漂亮吗?”
“嗯。”诗眠重重地点头。
“厉哥!”爽朗的声音从风中传来。诗眠就看见一个男人开着一辆小型的越野车出现在他们眼前。
吴宇森冲着诗眠露出一排大白牙,也不管诗眠是不是认识他,就叫到:“嫂子!”
顾厉省一圈砸在他的肩上,笑着说:“怎么还亲自来了?”
吴宇森嘿嘿一笑,“厉哥来我这地盘,当然要亲自迎接啊!”说完还冲着顾厉省挤了挤眼睛。
顾厉省拉过诗眠,介绍到:“这是我在学校的后辈,吴宇森,你就叫他名字好了。”然后又转向吴宇森说:“这是我媳妇儿,慕诗眠。”
诗眠笑了笑,就听见那看起来就不拘一格的男人道:“嫂子看起来好小啊!”
顾厉省看了眼诗眠,回应着说:“嗯,比你还小一点。”
走之前,诗眠听顾厉省说过,这次去西南,他有个朋友就在那边做生意。今天看来,这个朋友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三人上了车,吴宇森就说:“我老婆在家做饭,我们到了就可以开饭了。”
顾厉省道了谢,就对着坐在后座的诗眠道:“累了就先睡会儿,下车的时候再叫你。”
诗眠是觉得有些乏,也不管外面的景色自己有没有见过,就靠在后座上睡着了。
到的时候,开门的是周琴。吴宇森笑着说:“这就是我媳妇儿周琴,厉哥和嫂子第一次见吧,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然后,一个小脑袋就冒了出来。
“爸爸。”童声脆脆的,煞是好听。
吴宇森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把头转了过去,然后抱起站在地上的小人儿,来到顾厉省跟前笑着说:“这是我的宝贝儿,吴云。”
他不知道顾厉省现在是怎样复杂的心情,原本男人就是想趁着这个旅游让诗眠不要再执着于孩子的事情,哪里知道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回。
“好可爱!”诗眠看见小孩眼睛就挪不开了。然后对着顾厉省说:“阿省,是不是呀,小孩好可爱啊。”
周琴两人当然不明白顾厉省他们之间的事情,就顺着诗眠的话讲:“嫂子觉得可爱也带一个吧,你跟厉哥都生的这样好,那你们的小孩肯定也很漂亮。”
诗眠带着憧憬的眼光看着顾厉省,后者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说好,又怕最后诗眠没有怀上,白白让她伤心一回,想说不好,又怕她要胡思乱想。
诗眠看着顾厉省点了点头,心里雀跃极了。就连晚上吃饭的时候,都多吃了一碗饭。
“今天这么累,厉哥和嫂子晚上就不要出去了,休息养好了精神,明天我跟周琴带着你们玩。”说着,吴宇森就带着顾厉省两人来到了房间门口。“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厉哥。”说完,就替他们掩了门出去了。
诗眠觉得是有点累,躺在床上,心里却在想着刚才那可爱的小朋友。倏地,诗眠坐了起来,对着换衣服的男人道:“阿省,我们以后的小孩肯定特别好看。”
顾厉省解衣的手一顿,他有些僵硬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诗眠的话了,他觉得自己的担心越来越要成为现实,他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荷塘遇事
诗眠没有等到顾厉省的回答,但是也没有再问,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顾厉省走到床前,看着壁灯柔和的灯光撒在诗眠未施粉黛的小脸上,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耳根,心里叹了一声气,转身去了浴室。
西南这边的山川河流不知比F市多了好几十倍,诗眠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连成一片的山脉,不禁感到新鲜极了。
头两天是吴宇森带着他们在各个景区转悠,但是现在的景区大多数都商业化了,诗眠觉得兴致缺缺,不想再走下去了。顾厉省就决定自己开车带她到处转转,所以,现在就在郊外了。
夏天的太阳还是很毒,顾厉省本不愿她下车,但是看着诗眠一脸期待的样子,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阿省,你快过来!你看这里居然有一片荷塘!”若是放在别的地方,诗眠肯定不会靠近半步,她怕水。但是现在这个时节,荷花已经都开了,荷叶遮住了水面,看起来漂亮极了。
顾厉省还在车里,正在倒车,看见诗眠距离荷塘的边缘不远的样子,正放下车窗,说:“后退一点。”就听见“噗通”一声,诗眠已经消失在了一片片荷叶之间。
顾厉省被她吓得夺门而出,然后纵身一跃,一时间,水面上只剩下摇曳不已的荷叶和颤动的荷花,什么都没有了。
荷塘很深,下面都是淤泥。顾厉省的心都紧在了一起。
“小眠!”他只能冲着诗眠大致落下的位置跳下了水,但是跳进来后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内心的焦灼爬满了他俊逸的脸庞。
诗眠今天跟着顾厉省出来,穿的是一条湖蓝色的连衣裙,刚落水的时候,她就被下面弯弯绕绕的根给缠住了,本来就畏水,现在更是叫也叫不出来,想摆脱也摆脱不了,挣扎之间却让自己陷得更深。
顾厉省这边却是急坏了,荷塘里面的水浑浊得根本没有可见度,又没有潜水镜,就算把头埋在水里也不敢睁眼。
顾厉省一个猛扎,然后在水下努力睁开了眼睛,虽然视线模糊一片,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更快地找到诗眠,他也管不了自己的眼睛了。
顾厉省在水下一面摸索着诗眠,一面小心翼翼地避过脚下的藤蔓。
突然,他抓住了一小节光滑的脚踝,低头一看,湖蓝色的布料在水中若隐若现。顾厉省憋紧一口气,游了过去,抓住诗眠就想向上游,却被自己抱着的人再次拉进了水里。
溺水的人总是会有意识地抓住身边的浮木往下按,顾厉省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此时诗眠眼中的浮木。
诗眠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了,长久的缺氧让她脑袋又昏又涨,感觉身边有人来抱住了自己,但是这样的感觉又很模糊,一点也不真切。
顾厉省看见她脚踝已经被水下的水草缠住了,若是就这样将她拉上去,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这时候正值中午,没有谁会出现在这算是荒郊野外的地方。
顾厉省抱住诗眠的脑袋,印上了她的唇瓣,依旧是记忆中的甜美,但却不在温热,而是冰凉。渡了一口气给诗眠,顾厉省向下想要解开她脚上的水草,却被诗眠按住,肺里的氧气都给了诗眠,他自己已经缺氧,快要接近晕厥的边缘了。
若不是要让诗眠活下来这个信念支撑着他,顾厉省猜测,或许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顾厉省的运气一向不错,一个中午准备回家路过荷塘的务农人就看见了水下的动静,跳下来就了他们。
诗眠被拉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顾厉省将她放平,用手指扣去她口中的淤泥,然后双手交叉,手掌压在诗眠胸前,有规律做按压,又抬起她的下颔,包住她的口腔外部渡气,来回一次,诗眠呛出一口水,睁了睁眼睛,像是看了顾厉省一眼似的,然后又晕了过去。
“不如,你们先去我家吧,就在